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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全面出兵吗?那些老人是不会答应的。”迹部大炊助立刻指出了长坂计划中的漏洞。
“谁说要全面出阵,让他们各自帅本部出阵,给他们定下目标,不管成功还是失败,至少他们的实力都会被消耗掉。”
“但是这些都是本家的力量,如果就这么消耗了,不是自断手足吗?”胜赖还是不能马上决断,“而且这么做马场大人他们几个会不会同意呢?”
“这件事只要私下挑明了,相信那几个老人也希望看到本家内部兵戎相见的,”长坂得意洋洋的说道,“这才是解决本家目前困境的最好办法,他们不会不同意的。”
“那就这样办吧。”胜赖考虑良久终于一锤定音了。
直谏
“最近,四国有什么异常的动静吗?”义继稳稳的把手中的箭射向标靶,口中却问着身后的船野义清。
“回主公,四国诸藩都在消化前两年的战果,所以尚且太平无事。”义清一边给义继递箭一边回答着,“至于十河右少将那,最近也似乎平静多了,不过私下里右少将对主公还是时常有些怨言。”
“嗯,”义继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假象,自己算计存保也不是一天两天,更何况自己又胁迫存保的正室保持着那样的关系,这个祸患总有一天要激化的,但是义继此刻却是神神在在的再次一箭中靶,“你多盯着点,不要漏了一丁半点的线索,本家过几天就把你调到大目付去,四国和毛利家你还是要负责下去的。”
“臣一定不负重托。”义清躬身应道,他能从物见脱身,也算功德圆满了,何况还是去了权利更胜一筹的大目付,自然是高兴的。
“武田家现在什么情况?”义继从三好氏高那接过手巾,擦了擦汗,继续拿起弓箭射了起来,“不要羡慕义清,日后物见总奉行总归要交给你的。”
“是。”被义继这么一说氏高顿时也一脸喜色,“臣多谢主公栽培。臣必定”
“说正事!”义继回头一瞪眼,立刻让氏高把一连串的套话缩回了肚子。
“是,”氏高立刻换了一副面孔,严肃的回答着义继的问题,“武田家突然四处出击,四月初秋山信友出兵一千沿信浓和三河的山道突袭山家三方众控制的北三河,斩杀德川军三百人掳走八百农人和牛马、粮草无算,自身损失不到百人。”氏高一边说一边为义继重新递上一块湿巾,“四月中木曾义昌集兵一千五百越过飞州边境和北畠老大人所部激战一场,双方不分胜负,各自损失约三百人。”说到这氏高接过义继丢过来的强弓,将其递给专门收藏的近侍,“而同是四月中,武田家小山田信茂也出兵一千五百余人出阵上野,在西上野众的配合下和那须、大高、宇都宫几族小战几次,双方损失均不大。”
“如此,孝高你看呢?”义继回到树荫下,喝了口茶,回首问着自己的佑笔头。
“依臣看来,武田家内忧外患,让一门出阵也是迫不得已的事。”孝高想了想,侃侃而谈,“若不是这样,恐怕转眼之间就会祸起萧墙?”
“你的意思是武田家内部有人窥视胜赖的位置?”义继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回去,请先生和土岐、荒木他们一起到本家书房来。”
元龟四年四月二十四日,包括五百御亲兵为核心在内的一千五百北畠军、一千栗屋军以及二千波多野军由美浓岩村开进了信浓,一场由木曾军越境引发的小战斗立时升格为中等规模的战役。
“该死!现在三好家在信浓、德川家在远江都对本家做出了反扑。”胜赖恶狠狠的瞪着出了馊主意的长坂钓闲,“你说现在怎么办?”
“主公?这!”钓闲也冤枉的很,谁知道三好家会有这么大反应呢,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期期艾艾的无言以对。
“主公,其实分析一下,这件事并不难以应对。”看到自己同伙受窘迹部胜资出来打圆场,“三好家只出动了五千,而且主力御亲兵只动用了岩村城的部分守军,说明信浓根本就不是三好家用兵的主要方向。所以信浓的战事兵不用担心。至于远江吗,只要主公出兵兵压远江,德川家也绝对不会和主公正面交手。”
“对呀,对呀,”钓闲也像捞到了救命稻草,“这么一来主公屡战屡胜,在家中的威望不也水涨船高了吗?”
