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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立勋笑了笑道:“臣知道王爷经验不足,所以带了好东西给王爷参详。”
“什么好东西?”赵颢的兴趣越来越浓了。只见曹立勋从衣袖里掏出一本巴掌大小的书,他恭敬的双手捧给赵颢。小王爷接过来一看,只见书本上用小篆写着“春宫图”三个字。他看了一眼曹立勋,见他含笑看着自己,还努了努嘴示意他翻开来看。好奇的赵颢打开了第一页,一看到画页上的图,立刻脸红起来了。
“怎么样?我的小王爷,是好东西吧?”曹立勋摇着扇子问道。
赵颢目不转睛的一页页翻看着这本“好书”,连连夸口道:“好书!好书!比上书房里的那些个劳什子精彩百倍!”
曹立勋看了看门口,道:“王爷,这东西千万藏好,别让人看见!这个是宫中的禁忌啊!臣可是冒险带进宫来的!”
赵颢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道:“行啦!本宫知道你的忠心!”说着又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话说叔豪被母亲的一番话说得有些自责,于是好几天都没有去温柔乡。但是他的心却无时无刻的神往着眠玉的琴声,他告诉自己以后要少去那种地方,虽然自己不是像其他人怀着那种目的进去的,但出入烟花之地始终不是他这个将门子弟应该做的事情。
这日,一连几天好像留了魂儿一样的他来到了大街上,希望能让熙熙攘攘的人流带走他心里的烦闷。前几天刚下了雨,所以今天的天气比较凉爽,叔豪找了家茶楼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楼下来往的人群。正喝着茶,突然听到有人喊道,“抓住他!他偷我钱包!”叔豪往楼下看去,就看到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钱袋往这里跑来,一个年轻公子正疾步追赶,在他的身后是一个书童模样的年轻侍从。路人好像都不太愿意多管闲事,见状非但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让开了一条路让小偷畅通无阻。眼见小偷就要跑过茶楼门口,叔豪一个纵身从茶楼的二楼跳了下去,不偏不移站定在小偷的面前。
小偷没有想到会有一个人从天而降,一头就撞在叔豪的怀里。叔豪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道:“好小子,光天化日之下偷东西!”
小偷一下子撞懵了,见到眼前这个只不过是个年轻的小公子,便一脸凶相的道:“走开!管你什么事!”说着一拳就向叔豪的面门打来。
叔豪一把抓住小偷迎面打来的拳,一个反手就把他反转过身去,然后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小偷往前一扑刚好趴在追赶上来的失主面前。这个年轻公子从小偷的手里夺过钱袋,一脚踩在他的背上,道:“看你往哪里跑!”
这个时候两个官差闻讯跑了过来,叔豪走过去一手就把那个小偷提了起来,扔给两个官差道:“交给你们了。”
官差押着小偷走了。那个年轻公子拿着钱袋走了过来,抱拳道:“多谢公子出手相助。”一抬眼看清了叔豪的面目,呼道:“咦?是你?”
叔豪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俊秀的年轻公子,“哦!是你啊!”原来这个公子就是先前在程颐府上遇见过的程家的四公子程靖波。
“少爷......少爷......”侍从追上了靖波,气喘吁吁的说道:“少爷,钱袋追回来啦?”
程靖波笑着说道:“多亏了三公子出手相助。”他看着叔豪说道:“相请不如偶遇,我请三公子喝茶如何?”
