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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石的领土中还存在大量半独立的国人领主如真上、沟杭、茨木、能势、盐川、伊丹等等。义继此行就是乘着三好家和本愿寺家处于停战的情况下巡视摄津各地以加强对摄津国人众的掌控。
“康长爷爷,到摄津后我们怎么办?”义继得意但没有忘形,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还是要问问三好康长这个三好家的老人精。
“我们先去池田城的池田筑后守长正那吧,长正大人是我家在摄津的支柱,是摄津国人中最有力者。到了池田城后再召集其它国人前来参拜少主,也就顺理成章了。”康长最近是越看义继越顺眼,所以在称谓上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一切就听康长爷爷的。”为了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义继曲意相承。
可没有想义继和三好康长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兴冲冲的来到池田城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副愁云惨淡的景象。池田家出现了变故,当主长正公已经卧床不起,眼见得没有几天活头了。此时池田家的重要家臣“池田二十一人众”正在为池田家家督的归属问题争论不休。义继到来虽然使池田家表面上暂时停止了争斗,但水面下的波澜仍然起伏不定。
晦气啊,不过既然来了,总要慰问一下病人吧,这可是主家的义务和责任啊。义继不得已陪着三好康长见一见这位将死未死的池田筑后守长正大人。
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吧。没想到这个进气没有出气多的老人隐隐约约听说三好家的少主的到来会迸发出如此的活力,等义继和三好康长进门时看到竟然只是一个外表看上去略微憔悴的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头能在熬个十年八年的哪。
阻止了三好康长官样文章式的慰问,老头沙哑的一字一顿的吐出几个词来:“老夫命不久已,这时能遇到少主和康长大人真是我池田家的大幸事。我有一事相求,望三好家看在长正多年效命的情份上一定要答应。”
怎么办?遇到这种事义继可不敢做出头鸟,只好缩在后面看三好康长发挥。“长正公,只要你的请求,相信主公一定会答应的。”
“不,来不及了。”回应滑头康长的是老人虚弱而又坚定的话音。“少主答应了,长庆公一定也会答应的。”
天啊,怎么躲也躲不开,我真可怜哪。义继为难的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三好康长,看到老滑头闪躲的眼神,再看看池田长正死死盯着自己的那道目光,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长正大人有什么话,但讲无妨,义继能做到的一定会帮的。”
“少主,做得到,少主可是答应了。”有这么咄咄逼人的吗!义继只好点点头。
老头欣慰的笑了一笑,看在义继眼里简直比哭还难看。“来。胜正,给少主跪下,发誓永远效忠三好家,永远效忠义继少主。”
不会吧,这老头搞这么大阵仗想要干什么?有阴谋。最近义继一直在琢磨着对付这个对付那个,整天谋划些见不得人的,所以一时间也成了阴谋论者。
“少主,我把胜正托付给你了。”什么呀,把一个已经三十多岁的人托付给一个才十几岁的人,怎么听怎么别扭,难道一切都颠倒了吗。“请你务必让胜正平平安安的继承池田家。”
真倒霉,走到哪都会遇见屁股问题,我好可怜哪。义继有些无语问苍天了,我自己的事还没搞定哪,哪还有什么精力还要管你池田家的,但是又不能不回答,看着老头和一边池田胜正期待的眼神,义继一横心、一咬牙,点了点头,我就不说出口,你能拿我怎么样。哎!哎!老头这是怎么了,象抽了筋似的软绵绵的倒了下去。“长正大人,你,你怎么了。”顿时房间里一阵的兵荒马乱。
荒木
出了长正老头病房的门,三好康长就埋怨开了:“我说义继少主啊,这个事你怎么就轻易答应了,这是人家的家事,这事要是主公自己答应的话也没什么,但是?你就不怕传到主公耳朵里让他不快?”
