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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然后转移话题道:“表哥,彩云看了你写的这些东西,觉得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手段却太过于残酷,也不够光明。表哥让那些百姓都起来反抗那些异族士兵,就没想过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打赢他们吗?还有,表哥你让自己的军队避过敌人的锋芒,却将抗敌的责任交给那些百姓,用他们来迟滞敌人,不是太过卑鄙吗?”
我沉吟不语,认真的想彩云对我的指责。她说的没错,那些所谓的敌后游击战实行的一个重要前提就是让百姓可以为自己提供掩护和情报补给,也就是说百姓其实被推到和敌人抗争前线上去了。当军队因为某种目的转移后,这些百姓可能就会成为敌人发泄的对象。让他们组织起来对抗敌人只是说的好听,真的要和敌人打他们根本就不够看。
彩云也许还看到我没有写出的东西,那些掩盖在这些冠冕堂皇话下的血的事实,她可能是不想说出来让我感到难堪。对于她可以这么快的就把握住我这种战法对民众的伤害,我虽然吃惊,但是并不意外。她能发现这些很正常,因为她毕竟曾经是威名赫赫的女战神。
到了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今天的彩云对于战争仍然不会是白痴,她还是能够看到战争底下存在的东西。知道这点后的我,也没想骗她坦然承认道:“不错,你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我不让这些百姓起来反抗,他们就能活下去吗?我们为什么要到那里去打仗?还不是想让那里的同胞不再受异族奴役。什么事情都会有牺牲,他们今天的牺牲换来他们后来的安定,我认为他们是值得的。还有,你认为那些百姓是软弱可欺的吗?你只要想想当年横扫六合的秦汉,强盛一时的大唐是如何衰落的就可以知道百姓其实并不如你想的这么没用。虽然他们今天可能因为我的作为而失去性命,但是我今天可以在此立誓,将来等我驱除外寇,光复我大汉天下的时候,我一定会补偿他们今日所做的牺牲。表妹,你可以认为这个方法很残酷,但是你不能否认它很有效。战争,只要是有效的手段就应当去用,因为赢得战争比什么都重要,这是我深信不疑的。表妹,你如果能够理解表哥的做法,表哥很高兴,假如你不能理解那也随你,表哥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这点,我希望你清楚。”
听到我这么明白的回答出对自己的行为并不想进行如何修正,彩云先是脸上浮现怒气的想要斥责我,接着似乎放弃似的又摇摇头,看了正面露不解神色的郭风一眼后,才道:“是彩云想错了,彩云原以为表哥是个心地慈善善待百姓的人,而且很爱护关心身边人,不能容忍别人对她们的半点欺凌。可是彩云忘记了表哥是太子,将来还会是皇帝,很多的事情都只会从功利的角度来考虑。为了更大的目标可以牺牲许多人,哪怕明知道前面是火坑,表哥也会让他们跳下去,因为他们这样做会对殿下有利,是吗?”
彩云对我的指责,我并不意外,但是她因为对我的失望看到我身上本质的一些东西,进而发现我并不是如她想的那般好,以为我和那些视万民如虫蚁的人并没有多少区别,极度失望下改了称呼表达出想和我疏远的意图,多少让我不能接受。
我默然良久后,才缓慢道:“彩云,表哥并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只是表哥知道做什么事情都会有牺牲,越是大事就越是要牺牲更多。表哥的愿望是想建立一个强大的神州,让这个神州千秋百世可以屹立于世间不用再被人所欺凌。为了这个目标,表哥也做出了牺牲,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罢了。任何人类族群都会有利己性,表哥既然现在身为我汉人中的一员,我也只有为汉人族群去谋得最大的利益,这也是我可以回报给这个民族的最好心意!表哥的这番心意你能明白吗?”
彩云听了,沉吟了许久才长叹一声道:“夜深了,彩云要回去了。”说完,就起身收拾一下桌子后就出去了,再也没有回头看过我一眼。
我见到事情变成这样,呆愣一会儿才对着郭风道:“你认为我做错了吗?”
