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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来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如今人心浮动,我也不能完全安抚住,估计有人私下通知了宋国那边也说不定!”史天安直截了当的说出他地担心。
史天泽不以为然地点点头:“镇海此来根本没安好心,无论我怎么做,这件事情都会传到大宋朝廷内,以增加宋国朝廷对我们的猜忌,只要我们不能在宋国得到重用,甚至因此而被宋国怀,那他的目地就达到了。
这个镇海,的确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去杀了镇海?”史天安也是狠人,很快想到一个办法。
“他现在是蒙古使节,我们怎么能动手?就算我们真动手,宋国朝廷也不会有丝毫感激,只怕还会治我们擅杀他国使节地罪名。他就是看出此点,才这么有持无恐,再加上他故做神秘,估计现在大宋监视他的人员就在我们军营外,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再说吧!”史天泽有些苦恼地揉揉脑袋。
史天安遇事都听这个弟弟的,眼下也只拿眼看着弟弟,等待他拿个主意。
一直到史天祥回来,史天泽都没说话,反到史天安阻止了史天祥的说话,默默看着史天泽。
也知过了多长时间,史天泽突然站起来,很坚定的说道:“我马上去求见尚懿大人,自请解除兵权,然后请尚懿大人代为恳请宋国陛下,让我们三兄弟进入神州军校,唯有如此,方是我兄弟的出路!”
“失去了兵权不是任凭他人宰割吗?这怎么行?”史天祥脸色不安,神态有些反对,却不敢明白的说出来。
拍拍天祥的胳膊,史天泽肯定的说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天祥,相信三哥,今日地舍将会为我们赢来更多的得。”
史天安也安慰道:“三弟做出的决定那次不是让我们史家更进一步?放心,三弟不会害我们的。”
史天祥想
无奈的颓然说道:“好吧,我都听三哥的!”
史天泽点点头,拿起外袍,走了出去,史天安和史天祥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出军帐。
而此刻被史家兄弟逐出军营的镇海,正满肚子懊恼的回到使节馆,刚一靠近使馆,就发现不对。
作为蒙古使节驻地的使馆此刻已经布满全副武装的宋军士兵,还有一些弩手站在制高点上,四处打量。
镇海刚一出现,就至少有八道目光投了过来,与此同时地还有那丝丝死亡的气息,让镇海丝毫不敢做出什么误会动作,被赶来的宋军士兵带回使馆。
进入戒备森严的使馆大厅,就看到这几日一直陪着自己在建康游玩的文贵大人高居正座,见到自己进来,还面露冷笑却不说话。
镇海定了定心神,很镇定的问道:“镇海只不过去会会旧友,值得文贵大人如此大动干戈吗?更何况本人是代表蒙古汗国而来,理应享受一切使节优待,你们这么做难道是你们的大宋的待客之道?”
论嘴皮子文贵不输任何人,冷笑连连:“如果是真正的使节,我大宋当然会竭诚以待,但若是那些心怀叵测之辈,我大宋也不会拘泥不化,自讨苦吃!更何况礼节只是对真正地使节才讲的,而不是你这个名为使节,实为奸细的无耻之辈配享受的。”
“你敢骂我,要知道我代表……”
镇海大怒,正要分辨,文贵已经一挥手,几个士兵将他给捆绑住,并堵上嘴巴,文贵拿出一张文告:查蒙古使节镇海假借使节之名,行刺探军机,挑拨离间之实,并多番散布谣言,诬蔑大宋朝廷,还勾连不法,在市井之间伪造流言,构陷大宋重将,实属可恶,本当斩杀以正典刑,但念在其确曾持有蒙古国书,故暂免死刑,以须发代替,即日逐出大宋,永生不得再踏入大宋境内半步。若违,人人可杀!
