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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困境,可是要短时间内打败宋朝已经是不可能了,再开辟一条战线去打西夏,除非现在这个金国皇帝疯了才会这么做,这种情况下只有让宋接受和谈才是最有利的方案,只要金国攻下了襄阳,朝廷必将震动,到时候金人就可以逼宋谈判停战了,由于是打胜了谈判可以取得的东西可就多的多了,再加上史弥远的动作,金国获得的利益将远比现在得到的多。
现在朝廷上下,都对这次打败金人很有信心,连我哪个耳朵根子软的父皇也对这次打败金人抱有极大的信心,在这种情况下,史弥远也不敢犯众怒去谈和金国和谈的事情,而这种情况的出现,主要是因为金人攻宋这么久都没有获得什么可以夸耀的胜利,反到被宋军打败过几次,让宋军取得很久都没有的大胜,让朝中主战的势力取得了上风。
如果我是金国的话,帮助了史弥远一定会要求他,想办法去换掉现在在襄阳的那些能干的将领,让一些无能文官上场,这样金人就可以获得他们需要的胜利,朝廷中也会因为这次失败,对金人的恐惧又会抬头,到时候和谈派就又会获得上风,金国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我越想越觉得我是正确的,虽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史弥远根本不知道莫心媛和金国的关系,这一切都是他单方面和莫心媛的协议,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不大,以史弥远那种的精明,怎么会没调查过莫心媛了?所以我认为史弥远一定是知道莫心媛的底细,说不定和金人的交往就是莫心媛在从中联系的。
现在要证实这些推测,只要看襄阳那些抗击金人有方的将领的遭遇就可以证实了,不过我有些害怕真的证实了这些,那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对于自己的矛盾心理无奈的耸耸肩,就抛开了这些思绪,放松了一直紧绷的神经,想起和面前小三的一些往事来。
从一开始我就很欣赏这个小三,非常懂得为下之道,而且也很能干,以前他虽然很尽职的保护我,但是主要是忠心于皇上,和我要的那种对我的忠心很有点差距,不过这并不能妨碍我想将他收归手下的欲望,也许就是这种潜意识的心理我才在他危险的时候救了他。
刚想到这里,忽然有点感觉,抬头向床上看去,我发现小三的眼睫毛动了几下,然后有些失神的眼睛就慢慢睁开了,眨了几下,才将视线集中,当看到我的时候,眼中突然出现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色,用力的眨了几下眼睛后,然后猛的一下就半坐了起来,喊道:“殿下,你是殿下,咳咳。”也许是太激动一下子岔了气,他下面的话语被这阵咳嗽声打断,不过我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微笑着示意他不要激动后,就去倒了杯水,递给他,他没有接,用手一撑就想站起来,我连忙按住他,责怪道:“你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这次辛苦你了。”
小三也是个英雄人物,这个时候已经不象刚才那样激动了,被我按住不能对我行礼,就用嘶哑的声音道:“殿下,小三有亏职守,让殿下蒙难,还请殿下惩罚。”
我将水递给他后,站了起来,摇摇头道:“这次我遇险怪不得你,当时你就提醒过我了,先不说这个,你还记得我要给你成家的话吗?”
小三不知道我要说什么,点点头,没吭声。
我望向他,平静的道:“其实我想给你成家,我已经奏明父皇了,我这么做就是因为你的伯父胡元的委托,当时在京城有些话,不好明说,所以才没有告诉你,你大伯也是得到了我照顾你的承诺后,才无后顾之忧的毅然去揭发史弥远,所以才导致此场灾祸,你其实并不用替他难过,你大伯可说是求仁得仁了,他没有完成的事情只有靠我们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听了我意有所指的话,小三的眼中掠过一阵挣扎的神色,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小三这条命是殿下救的,以后小三当誓死效忠殿下,其实这也是我大伯临终时叮嘱我的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我知道后面的话,可能有些涉及到不方便的地方,我也识趣的不去问,走到小三身边和声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我很高兴你终于肯说出这句话了,今后你和我可以算得上是荣辱于共了,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多想了,好好的将病养好就行了,你知道吗?”