叔豪正是百无聊赖之时,难得有人给他解闷,于是欣然同意。三人回到叔豪原先喝茶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上了几道点心和一壶新茶。
“自从上次一别,叔豪兄已经多日未来我家了,倒是令兄经常来。”靖波说道。
叔豪笑了笑道:“不满你说,比起我的三个兄弟,我的书是念的最差的。”他喝了口茶自嘲道:“我不是念书的料啊!区区一介武夫而已。”
“叔豪兄过谦了。”程靖波笑了笑道:“我听人说叔豪兄精通音律,就连官学里教授《乐》经的老师都对叔豪兄夸赞不已。”
“是老师的错爱。”叔豪为自己斟上一杯茶,道:“音律只是我的爱好而已,不曾深究。”上次叔豪同靖波有些摩擦,虽然他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对这个程家四公子的印象却不太好,他总觉得这个少年公子脾气有些古怪,显得小气霸道,俨然是一幅刁蛮小姐的样子。他无意间看到了靖波手里的蓝色钱袋,上面绣着一朵荷花。于是有意调侃道:“咦?程兄的钱袋好特别啊!这个绣工很精细,我很少看到男子用这样的钱袋。”
“呃......”靖波看了一眼自己的钱袋,笑了笑道:“这是我妹妹亲手做了送给我的,我很是喜欢。孙公子喜欢?不如我就送给你。”说着就把里面的银两倒了出来。
“不!不!”叔豪摇着手道:“这怎么可以?这是令妹送给你的,我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靖波笑着说道:“不要紧的。如果我妹妹知道这钱袋是送给了孙公子这等青年俊杰,一定不会有异议的。”
一旁的侍从五儿突然掩面而笑起来,心想小姐本就是女儿身,还说钱袋是自己的妹妹所做,那岂不是在说自己?她看到靖波瞪了她一眼,于是马上收起了笑容。
叔豪没有在意他们主仆之间的眼神,见靖波已经把钱袋递了过来,盛情难却,于是他就双手接了过来道:“那就多谢程公子了。”他吃了口点心问道:“原来程大人还有一位千金啊?在下只知道程大人的大公子、二公子和三公子,而四公子和小姐却是很少听到,否则当日也不会有所冒犯。”
靖波笑了笑,心想:你倒也知道当日冒犯了本小姐。“我和妹妹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而我没有像三位哥哥那样过早的从政,所以很多人都不熟悉。”
“程大人的前三位公子都是以‘端’字为名,何以程兄的名字与众不同呢?”这个小问题困扰着叔豪很久了,趁此机会他想问个明白。
靖波笑了笑道:“我出生的那年正值长江发大水,而我爹管辖的郡邑正是受灾最严重的,所以我爹给我取名‘靖波’,意为碧波平静的意思。”虽然靖波隐瞒自己女儿身的事实,但她名字的由来确是事实。
“哦,原来如此啊!”叔豪恍然大悟道:“程大人真是心系国事啊!就连给儿子取名字也透着天下安宁的意愿。”
靖波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叔豪道:“对了!你是京郊军营的将军是吗?”
叔豪笑了笑道:“将军可不敢当,只是一个中将而已。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很久之前就想见识见识军营里的生活了!不知叔豪兄可否玉成在下这一心愿呢?”
“这个......”叔豪显得有些为难。
见到叔豪这个样子,靖波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不行吗?”他叹了口气道:“唉~~,我爹一直反对我去军营。可是我觉得作为男儿,若是不经历军营生活的洗礼就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男儿。我这生当一个军人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军人的生活。”一旁的五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不得不佩服小姐的演技,说得好像真有这么回事一样。
听靖波说得真切,叔豪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想起自己心系眠玉,但也是碍于种种原因不得前往,他顿感与靖波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于是他说道:“如果靖波兄真的想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一定要遵守军营中的规矩,否则......”
“好!”不待叔豪说完,靖波就高兴的答应道:“叔豪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叔豪淡淡的一笑道:“那我们这就去吧。”
一旁的五儿有些担心的说道:“少爷,老爷不许我们出来太久的。”
靖波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要罗嗦!我有分寸的!”说着就催促小二结账。
“到京郊的军营需要一些时间。”叔豪看了看天色道:“今天时候已经不早,就算到了士兵们也已经操练结束,各自休息去了。不如我们另约时间前去吧。”
叔豪说的在理,靖波看了看天色今天确实是晚了,太晚回家父亲会责怪。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我还要同我二哥商量一下,不如三天后巳时正刻我派人等在这里接你们前去。”叔豪安排道。
靖波笑着点头道:“好啊!在下先多谢叔豪兄了。”说着深深的作了个揖。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叔豪说道:“时候不早,我也该回去了,就此告辞。”
“好!那我们三日后军营相见。”靖波目送着叔豪离开,直到他消失在夕阳的街头。
五儿见小姐兀自发呆,便道:“少爷啊,人都不见影子啦!还看啊?”
