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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坡之上并无任何还击之行为,当一个骑兵冲上之后才发现这里早已无人,除了还在燃烧的火把之外,并无任何敌人。
但此时后面的骑兵还在涌上,前面的骑兵又无法将情报送出,顿时这队骑兵在高坡上互相拥挤了起来,队形又变的混乱。
就在此时,一阵尖啸传来,无数铁球划破空气狠狠的砸到高坡上,巨大的爆炸声又在其中响起,残肢和泥土齐飞,惨叫和血肉共舞,高坡之上又呈一人间炼狱,至此,蒙古士兵再无顽抗之力。
李明全在炮火停了下来之后,踩蹬上马,带着数千士卒向着已经全无队形的敌人杀去。
钢刀纵横,长枪飞舞,弓弦狂震,李明全带人在敌阵中来回冲杀,任何敌人只要稍微有所抵抗就会遭到无情的攻击。
李明全的面容冷静无比,手中的钢刀如同判官之笔,划过各种玄妙的弧线,带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没有任何怜悯。
经历了这么久的战争,对于生死之道,他早就想的很清楚,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怜悯和仁慈是没有容身之地的。
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这队被伏击的蒙古骑兵就全军覆没。
李明全在匆匆打扫了一遍战场之后,冷酷的将还有一口气的俘虏处死,然后绝尘而去。
不久,这支蒙古军覆灭的消息就传到洛口镇中,那位四王子闻讯之后,在大帐中沉默了半天,突然对身边的众位将领说道:“敌人为了拖疲我军,多番在外设计,其人员数量一定不在少数,不如直攻济南,诱使敌军显形,然后一举而定之,如此我军才能有胜算!”
大帐中的几位将领合计了一下,也觉得这么做可行,不然一天到晚的提心吊胆,这仗就不用打了。
当天晚上,洛口镇中开出数拔军队,径直朝济南而去。
接近天明时分,一支蒙古部队抵达济南城,就在此时,一支军队从城中杀出,直冲其大营。在遇到蒙古人的强力阻击之后,这支部队不敌,转而向济南城逃去,此时正是天明前的一刻。
蒙古人穷追不舍,一直紧跟到济南城下。看到济南城门的吊桥即将拉起,数把飞斧从蒙古人手中旋出,准确的让人难于置信的连续砍在吊桥铁链上,虽然并非同一位置,但落点绝不会差太多。吊桥铁链一时火星四溅,沉重的吊桥都颤抖了几下。
也许是被蒙古人的表现所震惊,吊桥在这个时候突然停了一下,然后猛然的落到地上,溅起了一片灰尘。
蒙古人发出一阵欢呼,然后迅速的冲过吊桥,穿过还没有被关上的城门,手中已经握着明亮的马刀,准备大开杀戒。
一冲入进去,这些蒙古人才发现并没有人来拦截他们,甚至连瓮城的大门都没有关上,只有城楼上射下一阵稀疏的弓箭,还有城楼上守军惊慌的喊声。
最前面的蒙古兵没想许多,又是一阵大喊,然后带头冲进瓮城,顺着两边的兵道向着城中杀去。
带头的蒙古将领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城门处就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一扇巨大的闸门从门洞中落了下来,其巨大的重量使得大地都发出一阵抖动,将这群蒙古士兵一下就截断为两截。
城内这些蒙古兵一看后路已断,不约而同的向着城内杀去,意图闯出一条生路。
可惜,此时城楼上突然一阵通明,然后无数的火把被扔了下来,将这些蒙古士兵映照的清清楚楚,连他们脸上愕然的表情都一览无遗。
跟着就是无数的大石和弩箭向着他们狂泻而来,顿时又带走了大把的生命。有不少蒙古士兵拿出弓箭向城楼上对射,但可惜,因为对方防护措施做的十分好,他们的弓箭效果十分差,反到引来对方更猛烈的还击。
