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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寒而栗,“打,高之助,你带五百人一定要全灭了眼下这股上杉军,我亲自给你压阵!你放心大胆的动手!,其他人立刻虚张旗帜,务必让越后以为咱们大军未撤!”
“立刻回报主公,对面三好势却有不妥,”景虎负责安田城这一段,相较其他两段,这里三好势各部的后诘虽然交由尼子家的人来统帅,但是不协调的样子依然让对手看出了虚实。“我等立刻渡川助岩井大人一臂之力!”
“北翼除了那些国人奋战外其他地域静的可怕,中路敌人旗帜广布看似有数千雄兵,南面则是混乱不已,”谦信总结着收到的讯息,分析着,“看来,三好义继已经不在对岸了,来人,吹响法螺,全军过川。”谦信一念如此,当机立断的命令着。
“完了!”蓧原长重遥望如潮水涌来的越后军,心中一片冰凉,“立刻派人通知大殿,上杉军主力渡川了,”说罢,长重脸色复杂的看了看还在和敌势纠缠的自家部将,长叹一声,“撤,立刻后撤!”
“胜了!胜了!”越后军上下一片欢呼声,隔川对峙了那么久他们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激发自己的士气,现在看到对岸的敌势抱头鼠窜,怎么不令众军大噪,欢呼雀跃呢!
“告诉景胜他们,立刻追击下去,”谦信却皱起了眉头,太顺利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定要查实三好方主力的位置,不过不要浪战,以保全自己为第一要务!”
“少主,您看主公的命令?”接到谦信的手令,景胜脸上出现了挣扎的表情,于是副将贴切的问道,当然他的意思不是不执行,而是问景胜怎么执行!
“盯住景虎这家伙,咱们走,这份功劳决不能让给了三郎这小子。”景胜没有犹豫多久,现在是夺嫡要紧,多一份功劳就多一个拉拢臣下的砝码,想必这一点景虎和自己一样看得非常清楚吧,既然如此那就更加不能放手了。
“这条毒蛇倒醒觉快!”消息传到义继耳朵里的时候,他已经退到了户出一带,他现在脚下的庄川可不比神通川,这是一条宽不过十余步、深不过没踝的小河,“不过,还是晚了点,”义继一挥马鞭,“传令下去,本阵立刻退往城山,”义继想了想,觉得近四万人挤成一堆怎么也快不起来,“命令安宅军向北转进七尾城,由海路归国。命令筒井军自木船城走飞州一线归国。”
“大殿,三好家主力已经退往庄川一线!”使番送来了谦信此刻最想要的消息,不少落队的三好方足轻虽然不知道最终的目的地,但是人一多就基本上能拼凑出完整的讯息。
“就这样想走嘛?”谦信一眼就看穿了义继的意图,“命令各部追下去,一定让内府殿知道咱们越后人是多么的好客的!”
伏兵
南信州岩尾城的评定间里,真田昌幸看着手中的地图眉头紧锁,虽然眼下的战局对真田家而言是空前有利,但是始终无法彻底整合信州豪族的真田家没有足够的军力攻克福岛、饭田两城,同样也就无法彻底堵上三好家从浓、河、骏的道路。一旦三好方分路来援,这对兵微将寡的真田家来说可是不堪设想的,要不是时候该收手了?正当昌幸如是想着,家中的物见头出浦对马守盛清闯了进来。
“主公,大熊和保科他们几家在上原城下被三好御亲兵伏击,几乎全军覆灭。”昌幸最担心的方向果然出了问题,这令昌幸在后怕之余又有些庆幸,幸好自家没有去争诹访这块肥肉,否则被伏击的就是自家了。
“三好家御亲兵大约有多少军力?”昌幸关切的问道,若是敌势拥有压倒性的军力,自己现在待的岩尾城绝对将不是一个安全的场所。
“应该在三千至五千之间。”三好家在甲信一共万余御亲兵,又要兼顾甲州和武藏,所以简单的推算一下就可以得知敌势的数目,当然盛清也派人近距离的观察过,相信这个数目是准确无误的。“看马印应该是东甲州国代岛清舆亲自出马了。”
“知道了,”昌幸不动声色的说着,“传令全军回撤,本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不是本家力量所能及的了。”昌幸站起来看了看屋内的一切,是的,一切不切实际的想法终就只是空想,“该做的已经全做了,接下来就该考虑怎么才能保全本家的实力了。”
“现在本家的情况怎么样?”义继看着眼前被焚毁的石动馆,心里就是一动,他转身面向东方,在遥远的天际那方,他分明听到了隆隆的马蹄声,“上杉家追击到哪了?”