“是这样吗?”说实在胜赖也不是个无能的人,但是关键在于他过于自持武勇而缺乏相应的大局观,“难道真的不用考虑信浓吗?”说实在的胜赖出身信浓自然对那更加关注一点。
“以信州的地形,更多的兵马也不一定能对信州产生威胁,”迹部虽然也不算知兵但是至少他看得清楚,“三好和德川两路分进,三好是虚,德川是实,若本家主力援信就上了三好家的恶当了,主公你要三思啊!”
胜赖想了想也是,但他还是不放心,“这样让真田家派兵援助木曾家,本家主力压制远江,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什么,主公是这么决定的?”在踯躅崎馆的一角,武田家的老臣们苦着脸相对无言。“主公这么做,这不是正中三好家奸计吗!”暴躁的三枝守友一语中的,“这样岂不是要断送了本家吗!”
“勘解由左卫门尉!”武田家大佬之一的山县昌景立刻阻止了三枝守友的咒骂,“主公虽然考虑上有欠缺,但是他毕竟是御馆公定下来的继承人,所以我等还是不要过于冒犯的好。”
“山县大人说得对,主公做错了事,我等不应该背后埋怨,应该当面直谏。”马场信春也赞同昌景的意见,“环顾三好家四周,不是三好家的臣从就是三好家的盟友,唯有本家不是三好的友方,”信春沉重的说着,“三好家的刀已经架到了本家的脖子上,主公想挣扎反抗也是正常的,这也是前御馆公一贯的做法。”
“但是,主公的大方向却错了。”小幡昌盛却不同意马场和山县对胜赖的一味妥协,“本家现在应该休养生息,否则怎么可能和五百余万石的三好家抗衡。”昌盛气鼓鼓的说道,“今日信浓、明日上野、后日远江,本家都要被他拖死了。”
“就是,”原昌胤也在一旁帮腔,“三好家周边大势已定,他完全可以向本家全力出击,若按三好家的实力,就是动员十万、十五万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然而三好家却没有,这是为什么?”其实这个问题所有人都明白,只不过今天原昌胤捅破了这层纸,“三好家并不是怕本家,只不过不想花太大的代价,所以三番五次的骚扰、挑衅本家,让本家疲于奔命。主公却看不清这一点,日子一长本家实力消耗殆尽,三好家的目的达成了,本家也就彻底完了。”
“好了隼人佑,”马场也坐不稳钓鱼台了,“既然大家都这么看,那么我等就找主公去谈谈,看能不能收回成命如何?”
“去,一起去!”几个人决意当面犯颜直谏了。
指点
“武田家这场风波闹得还挺厉害的。”三好家的基本秩序已定,义继只要拱垂而治就可以了,所以有了大把时间的他到处闲逛,今天他又在土岐光秀、黑田孝高以及岛清舆等的陪伴下巡视御亲兵各军。“你们有什么看法吗?”
“臣以为,虽然武田家内部有些纷争,但是他们对外还是一致的。”由于考虑到竹中的身体情况,所以最近黑田孝高的地位明显的提高了不少,虽然只是一名佑笔头,但是在家中诸人眼里俨然是下一个竹中。“主公切不可因此而低估了对方。”
“臣同意黑田大人的看法,武田家内乱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武田军的力量是不是在这些纷争中遭到削弱,臣有不同的看法。”无论目下在三好家的地位还是与主公义继的亲近程度岛清舆都远远高于孝高,但是和同等身份荒木村重相比岛清舆的为人处事都比较内敛,所以在家中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依臣看来,不管是之前武田胜赖的盲动也好,武田外姓一门众的四面出击也好,本家出兵信州也好,武田家都在慢慢的失血,而且这种失血是无法弥补的。至于无法弥补的原因也很简单,武田家已经没有了发展的余地,单凭领内的人力消耗,是支撑不下去的。”
“臣去过甲州,依臣之见,若是没有了骏河的金山和商税,武田家就是死路一条。”土岐也有自己的看法。“其实以本家的力量完全可以不顾及武田的四如精兵。”
“但是万一北条家介入呢?”孝高和竹中早就做了对武田家的作战方案,但是现在有了不同的声音,让他有些沉不住气,“就算北条家不介入,若武田家失了骏河就此龟缩起来,死守甲信的山道,到时候头疼的就是本家了。”
