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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公。”木造揣着义继的最后通牒匆匆离去,这是他进入三好家办得第一件大事,办好办砸都会影响到他的未来,所以木造不得不尽心竭力的去做好。
“主公,神户家作为在北势根深蒂固的百年大族肯定不会轻易屈服。”竹中看到义继有些急躁,于是善意的提醒到,“最好能做出一些让步,真的逼到要攻城的话,对本家也不是太有利的事。”
“谢谢先生提醒。”义继一点就透,“给神户家一点压力,他们自然就会知道本家的决心。再说等我们拿下了城,神户家难道还能再要回去?这样即便是到时候答应不减封,这地也不用还给他们。”
“主公!”竹中也被义继逗乐了,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板起了脸来规劝义继,“这种蝇头小利可贪不得。”
“先生,我只是说笑而已。”义继引着竹中走出军帐,“我的目标是全日本,怎么看得上这区区几万石的知行。看,只要是蓝天白云之下,我就要把三好钉贯旗插满。”
上野
永禄十年六月二十日,北势豪族关氏当主关盛信投降三好家。翌日在谈判没有结果的情况下三好军断然对北势最后一个抵抗势力神户家发动了进攻。
二十三日陷桑名,二十五日克多度,三十日夺员弁。到了七夕之夜,神户家就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高冈城还在垂死抵抗。
“主公,神户家的回音来了。”在高冈城内囚禁多日的木造具政终于带回了神户家同意降服的条件。
“木造大人,此番辛苦了。”义继看了看憔悴的具政,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这份功劳本家决不相忘。来人,取我的茶器大黑茶碗赠与木造大人。”
“多谢主公。”木造感激涕零就差没有声泪俱下了,拜谢了好一会这才把神户家的要求说了出来,“第一,神户家请求主公赐与神户城和神户西城两地领土三万石安堵。”
“这个,没有问题。”三万石相当于神户家原领的七分之四弱一点,和当初义继提出的减封一半的要求相差无几,可以说对双方都有一个交代,于是义继看了看重治,只见竹中点了点头,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第二,神户家希望主公能收纳具盛大人的女儿为侧室。”看到自己的任务可以顺利完成的木造大大的缓了口气,这件事总算没搞砸。
“可以。”这样的事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义继也早就有了觉悟,自己收纳了这个女子自然皆大欢喜,如果不收对方反而会觉得三好家没诚意,到时候降而复叛也说不定。“还有什么?”
“没有了。”具政低下头等着义继的训示。
“那么本家要求各家迁至饭盛城下居住的命令神户家愿不愿意接受。”针对当初的那个哑巴亏,义继早在年前就在除了伊势以外的各直领下令重新从严实施新的迁居法度了。
“神户家表示可以接受。”具政赶紧回答道。
“那好,传令授与神户具盛部将格,并授与大目付一职。”义继表示欣慰的点了点头,“另外传令势州各家一体执行。”看着佑笔头楠木正虎飞快的书写着自己刚才下达的命令,义继突然又想起什么,“再命令篠原中宫亮长房和增田右京大进长盛两位大人组织对伊势检地,木造大人你也参加。”
“主公,是不是让大目付也派人参与。”竹中六位藏人重治听到义继的决断一旁建言道。
“对,大目付也要参与进来,以后这要成为法度。”对竹中的合理化建议,义继立刻予以接纳,“就派高原利次大人参与吧。”
“这样,伊势的事就忙完了。”义继随手在正虎递上的文书上判了一个花押,“真不容易啊,三年了。”
“主公。”竹中打断义继的感叹,“高冈城的城代由谁担任,主公还要安排一下。还有长岛一向宗的问题,主公还要和本愿寺那边交涉一下。”
“晋升荒木伊豆守村重和岛壹歧守清舆为部将,任命荒木伊豆守为高冈城城代。”义继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让荒木村重来干这个位置,一方面也是该让荒木升格了,另一方面和织田家决战之前很有必要让亲信大将先熟悉一下尾张的情况,而最前线的位置是最容易获得第一手情报的。“至于本愿寺嘛?等回到饭盛城后,让古田重然请显如公京都一晤。”
“主公。”物见奉行佐竹安成跑了进来,“刚刚得知信玄公已于上月攻克萁轮和厩桥两城,西上野众已经归降武田家了。”
“越后那边,谦信公有什么反应。”军师重治第一个有了反应。
“回先生的话,越后没有动静。”佐竹恭敬的回答到。
“这倒是怪事。”义继不由得一愣,“照道理不应该啊,上野是越后上杉出入关东的必经之路,而萁轮城长野家又是谦信公多年的与力,为上杉家立下汗马功劳。难道上杉家就这么坐视不理?”
