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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大半个日本的商业,真是可怕啊!”一个使者感叹着,“也只有三好家的实力允许他们这么做,换成别家怎么肯轻易就放弃这么大的一笔收入。”
“就是,就是,”另外一个使者符合着,“不过这样一来就逼着三好家为了扩大财源,不断的向外扩张,这样我们这些临近的小藩就要倒霉了。”
“所以,我们只有两种选择。”第三位使者轻声的说着一个可怕的事实,“要么坐以待毙,要么联合起来反对三好家。”
“联合起来反对三好家?”第四人嗤之以鼻,“第一次三好包围网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各藩各自为战,结果被三好家各个击破。当时三好家还没现在这么大实力呢。”
“所以,我们现在要更加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第一个人也放低了声音,“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不出主公之料,各藩因为各种原因所以大多数只能派遣使者前来参与义东殿的进位典礼。”由于义东殿叙位还有些时间所以此刻义继还留在老巢饭盛城听取各方的情报,现在是细川藤孝在做报告。“不过越后那位已经遣使来通报会进京,那边还希望与主公单独一会。”
“有那条毒蛇来,本家的颜面就保住了。”义继想了想,“一待毒蛇进入本家领地,沿途都要给予最高规格的接待。藤孝你亲自通报上杉家的使者,本家甚为殷切的希望能拜会谦信公。”
“是!”细川看了看手中的文件继续回报到,“飞州姬小路家的使者进入本家后失踪了,此事如何处理?请主公示训。”
“飞州的使者是本家忍者军团干的,这件事你勿用过问。”义继丝毫不在意藤孝的惊讶,“等大礼完毕后,用将军的名义斥责姬小路家目无朝廷、幕府就可以了。明年雪化之后本家会先用兵飞州的。”
“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细川不敢再言,躬身而退。
“最近京都的牛鬼蛇神活动的怎么样?”义继开始问起物见来。
“各方串联频繁,这是本家给他们的机会,这帮人怎么会不好好利用。”船野义清是义继小姓的出身,所以在义继面前也很自然没有他人的做作。“好像一色、山名、赤松、浦上的使者达成了某种默契。”
“没有毛利、武田、北条、大友这种强藩的消息吗?”义继对这种程度的土鸡瓦狗可不敢兴趣。
“这些家的使臣还有没到京都呢。”船野义清知道义继没有留意所以提醒到,“到时候可就更加热闹呢。”
“那个剑圣呢?”与其说义继关心足利义辉不如说他关心土岐光秀的情况。“离开今川家了吗?现在到哪了?”
“义辉大人已经离开骏府了。”义清看了手中的记事本,“但北条家拒绝义辉大人入境,而今川家正在和武田家交战,所以只能经由海路走安房、上总一线。现在还在海上呢。”
“当初后北条就是从攻打堀越公方开始起家的,所以和足利家水火不容也是正常的。”义继笑着对一旁的竹中说道,“不过氏康公的肚量小了一点,要是本家是他一定将这位前将军抓在手里好好利用。”
“主公恐怕忘了,这位将军大人可不是那么好利用的。”竹中摇了摇头,“估计氏康公是看到本家的前车之鉴,这才放弃了这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吧。”
“不知道,义辉这块臭肉最后会吊到那条大鱼。”义继坏笑着,“对此,本家可很是期待啊!”
管领
“义继公请。”公家打扮的汤浅美作守兼纲带着谄媚的笑容殷情的为义继引着路。“殿下早就盼望和大人一晤了。”
“不敢,内管领大人请。”义继对这种关键性的小人物常常是亲近有加的。“多年未见,大人气色看来好得很啊!
