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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她一向善于诗词文章,而且尤爱美词,也没怪她妄言插嘴,淡淡说道:“这首词不是我写的,也是位英雄人物所做。至于下,涉及到某些人,故而我有些犹豫!”话这么说,我却将目光看向阿刺海别吉和也遂,她们二人只是粗通汉文,此刻到似懂非懂的看着我,也许能够感受一点诗词的风味,但绝不能领略诗词中的豪迈与雄浑。
淡淡一笑,接着念道:“江山如此多娇,|i秦皇汉武,:只识弯弓射大雕。|
“狂妄,真是狂妄!”这下的意思简单明了,阿刺海别吉听后,不觉怒容上脸。冷冷的瞪着我,眼中充满不服与愤怒。
修紫暄皱眉看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径直站到一边细细品位诗词地风韵,一边默念还一边点头,过了片刻,似乎回味过来,目泛七彩的看着我,有种让我惊心的敬慕。
天地良心。这首词真的不是我做的,但很显然,修大仙子误会啦。
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在阿刺海别吉愤怒的目光中。我又坦然的坐到她们的对面,端起热茶,却发现有些冷啦,随手示意重上热茶。
一番忙碌后。我美美地喝了一口热茶,一股热气通行全身,一点寒冷被一驱而空,只觉五脏六腑无不舒服。让人满意的长出一口气,惬意无比。
阿刺海别吉见我如此,反到冷静下来。过了片刻。语调微微有些变化道:“我虽不通你们汉人诗词。可也有耳闻,听皇上的意思。是说你胜过我父汗,可是此意?”
我放下茶杯,淡淡看着她,好半晌才点头道:“有人告诉朕,阿刺海别吉公主是聪明而有智慧的女中强人,铁木真出征在外,蒙古诸多事务都靠你掌管,昔日蒙人中原经略地大将木华黎,若遇大事,都会遣人求问于公主,可是如此?”
阿刺海别吉的面色
些改变,沉默了几个呼吸才说道:“皇上到知道的细带着微微讽刺。
我没理她,转而望着也遂道:“关于也遂王妃,朕也听说许多,但印象最深的只有一件,听闻你在铁木真远征花刺子模地时候,曾经说过这么一段话
‘我汗将翻越巍峨险峻之山岭,渡过宽阔汹涌之江河,出征远行,平定诸国。然凡有生之物皆不可长生,人之一生犹如小虫于天地间难以久留。倘若陛下似大树伟岸之身躯骤倾于地,届时陛下似绩麻的百姓,将委与谁人?陛下似飞鸟而聚来的臣民,将委与谁人?陛下所生的英杰四子中,陛下欲令谁人为继?妾所谏之言,亦即陛下诸子、诸弟以及众臣民之所思也。妾谨奏其所思者也,愿闻圣裁……’
也遂王妃,不知朕地复述有没有错误?”
比之长期处理政务的阿刺海别吉,也遂显得有点生嫩,此刻听到我说出此语,眉头耸动起来,神情也一变为急迫,用一种非常含混的话语厉声问道:“这是谁告诉你地?”
这个问题我当然不会回答,反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惊疑不定地目光,要知道,我说出来的这些,可是蒙人地最高机密,一般人何能听闻?
避过对方的询问,到带着点敬佩的望着也遂:“铁木真年纪渐大,王妃能代蒙古众人说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实在是可敬,怪不得铁木真出征就要带着你,若我有你这样一位聪明明辩,能体察时势的妃子,说不定也会带她出征。”
说句心里话,我对也遂比之阿刺海别吉更看重,她的美丽在我眼中算不了什么,但她的聪慧、远见、胆识、细致、忠诚,让我极为欣赏,她绝对是一个人间奇女子,乃人间不可多得的恩物。
也许是我的目光让她感到不安,也遂回避了我的目光,转而低头沉默起来。
阿刺海别吉猛然站了起来,狠狠的看着我,引得周围的护卫大为紧张,几个人已经将手放到兵器上,若她有任何不妥,绝对会被斩成肉酱。
“你要杀我们就请动手好啦,不要侮辱你自己的身份!”
我也冷冷的站起来,毫不客气的看着阿刺海别吉:“你不要把朕的礼让当成可以放肆依据,不要忘了,铁木真最大快乐就是掠夺别人的妻女,如今轮到他自己,想必也不会有怨言才是,你大哥术赤不就是这么来的吗?”
“你……”
“给朕坐下!”
