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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宇察觉到不妙之后,就连忙下令撤退,但此时风向对撤退一方不利,一番搏杀之下,除了王世宇的主力战船外,剩余几艘护航舰船都因为要掩护其撤退,被倭人给追上。
到了后来,连王世宇的战船也被对方的抛石机给击中,如果不是靠着战船上的炮火,估计他也逃不出来。
但这种局面也维持不了多久,在数量的绝对差距下,王世宇能做的仅仅是延缓被消灭的时间。
“瞄准前方三十度,放!”
“四十度,放!”
“五十度,放!”
在一声声的命令中,震天的呼啸逐渐远去,或是海浪飞溅,或是弹落船伤,如同负伤的野兽,这艘孤零零的战舰正在做着垂死的挣扎。
“给老子听着,就算要死,也要死的像个人样,给老子狠狠的轰!”王世宇厉声的大喝中,充满着不屈的刚强。
手下的战士也不是孬种,将所有的愤怒都化成火炮的轰鸣,给予敌人于重创,对方一连几艘战船起火燃烧起来。
虽然如此,倭国还是有不少的战船逼了过来,站在顶楼上的王世宇甚至可以看到不少倭人正兴奋无比的站在甲板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刀,一边大声的吼叫,一边光着脚板的跳跃着,很显然,对方是想和自己进行一场白刃战,或许还想俘虏自己这艘战舰。
“来吧,让你们这些倭猪知道我大宋水师的厉害!”王世宇冷冷的自语着,“传令下去,必要时,战船可以实行自毁!”
“是!”传令兵很坚决的执行了王世宇的命令。
当下达完这个命令之后,王世宇的心中也是一阵惨痛,抓着船舷的手不自觉的握紧,眼中射出无比的痛恨之情。
“轰隆隆!”
就在王世宇决意与船共存亡之时,一阵意外的炮火传来,而且炮火相当猛烈,一阵赶一阵,犹如要把长久积压在内心中的战意一次释放一般,在震耳欲聋的炮声中,无数的炮弹犹如恶魔的礼物,尽情的落在倭国人的战舰上。
在大片的海浪飞扬中,顷刻之间就有数艘倭国战舰打横翻覆,更有多艘起火燃烧,倭国整个战船队形一阵混乱。
“七舰队的旗号?那是七舰队的兄弟,舰长,他们是七舰队啊!”了望台上的了望员突然大声吼叫起来。
“吼什么,老子看的见,给老子架好炮狠狠的打,不要让七舰队瞧扁了咱们!”
绝处逢生之下,王世宇此时的心中也充满着一种喜悦,一边呼喝着手下,一边让了望员打出联络的旗号。
对方很快就给了回应,表示自己的指挥官任天笑正在指挥战舰,按照规定,此时起,王世宇也要编入对方的队列中,听从对方的指挥。
王世宇打出遵从对方调遣的旗号之后,对方的战船也和王世宇很接近了,看到对方战舰上那面巨大的旭日战旗,王世宇的脸上不禁露出复杂的笑容。
“没想到,竟然是被他们救了!”
王世宇自嘲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指挥手下对倭人再次进行炮火打击,又击中对方一艘战船。
而原本胜利在望的倭人在经历了如此一番突然的打击之后,整队的战船竟然混乱起来,那些原本在甲板上又蹦又跳的倭人,也纷纷找地方躲避,舵手也急忙转浆,意图逃走。
可惜,此时的战局主动已经完全易手,在一队基本完好的战舰编队攻击下,这些倭人船只连抵抗的力量都缺乏。
十艘主力战船纵行排列开来,一次炮火齐射就让倭人上十艘战船起火,更有数艘沉没,那些中型和轻型的战舰更是逼近攻击,连连得手。在火炮的尖利吼叫中,在海浪激烈的翻腾中,倭国战船接二连三的翻覆,海面上到处都是碎裂的木板和燃烧的船帆,原本蓝色的海水此时也泛起一片片的艳红,不时还可以见到一些残肢断臂漂浮起上,更有一些落水的倭人在狂呼乱叫,呼唤着同伴的救援。
接连几次齐射之后,倭国人终于崩溃,这些一直将战船近身接战做为海战必然的倭人,根本就无法面对这种远程打击,无论弓箭还是抛石机,根本就无法伤到对方,相反的是,对方只要一炮打中,就可对自己一方的战舰造成巨大伤害。
就算这些倭人拥有野兽一般的求战意志,但连发挥的机会都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勇敢的人同样也会胆怯,除非他是白痴,更何况倭人水师本来就是一支如同海盗一般的队伍,打胜不打败。在加上这是场遭遇战,倭人一方根本就没什么准备,双重心理压力下,倭人的指挥官终于下了撤退的命令。
