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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走了约有一月有余,终于如期到达了京城。孙家早就得知他们回来,早早的就派人在城门口守候。当车马来到将军府门口时,孙家的人早就等候在那里了。
“大哥,你回来啦!”伯英一下车,叔豪和季杰就跑了过来,“嫂嫂呢?我们想见见!”
“叔豪,季杰!别这么没规矩!”林凤荷忙呵斥住了两个幼子,她叫了两个丫鬟前去扶新媳妇下车。
叔豪和季杰只好乖乖的退了回来。仲雄站在一旁笑呵呵的说道:“看你们猴急的,挨骂了吧?”他无意间看到了身后的想容,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眼中隐隐的能感受到一丝醋意。仲雄退后了一步,站在想容身边道:“喂,你没事吧?”
想容转头看了看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道:“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我早就说过已经放下了。你以为我有什么事?”
仲雄明知道她口是心非,但还是微笑道:“那是我多心了。”
伯英挥退了两个丫鬟,亲自走到马车旁,掀起车帘道:“卓瑄,我们到了。下车吧!”然后伸出手来。
卓瑄搭着伯英的手下了车。林凤荷初见到卓瑄立刻满脸欢笑的迎了上来,拉着卓瑄的手道:“你就是卓瑄吧?”
“给孙伯母请安。”卓瑄礼貌的请了个万福。
“哎哟,都长这么大了,想当年你还是一个抱在怀里的婴儿呢!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了。”说着她上下细细的打量起这个准儿媳妇儿。
“娘,你别把人给吓着了。”伯英看到母亲喜不胜收的样子让卓瑄有些难为情,于是提醒母亲。
林凤荷见儿子如此紧张的样子就知道他对卓瑄有好感,她看了儿子一眼道:“怎么?这么快就开始疼媳妇儿啦?”林凤荷这么一说,卓瑄的脸“唰”一下子就红了。
“娘!您说什么呢?”伯英也被母亲说得怪不好意思的。
叔豪见状嬉笑道:“你看!大哥的脸红喽!”
“去!去!去!”伯英笑骂道:“还不快帮忙搬东西!”
林凤荷携着卓瑄的手往里走去。伯英来到卸车的仆人身边吩咐道:“你们小心着点儿,这是小姐的随身物品,不要弄坏了。”然后也跟着进了府。
到了厅堂,林凤荷让卓瑄依着自己坐下。兄弟四人两月余未见,叔豪季杰急着探听苏杭的趣闻,拉着伯英问长问短。伯英随便应付了几句后就来到了仲雄和想容身边,看着想容他有些尴尬,“想容......你......你还好吗?”
想容笑得很甜,说道:“我很好啊!大表哥为什么这么问?”
这把伯英问得哑口无言。他拉过仲雄,轻声问道:“想容她没事吧?”
仲雄微微笑了笑道:“看似没事了,但是......”他看了一眼伯英道:“我想时间是治疗最好的伤药。”
伯英叹了口气道:“希望是吧。”
这时就听见林凤荷说道:“卓瑄啊,这是我的外甥女,花想容。是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子,以后你们俩就有伴儿啦!”
伯英、仲雄闻声忙回头看去。只见想容笑着拉着卓瑄的手道:“卓瑄姐姐真是楚楚动人啊!难怪我大表哥对你如此心细如尘呢。”说着还朝着伯英这里看了一眼。
仲雄不由的心道:女人心真是摸不透,明明心中伤痕未愈,表面上还能如此若无其事。
这时,管家于贵跑了进来,道:“老爷,宫里来人了,急着找老爷呢!”
说着三个身着黄衣的太监走了进来。“孙将军在吗?”
孙廷敬忙上前道:“公公来此不知有何事啊?”
一个太监恭敬的说道:“奉皇太子令,请孙将军进宫。”
“这个时候?”孙廷敬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黄昏了。他说道:“那请公公稍等,我先去换上官服。”说着就回房去了。没过一会儿他就换了朝服出来,随着三个公公进宫去了。
林凤荷和想容陪着卓瑄去为她准备的庭院休息,厅堂里留下了四兄弟。
“这会儿传爹爹进宫不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伯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仲雄皱了皱眉头,俯在伯英的耳边轻声道:“听说近日皇上的身体抱恙,御医屡次施药都不见成效,朝中已有传言说皇上的大限快到了。”
伯英担心的看了仲雄一眼,道:“这会儿太子召爹进宫,难道......”