何止是会让长庆公不快哪。其实战国时代主家干预臣子家中人事在平时也是一件简单的事,织田大魔王不就因为喜欢犬千代的屁股进而干预前田家的家督人选吗。但是这件事放在池田家身上则是大大的不妙。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池田家是半独立国人众对三好家的臣服度远没达到事事顺从的地步;另一方面义继现在可在人家的手心里蹦达哪,万一来个鱼死网破,可就玉石俱焚了。怎么办?凉拌!义继也苦着脸:“康长爷爷,你说我当时该怎么办,不答应,别等池田家其他人动手,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就立刻会让人把我们干掉的。”
“哎!这下可掉进狼嘴里了。”回到贵宾室的义继和三好康长这才发现自己基本上是属于被软禁了。
“康长爷爷,你就别叹气了,总得想个办法吧。”义继心里烦乱,但还想挽回一点什么。
“怎么办?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三好康长是三好家出了名的笑面佛、老猾头,但现在笑也笑不出了,怎么滑头也要逼上梁山了。“我想再怎么也要和我们的人联系上,万一不对,还不至于坐以待毙。”
“可怎么联系哪,我们都出不起。”义继严重鄙视三好康长这个废话。
“也是哦,让我想想。”还别说人的阅历还真重要,到底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憋了半天,三好康长终于憋出了一个办法,“让池田家的人进来,我有主意了。”
“情况就是这样了,我们召急摄津各家到池田城来面见少主,等各家人到齐了,就宣布长正大人因身体不适需要隐居,让胜正君继承家督,造成既成事实,想必家中就无话不说了。”坐在池田家招待宴上三好康长得意洋洋的宣布着自己的主意。
“妙啊!太妙了。”
“太好了,康长爷爷你太能干了。”
“不行!这个主意根本不行”
“咳咳、咳咳”在三好义继和池田胜正的吹捧声中飘飘欲仙的三好康长被一声不行顿时惊落凡间还差点被刚刚吃下的寿司给噎死。
“他是谁。”义继看了看那个异见者,是一个精壮的武士,年纪在三十岁上下。
“哦,这是我的近臣荒木藤原信浓守弥助。”池田胜正有些尴尬的介绍到。
荒木弥助难道这就是那位二五仔荒木摄津守村重入道道熏?没想到这一趟还能捞到宝,义继又打起了鬼主意,不过还要先确定一下。
“你说康长大人的建议不可取,为什么?说不上来可要让胜正大人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不敬之罪。”义继故意板着脸一本正经的申斥着。
“三好少主息怒,村重乡野出身,话语之间有些不当敬请量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此时的荒木村重还无没有直面十一国大名继承人威势的能力。
果然是他,那么就看看他的主意吧,义继示意荒木继续讲下去。
“胜正大人是长正大人的嫡子,继承池田家家督本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原也不需要主家出面的,但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是因为池田勘右卫门大人的原因。”村重介绍起事情的缘由。“正是池田勘右卫门大人的野心才造成了池田家不稳的现状。”
“那个池田勘右卫门是什么人?”义继提出自己的疑问。
“是本家的佑笔头。”池田胜正抢着回答。
原来如此,这不就是池田家的三好长逸吗?有趣有趣,就当这是一次三好家内乱的预演吧,义继心中一阵冷笑。“荒木大人继续说。”
“池田勘右卫门大人凭着自己的武勇和实力质疑胜正大人的能力,这也意味着即使胜正大人在义继少主和康长大人的主持下在摄津各家的代表的面前接任了家督之位,日后池田家也不会太平。”荒木村重抬头看了看义继和三好康长继续说道,“难道三好少主就准备对胜正大人虚与委蛇吗?”
吧哒,池田胜正一巴掌拍在餐几上,“村重胡说什么,有这么对义继少主和康长大人说话吗?”不过紧接着话锋一转,可怜兮兮的对着义继恳请着,“三好家对我池田家情深意重,义继少主不会如此敷衍我家吧,还望少主助我家渡过今日难关,胜正永世不忘,必将永远忠于三好家,忠于少主。”
又来肉麻,谁不知道战国武家的承诺不过是一句能听不能信的空话,算了算了,此行能得一荒木村重已赚了,就不要奢望其他了。“胜正少主毋需如此,义继定不会弃少主而去的。”早说自己不像小孩子了,现在只怕就更没人信了。“那么,荒木君的意见是什么?要义继做什么?”
