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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细川兵部大辅进来。”义继对若狭武田家的印象仅仅是源于他灵魂深处的最初一丝波动,这个波动里只有武田元明和他日后被秀吉所纳的美艳妻子——京极龙子而已,因此在他和竹中制定的北方攻略中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大名的存在。但而今这个突发事件显然打乱了义继的整个布局,所以他恼怒异常。
“主公何事召唤。”藤孝匆匆而来,还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兵部大辅,武田家到底怎么回事?是哪位寺社奉行寝反的?”细川藤孝毕竟和船野义清的身份有别,所以义继放缓了声音问道。
“臣不敢贪功。这件事和臣与寺社奉行的其他几位大人无干,也该是船野大人他们的功劳。”藤孝看到义继身边悻悻的船野,以为是物见要和自己争功,不愿得罪义继身边红人的他于是顺水推舟,不过他没有想到这么一来反而为自己和寺社的其他人解了套。
“主公,看来这是若狭武田家自发的行动了,”竹中听到这开始发话了,“再好的计划在战场上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的,主公也不要在意,这应该是若狭武田家看到朝仓家大势已去,这才想趁机占些便宜,顺便看能不能恢复武田家对若狭的统治。”
“想得倒好,想要本家为他们背书,门都没有。”义继的话这才让许多人了解到这个武田信方恐怕要自讨苦吃了。
“不过主公,这件事可不能轻易就此了解。”竹中从刚才就一直在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毕竟这种自发的叛乱对本家是有利的,以后本家在征讨他国时也会遇到类似的情况。若本家这次拒绝并消灭了武田家,恐怕日后那些国人、土豪就会同仇敌忾的对付本家,那么本家岂不是平白无故的多了许多阻力吗?”
“但也不能轻易的就便宜了武田元明这个家伙。”听到这本多正信插了一句,当然正面他是不敢和竹中硬顶的,“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武田家相比本家更不能失信于波多野家,毕竟若狭只有一个,许了这家那家就给不了了,难道本家把敦贺给武田家吗?”
“正信这话有道理。”敦贺是义继楔入北陆的一个钉子自然是不能给什么武田家的,“不过先生的话也不无道理,这可是两难了。”义继有些为难了。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竹中想到这已经胸有成竹了,“武田家不过是要一个恢复往昔荣光的名分,而且基本上当年武田家成为若狭守护代的时候也不过知行一二万石而已。所以主公可以在伊予给他一个类似的地位和知行,如果他不愿意,那么将来传将出去也是武田家的不对了。”
“也只好这样了,”义继点点头,“这件事本家就不出面了,藤孝,这事就交给你了,若武田家不答应,那么就通知波多野秀治大人,相信波多野家会很乐意清除这些杂草的。”
“要是武田家同意了呢?本家该许他一个什么样的名目呢?”藤孝差点就踏上了雷池,所以这次愈发的不敢怠慢。
“就许他西伊予六万八千石的四郡守护代一职,反正那现在也不是本家的。”义继已经不知道把伊予许了多少人了,简直把一个好端端的三十三万石伊予当成了大饼随便分。“若是同意,就让他出兵协调本家攻打越前,只要他武田家立下功勋,本家一定都记在账上。”
“主公如果波多野家问起来国吉城和栗屋一族,那怎么处理?”细川已经想到了战后的问题,想掌握若狭全境的波多野家肯定不会放过出入若狭越前的关口重城的。
“就告诉秀治公,本家当初许的是若狭八万石,这个国吉城周边的五千石连同美浜的五千五百石本家许给了栗屋家的胜久公了。”义继一句话就造就了一个新的战国大名,虽然这个大名只有区区一万石的领国,小得可怜,但再小也是一藩,他和其他三家臣服与义继的大名在某种意义上是平等的。
“是。”既然义继话说道这个份上了,细川也只好把军团的战地指挥权放在一边,先完成自己的老本行了。
“好了,苍蝇都打发走了,本家也可以办正事了。”义继决定马上举行一个小型军议,部署对朝仓的乘胜追击。
“由于一向一揆导致朝仓家兵员和粮草两缺,现朝仓军被大批的一向宗门徒分割在互不相连的各城之中,极大的便利了本家各个击破。”物见奉行船野义清一接到义继的指示就立刻指着地图开始了战局介绍。
“一向宗如此猖獗,虽然目前对攻打朝仓是件好事,但日后交接起来可麻烦了。”三好政康作为副将考虑还是很全面的。
“所以本家绝对要保证后路的安全。”义继指着地图说道,“刚才本家和先生商量了,留守敦贺的事就交给御亲兵了,本家留荒木统领五千御亲兵保持后路,也该是高枕无忧了。”义继说完看着荒木村重说道,“本家把全军的安危都托付给你了,右近将监你守得住吗?”
