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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西环轻轻一笑:“操那么多心做什么。你不做的事情,自然有别人去做。”
易江城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去找寻易阑珊。羽林卫被遣了回去,护送着空荡荡的马车去了洛阳。易江城派出重兵守卫在洛阳别院之外,易阑珊失踪的消息便这么被压了下来。
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翟钦略有些烦躁地躺在床上:“我几时能起床?”
月西环背对着他切着草药:“伤好了便能起床了。”
翟钦念叨着:“不知道娘娘怎么样了。”
月西环有轻微的不悦:“你怎么老想着她?”
“为人臣子,自然要多惦念着主上。”翟钦答得义正词严,心里却在窃喜。他终于忍不住出语试探:“月西环,我能不能看一看你卸了妆的样子?”
月西环继续切药草:“不能。”她的语气生硬,毫无商榷的余地。
翟钦却不死心:“我们很熟欸。”
“没那么熟。”回答依然是冷冰冰的。
“我们共过生死,是患难之交。”
“皇上皇后亦共生死。”月西环抛出了一个例子。
“我们怎能和皇上皇后相比?”
月西环不屑地说道:“皇后也只是一个人,皇上也只有一条命,有什么不能比?”
翟钦偷笑着:“他们是夫妻。我们又不是。”
月西环不理他了。翟钦却觉得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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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五章 假期
一眨眼的功夫,数月便过去了,暖风熏得百花开,人们纷纷走出家门欣赏美景。牡丹的花期未到,洛阳城里便涌来了无数游客,大大小小的客栈都满园了。
一个黑衣少年正在和掌柜打商量:“没有上房,普通的房间也行。”
掌柜脸难色:“这位公子,我已经说过了,通铺都没有了,柴房都住满了,真的没有地方给您住。”再说了,这公子身材纤细,唇红齿白,耳垂上还有耳洞,只要不是瞎子,便知道是个女扮男装的小姐。多半是淘气离家出走,掌柜在心里猜测着。麻烦事儿我可不想沾惹,再说,真的没房间了。
黑衣少年颔首一笑:“麻烦掌柜了。我再去别家问问。”这黑衣少年自然便是易阑珊了。
茫然地立在街头,看着汹涌的人潮,易阑珊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力。一连找了好几家客栈,都未有空房。她的情绪渐渐烦躁起来。
任性地逃离,追寻另一种生活,固然新奇,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趣。普通人的生活里有太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租车、寻客栈、找一家看的过眼的馆子吃一顿勉强能入口的饭……
易阑珊摸了摸怀中的荷包:现在还要加上一条,为生计犯愁。翟钦算不上什么有钱人,给她的银两,她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在街上胡乱地走着,易阑珊猛然发现自己来到了洛阳府的门口。看着门边的大鼓,一个幻想跑进她的脑子:若我去击鼓说我是皇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她笑着摇摇头,人们会当我是疯子吧?毕竟,城舅舅都没有发布我失踪的消息,亦没有派人来寻我……
有人远远见了低头恼怒的她,不敢置信地死命眨了几下眼睛,像是唯恐她会消失一般快步向她跑来,走到她身边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最后只是颤抖着发出了一个意义不明的单词:“hi~”
易阑珊亦诧异,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钟嘉?”
钟嘉傻愣愣地笑着:“娘……”他左右看看,把后一个“娘”字咽下肚子。
易阑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称谓只说一半的搞笑,她亦左右看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钟嘉依然飘在云上:“去我那里吧。”
云水楼是洛阳城里最好的客栈,钟嘉便住在这里一个单独的小院里。易阑珊有点诧异:“你怎么租到的?”
“我来洛阳已经两个月了,那时客栈还没什么人。”
“原来你这么喜欢牡丹。”
钟嘉摇摇头:“我不喜欢花。”
“你提前两个月来洛阳看牡丹。”
“我不是来看牡丹的,我是来找你。”
易阑珊瞪大了眼睛:“找我?”
“我一直在四处游荡,去了很多地方,后来听说皇……你搬到洛阳了,我便也来了洛阳。谁知大军把别院围得严严实实,我请他们通传也无人理会,可我不甘心,就一直呆下来了。”钟嘉上下打量着易阑珊,“你穿成这个样子,是偷偷溜出来玩?”