数百冲到兵道上的蒙古兵也没讨到好,无数的拒马将其前进之路断绝,拒马之后那一支支发散着寒光的箭头让他们明白到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城门外的蒙古兵也遭到城楼上非常激烈的攻击,各种檑木,钉桩,弓箭,开水,石灰,不要本钱的丢下来,甚至还有一些冒着黑烟的喷筒落到他们之中,不论人马只要一闻到这种黑烟就会发狂,继而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这些手段的实施,完全瓦解了他们意图营救城中士兵的努力,天光大明之后,这些人终于承认了失败,狼狈的撤走,只留下了上千具尸体。
接到攻城失利的消息,蒙古那位四王子明白到敌人早就有所准备,干脆下令坚守洛口镇,不以敌军进行接战。
但彩云却没打算放过他们,一连数天晚上,蒙古人数支在外游巡的部队都遭到袭击,而且还有蒙古人在吃过哪天晚上袭击他们的家禽后,突发癫狂,在军营中疯狂嘶咬,如同丧失理智之野兽,逼得蒙古人只得将这些人统统杀死,并将那些被战士带进来的家禽焚毁。
与此同时,洛口镇外不时还发生种种险情,使得洛口镇中的蒙古人进退无依,疲惫不堪,战况一时相持起来。
***
齐河城是北清河边一个城市,从齐河城过北清河,有一条官道可通济南府,而且还可直插济南府之腹地,断绝其和别府之联系。
虽然齐河位置十分重要,但不知什么原因,彩云一直没有派人去接管这座大城,在原燕宁委派的守将投降之后,就不再对其有任何改变。自从禹城被蒙古人攻陷之后,齐河城的守将马上就宣布投降蒙古,然后派人迎接蒙古使者入城。
蒙古人并没有大量进驻,只是派出少量部队拿了一些物资,不过不少齐河城的百姓被这些蒙古人侵扰抢掠,心中极为痛恨。
而在齐河城外三十里的一处密林中,蒙古数万大军正静静的隐于其中,大多数人正在闭目休息,好为即将来临的搏杀积蓄体力。
博鲁此时就坐在一棵大树下,虽然他也闭着眼睛靠在树上,但他并无睡意,而是在想一些事情,想一些他和父亲木华黎一起在战场上纵横的往事,那个时候自己是如何的意气风发,如何的自信好强,总是认为自己什么事情都做的好,而且可以比自己最尊敬的父亲做的还好。
想到这里,他睁开了眼睛,看看周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自从父亲死后,自己就一直不顺利,还在长安被人打的大败,使得蒙古军损失极为惨重。如果不是后期自己总算还有点表现,恐怕早就被人所弃,不过这也没什么差别,自己已经感觉到,不少人已经不信任自己,部队也开始和自己有离心离德的倾向。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宋国太子,不仅羞辱了自己的使者,还帮助金国。如果当初天闪能够再聪明一点,如今的大宋早就被自己弄的天翻地覆,自己那里还用如此窝囊的呆在这里?也许自己早就踏平山东了,自己如今也不会在四王子面前无颜以对。
博鲁的眼中闪过一阵愤然,想起当初天闪意外身死,导致蒙古对中原情报出现重大缺失后,蒙古本部对自己的责难。
或许大汗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能力,不然为何会让四王子带队来中原,名为协助,事实上是接过了自己的指挥权。
一想及这个,博鲁的心中就有一阵烦躁,猛然的站了起来。
看到自己护卫询问的眼神,他摇摇头,然后走到一边,看着从树叶间透露出来的天空沉默不语。
好一会儿,一位蒙古人才走到博鲁身后,低声说道:“大将军,四王子派人来了,请大将军过去一见!”
博鲁看了他一眼,一点头,沉着脸走到一边,看到一个做汉人打扮的人正站在那里。
“四王子如何说?”博鲁紧紧的盯着这个信使,语气微微有些急切。
这名信使很平静的说道:“四王子说,如今敌人都被四王子吸引住了,请大将军即刻渡河,攻占敌人后方空虚之地。”
博鲁神情一震,继续问道:“四王子还说了什么?”
信使平静如故的说道:“四王子私下有句话要告诉大将军,请大将军务必要小心那位火凤将军。”
博鲁先是一怔,然后心头不满升起,很自然的想到,这是四王子不信任自己,认为自己如今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了。
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平淡的说道:“博鲁知道,请你转告四王子,博鲁会小心的!”