“臣绝对保障全军后路的安全。”荒木现在还不是参天大树,他必须依靠义继的扶持才能稳步发展,因此对他而言保住义继的生路就是保证自己的前途,所以一切利不容辞。
“那么本家除了战死战伤和留守的五千人外,还有二万三千五百余人,若加上若狭武田就还有二万五千军势。”三好政康算了算军力,“如果敌势没有援军让本家逐一攻城的话该是没有问题的。”
“那么,就再休整一天,明天一早出击日野山。”
越前(5)
“你还有脸回来!”朝仓义景一把揪住刚刚狼狈逃回一乘谷城的朝仓景镜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敦贺呢?若狭呢?本家的一万大军呢?”
“主公,臣,臣无能,但三好家的军势超过本家太多了,臣尽力了。”朝仓景镜哭丧着脸极力辩解着。
“那你为什么不战死在那!”若狭朝仓军全军降伏三好家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为此朝仓义景已经怒火攻心了,“本家对你们这些一门众向来不薄,可你们一个个背叛的背叛,弃城而逃的弃城而逃,难道统治了越前一百年、传承了十一代的朝仓家就要丧送在本家之手吗?”开始变得自暴自弃的义景说着说着脸色变得桀骜起来,“还是你们看到本家没有了儿子企图勾结外人心怀不轨!”
“臣,臣不敢。”景镜被义景的话吓得咕咚一下跪了下来,这可是要命的推论,他可承受不起谋逆的罪名。
“本家知道你不敢。”义景就像一个醉汉发过酒疯之后自然会恢复平静一样,脸上已经看不出刚才的厉色,“起来吧,刚才本家的那个姻亲来信了,劝说本家交出越前,他可保本家夫妻生命无虞。你看呢?”
“主公,万万不可。”听了义景的话如蒙大赦的景镜立刻爬了起来,“一向宗对我越前垂涎已久,这次若不是他们从中作祟,本家不一定会败给三好义继这个混账。臣怀疑他们两家大概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约。”
“有没有密约已经无关紧要了。”虽然义景整日沉迷于连歌等京都文化,又优柔寡断缺乏行动力,但这并不表明他不能分清最基本的事实。“现在的关键是,本家还有没机会守得住越前这块祖上的基业,大炊头,你刚刚和三好家交过手,你说说看。”
“臣以为若是听凭三好家这一个个城攻过来,本家断无生路。”景镜在回来的路上早就想好了,现在也只有孤注一掷进行野战了,赢了还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输了反正他可以效仿投降三好家的族兄弟,至少可以不死,“三好家号称出兵五万,但以臣获得的情报不过三万骑而已,既要留守敦贺,又要发兵若狭,还有伤亡的,能用到和本家决一死战的不过二万至两万五千骑。如果本家能将各城守兵集结起来好是有一拼之力的。”
“野战?”义景犹豫了,“三好家难道不会和本愿寺一向宗合流啊!这样可就不止两三万了。”
“臣以为三好家绝对不会和一向一揆合流,”景镜在还不知道三好家和本愿寺密约的基础上做出了分析,“无论两家谁想独占越前,都会竭力消耗对方的实力的,所以本家可以各个击破。”
“速调治部少辅回一乘谷城,”义景终于下了决心,“本家要听听他的意见。”
“大膳大夫、胜久公,你们二位能来支援本家,本家感激不尽。”义继同时招待了武田元明和栗屋胜久这对前君臣,倒让这两人尴尬不已。
“义继公的话让胜久汗颜,三好家对栗屋家的大恩大德在下永世不忘,栗屋家虽然兵少将微但为三好家跑跑腿还是力所能及的。”结果还是栗屋会说话抢先开口,“其他话就不说了,栗屋家这一千兵就全交给义继公驱使了。”
“为义继公效命元明也责无旁贷。”深恐落于人后的武田元明在没拿有到伊予四郡之前不过是个刘备式的客将,自然不敢怠慢义继这个大金主大庄家,“武田家二千军势愿为三好家前驱。”
“两位的豪情义继心领了。”说实在义继实在搞不清元明的大膳大夫和信玄公的大膳大夫到底哪个是真的,要知道这个官位只能授予一人的,即便是花了钱也不可能捐到的,因为这是祖制是惯例,“胜久公,本家无以为报,愿表大人为正六位下,不知大人可否屈尊?”