小三感激的点点头,道:“殿下的恩情小三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的,不知道殿下是如何脱险的,当时我们找了方圆近十里都没有发现殿下的踪迹,无奈之下才让我大伯假装了殿下,不敬之罪还请殿下原谅。”说着又要给我行礼。
我用手扶住了,不高兴的道:“今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对我行礼,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个,至于说我是如何脱险的,等你好了后再说吧,反正我现在脱险了你也不用忧虑了只管专心养病。”
看到小三还要辩护,我转移话题的道:“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为什么你大伯姓胡,而你却没有姓了?”
听我问起这个,小三答道:“我原本也是姓胡,名叫胡三,是加入皇家护卫后改了名,在皇家护卫中除了总管一级的其余人都没有姓,一般都是用数字代替的。”
我听后,默然了一下,没有再问什么了,强迫的让他躺下后,让他现在不要再去想胡元的事情,等建康的情况稳定了,我会亲自去祭奠他的。将他的被子盖好,再次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后,我才从他的房中出来,对于安慰人,我其实并不在行,我将我想说的话都说了,小三也不是个认死理的人,他应该会明白他现在没有时间伤心的。
出了门,我就看见白女已经在等我了,看她的样子应该等了一段时间了,小筠也在她旁边并没有遵照我的话去休息。
和她们打了个招呼后,就在小筠的带路下,我来到了自己的卧室中。
房中的摆设不多,但是该有的都有了,和整个小楼的整体格局一样,也透出一种雅致的风韵。
满意的打量了一下,想起一事,问道:“小筠,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们是怎么隐瞒我不在屋中的事情的?我看那些护卫都不知道我其实不在屋中。”
小筠苦笑着道:“殿下这里除了我和司马先生外,谁也不让进,晚上是我守着,白天就让岳总管守着,每次我还故意的拿些药物和饭食进来,伪装成殿下用过,再端出去,所以这些人也就没怎么疑心,只是知道殿下的病非常严重,屋中不能进风,不过我怀疑这些人中可能有人已经猜出来殿下这里可能出了问题,所以临安的那边才能得到消息。”
我知道要想长期的隐瞒我不在也是不可能,这些皇家护卫也不是傻子,当时被骗了,可时间一长不怀疑才怪,他们和小三一样肯定也肩负着监视我的任务,如果是这样的话,肯定也有人在监视着小三,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就将情报汇报上去也很平常,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汇报给谁了,如果是父皇还好说,如果是史弥远的话,那这些人绝对是不能留的。
这样一想,我看了白女一眼,冷冷的吩咐道:“你知道该如何做了吗?”
白女点头表示明白后,我望向正面露不解看着我的小筠,示意她出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后,就坐了下来,等小筠出门后,我才让白女也坐下。
白女不出所料的拒绝后,我也不坚持,柔声说道:“我叫你来,这些护卫并不是目标,我是要你现在先放下一切去给我调查司马风这个人,我要他的详细资料,最好能在三天内就交给我,你能办到吗?”
白女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后,我忍不住的问道:“我转世后,都会有意忘记我上世的性格和处世态度,用新的生命去生活,全心感受新的体验,将自己融入到时代中,但是你和那四个丫头为什么这么多次都还是这个样子,你们难道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听到我这么说,白女突然的笑了,如同万年的冰山融化,又如同寒冬中一抹温和的阳光,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一时看呆了,就算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计算已经有上万年了,可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也可以笑的如此灿烂,如此动人,不再是那幅一切公事公办的白板脸。
就在我被白女这种罕有的神态给弄得失神的时候,白女又恢复了那种熟悉的样子,冷静的声音道:“因为这样才能感受到主人的变化,这是我们最喜欢的事情,可是要感受主人的变化,自己就不能改变,这么说主人明白吗?”
