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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为什么现在要实行这个计划的原因,现在余介将军不在,红龙军团是由师梦龙将军和参谋长高俊两人做主,高俊参谋长要镇守长安,不能轻离,而师梦龙将军昨日刚接到大散关外,我军巡逻队和西夏巡逻队发生战斗的报告,虽然此事已经被平息,但西夏的马肩龙派人送来书函,要求和我军重新商议两军巡逻的路线,以免今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本人会亲自过来商讨此事。
在情在理,师梦龙将军都要去主持这次商谈,相信不久之后他就要动身,如此一来,在名义上,我就是红龙军团在京兆的最高指挥,这样我就可以有机会去说动陆望归,这样我的计划就可以成功大半,至于为什么要你去和皇上说,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想陆望归他们因为这件事情受到处罚,而且,如果能够成功,我们只要付出一点代价就可以获得临洮,凤翔,到时就算西夏他们不服,也要先去对付蒙古人,这样的机会不是说有就有的。你满意了吗?”
“马肩龙在这个时候闹出这样的事情,我觉得事情不简单,如果他是另有目的,那我们就需要从长计议!”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如果他的目的是要对付你,但只要他和师梦龙将军会面之后,你手中就将有大批的精良装备,难道还怕他吗?”
郭风默然半晌,一字一句的道:“我只知道,你现在还是一个精于算计的赌徒,每分每毫你都不肯放过!”
长空无忌又掏出酒瓶:“那你了?”
郭风一把拉开长空无忌,冷冷的说道:“一个陪你赌的疯子!”
被郭风推开的长空无忌没有半分介意,一边痛饮,一边看着郭风将信写好封口,大口烈酒灌下,心中出奇的温暖,似乎长久以来纠缠于心头的苦痛也减轻了许多,只有相交知心的朋友之情。
“乾州那边有多少时间给我们我们?”
“两万人,一个时辰!”
“我让令狐野过去,明天你就和他一起走!”
“这么急?难道怕我喝光你的酒!”
“我不喝酒,就算你不走,我这里也没酒了!”
“不是吧,我给你这么多好东西,你就给我这么一点?”
“如果我再给你一百斤,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嘛?”
“一百斤,好啊,你说,你说!”
“今天你睡在地上,我睡床!”
“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我可是好不容易……”
“那些酒我还是赏赐给将士们比较好!”
“没问题,就是睡在地上嘛,难不到我!”
“那就好,走吧,外面的战地图清楚些,你再详细说一遍计划!”
话音就此而息,长空无忌嘟哝了几句‘小气’之后也走了出去,一直到天色黑尽,两人才从屋中走出,一封给皇上赵昀的书信也以最快的速度送走。
当夜,天空阴云密布,不见夜空,而郭风房屋中的低语声却响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长空无忌就离开了狂风军的总寨,与此同时,昨夜刚刚集结的二万狂风军中的老战士也离开了各自的山寨,向着乾州的方向而去。
***
独孤月小心的在树叶中移动,动作很轻微,身体几乎已经和树干合成一体,涂抹成褐绿间杂的衣服让看上去犹如一条爬行在树枝中的长蛇,微微的,不带任何声响的慢慢接近目标。
“轰”
一声巨大的声响猛然响起,树木一阵剧烈的摇晃,在如雨般的落叶中,独孤月被迫从树上落了下来,一边痛苦的揉着左肩,一边正面打量着自己的对手,一个首次可以发现自己的对手。
对方身形高大,是典型的山东汉子体格,但却脸型狭长,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手掌硕大,如果握成拳头可以名副其实的称为碗钵大的拳头,虽然站在那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他随时可以离开,显得活泼灵动无比,犹如一头猎豹,健美中充满着无比的危险性。
可这些不是最吸引独孤月的地方,这个男人胸前挂着的二个牌子才是独孤月注意的地方,七和十六,她们两人也输在他手上了吗?
看来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这个念头在独孤月心头一闪而过,指着自己胸前和对方同样款式,但是却写着十七的牌子,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昂然道:“我不会投降的,要想拿我的牌子,你自己来取吧!”