一时之间,海面上都是倭人争相逃窜的战船,而任天笑也将编队散开,对倭人进行了追歼,顿时战斗出现戏剧性的转变,原本气焰嚣张的倭人战舰如同丧家之犬的惶惶逃窜,而原本落荒而逃的远征军战舰却在进行穷追猛打,而且收获丰厚,让人感叹不已。
当这些倭人战舰惶急的逃到己方基地的时候,竟然惊讶的发现了一件事情,自己的老巢,竟然也被飘扬着旭日战旗的战船在攻击,当这支攻击舰队发现他们后,还派出十多艘战舰对他们进行拦截。
这个情况让倭人的指挥官彻底绝望,然后不顾一切的下令舰队突围,而此时已经慌了神的倭人根本就没有认真执行他的命令,不少战舰脱离了编队,独自逃去,一些意图进攻对方的战舰还没有靠近,就被对方几炮给打到海底喂鳖去了。
后面跟进的第七舰队也适时对倭人进行了最后的攻击,使得整个海面出现一片惊涛骇浪,不少倭船甚至被海浪给掀翻了过来,情况让人惨不忍睹。
战到最后,除了少数倭船逃窜外,其余绝大多数倭船不是被击沉就是被俘虏,还有一些是投降了。
在发现有些倭船是诈降之后,任天笑大怒之下,下令舰队毫不留情的对包围中的倭国战舰进行猛烈的打击,直到确认对方无法进行抵抗为止。
不久,攻击倭人基地的舰队也派人过来联系,任天笑了解到对方是第三舰队之后,就下令自己的旗舰和对方的旗舰靠近。
双方指挥官见面之后,简短的互相询问了一下情况,很快,两支舰队合成一个指挥,第三舰队的提督成了联合舰队的指挥官。
在他的指挥下,第三舰队部分和第七舰队对剩余的倭船进行了最后的清剿,并且占领了对方的水师基地,获得大量的补给品之余,还获得了一个优良的隐蔽港口。
此战中,第三和第七联合舰队除了耗费了大量的弹药外,有五艘主力舰受损,其中王世宇那艘最严重,还有三艘中型舰被击沉,七艘被击伤,其中有两艘伤势比较严重。因为要抵挡倭人对战船的接近,轻型舰算是损失最厉害,一共有十三艘被弄沉,二十多艘被弄伤,有数条船身都开始倾斜。
而倭人损失的战舰不下二百艘,还被俘获了六十多艘,连带丧失了水师基地,绝对可说惨败。
至于双方的伤亡人员,远征军这边只有四百多人的伤亡,而倭人这边包括水师基地内的倭人,估计共有上万的损失,其中远征军光俘虏就达到三千多人,那些被抛弃在海洋中的倭人,也只能算伤亡,就算他们不被淹死冻死,也要能躲过因为闻到血腥味,而开始聚集过来的鲨鱼。
当灿烂的落日余霞在海面上浮现的时候,整个战斗终于结束了,联合舰队的战士们一边驱赶着俘虏,牵引着缴获的战船,一边对己方受伤的战士进行治疗。
这场因为意外遭遇而赢得的海上大捷,也在逐渐黯淡下来的黄昏中落下帷幕。此时不论敌我,都不清楚这场战斗对今后的影响,大家更多的都只是将这次胜利当成一次普通的战术胜利。
就在第三舰队和第七舰队士气高涨,积极向神户港内的军团长要求继续对倭国战舰进行追歼的时候,一条从神户港传来的消息让两个提督愕然不已:接令后,第七舰队立即返回神户港,第三舰队加强戒备,提防倭人的反击。
虽然后来又来了一封嘉奖令,但这两位提督还是感到心中不解,直觉感到有些问题,任天笑于是接令返回。
刚入神户港不久,就接到一条如同五雷轰顶的消息:
大宋倭国远征军总指挥,平倭大将军,扬威军团军团长成大继在视察鱼住城途中遭遇刺客袭击,不治身亡。副总指挥,平倭副将军,旭日军团军团长丁善成接任总指挥一职,并以保护不利为由,将平倭先锋将,黄龙军团万人长独孤胜问罪关押,黄龙军团有多名高级将领被连累。
之后,丁善成以为成大将军复仇为名,集合了陆战队和黄龙军团的将士,合计四万人,不顾参谋长南弋的阻拦,执意前往倭国京都,寻找倭国叛军决战。在任天笑回到港口的前一天,大军就已经出发了。
以军心不稳之军强攻占据地利人和之敌,其后果真是让任天笑感到毛骨悚然。刚一下船,任天笑就匆忙的去见南弋,请求他尽快的释放出独孤胜,意图弥补军中的不和。
没想到,南弋无奈的告诉他,独孤胜已经被丁善成带走,据说要在交战之前杀了他祭旗,让任天笑空自悲叹不已,连声要求去追赶丁善成他们。
将他的表情尽数收于眼中的南弋却在这个时候交给他一个秘密任务,并说此事关系到丁善成将军的成败,让他务必要完成。
闻歌知意,任天笑顿时明白到什么,但他没有多问什么,接了任务之后就带着第七舰队匆匆出发,途中又汇合了旭日军团第二和第六两支舰队,然后通过濑户内海,直往九州而去,沿途一度攻占了数个港口,声势极为浩大。
