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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笑着说道:“我还有一样东西给你!”说着她从衣袖里拿出了她刚做好的剑穗儿,道:“这剑穗儿给你,你可以把它挂在你的剑上。”
“噢!想容你偏心!为什么二哥比我们多?”叔豪大声问道。
想容瞟了他一眼道:“二哥哥善于用剑,这剑穗儿当然是给他的!难道给你啊?大哥哥善用长枪,日后我也做个红缨给他!你呢?姨丈说了你没有特别善用的兵器,我想做给你还不知道该做什么呢?”想容看了看仲雄道:“而且后天就是二哥哥的生辰了,这个就当作是我送的礼物吧。”
叔豪被想容说得哑口无言,杵在那里干瞪眼。仲雄笑着说道:“想容妹妹有心了,谢谢你!”他转过头对叔豪说:“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兵器后也让想容给你做一个嘛!”
“哼!那也要看本小姐高不高兴了!”想容一撅嘴说道。
叔豪做了个鬼脸道:“我不稀罕!”
兄妹五人吵吵嚷嚷,不一会儿就把白天殿试的事情抛诸脑后了,欢笑快乐又重新占据了大家年轻的心灵。
孙廷敬今晚似乎心情颇佳,晚上还多喝了几杯。现在看来一切都如他所愿,虽然一开始伯英的表现让孙廷敬有些担心,但是后来他的竭力掩饰还是达到了他的目的。
林凤荷为丈夫端来了刚沏好的碧螺春,看着丈夫一脸轻松的样子,说道:“你不觉得今天他们四个有些不对劲儿吗?吃饭的时候都闷闷不乐的。”
“知子莫若父,我当然看得出来。”孙廷敬喝了口茶说道。
林凤荷不解的问道:“其实儿子给你露脸有什么不好?人家求还求不到呢!你倒好,让儿子故意输,难怪他们会不高兴。”
孙廷敬微微一笑道:“现在他们可能心情有些不悦,但是我全是为他们着想!我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们,日后孩子们自然会明白我的苦心。”
“哦?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林凤荷好奇的坐近丈夫身边问道:“说来听听。”
孙廷敬看了看妻子,娓娓道出了他这么做的缘由。“皇上收养现在的太子时没有想到会让他继承皇位,他一心盼望着能有自己的儿子。但是事与愿违,一连四位皇子都没有活下来,所以皇上不得不把已经被送回家的现太子接回来册立为储君。原本疼爱太子的皇上在想到自己的侄儿即将成为自己的继承人时心里总有些疙瘩,所以对太子没有了往日的宠爱,反而多了几分猜忌。而太子回到皇宫后也感觉到了皇上的变化,所以他处处谨慎小心,唯恐遭到皇上的猜忌而招致杀身之祸。这些年,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子想尽快能得到朝中大臣们的支持,这样他对他日后的继位大有方便之处。然而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大动人事,所以太子正在培植自己的势力来对抗皇上的遗老遗臣。求才若渴的太子对年轻人的提拔显而易见,当今圣上自然也感觉得到,所以他们悄然无声的进行着政治暗斗。”孙廷敬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后继续说道:“如果此次伯英的才华引起了太子的注意,那么他必定会被急于人才的太子重用。在此刻局势不明的情况下这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让伯英故意示弱,从而来保护他的安全。况且我也不希望伯英和他的几个弟弟一开始就位居高位,这样只有不利他们的成长,我宁可让几个孩子从最小的兵卒开始做起,在磨练中慢慢积累经验,我自己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其中的好处到现在还是受益匪浅呢!”
“原来如此啊!”素来不问政事的林凤荷听了丈夫的解释后终于恍然大悟,“还是老爷心思缜密、考虑周到。”
孙廷敬笑了笑,叹了口气道:“不过咱们伯英的才能的确是首屈一指,要他故意输于人前确实是有些委屈他了。而且他们兄弟感情深厚,也肯定会为伯英报不平。”
林凤荷宽慰道:“老爷不必担心,他们毕竟还都是孩子,很快就忘记了。后天就是仲雄的生辰了,到时候庆祝一番保管他们什么烦心事都忘记了。”
孙廷敬笑着点了点头道:“嗯!是啊!这次是仲雄十七岁的生辰,是当好好庆祝!你吩咐下去,一定要办得体体面面。”
林凤荷点头道:“我知道啦!”说着突然面色沉重起来。她又拿出了那个锦盒,道:“老爷,这件事儿......你看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仲雄呢?”
