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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摩守,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啊!”虽然两人已经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是平素大声吵吵的习惯让周旁义继直属的近侍们都皱起了眉头,不过限于两个人的地位身份,侍从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在那边嘀咕什么哪?”义继走了过来,用折扇敲打着两个人的脑袋,“都是本家的国主了,都有朝廷的官位在身上,能不能斯文一点,”说吧,义继转过身来,“跟本家饮茶去。”一脸苦相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于是快步跟上。“这次叫你们来是关于帆别钱的事。”到了地方,义继落座后用一双无情的眼睛冷冷的注视着他们,“本家境内已经取消了所有的关卡,日后天下太平,全日本都要取消关钱,你们海上的帆别钱什么时候取消啊!”
“这?”两个人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是海贼大名,自然与依靠知行过日子的一般国主、藩主不同,这辈子就靠的帆别钱过日子,“臣等有难处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着,其实知行较高的熊野水军还好说,但是志摩水军只有不到两万石的领地要养活这么一大口子,确实是有难度的。“若是废除了帆别钱,臣下怕是养不活那么多属下了。”
“这个本家自然替你们想到了。”义继根本不为所动,“现在大半海域平定,你们的船可以跑琉球、南洋、唐土嘛,本家授予朱印状。若是货物有什么备不齐的,本家让前田玄以给你准备。”当然义继并不是这个目的,“现在神内采女佑、十河近江掾和秋山典膳他们鼓弄的那个南蛮船队,不是要扩展吗,你们也可以把水夫调拨给他们,这样一来可以分润些利钱,二来人也不要养了,两厢相加,怎么样也能维持下来吧。”
两个人倒吸了口冷气,原来义继的目的是这样的,虽然他们早就知道义继在培植自己的嫡系水军,没想到这手终于伸到了自己这来了。“主公,这调拨水夫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三好重俊小心翼翼的说着,“但是这些人去了之后是不是就不算我等的臣下了。”
“怎么不算?”义继自顾自的品了一口茶,“本家的法度马上就要颁布了,以后本家直臣的俸禄分为本禄、寄禄、扶持三等,当然你们也可以不按照这个法度来,你们是国主有特权的。”义继不怀好意的扫了他们一眼,“你们的水夫派到神内他们那去,那么除了本禄以外的俸禄都不用你们支付了。”
“臣明白了,”突然间九鬼嘉隆吼了一嗓子,差一点没有把身边的三好重俊的吓了一大跳,“主公的意思,我等的水夫就一如三好同心会的乱波,隶属仍是各家水军,功罚也由各家承担,但是通归神内他们几个调遣。”
“不错。”义继狐疑的看了看九鬼嘉隆,“志摩守所言正是本家所想的。不过你们和忍者众不同,你们可以做到国主、忍者众却没有这个名份!”义继放下心中的所想,向两个人解释着,“今后,你们只管训练水夫、或出海贸易,海战就不用你们出阵了,神内他们呢会每年来挑选一批水夫充实船队,日后万里拓波,就是他们的事了。”说到这,义继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今后,天下的所有水军都要一体执行,你们只不过是第一个知道的。”
“主公,急报。”正在两个人挣扎着面对着义继的气场的时候,解围的人出现了,新任物见奉行之一的三谷义政急匆匆的出现在屏门的外侧,“十万火急。”
“你们先好好想一下,等一下自己去告诉高虎你们的决定。”义继挥挥手,打发两个人退下,他的话虽然谦和,但是这个决定其实是不容许更改的,相信两位水军大名也明白这个道理。看着两个人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义继拍拍手,“进来说话。”
“主公,上州急报,左大将死了!”三谷义政的话石破天惊!