“安宅军已经顺利退往七尾城,筒井军在木船城和北畠军汇合了,暂时没有发现越后有分兵追击的迹象。”三好氏高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回藩后会被免职,所以依旧尽心尽力的回答着,“本家御亲兵主力和毛利军均以递进至小矢部川以西,十河、武田、尼子、蓧原各部尚在庄川和小矢部川之间的地域。”氏高声音嘶哑,由此可知,在面临强大的越后军追击的形式下,他这个物见奉行是最不轻松的一个,“越后军先阵已经越过了庄川,但其主力大约还在小杉、吴羽之间,基本上都是一日左右的行程。”
“孝高,也没有可能命令十河等部先吃掉上杉家的先阵!”义继一听敌人各部之间有脱节的迹象,立刻有了想法,“若不打疼了越后军,还真以为本家是不堪一击呢!”
“主公,若是本家御亲兵倒是可以打上一仗,但是现在,”一旁的黑田官兵卫一脸苦笑,“各部人心惶惶,此时再让他们回头交战,估计输多赢少吧。”
“该死!”义继大沮,他发现自己搞错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时代的战斗多半是打顺风仗,钓之野伏这样的战术已经属于高难度的技巧,不是一般军势能够运用的,“不行,本家一定要给那条毒蛇一个教训!”义继发狠的说着,“氏高,敌势先阵有多少军马?”
“大约在三千势左右,”氏高密切关注着对手的一举一动,“看旗号应该是上杉景虎、上杉景胜和上条政繁这三个谦信公的养子在带队突击!”
“天助本家!”义继两眼放光,这三个人是最不可能密切配合的,“孝高,”义继一指自己的军师,“立刻抽调三千御亲兵,返回小矢部川以东,你来指挥,一定要留下这几位谦信公的公子!”说道这,义继摸了摸下颚的短须,“另外请右卫门佐也调拨三千人,一并由你统领,本家就不信了,越后军就真的天下无敌。”
“快,加把劲,绝不能输给了景虎这家伙!”骑在战马上,景胜死命的催促着手下的一千兵马,一路上掉队的三好势给他一个错觉,对面不是大半个日本的联军,而是自己轻轻一推就轰然倒地的砂城。“一个首级十文钱,凡是斩杀敌势大将的,立刻晋升为武士。”为了功勋,景胜私下里开出了赏格,顿时已经筋疲力尽的越后军又一次被打了鸡血。
“下总大人,”第一次指挥御亲兵的孝高非常谦虚,对着被派来配合自己的毛利家的重臣福原贞俊如是说着,“神明宫和常德寺就交给贵军了,本家就布置在是户神社和龙玄寺,若是敌势只有一部,则贵藩的军力勿需出动,若敌势两部合众或与本家交战时有援兵,还望大人鼎力相助才是!”
“造酒大人请放心,内府殿命令在下听从大人的调遣,在下绝无二话。”福原下总守贞俊是和吉川元春、小早川隆景、口羽通良等三人并列的毛利四武士之一,在毛利家的地位十分之高,但是面对三好义继的宠臣,他也只有谦让一途。
“那一切就拜托了。”官兵卫看着蜂拥向西的各家军势中逆势向东的两支队伍,不禁心生感叹,“看来只有打完这一仗,咱们才有机会重整防线啊!”