对面那个男人狭长的脸上露出讽刺的微笑:“你们这些女人的确是够坚强,可是又能怎么样?那两个女人被我发现的时候同样倔强,但一个被我打断了三根肋骨,一个被我扭断了双手,最后牌子还不是落到我手上?火凤将军只有一个,永远只有一个。
不要以为你们通过了火凤将军的训练就是火凤军中的精锐了,说起杀人,你们这些女人根本不够看,我铁虎不会向那些男人一样手下留情的,如果你交出来就可以免却皮肉之苦,不然,我一定会将你的四肢打断,让你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余生,希望你不要验证我的这句话!”语气冷酷无比,其决心不能让人置疑!
独孤月听的毛骨悚然,她知道,对方不是恐吓,他绝对做的出来,况且在进这座树林前,火凤将军赵彩云的话说的很清楚,如果被发现后拒绝投降,那么就不能保证她们能否完整的走出这个树林。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是死是活也要自己负责,不过我到要提醒你们,希望你们多想想家乡的亲人,就算你们选择后退,同样也可以在火凤军中就职,火凤军中的医疗兵还差不少人!当时火凤将军就是这样告诉她们的。
铁虎看到独孤月眼中的犹豫,没有任何先兆的,飞起一脚,带起猎猎风声的的扫向独孤月的太阳穴,看其威势,完全是想置她于死地。
而似乎是被铁虎的话而分了心神的独孤月就在对方攻来的同时,突然灵巧的向后一闪,如同灵猫,顺着背后的大树就绕到一边,让铁虎的这一脚落到大树上。
面对这个突变,铁虎似乎胸有成竹,原式不变的一脚踹在大树上,就在独孤月想趁机偷袭时候,铁虎已经借力而退,使得独孤月的招式也落空。
落在一边的铁虎没有接着攻击,反到首次认识对方的打量起独孤月来,良久之后他才啧啧说道:“你这个小丫头不简单,竟然还敢设套让我钻,不过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上当了吗?你真是太天真了!”
独孤月明白对方此时仍然在施展心理战术,而且是自己刚刚所谋不成,心理受挫的时刻,时机把握的非常好,看来他的战斗经验很多,如果这次还是用以前的方法可能行不通了。
“说这么多干什么?不久前也有几个男人这么对我说过,可惜,他们现在都是本姑娘的手下败将,而你也会是其中的一位!”话音未落,独孤月就从身上掏出三块不同样式的牌子丢在地上,上面的数字映着阳光,清晰的落到铁虎的眼中。
铁虎的瞳孔突然一缩,还没有说话,独孤月就猛然施展出家传的扫膛腿法,双腿连环踢出,犹如狂风暴雨,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踢出了数十脚,快的让人只能看到一条条腿的残影。
经过这些日子地狱般的训练,独孤月终于明白到这套家传腿法的好处,原本最不被她看重的武功,现在却成了她救命的本钱,也是她对付强敌的撒手锏,因为一般身高力大的敌人下盘的防守明显要弱些,利用自己身材不高的特点,很容易就造成以长击短的局面,以往不少次战斗都证明了此点。
就在独孤月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往一样,最不济也可以逼退对手的时候,铁虎大吼了一声,在退了三步之后竟然不再后退,竟然也出腿和独孤月对攻起来,一时漫天的腿影纵横,不时可听见劲气相撞的声音。
“噗噗噗”一连数声古怪的声音响起,独孤月和铁虎两人突然分开,独孤月重重的撞到一棵大树上,小口一张,一连数口鲜血吐了出来,一条右臂无力的拖到地上,看其弯曲的形状,明显是断了。
而铁虎却是横摔在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树叶,飞腾起老高,好半晌才见他缓慢的以手撑地,慢慢的站起来,刚一站起来,还打了一个趔趄,全靠及时扶住身边一棵小树才站稳。
铁虎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沙哑着声音,有些艰难的说道:“你这个丫头还真难缠,你是不是独孤家的人?”
独孤月此时根本搭不上话来,不住的吐着鲜血,她的内腑被对方一脚重创,右臂也已骨折,双腿也在和对方的多次冲撞中受到严重的伤害,现在不要说攻击,就是动一动也是钻心的疼痛,至少有几处关节不太对劲。
她此刻唯一还算完整的是左臂,这也是她此刻唯一的机会,她必需要汲取力量,做最后一搏,拼了这么久,眼看成功就在眼前,她不能就这么放弃,就算是死,她也要坚持下去。
看着独孤月虚弱的喘着气,铁虎的眼光微微动了动,然后一拐一拐的向她走去,似乎是完全不设防的走到她身边,还想蹲下来。
就是现在了!
