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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如渊的死因,你可愿意?”
被我点名的上官天南露出不能置信的神色,好半晌才站了出来,语气微微有些颤抖的道:“微臣愿意!”
我温和的一笑:“这就好,你们都是本王委任的官吏,本王用人以才,无论男女本王都是一视同仁,还望诸位今后不要以男女来区分才能的高下,如此本王才能安心!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剩下的事情总理大人可以自行处理!”话说完,我就站起身来离开,留下背后高呼千岁的声音。
此事虽然有些虎头蛇尾,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不管如何,三天后,我就将登基,到时名分一定,无论是谁,本王还有何惧?
回到皇宫后,我刚想处理一些奏折,念雪就风风火火的上门,拿着我登基要穿的皇袍,不由分说就让我试穿,还说时间紧,今天就要改出来。
无奈中,我只好由着她摆布,后来姿儿也过来,和念雪一起对我的衣服不断的点评,并且提出改进的意见,让我既感到高兴又感到无奈,只好顺着她们的意思,说了一些我的想法,哄的她们高兴之后才顺利脱身。
接下来的数天,建康似乎一下就忙碌起来,无论官员还是百姓,谈论的焦点都只有一个:我即将登基的事情。
身为当事人的我也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弄的喘不过气来,几乎什么事情都要我自己拿主意,在这件事情上,几乎没人敢擅自处理,总是要等到我认可后才去实行,慢且不说,还非常没有效率,真不知道为什么前些天还可以清闲的过日子,要登基了反而事情多了起来。
就在我登基的头一天,外交院和完颜云花签订了《建康条约》承认了京兆府路和山东两路为宋所有,南京路以归德府为界,北边归金,南边归宋,双方不讨论投降将领的问题,并且金国同意支付大宋五百万两白银的赔偿,分三年付清,每年利息千分之二十。
宋国重新在宋金交界的地方开设椎场,并且更名为集贸场,做为双方物资交易的地方,并且大宋在履行无偿提供一百万石的粮食给金国后,还要按照市价的三分之二卖给金国粮食,在必要时,大宋要对金国进行包括出兵在内的军事支援,双方在发生纠纷的时候,不得动用军队来解决问题等等。
整体来说,这个条约除了利息增加了外,其余的和我设想的相差不大,可以说,这个条约基本奠定了大宋和金国同盟的基础,至于双方是否履行,那就要按照实际情况来说,至少现阶段我是认为需要和金国维持好关系。
这份条约签订不久,蒙古的拖雷也正式在外交院递交了文书,要求见我,却被我以“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为由拒绝。
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七月十五日,我身穿绛纱袍,头戴二十四梁的通天冠,脚穿乌皮履,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了议事殿前新搭的高台,文武官员顺着阶梯一直站出皇城,不远处还有外国使节前来观礼。
当我站在高台之后,举目望去,似乎所有人都在我脚下,那种至高无上,唯我独尊的感觉让我深深迷恋,这就是至尊无上,这就是天下独我,在这一刻里,我感受到权力带来的沉醉竟然也可以如此动人。
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姿儿没有跟随我上来,我微微一笑,对她伸出了手,身穿后服的她不知是失措,还是临场胆怯,竟然低头犹豫起来,紧跟随在她身后的竹此时悄悄的在后面推了推她,使得她抬起头和我目光相对。
这一眼,似乎给了她无尽的勇气,她脸上的犹豫消失了,抬起脚步缓缓的步上高台,在华贵的后服映衬下,她显得那样的高贵和庄严,虽然神情还带着一些软弱和温柔,但此时的她确实有了一种皇家的尊贵,再非当初那个商贾之女。
当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后,发现她的手很冰很冰,越加用力的握紧之后,我拉着她面对着身下的臣属。
“淮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贤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天的高呼声震苍穹,他们能喊我淮王殿下的时间就只有今天,以后我就将是九五至尊,天下的主宰,整个大地都将我是脚下的猎场。
我举起右手,原本高呼的声音又蓦然沉寂下来,所有人都在等我宣读登基文告,这是必要的仪式,也是宣布我从今以后不再仅仅是一个太子的仪式。
“我朝之太祖受命,开国立朝,创立规模。论及武功之胜,虽不及汉唐之初,然太祖皇帝秉承先朝遗训,革弊政,弱藩镇,强朝廷,虽有受制于外敌之失,但消弭内乱兵凶于微,大兴文治德政于后,意虑深远,有盛于汉唐之时也!