“只有,”荒木村重做了一个手切的动作,“斩草除根。”
“不行。”一旁听了许久没有发言的三好康长大声的反对。
“就是,硬拼我们拼不过池田勘右卫门的。”池田胜正也表示反对。
“不要公开的干,只要说宴请义继少主,在筵席上&;#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荒木村重眼露凶光。
“不,这种是三好家决不能介入。”思考再三义继还是否决了荒木的建言,“决不能用三好家的名义干这种事。不过,”看着池田胜正和荒木村重的脸色变化,义继一阵暗笑,叫你们设计我,“不过,这个主意很好,荒木村重主意是你出的,事情也由你自己办,不管你用什么名义,就是不许用三好家的名号办,干成了我和康长大人给你收尾,干砸了,我们决不承认。你敢吗?”义继又把球踢了回去。
四周鸦鹊无声,只见荒木脸沉似水,双目紧闭,好一会才坚定的开口:“只要义继少主保证胜正大人能顺利接掌池田家,我干了。”
永禄五年九月二十二日已时末,荒木村重于午宴时击杀池田勘右卫门与他的八名同党。三日后在摄津豪族觐见三好义继的仪式后,池田胜正在各位有力国人的见证下接任池田家督之位。
“胜正大人,此事已了,我和康长爷爷也该走了。”义继和池田家告别了,真是一次宝贵的经历啊,“走之前,我向大人要一个人,大人不会不给吧。”
“我要荒木村重这个人。”不理会胜正得惊讶,义继继续说道:“这个人,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留在池田家恐怕不是大人之福,总有一天要反咬自己主人一口的。也只有三好家这么大的藩国才容得下他折腾,才压得下他这头强龙。”
“一切皆如少主所愿。”思前想后好多时候,犹豫不决的池田胜正终于下定了决心,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臣下得罪三好家的继承人,再说让荒木村重去三好家也是给他一个更大的舞台让他施展也算是对得起他了,又能省下赏赐的知行,何乐而不为哪。
村重啊,村重,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义继发出一声无声的长叹。
大将(1)
离开了摄津的义继和三好康长继续在畿内闲逛着,陆陆续续拜访了一些依附三好家的国人众和寺社众,只是到了快过年的时候才回到饭盛城。新年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一年到头了各地的豪族和三好家的重臣们都要赶回来聚一聚,总结一下过去一年的工作,展望未来一年的前景,表彰一下先进,激励一下落后,开一个团结的大会,奋进的大会。去年由于和六角家、畠山家的战事的影响没有召开,但今年无论如何是要举行了,作为少主义继这次可是要被隆重推出的。
新年宴会的气氛是和谐的、是热烈的,但出席者绝大多数都发现长庆公比两年前苍老得多了,频频举酒喜笑颜开之下掩饰不住眉目间疲敝的神态。而作为三好家的继承人坐得离长庆公最近的义继则发现得更多――长庆公的手抖得厉害,酒杯和筷子几次都差一点脱手,这肯定不是醉酒的原因。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会的结束,回到自己居屋的义继急不可待的招来大平东卫门等几个臣下询问起饭盛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通过几个小姓的交替讲述义继这才明白,wωw奇Qisuu書网原来自己不在饭盛城的时候安宅冬康曾几次前来拜访长庆公,但每一次都会和松永久秀、三好长逸几个重臣大吵一番,弄得长庆公头疼的很。于是长庆公一头扎进城中供奉三好义兴的小神社不愿出来,但是最近又传出长庆公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全靠酒精才能入眠的消息&;#8226;&;#8226;&;#8226;&;#8226;&;#8226;
看来是自己的离间计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了。义继既是兴奋又是不安,长庆公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但是自己还是伤害了他,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新年很快过去了,义继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他不愿也不敢直面当前三好家错综复杂的局面。因此整日里除了按时和直臣们跟各位师范学习就是去神社陪伴长庆公。没想到义继这种置身事外的举动却意外的获得三好家上下交口称赞,这倒让内心焦灼不安的他获得了无心插柳的欢愉。
但很快这种平静的生活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