镇海听的大急,不断地挣扎,并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文贵放下文告,很是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镇海大人,我本以为你经过大散关那场教训后,应该有所收敛,但不想你前次以使节之名来谋刺我陛下,今次又以使节之名来散布谣言,构陷我宋国大将,难道你真以为宋国不敢杀你不成?啧啧,镇海大人可听仔细了,从今天起,你就不能再踏入我大宋疆土半步,否则就算是一介平民,也可以杀你而不受惩罚。你这头发到也长地快,看来这次又要费一番手脚。”
镇海听地面如死灰,挣扎着被带了下去,文贵望着镇海的背影,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他早就知道,这个镇海当初带着所谓使节团到大散关去拜访陛下,结果闹出几百人行刺陛下地事情,这次竟然还不知收敛,还敢上窜下跳,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想到镇海被剃成光溜溜地样子,文贵就露出满意的笑容。
若说比被人强行剃成光头还难堪地事情,莫过于再次被人给剃成光头。无论镇海这次担负的使命如何,弄成这样,他肯定无法在大宋呆下去,至于对蒙古当权者的交代,那就要他自己去解释。
这不是文贵要考虑的事情,他已经成功的按照陛下的意思,让镇海和史天泽做了‘不经意’的接触,最妙的是,这件事情和大宋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镇海自己跑过去的,估计他到现在都不清楚,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大宋给以他的方便。
也许一直到离开宋境,他都不会明白问题到底出在那!
文贵又看了看文告,然后递给一个将领吩咐道:“将这个文告印一千份,分发到行省州府张贴,务必要让我大宋上下都知晓,以后看到一个叫镇海的蒙古人出现,可以先杀后报!如果不想杀,剃光了须发送到州府也成。”说到这里,文贵自己到笑了起来。
这位将军忍住笑应了声是,拿过文告走出去,随即就听到外面传来响亮的笑声,让文贵也是开怀大笑。
多少年了,面对北方的异族使节,大宋都是诚惶诚恐,唯恐怠慢,那里有这次这么痛快淋漓?这让文贵感到胸中的闷气一扫而光,大感快慰,同时对皇宫中那位陛下地决断,更是感到佩服。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回皇宫将此事回禀一下!
走出使节馆,文贵回头看了看,脸上再度露出一抹笑容:这是自信的笑容,这是相信大宋可以面对一切强敌而不怯弱的笑容。
而这,都是皇宫那位陛下带来的!
从没有这一刻,文贵如此深的感受到这位陛下给宋国带来的变化,无论他做过什么,手段是好还是坏,但他都把变化带给大宋,让大宋官员能够自信,让大宋百姓能够感受到希望,做为皇帝,做到此点就已经足够,更何况,他做的还更多。
怀着近乎无限的敬仰,文贵迈步进入皇宫,差不多同时,尚懿也从另外一个方向进入皇宫。
一天后,被~|光了须发的镇海和诸多蒙古使节团成员被大宋骑兵押送着离境。
刚刚离开建康城,来到郊外的一个土坡,一个使节团成员无意中向那边扫了一眼,随即大声地用蒙古语喊起来,原本垂头丧气的使节团成员纷纷望了过去,也接着大叫起来,用斗篷遮住脸的镇海也忍不住的看过去,顿时也是一阵激动,大声的叫了起来:“公主,阿刺海别吉公主!”
纷乱的嘈杂让押送的官兵感到不耐烦,正要呵斥他们,却被身边的将领阻止,虽然不解,但还是看着这些蒙古使节团向着土坡策马而去,只是在身后远远监视。
身为前蒙古监国的阿刺海别吉坐在一匹小马上,静静停留在土坡下,气色比之当初要好地多,镇海甚至觉得她似乎比以前还胖了一些,看来宋国并没有虐待她。
这个想法让镇海的心思略微一宽,慢慢策马靠近阿刺海别吉,虽然他被~|光了须发,但他还是使节团的首脑,其他人只能让他先上前和敬爱的公主说话。
阿刺海别吉望着眼前这个戴着斗篷,却没有眉毛和胡须的镇海,心中微微带着抱歉地说道:“对不起,为了我的事,让你受累了!”
没有比
暖人心的话,饱受羞辱地镇海差点流出眼泪,好半激动,无奈而悲愤地说道:“宋国狡诈蛮横,镇海无能,不能为公主正名,反到让人羞辱,实在愧对先大汗的在天之灵!”