“什么,谦信公死了?”义继倒不是不敢相信,但问题是,义继不禁对冥冥中不可思议的那股力量感到由衷的敬畏,时空矫正偏差轨迹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他不由自主的后怕着,若不是他取代了异时空织田大魔王的地位,恐怕时空要清除的就是他这个时空破坏者了,但是异时空不还有一个本能寺吗?义继闭上眼睛,语气却是急促的,“快说,上州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大将在攻打萁轮城时驰马检校诸军,可能是头疼宿疾发作,所以从马上坠落,而且被猝不及防的后马践踏,当场就没救了,现在越后已经撤兵北返了。”义政高兴的手舞足蹈,“吉川大人和穗井田大人的使者已经到了稻叶山城。”
“越中方面的消息呢?还没有到,那让秋山义胜时刻关注着,一到立刻报上来。”义继脑子动的飞快,第一时间想到了北方的局势,“去请竹中先生来,这个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主公,上杉谦信死了,”远在安土的三好家能知道上杉家的变故,在相模的北条家没有理由不知道,“若是三郎大人能上位的话,本家就能彻底控制关东、羽奥,那么对于西面的强邻本家也不是没有一较长短的可能。”大道寺政繁一脸兴奋的说着,“集东国之人力物力,敌西方强藩,此乃本家万世之基啊!”
“正是,正是,”几个重臣附和着,“主公当速速与三郎殿联系上,务必想办法让越后诸臣推戴他成为越后之主。”
“噗哧!”正在众人群情激奋的时刻,突然有人暗笑了出来,“大家都别瞎忙活了。”冷静的人都会被狂热的一方歧视异见,但是实情毕竟无法抹杀的,“姑且不说谦信公有没有留下遗嘱,就是遗命三郎殿为越后之主,但是别忘了越后还有一位御中城殿在虎视眈眈呢。”
“有道理,”松田宪政立刻表示支持,作为先手役的第一人,宪政的话就有分量的多了,“本家应该立刻出兵上州,和三郎殿东西呼应。”
“但是这样一来,三好家会答应吗?”有人又有了问题,是啊三好家会眼睁睁的看着北条家统合关东、奥羽的势力吗?“越后公既然已经去了,本家和三好家的合作也就夭折了,三好家绝不会坐视本家坐大的。”
“不用顾忌,”氏政终于做出了决断,“之前本家和三好家不过彼此利用,现在更大的利益就在眼前,鱼跃龙门就在眼前,为此和三好家翻脸也在所不辞!”
出嫁
“少主,”河田长亲脸色黝黯的走进景虎的房间,“身子好些了吗?”谦信过世后,那些亲信景虎的重臣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到了越中,景虎闻之大恫,于是就有了卧床不起的一幕闹剧。“两个消息,第一,”长亲犹豫着,但是还是说了出来,“景胜少主已经回到了春日山城,下令召集四方重臣赶回去给主公发丧,另外还有主公的遗嘱要宣布。”
“遗嘱?”景虎差一点跳起来,不过想到自己是在装病,还是按捺住了,“也罢,是什么时候,离得再远时间再紧也要赶回去的为父亲大人上一柱香的。”景虎做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有什么事吗?”
“少主说得是,不过春日山城那面实在是催得紧,五天后就要办大仪了。”这也没有办法,现在虽已经八月底了,但是尸身还是不能久存,“少主的身体?”长亲犹犹豫豫的,看到景虎摆手示意,这才接下去说道,“另外西面的三好军派人来了,说是已经知道主公过世了,所以内府殿不愿落井下石特遣使来商议两家分别撤军以及派人吊唁的事,您看”长亲是受过处分的人,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得太明。
“这倒是个机会。”景虎自言自语的,但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正好让长亲听个明白,“不过,丰前大人,你说在春日山城里等着我等的会是什么呢?”景虎也在未雨绸缪,“据景虎所知,主公身前虽是惩戒了大人,但是依旧对大人有着期许,这个时候大人可不能辜负了上杉家啊!”
“长亲明白,”但是河田并不愿介入争夺家督大位的纷争中去,回答自然是模棱两可,“长亲愿为上杉家守住越中,决不让三好家越雷池一步!”
“哎!”景虎叹了口气,“大人的心情,景虎明白,但是大人的意愿并不能代表现实啊!”景虎苦笑着,“自从父亲大人把景虎留在了越中,让大人辅佐,在别人的眼里,大人可就是景虎的人了,到时候以景胜这小子的脾气能放过大人吗?”景虎赤裸裸的挑拨着,“难不成大人真的愿意看到河田家的家名从此一蹶不振吗?”