我不解的摸摸头,道:“我不明白。”
白女恭敬的对我行了个礼后,声音毫无波动的道:“只要我们明白就可以了,殿下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白女就去办事了!”
看到她又变成这个样子,我苦笑着让她将龙战天给我的那本秘籍给我后,就让她出去了。在小筠进来前,我将这本秘籍放入我的怀中,准备有时间再读一遍,在船上那遍看得太匆忙还有许多地方不清楚。
和小筠说了几句后,在她的建议下我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她叫醒我的时候,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看着姿儿正在端上桌子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死劲的咽了几口口水,迅速的解决了个人问题,坐到桌子旁,招呼了她们两个后,就开动起来。
等我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大口后,我才发现她们没有动,而小筠还一直站着,我奇怪的道:“你们怎么了,这饭菜很好吃啊?小筠你站着干吗?坐吧!”
小筠不说话的坐了下来,姿儿看了小筠一眼,轻轻道:“我们吃过了,刚才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醒你。”
我一听是这样,就又低下头开动起来,很快就如同风卷残云般的解决了,当我一手接过小筠递来的茶水,一手摸着自己已经有些鼓胀的肚子,舒服说道:“这才叫生活,对了,你们从刚才开始就很沉默,有什么事情吗?”
小筠摇摇头,没有说话,起身收拾起碗筷,还拦住姿儿不让她帮忙,看得出她有些心事。
我询问的望了姿儿一眼,见她也摇头表示不知,正欲开口的时候,小筠突然道:“殿下,你和姿儿姐姐先说会儿话吧。”说完不等我回答就这样走了。
看到小筠这样的反常,我很不解,望着姿儿说道:“你发现没有,小筠好象对我有意见,我做了什么错事吗?”
姿儿也不解的说道:“刚才我特意来找小筠想和你们一起吃饭,见你没醒,想到你这些天的辛苦,就没让小筠叫你,当时我就发现小筠有些不对劲,说得话很少,而且对我非常客气,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说,难道是对你没有处罚我不满吗?”
我知道她这是惦记着自己的那点过失给小筠造成的麻烦,在船上那段日子里,我好说歹说才让她打消了让我对她执行什么我都不知道的家法,可是这个多情的女人还是担心不处罚她,小筠会生气。
我安慰的道:“肯定不是这个,小筠的性格我了解,对于这些事情她从来都不会在意的,你和她接触过也知道她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好姑娘,怎么会这么小肚鸡肠了,何况我们的关系她也知道,你当时那么做也无可厚非,她不会那么不明事理的,我看肯定是别的什么事情,而且和我有关,才使得她这个样子。我到底做了什么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姿儿得到我的安慰后,好了许多,她本来就是个精明的人,将自己从自责的旋涡中解脱出来后,很快的就凭着她女人的直觉道:“照我看,你肯定是无意中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情,对了,你对她说起过自己获救的经过吗?”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摇摇头道:“你这样一问,我想起来了,除了告诉他们我是白女救的外,别的什么也没告诉他们,连我是怎么到山东去了也没说,唉,刚才的事情太多了,一时没有想到自己的事情,我看其他人见我不说以为我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问了,难道小筠是怪我没有和她说这个事情,不过也不象啊,在白女来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
姿儿接着问道:“你和白女做了什么吗?”
看她的表情以为我和白女那样了,我连忙解释说:“我和白女可是清白的,当时我支开她只是要和白女说点事情,没干别的。”
“你和白女说事情的时候将小筠给支开了,原来是这样,我看是小筠这姑娘多心了。”姿儿恍然大悟的道。
“这样也能多心,我和白女又没干别的,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让她走了,为了这么点小事多心,不可能吧,你看,在船上的时候,我每次都是将白女给叫出去把风她也没生气,小筠的气量也不小怎么会吃这个醋了。”我有些不信的道。
听到我提起船上的事情,姿儿的脸一红,白了我一眼道:“你还以为小筠是吃你的醋啊,就是你在房中对白女什么也没干才让她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