“要把纠缠了十几年的龙和虎分开来,这个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竹中半兵卫意味深长的说了那么一句。
“如此说来,室町的那帮家伙也有份参与喽?”义继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先生,你看看,敌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主公,敌人再怎么强,只要本家更强就无所畏惧了。现在势州已经平定,而长岛又属于盟友本愿寺的势力范围。只要长岛一日不陷,织田家就一日对本家在势州的领土无可奈何。”竹中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而只要本家和本愿寺家继续保持友谊,那么长岛城基本上也是不可陷落的。因此这个方向是对本家而言是前进基地,而对织田家而言是不可逾越的障碍。当然为了避免内患,还是要坚决的进行转封。”
“先生所言极是。”义继点点头,“那么本家是不是趁势向尾张扩展?”
“主公,所谓趋百里必厥上将军。”竹中面色严肃,显然对义继的冒进思想有些不满,“织田家为了对付长岛的一向一揆,在小木江城沿线一向保有重兵,再说本家对尾张的情况又知之甚少。如此何以为战?”
“多谢先生教诲。”义继对于竹中的批评还是能够虚心接受的,“传令让佐竹安成加紧对尾浓的渗透,对于织田家的情况要一日一报。”
“主公,德川家的情况也不能忽视。”竹中进一步建言。
“是。先生提醒得极是。楠木传令下去让佐竹一并执行。”由此义继在竹中的协助下开始真正布局天下了。
玄以
“木下大人,承蒙您三番五次的前来劝说,但这件事恕守就一时无法答应。”说话的是美浓三人众之一的岩村城主安藤守就,而他说话的对象则是在异时空中赫赫有名的天下人秀吉此刻他还叫木下藤吉郎。
“常陆介大人,先不要一口回绝,这有两封信,是大人老朋友写给您的,大人不妨先看了再说。”藤吉郎虽然相貌不扬甚至信长还一直称呼他为“猴子”,但却有一副好口才,这也许是当年充当卖针小贩和木材奉行时练就的吧。
安藤守就疑神疑鬼的接过木下递过来的信件,打开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是和他一样被称为美浓三人众的稻叶一铁和氏家卜全写给自己的亲笔信。信件中历数了斋藤龙兴的失政败德,以及投靠织田家的决心,并同时劝说安藤也参与其间,以保全家族、领地。
看着这大同小异的两封信安藤守就不禁默然良久,“木下大人,事到如今不妨跟您实话实说。并不是守就依恋故主,也不是对织田家有什么歧见,只是小婿重治也写来书信,劝在下河内一行。所以守就委实难决。”
听得安藤的话,藤吉郎的面色有点发青。劝诱竹中重治失败可是他少数失手的事情,原本他想效仿刘备三顾之礼为织田家请出这位当时的军略大家,一举完成连主公信长公以半国之诺都无法做到的事,在同僚面前大大的露上一把脸。哪知规划的一切,被三好家横出一杠,硬生生的将这个天才军师给抢走了,弄得自己说出的大话无法收场,在家中被柴田等人耻笑。
不过木下倒底是不出世的奇才,他很快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干笑了两声,脑筋急转,哎,有了,就从这方面着手。“安藤大人,恕藤吉郎多言。虽然令婿据说在三好家颇受重用,但是三好家家大业大,家中派系众多,您一个新人前去无功无劳的,怎么与同僚相处。”
安藤守就闻言脸色不变,“小婿竹中信中已然说明,三好家义继公早以家中奉行一职,虚位以待。”
“哦?那么大人为什么不去哪?”藤吉郎丝毫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在下明白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何况就三好家目前的家中格局来看,知行三万石以上的只有其一门众。大人一旦抛下这美浓三万三千石的所领,跑到三好家去。即便是义继公再宠信令婿,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授予大人如此之高的俸禄。”