“那还是托义继公的福,否则哪有今日的风光。”兼纲可谓知趣之人,所以义继还是愿意跟他浪费些口水的。“义继公,义东殿就在里面,请您稍待,容幕臣通禀一下。”
并不是足利义东的架子大,想给实际把持幕政的三好家当主一个难堪,而是这位未来的将军大人病了,据说还病得不清。所以尽管离这位大人的叙位大礼还有十几天义继还是提早从饭盛城赶了过来。
“义继公请。”很快和式的屏门被打了开来,所有的侍女医士都跪伏着迎接这位气焰滔天、武威赫人的大名。
义继还是很会做戏的,他没有直接闯了进去,而是恭恭敬敬的在门外半跪下,“外臣检非为使别当三好义继,求见足利义东殿下。”插一句题外话,现在的足利义东的官位只有正五位上中务大辅,若不是马上要进位将军了,倒是他要先向义继行礼。
“请义继公进来一叙。”声音很是轻微,可以想象这位大人的身体的确欠佳。
于是除了汤浅美作守所有的幕府近侍都退了出来,义继点点头,虽然他不相信义东有动自己的胆子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示意自己的护卫守在门外,自己带着负责和朝廷幕府交涉的细川藤孝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中年男子脸色苍白的半仰在靠凳之上,还披着厚厚的棉被,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来此人就是足利义东了。果然兼纲介绍道,“这位就是义东殿下。”
“毋庸多礼。”足利义东看到义继两人作势又要参拜,不顾身子虚弱急忙劝止,义继也顺势打住,盘腿圈坐下来。
“义东殿下的身体?”既然来了总要寒暄一番的,细川藤孝在义继的示意下开始了官样文章。“但不知会不会影响殿下的继任大礼?”
“殿下,自幼身体较弱,这次又是鞍马劳顿,自然是病倒了,”兼纲替主子回答着,“不过医士已经开了药了,应该没事。”
“义继公放心,初九那天本家就是爬也要爬起来的。”义东脸上显露出病态的艳红。“本家绝不能辜负了义继公的美意。”
“义东殿客气了,殿下能叙任将军大位也是朝廷的恩典,三好家不过是尽微末心力,不足挂齿的。”义继打着哈哈,但心里嘀咕这位是不是太好面子了,为了这个名分连命都不要了?记得异时空这位可是死在今年的,不会就是病死的吧?不过也难说,现在历史的轨迹都已经改变了,按理说他的命运也该随之变化啊?不应该呀!“义东殿身体没事就好,将来天下安定还要寄托在殿下身上。”嘀咕归嘀咕但必要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这不义继又在口是心非了。
“今天请义继公来,就是为了此事。”还是兼纲在替义东说话,看来这位内管领可不是一般的亲信啊!“殿下身体不豫,这天下大事还望义继公能为幕府分忧。”
“义东殿此话何意?”义继立刻警觉起来,难道这位的野心也和前将军一样大吗?今天是来摊牌的吗?还是想探探三好家的底线?于是他立刻捣起了浆糊,“这事岂能开玩笑,令出幕府可是几百年来的惯例,三好家一介臣子岂敢僭越。”
“义继公,稍安勿躁。”兼纲苦笑着,令出幕府、不敢僭越,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但他不敢当面直斥义继在胡说,只怕他的话一出口,门外的三好武士马上就会将他乱刀分尸了。“义东殿下的意思是请义继公叙任副将军一职,代为行使将军之权。”汤浅只得立刻抛出幕府方面的诱饵。
“哈哈、哈哈!”义继突然大笑,太滑稽了,异时空织田大魔王遇到的自己也遇到了,笑罢义继正色的回答道,“恕义继不能从命。”
“为什么?”义东和汤浅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
“副将军一职向来授予年高德邵、天下膺服之人,义继今年不过十八而已,怎么可能受此大任。”想把本家架到火上烤啊!于是义继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义东殿莫不是祈求上苍让义继一夜之间长上二三十岁?”
“义继公,莫开玩笑。”义东和汤浅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原来义继暂时没有意思篡位自代,至少在义东这一代不会了,“那就请义继公就任幕府管领一职如何。”既然义继不肯担任这个副将军,那么至少要从三好家得到一个保证,一个幕府存续的保证。
“这个不太合乎规矩罢。”义继虽然早有向幕府讨要此官的意图但仍作出一副维护传统的样子,“管领一职向来只在斯波、细川、畠山三家中轮流担任的,三好家充任不妥吧。”
“这个幕府也知道,还请义继公勉为其难。”看到义继语气松动,汤浅大喜过望,急忙劝谏义继接受。
“这个恕本家难以从命。”义继的话让义东和汤浅如坠地狱,“不过,”一句不过又让俩个人活了过来,这种忽上忽下的感觉可让他们心脏负载过高了,“本家倒可以举荐一人担任管领一职,就不知道幕府接不接受。”
“何人?义继公但说无妨。”义东急切的说道,结果因为急切导致了咳嗽不断。
“本家帐下有两位大人出身细川氏,倒是担任管领的绝佳人选。”义继的眼光扫过藤孝的脸,藤孝的心蹦蹦直跳,但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义继笑。“本家举荐原阿波守细川真之大人担任幕府管领,如何?”