和我对视了片刻,阿刺海别吉无奈的妥协,坐到一边,也遂伸出手去轻轻拉住她,眼神充满安慰和鼓励。
我注意到也遂的这个小动作,对她越发欣赏,默然片刻,对着阿刺海别吉淡然说道:“这次让你们过来,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们,一是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窝阔台的十万大军,被朕的大将孟:。窜入临洮。此外,还俘获贵由,阔端,阔出,灭里,也速蒙哥五个王子和诸多万户千户,击杀合丹王子以下万户,千户多人……”
“你撒谎,你……”
冷眼看着被护卫制住的阿刺海别吉。我转而对俏脸发白地也遂说道:“监国公主看来不能接受这个消息,以至于情绪失控,不知王妃对此有何看法?”
也遂不语
我也没再逼迫她,继续说道:“另外一个消息。西夏和蒙古的二十万联军正在向这里开进,最多后日就将到达,若我战败,你们将可自由!”
也遂的身躯微微一动。连挣扎的阿刺海别吉都安静下来,两人极为有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却不约而同的泛起惊骇,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没给她们机会。一挥手,几个护卫就上前将她们押走,而且是分开押走的。
我招待两人的地方。是宝鸡城一个比较繁华的院落。不远处就是街道。上面地行人虽然稀疏,但看上去人气还算旺盛。特别是我将也遂二人带过来之后,更是多了几个莫名其妙的行人。
目送二人被押走,我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却被修紫暄看到,但她没多问,只是看着我。
“很不明白?其实很简单,赤老温这个人性如烈火,也遂和阿刺海别吉又是在他手上丢掉地,他能不急?若他得知也遂两人的确切消息,一定会加快行程赶来,而西夏也一定乐的如此,如此我军机会就来啦!”
“若我所料不差,赤老温今日就可以得到也遂的消息,以他地速度,最多明日就将抵达。”
修紫暄何等聪明,马上反应过来:“陛下要先打蒙古!”
“赤老温这二万骑兵,号称烈火军,以进攻凶猛而著称,更为赤老温赢得蒙古第一勇将的名称,这样一个人,若让他和西夏联军共同行动,将对我们造成极大的妨碍,与其如此,反到不如虎口拔牙,先声夺人!”
“善谋者,千变万化,陛下当之无愧!”
“那里,只是加以利用形势而已!”
说着话的功夫,我地目光已经转向远处,那里正有几个过境的行人被侍卫驱逐,只是他们惊慌离开时,有个人不时的回头看向某处——那里正是押着也遂地队伍所在。
……
万骑破空,铁蹄飞扬,悠远惊惧地牛角号声响彻原野。
以两列重甲骑兵打头,蒙古人排成数排横列队,成扇形地向着前方宋军扑去,犹如一只巨大的手掌,将要将掌中地猎物擒拿捏碎。
列队的宋军也不甘示弱,排成严密的步兵队列,不退反进的迎击上去,前方步兵手中的轻型盾牌犹如一道低矮坚固的城墙,以弧形保护着身后的中军,长达一丈的长枪被安排了五层,形成一道令人恐怖的长枪森林,枪阵身后的士兵脸色严肃,手中已经握上大斧和长刀,以无畏的勇气迈着坚定的步伐压迫上去,举步之间自有一股凛冽威压的杀伐之气。
蒙人骑兵雷霆万钧的冲过来,特别是打头的两列重甲骑兵,更是挥舞着长枪,发出喝喝的大叫声,犹如围猎一般,倍添声威。
雪原雷动,过万骑兵奔驰的景象,让人看的热血沸腾,胸怀激荡,那种毁灭的雄壮,简直令人窒息,胆小之人只怕看上一眼,就会被吓的不知所措,手脚发软。
迎击的宋军也是常人,在前进中,有些人被对方声威所震,脚步微微一顿,一点微小的错误顿时被无限放大,整个推进的弧形阵列发生一点扭曲和凹陷。
喝,喝,喝,喝
犹如发现目标的嗜血猎人,整个蒙人队列瞬间激动起来,大声呼喝着,后方的轻装骑兵突然加速,穿过重甲骑兵间的空隙,猛然插到前方,先是将手中的长枪飞出,然后拿出弓弩,射出无数的长箭,顿时如同飞蝗惊空,遮眼闭目,激起惊人的死亡破浪,宋军的队列顿时出现一个