信使右手放于胸前行礼之后就离开。
看到信使离开,博鲁有些愤然的看了看洛口镇方向,阴沉着脸招来副将下达了进发的命令。
很快,密林中就行动起来,蒙古士兵按照各自的归属排好队列,隐藏起来的马匹也被带了出来,而先头部队已经用风箱在给皮囊鼓气,一切都按照预定的计划行动起来。
当天晚上,蒙古大军就渡过了北清河,然后大军顺着官道向着丰济镇而去,只要攻克丰济镇,蒙古大军就可以获得补给,进而扰乱济南的后方。
蒙古人行军的速度极快,对于沿途遇到的行人一律斩杀,不到一日就行进到离丰济镇不到五十里的地方。
此地地形已经多有变化,不时可看到山冈,树林,丘陵,烂泥地,连官道上也多是坑洼,不少蒙古骑兵因为马失前蹄而从马上摔下,引起一阵骚乱。
见到如此情况,博鲁就下令缓行,蒙古士兵行进的速度慢了下来,而且队伍也渐渐成了一条松散的长龙。
当蒙古兵转过一道山冈,进入一片低洼地的时候,突然一声炮响,接着无数的弓弩和火箭向着他们射来。
蒙古兵措手不及下倒了一大片,还没等这些蒙古兵有任何反应,山冈后,树林中,草丛里,甚至连泥地下都冒出了无数的敌人,这些人手上都拿着一把长柄钢刀,喊杀着截断了蒙古人的队列。
这些人一冲入蒙古兵的队列中就将钢刀上下挥舞,上劈蒙人腰腹,下砍蒙人马蹄,凶猛无比,锐不可当。蒙古兵猝不及防下,顿时大乱起来。此时连博鲁身边都出现了不少敌人,而蒙古兵又已经挤到一起,而此地地形明显也不利于骑兵奔驰,无奈下,他只得下令蒙古兵原地迎击。
一时整个官道都喊杀连连,刀光和鲜血成了此时最耀眼的旋律。刚开始蒙古兵还可以堪堪抵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对方有计划的围杀下,战况开始向对方倾斜,蒙古兵不断的减少,而敌人似乎越来越多。
博鲁很快就发现这个现象,明白到对方是蓄谋在此地伏击自己,而己方都是骑兵,在此种情况下和敌人对攻极为吃亏。
想明白这个道理,博鲁马上下令全军突围,在凄厉的牛角号中,一些蒙古兵不顾一切的拦截住身边的敌人,让身后的蒙古人可以摆脱纠缠逃走,而攻击一方也因为对方的舍死进攻而一时不能追击,使得大部分的蒙古人得以脱逃。
博鲁在十里外重新整顿了队伍,然后再向着战场冲杀而来的时候,敌人早已经撤退,只留下遍地的人马尸首,这个情况让博鲁愤怒欲狂,但也知此时不可再莽撞。
博鲁一边派人去收敛己方的尸首,一边派出大量的部队前去周围侦察,很快,就得到一队探子的回报。
敌人就驻扎在丰济镇,而且其旗号表示他们是山东的义军——红袄军。
一听竟然是红袄军,博鲁心中的怒火又升了起来,就要下令进攻,身边的几位将领连忙出言劝慰,连说此时不宜再出战。
博鲁看了看疲惫的战士,摇摇头,也不再坚持己见,下令在十里外的一处靠近水源的平地上扎营。
当天晚上,博鲁就召集蒙古军中的诸位将领商议军情。
博鲁看到他们的情绪有些低落,就首先出言道:“诸位不必忧心,虽然我军被敌所袭,但我军实力仍存,更何况对方不过山东一乱匪,不足为惧,诸位都是我蒙古的勇士,难道竟然会害怕他们吗?”
被博鲁这么一激,当下就有一些脾气暴躁的将领出言吵嚷起来,纷纷要求一战,一位稳成的将领见状,提醒道:“大将军,我军这次是奉命偷袭敌人后方,此时遇敌并非小事,还是禀报四王子为好!”
博鲁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我军出于敌人后方,岂能不遇敌?如果这样的事情都要回报给四王子,那四王子派我等来又有何用?敌军今次不过趁我军不备,一时侥幸得手而已。本将军对这些乱匪知之甚多,此等乱匪得胜之后就会忘形,往往疏于防范,只要我军今夜去偷袭,必能得手。今日半夜,我将亲自领军,屠灭丰济镇,以祭我将士!”
“大将军不可,今日小将观对方士卒进攻退守都极为有成法,而且其兵械也甚为精良,小将认为此军绝非普通之乱军,如今贸然进攻,恐为敌所趁,应当探明对方情况之后再做打算。”
这道声音阴柔近于女声,让帐中的蒙古将领都看向了坐在最后的一位年轻的将领。
此人长的极为清秀,眉目也十分清晰,和蒙古人那种粗放的面容绝不一样,让人有种异样的别扭。
他叫张若水,是蒙古人河北经略使张柔之子,因为他的声音阴柔,而且相貌文雅,一些蒙古人一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