“少主,咱们是不是太过于孤军深入了。”景胜的副将老成持重的进言道,“是不是缓缓,一来给士卒们喘口气,二来也等一下主公的大队军马。”
“兵贵神速,”景胜自傲的摇摇头,“本家士卒吃不消,三好势也不是铁打的,看看这些掉队的敌势就知道,敌势比我们还难,”不过看到副将坚持的眼神,景胜做了一定的妥协,“这样吧,(奇*书*网。整*理*提*供)立刻通传主公和景虎、政繁两队,就说咱们已经兵进户出,敌势兵无斗志,将无战心,望他们急速进军,相互照应。”说实在的景胜求援是假,夸功是真,这个时候上条政繁已经折向西北收复鱼津、国分等地,上杉景虎也在拼命的向福冈、高冈进军,没有可能向他靠拢的,他的这道文书也只有谦信也能看得到的。
“那也该让士卒喝口水,吃个饭团吧。”副将还是坚持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否则遇到三好军咱们可没有力气割取首级啊!”副将也知道景胜的心结在哪里,所以用了一种相对开玩笑的语气强调着。
“也好,”这下景胜终于听进去了。“歇息半刻钟,”说实在景胜自己也撑不住了,说罢,翻身下马,一屁股坐了下来,“快倒些水来,渴死我了。”
“大人,差不多有一千多的越后军在三町路外的户出馆废址边停了下来,看上去是准备稍作休息。”三好家的探子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到了孝高的耳朵里,“都没有什么防备的样子,看来他们以为本家是早就撤走了。”
“那就好,”孝高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继续查探,注意敌势各路之间的距离,来人,命令下去,做好准备,本家要给他们一个厉害尝尝,也让上杉家知晓御亲兵的威名。”
段落
低沉的喊杀声、猛烈的斩击声,在晚春并不热切的阳光下,构成了一副血腥的画卷。
“活见鬼了,”上杉景胜咒骂着,“物见呢?我要杀了他,这里竟然有这么多三好御亲兵,”景胜嘴哆嗦着,真没有想到,就在户出馆不久的地方竟然潜伏着数倍于己的敌势,三好家御亲兵的隐忍太让人恐惧了,“求援的使番派出了没有,快,向三郎景虎和父亲大人求援,剩下的人坚持住,御亲兵没什么大不了的,看看我越后儿郎的勇名!”景胜大声呵斥着手下的足轻、武士们,驱使着他们去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敌人,说到底他是不愿求救于自己的对手景虎的,但是现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也只有景虎手下的千人队了,因此为了自己的面子,景胜依然幻想着里外呼应,反包围的美好前景。
“敌势的使番突出去了,”黑田孝高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最近的上杉景虎部大约距离咱们两个时辰,”有了这两个时辰以三倍兵力吃掉当面之敌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孝高的计划更加庞大,“通知福原大人,让他移兵北上,准备伏击来援之敌,”说着,官兵卫一挥马鞭,“法螺,立刻吹起来,命令全军突击!”
“少主,不行了,”景胜的副将从人堆里杀了出来,满是是血的冲到景胜的面前,“敌势的配合太古怪了,”三好御亲兵一般都是以最小的五人分队接敌,其中四柄长枪一把野太刀,两柄长枪用来架住敌势的兵刃,另两柄则是用来刺杀,最后的野太刀则是足轻头用来劈砍的,不熟悉的敌人遇上了都喊吃亏,“咱们的人都吃了大亏,”再加上每一个御亲兵身上都至少拥有竹木胴具,防御力又比上杉军强上太多,所以,“少主快撤!”副将急切的进言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景胜还在犹豫,副将一使眼色,于是附近的近侍们调转景胜的马头,加上一鞭,于是气势汹汹的进击变成了仓皇的溃退,就连派出去通报景虎的使番也忘了追回,由此引发了更加严重的后果。
“不用过多追击,”孝高把玩着义继赐予的南蛮千里镜,“立刻打扫战场,准备增援毛利军!”兵贵神速,官兵卫自然没有必要把精力浪费在这些残兵上。
“景胜这家伙在哪?”敢在谦信的军帐前大声吵嚷的也只有景虎这家伙了,只见他身上裹得、头上包的都不断的往外渗血,“让我们去救他,自己却逃的影子也不见了,这个窝囊废、这个胆小鬼,你给我滚出来!”
“下野,你去让景虎闭嘴!”谦信恶狠狠的扫了眼蜷缩在一旁的上杉景胜,接下去却是让斋藤朝信去劝解景虎的,“你也下去梳洗一下吧,”听着帐外的声响渐轻,于是谦信看也不看吩咐着近侍把景胜赶了出去,这才回过头对众将说到,“你们说说,仗打到现在,咱们的对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主公,”在场的人有同情景虎鄙视景胜的,也有爱护景胜质疑景虎的,但是此刻大敌尚未完全退去,战火正在高炽的时候,重心并不在嫡位的归属上,于是旧关东管领一族的首要山本寺定长第一个开口说道,“本家此次能顺利的越过神通川,并不是自己打出来的,只不过信州事变后人心惶惶的三好家让出通道的,”他屈指算来,“三好家原本的军力是四万多,现在在渡川前后损失了不过三千,德川家南下时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