郭风很坚决的道:“殿下做的没错,反正都是一个死,站着死总比跪着死要好。殿下请不用担心,郭风必誓死完成殿下的心愿。”
我欣慰的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的道:“还好有你可以理解我,你将这些拿回去看吧!今天夜深了,早点休息,过些天你再给我说说你的体会!”
郭风收拾了一下这些纸张后,对我行了一礼就走了。
看到郭风将门徐徐关上,隔绝我的视线后,我才长叹一声道:“彩云,你果然还是不能成为天舞,天舞是真的不可能再回来了!你还是安心的当好你现在吧!赵昀!”
说完,我收拾起心怀运行起我自己结合墨门和天邪宗以及后世一些功法特点创造出来的一套新功法……天地再造功,为自己的将来多增加点成算。
随着真气迅速的运行,很快我就将一时的感怀抛到一边去了,迷醉于对力量的追求上去,彩云的事情对我再无半点影响。
第四集
第五章 各安本位
“殿下,今天妾身让彩云妹妹一起来看殿下,她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辞了。请问殿下,是不是你得罪了彩云妹妹?惹她生气?要不要妾身去和她解释一下?”姿儿今天一大早就跑来问我为什么得罪彩云,显然是见过彩云知道她正在生我的气。
“这个,你不用管了,表妹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她只是一时想不开。不说这个,我问你明天的募捐准备活动进行的如何?”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回答姿儿。
姿儿听了我的回答,无奈的摇摇头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做纠缠,但也没有立即回答我。我知道她这是不习惯我喜欢边吃饭边说正事,我也就没继续追问,非常卖力的对食物打了一场歼灭战,然后满意的摸摸肚皮接过姿儿递过来毛巾清洁了一下。
等我做完这一切后,姿儿就拿出一份写满字的纸张给我道:“募捐的事情今天都可以准备好,只要在建康的募捐结束,妾身就可以起程到江南各路府去了。还有殿下,这是那些孩子的名单,你看是不是将已经知道地址的这些孩子送回去。”
我听了她的话匆匆扫视了一遍,发现有些人后面有地址有些人后面没有地址,我知道肯定有孩子记不得地址所以才没有写上去。没有多少考虑的问道:“那些没有地址的孩子有多少?”
姿儿有些痛惜的道:“足有两百多人,他们要么是年纪幼小,要么是被恐吓过甚还没平复,甚至还有几个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所以一时间妾身也无法将他们的地址弄出来,只能以后慢慢设法。”
我听了知道这是实情,点点头道:“那就按你说的去做,我给司马风去说一声,让他招贴榜文让有丢失孩子的人家来王府看看,也许会有发现也说不定。”
姿儿也赞同了我的办法,收拾起碗筷来。
我想起一事问道:“小筠进行的怎么样了,她被我赶去你那里没有生气吧!”
姿儿温和的笑了一下道:“那能了,小筠不知道有多么努力的在做你交代的事情,昨天她告诉我你说的事情后就和云绿哪个丫头一直在一起,估计现在还在向她请教如何才能管理好那些工人。”
我点点头,说道:“你有空也多教教她,小筠的天资本就很高,只要再加以引导就一定可以做和很好。你现在精力和时间都要放到我属地中的商业发展中,这些具体的事情你不宜过多的参与,教导好小筠才是正理,这次你带她去江南各路府一定要对她详加点拨,我希望她在回来后就可以进行具体的管理事宜,这件事情关系很大你一定要做好!”
姿儿面色严肃的说道:“殿下放心,妾身一定会努力的。还有殿下,在泉州有个富商叫孔有德,人称孔百万,此人颇为侠义,而且痛恨金人,以前姿儿和他见面的时候他还讨过姿儿的口风问过姿儿对江北各义军的看法。连姿儿和李全的联系都是他牵线的,估计他和李全的关系不浅,这次殿下想要收复李全,不如由姿儿去他那里问问,如果他真的和李全有很深的关系话,妾身以为可以用他来和李全接触,让李全知道殿下的心意,不知殿下以为如何?”