独孤月的左手握拳奋力一击,快如闪电,眼看就要打在对方的要害时,眼前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拳头。
“咯吱!”
独孤月的左手传来一阵无可抵挡的大力,骨节也传出不堪重负的声音,终于抵受不住,发出无奈的折断之声,整个前臂古怪的弯曲了下来,再无任何抵抗之力。
“好个坚强的小丫头!吞下去!”一直冷着面孔的铁虎,此时眼中也流露出丝丝钦佩,并将一颗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药丸强行喂到独孤月的口中。
独孤月正欲吐出,但药丸已经在口中融化,一种让人浑身舒坦的冰凉从喉咙蔓延下去,所过之处,痛楚大幅减轻,不用说,也知道这是疗伤用的。
迎着独孤月仍然不甘心的眼神,铁虎的手伸到她的胸前,毫不忌讳的就摘下她的牌子,然后淡淡的说道:“战场之上就是这样,无论你是否心服,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现在你不用死,应该感到庆幸!”
铁虎慢慢的站起身来,正欲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一条绳子从空中落下,准确无比的就套在他的脖子上,他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扯到半空中,正在挣扎的时候又重重的落在地上,已经受到重创的腿再也经不住这样的折磨,双腿一屈,跪在地上。
“你说的对,战场之上要么赢,要么输,这次是你输了,牌子交出来吧!”伴随着这道女声的还有一道同时下落的身影,和独孤月类似的衣服表明她是和独孤月同一阵线的人。
只是这个女人的年纪比独孤月要大一些,鹅蛋脸,双眼清澈无比,最为特别是她有一双女人罕有的剑眉,让她看上去充满英气,而她的神情也十分冰冷,犹如冰山,让人心头发寒。
转眼之间就从胜利变成了失败,这种巨大的落差任人如何豁达明智,一时要接受也有问题。
铁虎满眼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正欲说话,一个淡淡的身影从一边的草丛中走出,径直来到铁虎身前的树影下,冷冷的说道:“铁虎,你输了,刚才如果不是冰寨主手下留情,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铁虎看到这个说话的女人,原本满脸愤怒的神情突然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沮丧和懊悔,没有再说什么,将自己的牌子连同他获取的那两块牌子交了出来,那位冰寨主也没客气,出手拿了过来后就走到一边去帮独孤月裹伤,看她熟练的样子就知道她对做这样的事情十分在行。
当冰寨主将独孤月受损的四肢固定好后,铁虎也已经在艰难的给自己包扎,看他的样子,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冰寨主微微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拿了两根树枝想去固定他的双腿。铁虎刚想拒绝,冰寨主首先开口道:“方才我们是敌人,现在我们就是战友了,你刚才不是也救了小月吗?”冰寨主的话语虽然说的很好,但语气却显得太过冰冷,让人听的多少不是那么回事情。
此时站在一边的那个女子看到这一幕,点了点头,然后开声道:“铁虎和秦小月退出训练,成绩合格,冰若雪寨主如果愿意就此结束的话,也可以退出,成绩同样合格!”
冰寨主突然回头望向她,仍然很冷淡的说道:“既然我已经通过火凤将军的试验,请金护卫就不要再称呼我为寨主,请直呼我冰若雪就是!”
被冰若雪称呼为金护卫的女人从树影下走了出来,正是火凤将军赵彩云的侍卫总管,被火凤军称呼为金护卫的金凤柔。
金凤柔现身出来后,望着场中的三人,淡淡叹了一口气:“此事还需要火凤将军说了算,不过你们既然通过了训练,只要你们仍然愿意,成为火凤军将领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虽然知道结果会是这样,当听到金凤柔亲口这样说后,躺在地上的独孤月,半坐着的铁虎,还有正满脸冰冷的冰若雪,他们脸上的神情多少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从基础训练到如今的男女对抗,无论是男兵,还是女兵,走过的路是同样的艰辛,从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