“胜久必为义继公肝脑涂地。”兴奋的栗屋胜久不知搞清没有为什么义继对他又是授土又是赏官,估计还以为自己人品好呢。
“大膳大夫,本家有当年义植用过的黑漆描金五枚胴一副,不知大人可否笑纳?”对于武田元明义继就吝啬得多了,反正现在对方有求于自己,想必吝啬一点也能接受。
“多谢义继公厚赐。”出乎义继意料,武田元明对这件家宝十分满意,就连一边的栗屋胜久也脸露羡色,这倒让义继回过神来,原来他看不上的将军家旧器对旁人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既然二位愿意帮衬本家,那么本家就自由调度了?”既然付了报酬就要劳工出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义继开始调度起来,“胜久公所部一千军势随筱原河内守大人进攻婧江城,武田大膳大夫则跟随三好侍从大人攻击旧越前国府城。”
“主公,这是本愿寺的显如公派使臣送来的。”近侍递上一封信,“使者还等在外面呢?”
“信?本家倒要看看这个时候写信会写些什么?”义继一把撕开信封,展开信纸读了起来,“哈哈,有意思,居竟然让本家不要伤了朝仓义景这个家伙。大战在即刀枪无眼,竟然提这个要求,有意思。先生,你也看看。”义继随手把信递给了竹中。
竹中看了看,没有做声,就把信递给了本多正信。本多看完冷笑着,又递还给义继,“主公,这信的意思要反过来理解。这不是要您手下留情,而是让您斩杀了义景。”
“是吗?”义继一下愣住了,他看了看竹中,竹中也点点头,“好个本愿寺显如,竟然想让本家当枪使,本家不会让你如愿的,本家偏要保朝仓义景平安无事。”
“不,主公,臣建议还是除掉朝仓义景的为好,”本多躬了躬身再次进言道,“本家日后还要用得上本愿寺,犯不着为了一个没有价值了的愿藩主和本愿寺一向宗怄气,就算本家给他们一个人情好了,有朝一日是要他们还的。”
“也好,”义继看到竹中没有反对,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这信就有正信来回吧,但这事不能脏了本家的手,就让那些内应去做吧。”
越前(6)
“治部少辅大人,主公的命令?”鱼恩景固欲言又止。
“没法子,搏一搏也好的。”朝仓景健也叹了口气,“我们也不过五千军势,如果一乘谷城守不住的话,我们也一样完蛋。”说完景健苦涩的一笑,“等一下我会带走四千军势,留一千给越中守吧,如果朝仓家完蛋了,越中守就把这城献给三好家,想必有这份功劳三好家绝不会难为了大人您的。”
“治部少辅大人!”鱼恩景固感动的无言以对,“大人,自己多加保重!”
“什么?朝仓景健昨天撤兵返回了一乘谷城,只留下鱼恩景固坚守府中?”义继意外的看着竹中,“那先生认为朝仓家想干什么?”
“看来朝仓家可能放弃笼城准备孤注一掷和本家野战。”竹中看着地图分析着,“调回景健就是想集中军力。”
“那朝仓家现在还可以集结多少兵力。”义继立刻看着物见奉行,“还有一向宗现在的动向。”
“朝仓家还能集结一万八千左右军势,如果连一乘谷城都不准备守的话估计最大可能达到二万骑。”船野义清很快说了个数,“目前本愿寺主力仍滞留在加贺边境,只有一向一揆仍然在各地肆孽,估计不会介入本家和朝仓家的决战。”
“看来显如这家伙打定主意要不劳而获了。”义继撇了撇嘴,“本家联络的内应有没有说朝仓军什么出击?”
“没有,不过一旦朝仓家出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