“罗嗦!”靖波瞪了五儿一眼道:“我们回去吧。”主仆二人往回走去。
“啊,少爷,其实这个孙三公子也算是比表人材噢!”五儿笑着说道。
靖波微笑道:“不知道他操练兵勇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很威风,有大将之风呢?”说着竟兀自遐想起来。
第十九章
同心绾孙仲雄终获佳人心,赴诗会孙叔豪偶遇魂牵人
叔豪晚上又一次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留守在了家里,但是却显得无精打采,独自一人坐在厅堂里摆弄着一件放在茶几上的玉璧。
“咦?我们的三少爷今天又呆在家里啦?”花想容从后堂走了出来,看见叔豪一副颓唐的样子便嘲笑起来。
叔豪连眼皮都懒得动一下,懒懒的说道:“呆在家里不好吗?”
仲雄也从后堂走了出来,看见叔豪便道:“咦?三弟,你今晚没有节目吗?”
叔豪抬眼看了看仲雄,心道:我是有节目的,就是不敢去!他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他看见仲雄和想容都穿得整齐,问道:“你们要出去啊?”
“是啊,今晚有个曲水流觞的诗会,想容想去我就带她去看看。”仲雄问叔豪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带他去?”想容有些诧异,她看了一眼仲雄道:“我可不能保证不和他吵架哦!”
仲雄笑了笑道:“有我在,你们吵不起来的。”他转向叔豪道:“你去不去啊?”
叔豪心想反正呆在家里也是无聊,不如出去散散心。于是点头道:“好吧,那一起去。”
曲水流觞源于兰亭,是把晟有美酒的小盏浮于水面让它随波逐流,而所有才子都坐在小渠边上,酒盏漂到哪位才子面前他就要先把盏里的酒饮尽,然后再赋诗一首。这次的曲水流觞安排在近郊的一处别院,当仲雄、叔豪和想容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人头攒动了。
“哇!好多人!好热闹啊!”想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难免兴奋不已。
仲雄笑了笑道:“国丧之期已经过半了,大家也沉闷了许久,难得有这么雅致热闹的诗会,难怪前来的才子佳人众多了。”
想容瞟了仲雄一眼,道:“佳人?你倒看的挺仔细的。”
“啊唷!好酸呐!”叔豪一脸嘲笑的意思。
“要你管呐!”想容一噘嘴说道。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仲雄忙劝道:“好啦!好啦!就要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说着就拉着想容的手往人群中走去。
叔豪步伐沉重的跟在他们后面,他的诗词歌赋本来就逊于他的三个兄弟,所以虽然如此热闹的场面他也毫无兴致,他来完全是为了解闷。
“二表哥,你看那个酒盏好小好小啊!”想容的兴致显然很高,拉着仲雄的手到处跑。
“咦?叔豪呢?”仲雄发现叔豪不见了,便四下张望起来,看见叔豪跷着二郎腿正坐在廊下。“我去叫他。”
“不要!”想容拉住了仲雄道:“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烦着呢,不要理他让他自己冷静一下。”
其实仲雄也发现了,他看了看想容点头道:“好吧,那我们一会儿再过去找他。”
热闹的诗会也吸引了不少小商贩,由于来的都是社会上层的公子哥儿和小姐们,所以他们做卖的东西也是精致的风雅之物。看见一些已婚的男子带着自己的妻子前来,在商贩的摊前挑选着礼品互相馈赠,想容的心动了,她无意间看了一眼身边的仲雄。
仲雄淡淡的一笑,道:“你也好久没有添置新的首饰了。”他指了指买首饰的摊子道:“这里的花样挺多的,喜欢的话二表哥买了送你。”
没想到仲雄能读懂自己的眼神,想容欣慰的一笑,道:“好啊!”她认真的在摊子上挑选起来。可是没有一件合心意的,她拿起一件同心绾,看了许久。
“小姐,这是同心绾,作为信物送人是最好不过了。”小贩说道:“不如就让这位公子送给你这个吧。”
想容笑了笑,自语道:“始终不是当初的那个。”说着便把同心绾放回了原处。“没有和我心意的,先记着吧!”她笑容满面地对仲雄说道。
仲雄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当初给伯英挑选结婚礼物的时候看中的那个同心绾。当时的想容一看到那个同心绾就很喜欢,但是当时的心境下只是让她徒增伤感。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