易阑珊苦笑着点点头:“算是吧。只不过,我已经溜出来几个月了。”
“什么?”
“我在来洛阳的路上跑掉了。”
钟嘉并不相信:“你在和我开玩笑吧?你怎么跑得掉?”
易阑珊笑:“你觉得我能从层层重围里的别院里跑出来,却不相信我能在闲闲散散的旅途中离开?”
钟嘉在心里比较着两种行为的难度系数,最终的结论是,这两个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易阑珊看着他凝神思考到眉头打结的样子,扑哧一笑:“其实我也没想到真的能跑掉。翟钦的计划实在算不上周密,还好最终有惊无险。”
“翟钦帮你逃跑?”钟嘉十分诧异。护送皇后出行,皇后却半路失踪,这是很严重的罪呢,他为什么要冒险做这种事?难道,他对易阑珊……钟嘉心里微微泛起醋意。
“我想尝试一种不同的生活,翟钦亦厌倦一直被留在那里。所以当我向他和盘托出我的意图,他犹豫一阵之后便答应了我。他故意在护卫的布局里留下漏洞,自己则以伤病为由留在车队中休息,然后暗中离开把我带走,翟钦的身法奇快,我的消失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众人便会有一种‘我在他们眼前’消失的错觉。尔后,翟钦便会被派出来寻我。等到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便会被他找到。”易阑珊解释道。
她低下头,睫毛如扇子一样轻摇:“我们没料到的是,他没有派翟钦来寻我。他根本没有派人来寻我。”
钟嘉愣了愣,明白了这个‘他’是谁,迟疑地说:“也不一定啊。说不定真的是你掩饰得很好,翟钦没有找到你的踪迹,毕竟,这个世界很大的。”
“我沿途留下了记号,翟钦并没有找来。”易阑珊看着手中的茶杯,“约定之期,早就过了。”
“也许,他觉得翟钦失职,不可再用,所以派了别的可靠厉害的人来寻你,而你掩饰得太好,所以那人还没找到你?”
易阑珊嫣然一笑:“你都找到我了,那个可靠厉害的人物还没有找到我?”
钟嘉语塞。
易阑珊饮进杯中的茶:“我可以住在这里吗?”
钟嘉正在吃梅子,一不小心连核都一起吞下去,他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现在客栈都没空房了。你却一个人住一个独院,太奢侈了。”易阑珊从怀里掏出荷包,拿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上,推到钟嘉面前:“我没多少钱了,所以只能付你这些。”
钟嘉收起银子,心想一定要把这锭银子供起来:“我去帮你整理一下隔壁的房间。”走到院子里,他抬头看看当头红日:大白天的,我不是在做梦吧?他回头看看,易阑珊也正在看他,发觉他回头,易阑珊清浅一笑,钟嘉心里莫名地慌张:她真的在这里呢。不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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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六章 如果
洛阳的街头人潮汹涌,全部朝一个方向冲过去,易阑珊有些错愕:“怎么了?”
钟嘉站在她的身前把她和人潮隔开:“听说白马寺里的牡丹开了,大家都抢着去看。”
一个灰衣人逆行在人流中,轻摇折扇,步入了易阑珊钟嘉身边的一家酒楼。
是几个月前堕马之时救了我的人,他也在洛阳。易阑珊立即举起袖子挡住脸:在这里遇到只是巧合吗?
钟嘉并没有注意到易阑珊的举动,他看着街上的人潮,提议道:“我们去酒楼里坐一下吧。现在人好多。”
易阑珊想了想,与其退而疑虑,不如进而求证,点点头走入酒楼。
酒楼外是人潮汹涌,酒楼内则是密密麻麻,许许多多穿灰衣拿折扇的男子,或坐或立,把酒楼塞了个水泄不通。
这阵仗,是邪教还是传销?钟嘉在心里嘀咕着,抓过一个店小二:“这里是?”