仲雄摇了摇头道:“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第九章
为登基太子求助孙廷敬,建新朝将军萌生隐退意
孙廷敬坐着轿子由三个太监带路往皇宫方向走去。可是到了一个拐弯处,轿子突然折到了一个巷子里,然后穿过小巷来到一条街上。孙廷敬心存狐疑但又不好问,最后轿子停在了一间酒楼前。太监掀起轿帘道:“将军,主子就在楼上,请将军自行上去。”
孙廷敬下得轿来,看了看这间酒楼。只不过是间普通的酒楼,太子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看了看三个太监,这三人分明是东宫的人,那么太子的确在此。孙廷敬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楼。来到二楼雅间门口,就看到了两个壮汉,壮汉看到孙廷敬道:“将军请进!”说着就推开了房门,孙廷敬进门口马上就把门关上了。
“将军,你来啦?”从幔帐后走出一个身着紫衣的中年男子,他就是当朝的皇太子赵曙。
孙廷敬一见到太子忙跪下行礼道:“臣,孙廷敬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忙扶起他道:“将军请起!”然后吩咐身边的一个太监倒上新茶,说道:“孙将军,坐吧,不必如此拘礼,这里又不是大内。”
孙廷敬垂手站在一边,道:“太子殿下在上,岂有臣下同坐之理?”
太子笑了笑道:“孙将军见外了。”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道:“还是坐下来说话吧。”
孙廷敬作了揖道:“多谢太子殿下赐座。”然后就坐了下来。
“你今日刚到京吧?”太子喝了口茶问道:“将杭州将军楚兴南的女儿迎娶回来啦?”
“是,今日刚到京。多谢太子殿下挂心了。”孙廷敬心道:为什么太子对我的行程了如指掌?今日又如此神秘的相见,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虽然他心中疑问连连,但是面上仍然镇定自若。
皇太子笑了笑道:“令郎孙伯英已经十九了吧?两年前他在御前的文采展露让本宫记忆犹新啊!一看就知道是个人才。”他看了一眼孙廷敬道:“可是他离开官学后就在京郊的军营中当了个小小的参将。孙将军,您还真是护犊情深啊!”说着摇着扇子微笑道:“怎么?怕令郎锋芒太露而会招致杀身之祸?”
“太子殿下言重了!”孙廷敬说道:“犬儿心智未成熟,臣这个做父亲的只是想让他从最基础的做起,以此来锻炼他的意志。”
太子笑了笑道:“孙将军毋庸紧张,本宫也是问问而已。”他摇着扇子道:“所谓大登科后小登科,令郎就要娶亲了有没有想过让他的事业有所成啊?来个双喜临门。”
孙廷敬看了看太子,立刻站了起来拱手道:“今日太子殿下召臣来此,臣实在不明其中缘由,还望太子殿下明示!”
太子合起了扇子,道:“好!将军既然这么问了,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客套话了。”说着他朝身边的太监看了一眼,那太监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守在了门外。太子站起身来,走到孙廷敬身边,说道:“皇上的大限就在这几日了。”
“什么?”孙廷敬吃了一惊,他怔怔的看着太子。
“你也应该知道皇上膝下无子,而本宫虽身为储君但毕竟不是万岁的亲生子。”太子把手搭在了孙廷敬的肩膀上道:“所以本宫需要将军的相助,帮助我顺利登基。”
“我?”孙廷敬在得知皇上大限在即后就已经猜出了太子的几分用意。“太子殿下乃是皇命天授,将来登基为帝是顺理成章之事,为何要臣相助?”
太子皱了皱眉头道:“本宫幼时皇上对我十分宠爱,可后来以太子之名入主东宫后皇上就对我颇有成见,朝中一些臣子对本宫的一些政绩也颇有微词。现在皇上说话已不能成句,本宫唯恐有人会在皇上驾崩时伺机谋反!”他转过身对孙廷敬说道:“将军管辖着京城七成的守军,只要有将军的相助本宫就能顺利登基为帝!”
孙廷敬看了看太子,道:“太子是否太过多虑了?如果皇上对太子不满,那早就应该有所行动。而到了现在太子都稳居储君之位,可见皇上并无废立太子之意。”
“哼!你以为他不想废了本宫吗?”太子突然激动起来,“本宫处处谨慎,就是担心他一不高兴就会把我给废了,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将军知道否?”他愤愤地说道:“如今已经快到大功告成之日了,本宫不想在此时机掉以轻心而满盘皆输!”他握着孙廷敬的手道:“孙将军,本宫能否顺利登基就全靠你了!”