惟后太宗先皇继承基业,真宗,仁宗两位先皇尽心图治,使我大宋奄有四方,然前有神宗先皇改制图存不得,后有靖康之奇耻临身,半壁江山沦陷,使我大宋威名尽丧,铸成百代之恨事。高宗先皇南渡,重建朝廷于建康,惜被奸人所谗言,坐失收复天下之机。
孝宗先皇虽有心重复旧日之盛,但外无能战之将,内无辅国之臣,使得天下沸然,不得晏然穆清。父皇即位之初,雷厉风行,将大有为,忧国忧民之心切于言表,尊贤使能,意图复兴,但终未得人,徒遗开僖之憾,开启佞臣进位之门。
昀自被父皇厚爱,期许于重望以来,兢兢业业,胆战心惊,不敢有一时之亵慢。主政建康之时,境内之民未安,境外之敌未确,可谓内外皆危,然先有贤德王妃鼎力相助于前,后得司马风,岳雨等能臣干将辅助于后,终能安抚黎民,退却外敌,成就今日之盛事,虽不能自夸可比太祖,但也可无愧于父皇,无愧于大宋历代先皇。
时有先后,事有缓急,天下大业非一朝一夕可定,然父皇被奸人所害,以至大位悬虚,跳梁小丑之流竟敢窥视至尊,使得天下不宁。想我赵昀自主政以来,倡议复淮,一举而灭敌,再举而保襄阳,又再举而复利州,遂乃定一时之基,保我河山无忧。亲师北伐,十万之敌灰飞烟灭,强敌叩首,百姓安居,为我大宋百年来少有之景象。
更况赵昀本是父皇亲定之太子,江山大统理应赵昀继承,岂能让尔等丑类胡作非为,故扫临安而灭摩尼,平定天下之纷争。世有无知之言,竟诬指赵昀为篡逆之人,实为可笑之极。
昔我太祖皇帝以武功定天下,历代先皇以文德平四海,列圣传衍,绵延至今。赵昀虽武不及太祖,文不及历代先皇,但抚军四方,亲御甲胄,却敌平乱几有经年,终使河山稳固,百姓安服,不愧太祖与历代先皇于前。
今日赵昀愿以诚心向天地神明,历代先皇明告,神器不可旧虚,自今日始,赵昀以先皇嫡子之身,宗室正派之传,以功论贤,上禀祖制父皇之所愿,下承官员百姓之所望,获旧服册宝于议事殿,稽先贤之规范,讲历代之定制,建元表岁,法历朝之正始,体大义于天下。柄换皇权,诚以治道,可将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另称为神始年,示人君万代之传,明江山百代之基。
于此可大赦天下,咸于维新,敷宣恳恻之词,表著忧劳之意,凡在臣庶,当体予朕心!此乃诏命,可传予四方!”我这些话说的中气充沛,在这空旷的皇城内传出老远。
“吾皇仁德,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这声应和,所有人都同时对我这个方向行礼,显示出我至高的威严。
这一刻起,我赵昀,就将是大宋的皇帝,无论名义上还是事实上,整个大宋都将是我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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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
第十七章 比武宫廷
在议事殿登基之后,又去祭奠了太庙,按照正式的仪式成为大宋的皇帝。
而根据我陆续发布的诏告,除了册封姿儿为贤德圣明皇后,念雪为雪贵妃外,还宣布神州历七千五百六十九年可被另称为神始元年,理所当然的我就被一些人称谓为神始帝,这个称号让不少人想到始皇帝嬴政,对于我的猜测也就多了些。
但我现在却没时间去管这些猜测,登基之后,我虽然宣布天下大庆十日,但在皇宫之中,各级官员你来我往,没让我有一刻清闲。
三天之后,关于各省总督的人选才最终决定下来,利州行省总督人选在司马风和叶谦的提议下,任命利州兴元府知府刘锐接任,四川三路正式宣布合并为四川行省,总督为张世年,广东总督由原经略安抚使赵无心接任,广西行省在司马风的推荐下,由在建康官员中风评甚好的杜范接任。
湖北和两淮总督不变,浙江,江南,湖南三个行省总督分别由高稼,刘应起和董槐接任,此三人都是这三省中的实权官员,其中董槐最被我看好,至于原本打算任命的湖南总督墨如兰暂时被我搁置起来。