口。
此时冲锋的轻装骑兵却放弃这个机会,一带马缰,一夹马腹,一个漂亮的斜策,身子紧俯于马上,猛然看上去,人马似乎完全合为一体,在激昂的马嘶中,雄壮地战马一个偏转。整个队伍如同碰到礁石的水流,顺着宋军大阵这块礁石瞬间分流,避过防御坚固的阵面,向着侧翼两边杀去。
宋军大阵还没有恢复战阵的混乱,原本落后的重甲骑兵就猛然加速,带着无比巨大的冲击力,直冲对方大阵的薄弱处,犹如一个有力的拳头,狠狠的打在对方软弱地腰肋上。
冲锋在前的骑兵被长枪刺穿。紧扑而上的后来者也被对方紧紧的挑了起来,但牺牲不是没有代价,剧烈地奔跑带来巨大的惯性,就算杀死这些骑士。尸体仍然犹如巨猛的大棒,横扫而来,重重撞击在已经有些混乱的防御枪阵上,引起更大地混乱。
紧跟而来的第二冲击波没让宋军有任何整队的机会。再度狠狠的撞上来,嘶吼着,哀叫着,长枪夺目。钢刀晃眼,双方交战地铿锵声带起阵阵风雷,一阵让人牙根发酸的声音摧残着双方战士的耳朵。不过这些都比不上钢刀和长矛刺入骨头地沉闷钝响。无数战士被凌空分尸。抛洒地血液犹如天空抛落地瀑布,纷纷洒洒。凄厉悲惨。
蒙古人的攻击犀利而有效,接连数道冲击波给予宋军阵列于巨大地杀伤力,前方阵列出现巨大的缺口,犹如一个强壮的巨人,却被人在腰中捅了一刀,流血不止之余,还要应付不断冲着伤口而来的恶狼。
蒙古骑兵的嗜血热情充分高涨,他们吼叫着,嘶喊着,带着一种殉道者的狂热,前赴后继的冲击着宋军大阵,最终导致大阵内凹,弧形的防御面被深深的压缩进去,成为一个不规则的半圆形。见到希望的蒙古骑兵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红着双眼合身扑上,完全是以命搏命,拼命的将缺口扩大,让阵型破碎,如同尖利的钢钉,狠狠的钉进对方的身体中。
尽管这队宋军十分顽强,但在对方这种狂猛的冲击中,阵型不可自主的出现断裂,没等后继兵力补上这个缺口,蒙人的重甲骑兵已经踏着成堆的血肉冲杀进来,直接面对后方的宋军战士。
手拿大斧和钢刀的战士凶猛的迎击上去,砍马腿,刺马腹,以无比的勇气迎战对方,双方剧烈纠缠起来,死亡如同浪潮一般,凶猛的朝着四方扩展而去。
如同一道道巨大的碾压机,每次骑兵冲过,现场都会遗留大片的血肉,血泊如同小湖一般的漂浮着尸体,令人作呕,整个阵地已经变成一个巨大的屠宰场,杀与被杀,随时都在上演。
宋军大阵以绝强的牺牲堪堪抵挡住重甲骑兵的冲击,但致命的打击却是来自两翼,侧绕过去的轻装骑兵,播撒了大片死亡的箭雨后,以凿穿之势狠狠扑上已经松动的宋军侧翼,犹如两头恶狼死死咬住天鹅的翅膀,让宋军的应对出现刹那混乱。
平衡的僵局瞬间被打破,失去两翼支援的宋军步兵被对方的重甲骑兵冲破战阵,犹如被一把巨刀拦腰斩断,整个战阵顿时断为两截,被对方凿穿整个战列,宋军陷入各自为战的局面。
如同脱光衣服的美女落入色狼群中,周围的蒙古骑兵如同吃了春药一般的嗷傲叫着冲了上来,犹如黑色蚁潮,凶猛的要将宋军淹没。就算在这种绝境下,这队宋军仍然在坚持作战,他们以小队为战,抱成一个个小团体,就像散落在水流中的大石头,在冲走之前,总是可以激荡起几朵浪花。
但这已经无助于失败的结局。
蒙军统帅赤老温见到己方已经控制局面,他的目光就投到远处的山坡上,那里宋皇的大旗仍然在招摇,正顺着猎猎寒风迎风招展。
“给我把那面旗帜射下来!”
赤老温扬起马鞭刚喝出口,身边一位蒙古战士就冲了出去,以马助跑片刻,一支长箭带着犀利的啸音,凶猛扑向那杆飘扬的大旗。
那种速度,那种威势,所有人都不会认为这箭会射空。
带着无边气势的长箭极快的扑到大旗的旗杆上,堪堪就要亲吻它的时候,一道璀璨的剑光迎空而起,它是如此夺目,以至让人以为是天上的太阳降临,它是如此的神奇,让人分不清楚这是从何而来,它又是如此美丽,如同传说中接引人上天的神光。一个美丽地仙子在里面翩翩起舞,手中的长剑就是作舞的轻纱,挥洒抛动之间就让威风凛凛的长箭变为满空的碎末,随风而散。
她是天上的仙子降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