人们纷纷转过脸来对他怒目而视,钟嘉和易阑珊都吓一跳,说个话而已,这么严重吗?钟嘉讪讪地松开手,店小二指了指楼上,二人沿着他手指的方向瞧过去,二楼有一张极大的书桌,一个灰衣男人背对他们站着,手执狼毫却并不落笔,似是在思索。思索了许久,他终于动了,饱蘸浓墨,挥毫大书,三楼四楼的人一起念道“一”,纷纷叫起好来,或赞铁画银钩容与风流,或赞起字不凡文采卓然。灰衣男人笔走游龙,完成了诗作,众人一起念道:“一年三百六十日,赏心那似春中物。草迷曲坞花满园,东家少年西家出。”
“好诗”“酣畅淋漓”轰然叫妙的声音中,还是有几个腹中有诗书的觉出了不对,试探着问道:“这个不是唐代施肩吾的《春游乐》么?”
灰衣男人把笔一丢:“一无醇酒二无美人,只有一帮翻着酸味的假书生,老人家只有心情写字没有兴致作诗。”他伸伸懒腰,打个哈欠:“怜花坊去也。”怜花坊是洛阳最著名的青楼。灰衣人旁若无人地下楼,大笑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钟嘉目瞪口呆:“这人好狂放。是什么来头?”
易阑珊笑了:“除了大胤第一才子许东篱,世间谁还能有这种气派?”
“许东篱?”在大胤游荡的这些日子,钟嘉当然听过这个名字,但看到本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啧然称奇:“只听说才子狂,原来还能狂成这样。”
许东篱已去,书生们也纷纷散去,酒楼的老板喜不自禁地看着桌上的书法,吩咐人拿去裱:“许东篱的真迹啊!挂起来挂起来,一定要挂起来。”
钟嘉走到二楼,他不懂书法,看不出这字到底写得好不好,却敏锐地发现:“老板,许东篱只写了二十八个字,没有签名。”
老板并不沮丧:“没关系,没关系,我在旁边挂个告示牌,说这是许东篱手迹即可。”
易阑珊一时起了玩心:“与其挂告示牌,不如加个落款。”她自笔架上取出一支笔,签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许东篱”,竟是和他的笔迹一模一样,老板开始还想责骂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家伙乱涂乱画,见了落款忍不住喜笑颜开:“这位……这位公子很厉害嘛,今天就在小店用午饭吧,我请客。”
在二楼的雅间落座,钟嘉惊奇地看着易阑珊:“你的字写的真好。”虽然我基本不认得。“居然还能模仿他人的笔迹,”他好奇地问,“你还会什么?”
易阑珊看着窗外的深碧湖水:“慢慢不就知道了吗,反正来日方长。”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钟嘉再一次差点被茶水呛死。
老板轻叩房门:“二位公子,可以进来吗?”
易阑珊站起来:“请。”
老板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胖子,老板介绍道:“这位是珍奇斋的孔令凡孔老板,这位是……”
易阑珊接口道:“在下姓兰,单名一个山字。”
“兰公子的书法功底不凡,人也一样清秀风流。”寒暄之后,孔令凡直奔主题:“兰公子,可愿再写几幅许东篱的字?”
盗版!盗版商!钟嘉在心里尖叫:公安局快来抓人啊,这里有人造假货。出乎他意料的是,易阑珊一口应承下来,孔令凡留下两百两的银票作为定金便告辞了。
“你干嘛答应做这种事情?”
菜还没上来,雅间里有文房四宝,易阑珊便先研墨,她一边转动手腕一边答道:“翟钦给我的钱快用完了。”
钟嘉十分恼怒:“我还有钱啊。离宫的时候给了我很多钱。”说完这句话,钟嘉也十分郁闷:我钟嘉堂堂八尺男儿,居然要靠别人赏赐的钱生活。但他并不死心:“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钱不能赚。”
易阑珊清浅一笑:“那你说我该如何赚钱?好不容易有个谋生的差事送上门来,推掉不是我的性格。”
钟嘉固守着自己的道德观:“仿冒别人是不对的。”
易阑珊笑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没问你。”
“别转换话题。”钟嘉的思路还是随着她的问题走了,“你要问我什么?”
“当初为什么逃跑?”
想起沈眉芳对他说的那些话,钟嘉的神色黯淡下去:“我不想回答。”
“不想说便算了。”易阑珊拿起笔,“这世界上很多不对的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做,但是,别人也有权利选择做。”
钟嘉执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