又是这件让人左右为难的事情!孙廷敬真是感叹岁月的匆匆。想当初他们夫妻二人刚收养仲雄的时候,他不过是个被裹在襁褓中刚出生才三天的小婴儿。当时他们答应临终的仲雄生母,等仲雄长大了就把她的信物交给她的儿子,并且告诉孩子他的生母是何人。当时想来真是时间漫长,夫妻俩丝毫没有考虑过今天的忧虑。随着仲雄的成长,他们夫妇更是把这个孩子当作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疼爱有加,有时甚至还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现在要亲口对养育了十七年的儿子说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孙家子孙的身份原来都是假的,他根本不是孙家的孩子,想到这里孙廷敬和林凤荷就心有不忍。
“喂!你倒是拿个主意呀!”林凤荷见丈夫默不作声便推了推他催促道。
“这......”孙廷敬为难的说道:“那我们就把月嫦的玉佩交给仲雄吧,至于他的身世......我真的觉得没有什么必要告诉他。”
这正和林凤荷的心意,她马上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就继续瞒着仲雄吧,不到必不得已就一直瞒下去!虽然有些私心,但我想月嫦在天之灵也会宽恕我们的。”
孙廷敬点头道:“那就这么决定了,改天你去月嫦的坟前祭奠一下,告诉她我们的决定。”
“好!我会去的。”林凤荷的心情突然轻松起来。
孙仲雄的生辰虽然没有请什么亲戚朋友,只是家里的几个人一起吃顿饭,但是其中却洋溢着浓浓的温情。
酒过三巡后,孙廷敬就拍着仲雄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孩子,你长大了。以后的路就要自己选择自己去走了,但是记住!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我和你娘永远都深爱着你,永远都站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你永远是我们孙家的优秀子孙!”
孙廷敬这番话让仲雄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是点头说道:“爹、娘,孩儿以身为孙家子孙为傲!我一定会发奋用功为祖宗添荣!”
林凤荷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白玉,亲手放在了仲雄的手心道:“孩子,这是爹娘送你的礼物,你一定要带在身边!”
仲雄接过玉佩,仔细看着上面的雕刻,觉得有些奇怪。这玉怎么看都像是女孩子的东西,不像是送给男孩子的礼物。
林凤荷见他有些莫名,马上解释道:“这玉开过光,你一定好佩带在身边,保佑你健康平安的!”
“是,娘。我一定好好保管它!”说着就把玉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看到仲雄终于把他亲娘的遗物带在身边,林凤荷总算是松了口气。多年来的承诺虽说没有完全兑现,但至少也兑现了一半。
仲雄生辰后的第三天,林凤荷悄悄的来到城郊的一座山上祭奠葬在那里的一座孤坟,那就是仲雄的生母月嫦。她希望月嫦在天之灵能看到仲雄的成长,并且谅解他们的私心。她看着香上的青烟,若是青烟直上就说明月嫦原谅了他们。果然那烟径直而上,这下林凤荷总算舒展开了笑容,从此以后孙仲雄就是孙家真真正正的嫡系子孙了!
殿试之后的一个月,伯英就离开了学堂,被父亲安排在自己管辖的军营中当了一个参将。伯英跟随在父亲将士的身边学习治军之道,颇有心得。一年之后就升为了中将,也从军营里走了出来跟随在父亲身边继续学习。而同一年,仲雄也离开了学堂,和伯英一样,他也被父亲安排在了城郊的军营中历练了半年多,然后在京城的护军中当了个中军。
第五章
好友相逢把酒叙旧订亲事,情窦初开多情姑娘黯伤神
嘉祐八年(1063)春天的一个午后,孙廷敬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一见到林凤荷就笑呵呵的说道:“夫人,喜事!大喜事啊!”
林凤荷一脸莫名的看着丈夫道:“老爷,什么喜事啊?”
“姨父,看你高兴的样子,一定是件大喜事吧?”花想容笑着问道:“皇上升您官儿啦?”
“不是!”孙廷敬笑着摇了摇头,认真地问林凤荷道:“夫人,你可曾记得楚兴南?”
“楚兴南?”林凤荷马上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个人的名字,忽然点头道:“啊!我记得了!他是老爷在边关的好友,那个时候他好像还是跟着钟麟凤将军。”
“没错!那个时候他是钟麟凤将军的参将,有一次我在边关遭到辽兵的围攻,是他不顾生死冲入沙场救了我。”
林凤荷笑着说道:“你这么一说我都记起来了,当时他还受了很重的伤呢!真是命悬一线啊!”她看了看丈夫问道:“怎么?你又见到他啦?”