福建,台湾,海南此三省分别由朝汝圣,金世丰,游侣三人接任,此三人皆是姿儿以前提名的,只是没有按照以前的计划任命他们为富庶行省的总督。京兆府,南京路和山东两路仍然由军队托管,暂时不设总督,建康府周围不再称为南京地区,而为京畿地区,位在各省之上。至于各省总督之下的官位,我让司马风将人选报请白女那边审核后再发布。
这个结果虽然让我比较满意,但李碧如的意见却非常大,因为原本她认为囊中之物的浙江和江南在我的有意默许下一个也没捞到,反到是新建省的台湾和海南落到她这边,而这两个地方都是世人认为的蛮荒之地,至于福建,原本就是摩尼教的老巢所在,那里大乱刚平,受灾最为严重,而且还不时有摩尼教的残余作乱,可谓现今大宋最不安全的地方。
这个结果李碧如当然不会就此接受,一连私下找了我好几次,但都被我所拒绝,最后她看到我已经很不高兴了才作罢,不过她后来却终日去找姿儿,意图在接下来的朝廷改组中获得更多的官位。
其次不满意的就属叶谦,虽然看起来原临安朝廷留任官员担任总督的不少,但大部分并非和叶谦同路之人,而且不少人都是和他政见不和之人,只是他因为桂如渊这件事情悬而未决,不敢在我面前有所表露,只是含糊的说及一些官员风评不好,如果重用他们也许会让百姓生怨等等,对此,我干脆装了糊涂,让他无可奈何。
至于上官天南,因为李碧如一案而威信大跌,现在又要去查办桂如渊的暴死案,他就暂时在朝廷重臣之中被除了名,许多的重大决议他都没有出席,在外人看来,我似乎真的是要疏远此人。
解决完总督人选的任命已经是登基后的第三天,还没等我喘口气,文贵就拿着拖雷请求离开建康的上折过来。
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之后,我召来念雪问了一下,知道今天晚上朝廷中会有一个晚宴来庆祝我登基,到时除了朝廷和刚任命的地方重臣外,也会邀请各国的使节前来,但我却没有被预定出席。
想了一会儿,我决定出席这个晚宴,并且让文贵转告拖雷,我会在晚宴开始的一个时辰前和他先见面。
文贵离开后不久,墨如兰请求面见的折子又传了进来,拿着折子苦笑着摇摇头,我让人宣她进宫。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陛下,微臣此来只为一事,只想让陛下告诉微臣,微臣到底那里惹的陛下不满,以至陛下宁愿食言!”和我刚闲话完,墨如兰就一脸严肃的问起我来,但语气放的很轻缓,让我感觉不出她有任何咄咄逼人,兴师问罪之处。
“此事朕本来打算过些日子再说,但你既然问了,朕提前告诉你也不妨。关于你在利州的政绩,朕这里有好几本截然不同的评价,这个先且不说它,但朕却从这些评价中看到一个共同之处,你是否想知道?”我面带微笑的回望着墨如兰,看着她那张清秀无双的容颜,心中却在考虑是不是要另外制作一套女性穿的官服,她这身官服让她实在逊色了不少。
墨如兰当然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但她明媚的眼睛却无畏的看着我,脸色端重的说道:“微臣不知,但微臣自被陛下看重,只是本着一心为我大宋行事,并无不可告人的地方!”
我摆摆手,平和的说道:“不要激动,朕不是说你做的不好,只是你的一些做法有时却缺乏考量,但无论如何,你在利州勤政爱民的做法确实是我大宋官员的表率,无论对你看法如何,但此点他们都没有否认。因此朕考虑,如果是这样,何不让你留在朝廷中专管民政之事,也许这样你才可以真正一展所长!”
墨如兰听完,默然思索起来,好半晌才脸色有些羞涩的说道:“陛下明鉴万里,微臣实在是愚昧无知之极,还请陛下严惩!”
我淡然笑了,不以为意的说道:“你个性好强,又不肯服输,朕最近事情又多,所以才让你误会,说开了就好,此事不用放到心上,过几天,你就将有新的任命,到时还望你能再接再励,为我大宋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