虽然一阵失望,但藤孝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给义继帮腔道,“如此即符合了幕府的传统,又密切了两家联系,真是可喜可贺啊!”
“如此!幕府就拜托三好家了。”汤浅和义东对视一眼,细川真之的母亲是义继新纳的宠妾这已不是秘密了,如此结果也是可以接受的,所以在义东微微点头之后汤浅代表幕府恭恭敬敬给义继行礼。
贡奉
“那么今天就到这吧,义东殿下身体也要好好歇息歇息。”义继虽然是告辞但总有那么一股反客为主的味道。
“义继公请留步。”汤浅兼纲见义继想走急忙挽留,“殿下还有一事还需烦劳三好家。”
“如此啊!”义继一愣,还有什么事?“义东殿下尽管直言,义继洗耳恭听。”
“是这样的。”汤浅面色尴尬的看了看义东,看到义东微微下垂的嘴角这才开口说道,“这件事原本不该提及的,但幕府的确困难,所以、实在是麻烦义继公了。”兼纲的话吞吞吐吐,但义继却不接口,无奈之下汤浅只好直截了当的说道,“幕府财政困难,不知义继公是否能帮忙解决一二。”
“原来是这件事啊!”义继沉吟不语。的确从足利义辉开始幕府的经济情况就持续恶化,到了义东接手时的情况就更糟糕了。所有的幕府名下直领都被各地大名瓜分殆尽,而历代将军的珍藏也落入了三好家之手,而阿波出身的义东可以说是两手空空的来到京都,所谓一文钱憋死英雄汉,手中无钱的幕府连运作的可能都没有,怎么不让这位准将军愁闷出病来呢。
“义东殿也是看在本家的面子上才勉为其难出来收拾这副烂摊子的,按理来说本家不应不管。”考虑良久之后义继给出了答复,“但本家目前也是处处用钱,捉襟见肘啊!这样吧,本家愿每年进奉幕府三百贯以供开销。”
“三百贯!”汤浅兼纲和义东听到如此巨大的数目脸色都变了,“义继公莫开玩笑了,幕府上下这么多人三百贯,哪里够用啊!”在他们看来义继这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就算北畠等几位大人都有三好家的俸禄不用幕府出钱,但三百贯一年也未免太少了吧,连义东殿下的内廷都养活不起啊。”
“这倒是本家疏忽了。”义继的道歉的诚意谁都看得出有多少,“这样本家再供给义东殿下家俸每年一千五百石如何。”这不过勉强能够保持将军一家每年正常的生活而已,却远远不能惠及幕府上下的所有人等。于是义继又给义东出起了馊点子,“幕府不是还有很多役职空缺着吗?义东殿可以出售这些职位啊!譬如相伴众就可以卖五十贯左右,评定众就可以卖一百贯,这么点钱相信那么大名都买得起的。而且这些役职三年可以轮换一遍,也就是说每三年可以卖上一回,这不就有钱了。”
房内的其他三人都被义继说得哭笑不得,不知道他是存心还是故意的。“义继公的建议甚好,”结果还是汤浅脑子转得快,不想让义继觉得受到侮辱了,急忙狂拍义继马屁,“这等微末杂事还是不用烦劳义继公和义东殿下,由我和细川大人商量着办就可以了。”
“好,那义继告辞了。”义继看到事情正朝他想要的方向发展,也心满意足的再次告辞。
“义继公,请自便。”躺在那的义东欠了欠身,算是招呼过了,然后对着兼纲一使眼色,“义东有病在身,就让美作守送大人一程吧。”
告别了卧床的义东,义继和藤孝跟着汤浅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走了一段细川藤孝突然发现这并不是原来走过的路,立时停了下来,“美作守,这是不是回去的路,你想带我们去哪?”此言一出,义继身后的武士立刻团团将义继护住,个个大刀出鞘,对着兼纲大有一个不对立刻将其斩首的迹象。
“义继公,不要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