“嗯!”孙廷敬显得很兴奋,“后来他就跟随钟将军离开了边关去了岭南,几经周折后我们也就失去了联系。可今天我却见到了他!他现在是现任的杭州将军,这次他三年任期已满回京述职,刚才我们就在宫里碰上了!”
“瞧你,高兴得像孩子一样。”林凤荷嘲笑着丈夫。
孙廷敬摇了摇头道:“夫人,你不懂!我与兴南许久未见,真是有千言万语啊!我已邀楚兄今晚来家吃饭,叙叙旧。”
“好啊!”林凤荷看见丈夫如此高兴,也很配合的说道:“我去叫厨房准备好酒菜。”
孙廷敬马上叫来管家于贵,道:“你赶快通知大公子和二公子,叫他们晚上一定要回来吃饭,有贵客到!还有派人去学堂接三公子和四公子回来,我担心他们俩又会到处乱逛耽误了时辰。快去!快去!”于贵得令后马上派人去了。到了傍晚时分,孙家的四位公子陆续回来了。在听闻了这位楚将军的事迹后,都很期待见见这位曾经救过父亲的人。酉时二刻左右,于贵进门通报说楚将军已经到了巷口了。孙廷敬忙带着四个儿子出门迎接。站在大门口,就看见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入巷口,看马车的装饰是等级较高的官车。车子驶到将军府门口就停了下来,车夫先跳下了马车,把搁在车上的一张板凳放了下来,然后掀起了车帘子。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留着络腮胡须的男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兴南兄弟!”孙廷敬一见到楚兴南马上笑着迎了上去。
楚兴南下了车来,一把就抱住了孙廷敬,激动得说道:“廷敬兄,许久不见啦!”
“来来!我已让家人备下酒菜,我们今天一定要把酒到天亮,一醉方休!”孙廷敬拉着楚兴南的手高兴的往屋里走去。
楚兴南一见到林凤荷,马上作揖道:“兴南见过嫂夫人!”说着就让跟随着的随从把带来的礼物奉上,道:“许久不见,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请嫂夫人笑纳。”打开礼盒,是上等的鹿茸和灵芝。
林凤荷笑着说道:“兴南兄弟何必客气?快快入席吧。”说着就叫下人上菜。
楚兴南入席坐定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四兄弟,微笑着问道:“廷敬兄,这四位就是您的公子吧?”
“是啊!”孙廷敬转头对四兄弟说道:“快过来见过楚伯父。”
四兄弟上前作揖道:“晚辈见过楚伯父!”
孙廷敬指着伯英道:“这是我的大儿子伯英,你离开的时候他还不到一岁。”
楚兴南上下打量着伯英,道:“果然是一表人材啊!和廷敬兄年轻的时候一样意气风发。”
“你过奖啦!”孙廷敬笑着指着其他三人道:“这是我的二儿子,仲雄。三子叔豪和四子季杰。”孙廷敬也让四个儿子入了席,然后亲自为楚兴南倒上酒,道:“来!我们兄弟俩许久未见,为兄的先干为敬!”说着仰头就把酒喝尽了。
席间久违的二人把酒言欢好不兴奋,足可见二人的感情深厚。酒过三巡,林凤荷便问道:“兴南兄弟,弟妹和令千金可安好?”
楚兴南点头道:“多谢嫂夫人关心,贱内和小女都很好。说到这儿,我还要好好谢谢嫂夫人呢!若不是嫂夫人,贱内和小女早已......”说着就举起酒杯道:“来!兄弟敬您一杯!”
“兴南兄弟客气了!”林凤荷喝了杯酒道:“当时也是情急所致,所以才会冒险产子,现在想来还是要捏把冷汗呢!”
孙廷敬见四个儿子对他们的话似有不明,于是解释道:“当时我与你们楚伯父在外作战,你们楚伯母担心丈夫也不顾身怀六甲就赶到了前线,没想到突然腹痛难忍,你母亲情急之下就冒险为她接生,结果竟然顺利的产下了一个女孩儿。”
“是啊!是啊!”楚兴南点头道:“我回到军营后就听闻我夫人已生下了女儿,当时真把我给乐坏了!”楚兴南拉着孙廷敬的手道:“廷敬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还订下了娃娃亲呢!”
“记得!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