夔州,不仅是一路府城,也是出川水路必经之地,因此市面上极为繁华,虽然不能比建康,临安这样的大都会,但也算川中少数几个大城市之一。
商业繁华之后,就必然带动饮食业的发展,夔州的火锅也因此名扬四方,引得不少人品尝。
岳雨和杨沃衍两人此时就在夔州一座酒楼中,看着面前的火锅出神。
虽然火锅中的香气扑鼻,但两人似乎都没有什么食欲,只是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杨沃衍才开言打破沉默道:“老弟的烦恼看来不光在那位姑娘身上,如何面对那一个人,老弟也要想好!”
岳雨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小弟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此事,拒绝此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杨沃衍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闪烁了几下,轻轻的说道:“其实老弟也可以不拒绝,这样或许更好!”
岳雨想都没想的说道:“此事断不可能,岳雨已经答应那位姑娘,如果食言,其结果也非双方愿意看到!”
听到对方的语气斩钉截铁,杨沃衍心中也涌起佩服的感觉,停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如此,为兄也不劝你了,老弟一向有急智,不如到时再说,或许此事不是你我想像的那样也不一定!”
岳雨知道对方是安慰自己,也没点破,顺着话语说道:“也对,今日难得和大哥一起出来游玩,竟说这些话干什么?来,大哥,吃菜!”杨沃衍微微一笑,和岳雨两人一起动筷。
“啊,辣,啊……”
“大哥,喝一口!”
“啊,谢谢老弟了,没想到这个火锅如此辣!”杨沃衍有些余悸的看着面前的火锅轻声道。
岳雨一边又给他递了一杯水,一边微笑着说道:“大哥是北方人,所以有些不习惯,其实我们这个火锅已经不算特别正宗了,如果是他们本地人吃的火锅,那种味道更胜我们这个。”
杨沃衍再喝一口水,才苦笑道:“老弟又不早说,害我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岳雨露出善意的微笑,正要说话的时候,突然从楼梯口传来一阵争执声:“这位姑娘,你这个东西太过吓人,如果带上去的话,可能会惊吓到别的客人,如果你不方便交给小店保管,那就请姑娘去别家店吧,小店真的不敢招待姑娘,还请姑娘不要为难小店了!”
“哼,你们这些汉人开的饭店都是这么说,难道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就是看上了我们这个宝物,所以想从我们手中将宝物骗走,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告诉你,今天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吃饭,如果你不让我们上去,我就放蛇咬死你!”
“啊,救命啊,救命啊!”
“哈哈哈!”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响了起来,“真是胆小鬼,苗姑姑,我们上去吧!”
“乌尔玛,你又顽皮了,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吗?汉人的地方不比我们那里,这些东西他们很少见的!”语气中充满着一种关怀的责备,一听就是一个长辈在训斥晚辈,不过她的语气却是慈爱多过严厉,看样子,效果不会很显著。
果然,那个银铃般的声音又响起:“苗姑姑,尔玛知道了,我们快上去吧,尔玛的肚子饿了,好想吃东西哦!”听声音,这个乌尔玛就没将苗姑姑的话放到心上去。
“好吧,你先上去,我来和这个掌柜的好好说说!”这个苗姑姑显然对乌尔玛无可奈何。
“尔玛就知道苗姑姑对尔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