“好了,关于武田家的事,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各自写个条略上来,”义继急忙打断诸人的讨论,一是时间地点不对,二是再争下去就是意气了,“本家权衡一下,再召集你们议一下,现在本家还要看演武呢。”
“丸目大人,你看岛津家的战力到底强在呢?”在南九州前田利家扮演的浪人走遍了反萨联盟的诸家,以进修军略的名义逐一拜访各级武士,讨教他们萨军之长,为三好家积累第一手的资料。
“以在下的眼光看来,岛津军骁勇善战的原因之一就在于萨摩、大隅土地贫瘠、人口众多。山民、海民都是以拳头说话的,在这种民风下,岛津家又强化了训练的时间,所以岛津军远远比其他各家招募的农兵要强。”丸目长惠是九州的名剑客,也是相良家当主相良赖房的剑术指南役,他的见解是有独到的一面,“而且岛津家中下级武士多是海盗出身,整日刀头舔血、久经战阵,所以整个岛津军的气势也强于他的对手。”
“原来如此,”利家会意的点点头,“农兵交手气势盛的一方自然强上几分,神算也大。”接下去利家又问道,“听说岛津家的铁炮和大筒在南九州也是一绝,大人能否为在下解说一下呢。”
“阁下倒是有心。”丸目也是到过京都见过大场面的人,虽然不认识利家,但也肯定这个自称为柴田家利的浪人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既然阁下问道,长惠就简单说说,”长惠也想为相良家找一个奥援,因此也就不遗余力的讲解起来,“阁下也知道铁炮最初就是从岛津家治下传入日本的,种子岛也是日本最早的铁炮产地,因此岛津家拥有的铁炮虽不能说冠绝日本,但至少在九州排第一位是没错的。”
“那么就连大友家的铁炮数量都不及岛津家的吗?”利家插嘴问道。
“大友家虽然有南蛮人的支助,但是全部铁炮大约也就是在二千五百挺左右,”长惠深深的看了利家一眼,“而岛津家通过贸易、抢掠、自造等手段,积累下来的铁炮至少有三千五百挺。”
“这样啊!”利家心里一比较得出了自家的铁炮数量要多于岛津的判断,于是进而问道,“那麻烦大人再说说大筒的事。”
“至于大筒,在整个九州只有三门,其中大友家的国崩是南蛮人赠送的,威力最大,”长惠好人做到底,把他了解的情况都和盘托出,“而剩余两门都在岛津家,但是岛津家从来没有用过,也许是岛津家觉得眼下的敌人不值得他们用如此贵重的武器吧。”丸目自嘲的笑了笑,“因此谁都不知道那两门大筒到底有多大的威力。”
“多谢大人教诲,在下万分感谢。”利家也知道丸目肯如此开诚布公一定是觉察到什么,因此对长惠大礼相谢。
“毋庸客气,”长惠遥手虚扶,“阁下若还要更多的了解岛津家的情况,在下建议阁下到伊东家去。伊东家和岛津家是世敌,虽然伊东家在木崎原之战中惨败,但若要说九州谁最了解岛津家唯有伊东家了。”
“正是,在下正要前往日向。”利家再次拜谢丸目长惠,“多谢藏人佐指点。”
“宗近,本家让你训练的那支内廷护卫,你训练的怎么样了?”无所事事的义继又晃荡到自己的侍卫首领兼忍者军团代官的柳生宗近这里,张口就问起他心血来潮的产物——内廷护卫队的情况。
“主公,刚刚才进行了一半,”宗近严肃的回到,“许多忍者训练的部分,她们中的大部分都无法进行。”
“这部分就不要进行了。”义继大手一挥,“负责保卫内廷的暗忍就从忍者备队中抽调女忍吧,相信百地、藤林、望月他们几家高兴还来不及呢。”义继转了转没看到人,“走,宗近,你带本家去瞧瞧她们训练的情况。”
“是。”宗近引着义继来到一处僻静的道场,介绍道,“主公,里面有近四十人在训练,还有二十人按主公的意思分开来在其他地方训练。”
“好,”义继点头隐在墙后观看,只见近四十位十三至十五岁的少女在里面挥汗如雨的舞动着手中的竹剑,“等眼下的这批训练完,以后每隔两年招揽一批,内廷也要新血吗!”义继指点着,“每批就二十人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