宾果。这下可点到了安藤守就的死穴。以安藤目前的年龄和地位自然不能和竹中重治一样有放弃一切的勇气和拼劲,所以心有牵挂的他做不出壮士断腕的事来。
看到安藤的神态,藤吉郎心说有门了,于是他进一步说道,“本主信长公可和三好家的义继公不一样,只要大人愿意归降织田家,可以立刻授予本领安堵。如果大人在本家消灭斋藤家的过程中能立下大功,那么加封也不是不可能的。”
虽然安藤明白一个原领安堵和一个重新授予知行,孰难孰易。但是木下的话还是让他心动不已,“请大人到馆驿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守就一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暂时送走了木下藤吉郎的安藤守就心潮起伏,他抽出女婿竹中的信再次仔细观看起来。“尾张信长公,枭雄尔,取之则事无不允。但取,则视如草芥。望父三思。”嘿,半兵卫啊、半兵卫,不是岳父脚踏两只船,只是这战国乱世很多是事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还望你要见谅啊。想着,安藤摆上开始给竹中回信。
“这不是关盛信大人吗?怎么有空到观音寺城来啊!”看到投靠了三好家的关盛信,不少熟悉的六角家臣们纷纷调侃起来。
“三好家使臣寺社奉行关盛信拜见六角家义治公、承祯公。”虽然是面对旧日的主公和同僚责难的目光,但是为了保全在饭盛城下的家人,关盛信还是尽量努力的完成自己的职责。
“盛信啊!”还是老奸巨猾的六角义贤善解人意,“三好家有什么事要你来联络。”
“回义贤公的话,本家义继公十月间欲上京与本愿寺的显如公一会,特遣外臣前来邀请义贤公和义治公一同相会。”
“如此啊!本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是不是参加,本家会商议后给三好家一个答复的。”六角家现在也是今非昔比,所有的事都要和重臣们合议后才能得出结果,不是一天两天就行的,不过现在离十月还为时尚早,所以还来得及。
“是,那么外臣告退。”任务已经完成,关盛信自然没有理由待在观音寺城,如果他随意逗留的话引起三好家目付的注意可就得不偿失了。
“来人,通知各位重臣三日内赶回观音寺城,这件事非同小可,本家一定要详加商议。”六角义治刚刚于今年(永禄十年)的年初制订颁布新的分国法《六角氏式目》。这份式目是义贤(承祯)、义治父子与二十名有力的家臣起誓同遵条例的起请文,与同时代其它藩国的法度完全不同的是《六角氏式目》实质上是六角家当主与家臣相互制约权力的约定,从此家中事务由家主独裁变成了上下合议。
“主公,这次招贤会有一个出色的人才,古田大人和增田大人都希望划归其属下。”负责管理新人的佑笔头楠木正虎显得很为难,这场官司的双方都是义继的红人,都不能得罪,所以只能把球踢给义继处理。
“什么人才竟然他们两个都要?”义继来了兴趣,要知道增田主管民政而古田主管外交,两个人都要的人才就是说在这两方面都是长才,这样的人在整个日本战国都是少见的。
“是个从比叡山延历寺还俗的僧侣,法名叫徳善院。还俗后用了原来的名字,叫前田玄以。”楠木刑部少判事正虎翻开手中的档案仔细的解说着,“前田玄以是美浓地侍前田家的人,父亲是前田基光,虽说美浓前田是尾张前田的远支,但这个前田玄以应该不是织田家的间谍。”
后面的话义继已经没有注意了,他的注意力已经被前田玄以这四个吸引住了。此前田何许人也,所有了解这段历史的人都知道――丰臣五奉行之一啊。强人啊!义继立刻有了决断,“授这个前田番头之位,让他先跟着长盛去伊势检地,完成后调到京都司代楠长谱大人那历练。”
“是。我立刻通知前田玄以去伊势报道。”虽然对义继的命令有疑惑的地方,但楠木还是很顺从的予以执行。
“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小牧长信来信要求调回饭盛城。”义继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