孙廷敬皱了皱眉,想了想道:“臣效命于朝廷,只要太子殿下一朝是我大宋的储君,臣就会誓死保护太子殿下登基称帝!”
“好!”太子立刻高兴起来,愁眉舒展开来,“有将军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道:“将军放心,一旦本宫登基为帝后一定不会亏待将军以及将军的几位公子的!”
今晚是卓瑄来到这个家后第一顿晚饭,林凤荷命人准备了上好的宴席来为这个长媳接风。酒菜早已备下,但是孙廷敬就是迟迟不归,大家都围坐在席边焦急地等候着。
到了酉时末刻孙廷敬才心事重重的回来了。林凤荷见他回来了忙迎过去道:“老爷,你可回来了,我们等了你好久了。”
孙廷敬想着刚才太子对他说的话,于是说道:“你们吃吧,我回书房去。”
他刚要走,林凤荷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今天是卓瑄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吃饭,你不在场像什么样子!”
“啊呀!你瞧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孙廷敬一拍脑门儿,忙展露出了笑容说道:“来!来!来!大家吃饭吧!”说着就往正中的座位上一坐。
“爹,您刚才是......”伯英看到父亲进来时的样子就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还不等伯英发问,孙廷敬就笑着说道:“今天是卓瑄第一次和我们一起吃饭,伯英啊,你可要多给卓瑄添菜啊!”
父亲这么说显然是不让伯英在这个时候问问题,伯英会意的点了点头道:“是,爹爹。”
家宴在极其融洽的气氛下结束了,伯英把卓瑄送回房后就跑来找仲雄一起前往书房找父亲问明事由。
“把卓瑄送回房了?”伯英一进书房门孙廷敬就头也不抬的问道。
“嗯,我送她回房了。”伯英道:“爹,刚才您随那三个公公进宫发生了什么事啊?”
孙伯英一边看着手中的《孙子兵法》,一边说道:“你赶了多日的路,也不早点去休息?”
“爹!我和大哥担心你嘛!”仲雄见父亲词不达意的有些焦急的说道:“爹,我和大哥现在也长大了,也能为您分担一些事情了,您就告诉我们吧。”
孙廷敬放下书,看了看两个儿子,道:“嗯,我的英儿和雄儿是长大了。好吧,有些事情也是改教教你们了。”说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伯英把门窗都关上。兄弟俩七手八脚的把窗门都关上了,然后认真地站在父亲身旁准备听父亲说出缘由。
孙廷敬尽量用轻松的口吻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对两个儿子说了。说完后,只见伯英皱着眉头问道:“爹,您真的答应太子啦?”
“爹,您是否应该考虑一下,看看局势再说啊?”仲雄问道。
孙廷敬笑了笑道:“你们不必紧张,听为父给你们解释其中的缘由。”他喝了口茶道:“我答应太子帮他是因为皇上虽然对他有些不满,但是至今都没有提过废立太子的事情,可见皇上并无废太子之心。”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没错,自从太子入主东宫后皇上对他是没有小时候那么亲近了,特别是近几年皇上身子不好,太子大部分时间都在监国,所以皇上对太子就显得更加严厉和疏远了。故而有人传出皇上对太子不满,而我们这位太子生性就多疑,也就对此有所提防了。”
“爹,虽然您能肯定,但是万一最后皇上有遗诏另立新君呢?到时候您还是站在太子一边吗?”仲雄问道。
“这个问题不能说没有可能。”孙廷敬回答道:“可是太子已经被立为储君多年,他日常的读书都是以一个国君的身分来教授的,而且这些年他帮助皇上监国也无过失,相反还有过几件不错的政绩。放眼众多皇亲国戚中,能有此安邦定国能力的也就只有当今太子一人,如果真的在皇上临终时发生了另立新君的事情,为父也会以国家社稷为重而辅助太子登基的。”
“既然爹已经决定了,那我们兄弟俩也坚决地站在爹这一边。”仲雄坚定地说道。但是他叹了口气道:“可惜我同大哥的职位太低,不能相助爹爹。”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明天就会有旨意。”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