“长亲的一切都是主公赐予的,”长亲却不为所动,“若是上杉家要收回去,自然心甘情愿。”河田看着景虎,“少主的好意长亲心领了,但是,”长亲一字一顿的说着,“为了报答主公的恩情,长亲誓不能以一兵一卒加于藩中。”
“少主,这个河田丰前守简直是茅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待长亲告退,景虎的侧近就纷纷表达了他们的不满,“看来是早就被御中城殿给收买了,少主您可要早做打算啊!”
“这家伙久镇越中,深得越中国人的人望,轻易动不得手啊!”景虎摸着毛糙的下巴,否决了左右的提议,“其他人联络的怎么样了?”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景虎深思熟虑的一会,“景胜这家伙肯定是做了手脚的,现在他人先入了春日山城,形势对咱们可是不利啊,一定要做好大打一场的准备,越中是咱们的腹背,因此绝对不能有差,”景虎盘点着手中的实力,“和哥哥大人那边联系的怎么样了?”
“已经联系上了。”景虎口中的哥哥自然是指小田原的那位新科内膳别当大人,“氏政大人同意先调拨五千贯的黄金给大人,”参与机密的贴心人回应着,“另外,北条军已经动员了,随时准备呼应少主的大军。”
“太好了,”景虎点点头,“钱,你们拿起收买各位重臣和各地豪族。”这两年越后经年大战,国人豪、族的财力都很窘迫,所以五千贯这个在三好家眼里不值一提的数目,在越后可以收买到相当一批投机分子了,“不过这样怕是和三好家有些纷争,”景虎若有所思,“来人,请三好家使者一见,咱们要好好谈谈。”
“这件事,你一定要办好了。”鱼津城外小商人打扮的三好家密谍如是和潜伏在景虎身边的眼线交代着,“务必想办法通过上杉景虎的手搞掉河田长亲,这个可是一石二鸟的计策,千万不能搞砸了。”
“明白了,上杉景虎也对这个家伙头疼的很,”显然这个眼线的地位在景虎那算是比较高的,“只要加一把劲应该可以做得到。”当然应该不代表一定能,“实在不行,我会派人给他一下,”眼线做了一个手势,“现在兵荒马乱的,做得干净点栽在景虎头上,他也无话可说。”
“我不管你怎么做到,但是一定要成功。”密谍透露了一丝口风,“本家的物见奉行现在有了变动,三位大人都想做得漂漂亮亮的,好顺利的上位,你若是能做成了,相信负责北陆的那位大人会记得你的好的,明白了吗?”说着手中金光一闪,“这些金砂你拿去,事情办好了必有重赏!”
“公方殿大喜了。”虽然是义继嫁女,但是在为了吊念谦信公的大旗下保持了刻意的低调,两场分别在安土和京都举行的婚礼参加者寥寥,不过那些义东时代的老臣们还是集中起来给年轻的义昌道贺着,“这下先公方的血脉总算是有保障了。”幕臣们彼此安慰着,“总算看到这一幕了,即便内府殿要让我等去死,我等也心甘情愿了。”
在这种氛围中,已经算是成年的义昌满怀心思、目无表情的走进了后庭,一个娇小的女人跪候在那里。“阿好,你放心,那个女人不会夺走你的夫君的。”义昌温柔的对待着,随即脸色一肃,随着侍女踏进了精心准备的新房。
“三条茶茶拜见夫君。”被义继送入藤原家当养女的茶茶盛装打扮,但是一双大大的眼睛却在好奇的打量着相仿年纪的将军,“原来殿下也不怎么威严吗?”第二句话就暴露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看来义继的家教可真的不怎么样啊!
“你!”义昌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他发现茶茶的脸,“真丢人,这么重要的日子,为什么还是素脸的。”义昌当然不知道义继在自己的内廷就是提倡不用颜料,“到底是乡野匹夫的女儿,就是过继到公卿家也改不了自己的底子了。”
“什么!”茶茶的脾气也上来了,在安土义继对女儿们可都溺爱异常,她腾的挺直了腰,“我生父是占有近江半国,人称近江之鹰的浅井长政,我的养父是天下第一藩主、内大臣,不,马上就是右大臣了。你一个破落的将军又算得了什么?”茶茶指着义昌的鼻子,“一个过气的足利幕府,还好意思抱着过往的辉煌在这指摘别人的不是,不要给脸不要脸!”
两个小夫妻的争吵立刻惊动了侍女,不久国是尼和其他的幕臣们也被惊动了。“这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