我大喜道:“我原来属意和李全接触的人物是你,只是你一直不得闲所以没说。这次能够有这么样的一个人就再好不过,我还一直在担心如果用官府中的人去和李全交涉不能取信他。如果让他真的如司马风所说在淮东做些什么事情,那也让我很麻烦。你等等,我给你写封信带着,如果他真的和李全关系很深的话,就将信给他,就说我想和李全见上一面,请他安排!”
姿儿听到我想要去见李全,有些担心的道:“殿下要见李全的原因妾身知道,但是这是不是有些冒险?”
我淡然一笑道:“做什么事情没有危险?只要事情成功后利益够大,危险还是不要过多的考虑才好!不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吗?”
姿儿听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只到我奇怪的望向她,才发现她正古怪的看着我,好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上下看看没见什么不对,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了?”
姿儿摇摇头道:“妾身发现殿下这些话和姿儿当初的想法很接近。当时妾身就是抱有赌赌自己的能力和运气才不顾师父的训令变成一个商人,今天殿下的这番话不知怎么的让妾身想起当年自己对自己说的类似的话,一时失态了!”
我听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高兴的道:“那我们肯定是心有灵犀,所以才会有相似的看法,当初你和我见面就看上我现在看来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我们可能没有任何人可以理解并尊重对方的想法,支持对方的事业。对了,那本皇家宝典你让人摘录完成没有,那些训练士卒的方法,我想用到新办的学校中去,还有岳雨他们也没见过,我也想让他们也看看,你什么时候可以将摘录的交给我。”
姿儿有些尴尬的道:“殿下让妾身将书中行军打仗的事情摘录下来,妾身已经在做,但是妾身认为此书关系重大不能由外人经手,所以妾身一直是自己动笔抄录,只是最近事情多了些,一时没有时间继续抄录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完成,此乃妾身之过,还请殿下原谅!”
我知道以姿儿如此重视那本宝典的心情,她会这么做也是必然,笑着安慰道:“没什么,你先将手边的事情弄好,其他的以后再说。你近段时间也挺累的,要好好注意一下……”
“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我的话:“殿下,白女求见!”
听到是白女来了,我微微抱歉的看着姿儿,姿儿马上明白过来的起身告辞,出门后和站在门外的白女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我看到白女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跟随我到书房去了。
进了书房关好门后,我问道:“发生什么事情?”
白女还是那幅没有表情的公事脸道:“查出了马山是别人势力中间谍的这件事情后,我觉得建康现在还剩下的本地人中很有可能还有别的间谍,所以就让人秘密的注意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事情,殿下请看!”
我接过她递来的纸条,看到上面写的是说一个叫张富贵的人在马山被我解决的这段时间内和外人接触频繁,还曾派人偷偷出城到一个小河边投了一块向石头样的东西,后白女派人去找这个东西,但是什么也没找到。接着还写到此人晚上还到了***阁去和几个北地来的人去喝花酒,并秘密的商谈了一个时辰之久,最后从后门离开***阁回家,行迹十分可疑。
我看着这张纸,赞赏道:“不错,这么短的时间,触角就可以弄的这么广。你是如何看待这个事情的?”
白女道:“此人恐怕是在给什么人传递情报,那几个北地人听说是开封的,此人有可能是金人那边的间谍。”
我笑了一下:“金人那边的,有意思。将他和马山联系起来你如何看?”
白女想了一下道:“他也许是监视马山的人或者说他觉察到连马山这样的人都被殿下所杀,可能觉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所以才多方设法将消息送走,不然他没有必要活动的这么频繁,用不同的渠道来传递情报,显然是怕情报不能送达。”
我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站起来道:“马山并不能获得哪个组织的完全信任,所以安排人监视是必然的。我们突然的解决马山让对方的阵营出点状况也是正常的,你能抓住这个机会将利益最大化很不错。我估计这个人很可能是我们知道马山后面人的一个关键,你现在不要惊动他,只安排一下人手秘密注意等待机会。”
白女听我说完后点头表示明白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殿下,还有一件事情就是***阁是江湖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