“这么说,父汗真的死了?”虽然早有所闻,但真地证实,阿刺海别吉还是忍不住留下痛苦的泪水,她那个坚强如铁,如同一座高山一样地父汗死了,从今天起,她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还被敌人俘虏到首都地战利品,想起这些,她的心里就感到无比的酸痛。
“公主不要伤心,先大汗是被伟大的长生天召唤回去的,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您身为伟大的成吉思汗之女,更应该坚强,不要让您的臣民看到你的泪水,这会让他们感到不安!”镇海努力的安慰着对方,“现在您母亲,就是儿帖大皇后监国,您的二哥窝阔台也即将继承汗位,只是镇海无能,辜负了大皇后和窝阔台大汗的期望,请您放心,镇海回到草原,就让大皇后和窝阔台大汗派出新的使节,一定要为公主在宋国这边争取到应有的地位。”
阿刺海别吉止住悲伤,摇摇头,轻轻对镇海说道:“你回去告诉母后和二哥,就说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不要对我挂念,让他们好好的治理草原,让我们蒙古子民更加兴旺,另外,请你转告二哥,在没有找到克制宋国火器的方法前,不要再和对方开战,切记这是父汗用生命换回来的教训!”
“我明白,公主你多保重,我一定会将您的话完整的带给大皇后和窝阔台大汗!”镇海眼角看到远处的宋兵对他们举了举手中弓弩,知道他们已经不耐烦了,只得忍住心中的悲痛,和阿刺海别吉告辞。其他人也纷纷涌上前,对着敬爱地公主献出自己的祝福。
阿刺海别吉一一和他们告别,她知道,这一别,再见就不知是何时,也许今生都不能再见。也许今后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辽阔的大草原,还有那风吹草低的牛羊和骏马!
双方泪眼婆娑,依依不舍的互相道了珍重,镇海带着使节团,万般无奈的踏上归途。虽然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次事情不好办,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落到被对方驱逐出境的下场,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也对回到草原后的处境,感到一种茫然。
阿刺海别吉送走使节团,策马走向等候在一边地墨如兰,真心感谢道:“这次不是墨大人,我几乎就错过了和他们的见面,谢谢!”
墨如兰淡淡一笑:“我就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没什么谢与不谢。不过今后你可能要在大宋长住,若有机会,还是找个兴趣消磨消磨时间,也许你就不会感到那么难过!”
“不知墨大人有什么提议?”阿刺海别吉犹带泪痕的目光落到墨如兰身上。
沉默片刻,墨如兰突然说了一句:“也许学学我们汉人女子的手工女红,对你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阿刺海别吉既然能成为监国公主,负责成吉思汗西征后,蒙古本部和木华黎的中原军联络,其政治才略当然不容小视。虽然她现在仍然很悲伤,但还是领悟到,对方这是隐晦的告诉她:低调的隐藏自己,才是保身之道。
“就是不知手工女红好不好学,我这么笨,也许很难学会!”阿刺海别吉叹了一句,随即看向远方。
墨如兰没有说话,顺着她地目光望过去,那是北方!
阿刺海别吉回到建康不久,投靠大宋的史家兄弟被解除兵权,其麾下的骑兵和战马都被大宋军部接收,同时将他们任命为千骑长,并被送到神州军校学习。
重新以学员身份站到神州军校门前的史天泽有些感叹的说了一句:“真没想到,我如此年纪竟然还有重进学堂地机会!”
“学到老,活到老,这也没什么!”史天安在旁边淡然说了一句。
一旁的史天祥还是犹带不岔的说道:“我还是不明白,我们千辛万苦地从河北来投靠大宋,还带来这么多骑兵和战马,不说加官晋爵,但也不能降职使用吧?千骑长,我在河北地时候就指挥上万的人马,投了大宋反到成为千骑长,这实在让人想不通?”解除兵权是早就商量好的,史天祥无法反对两位哥哥地决定,但对自己等人只捞到一个千骑长,还是感到极为不理解,心中很是不满。
史天泽看了看史天安,发现他面色有些忧虑,顿时知道他是担心史天祥不懂事而坏了大事。
想了想,史天泽突然低声对史天祥说了一句:“此一千骑长,比之河北的万夫长要强地多,要仔细体会!”
史天祥精神一震,连声追问:“三哥快说说,怎么个强法,喂,三哥,你等等我,还没说了!”
看着史天祥追着史天泽而去,史天安也抬头看了看神州军校的大门,冷峻地脸上也露出一线笑容,随即又恢复平静的走了进去。
史家兄弟在神州军校学习了一个月,随后就被委任新的职位,具体如何,没有人知道,只知道史家兄弟在一次赵昀公开露面的时候,站在赵身后的将领群中,而且靠赵昀的位置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