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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便算了。”易阑珊拿起笔,“这世界上很多不对的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做,但是,别人也有权利选择做。”
钟嘉执拗地说:“我不喜欢你做不对的事情。”
这样的坦率透彻,是好事还是坏事?易阑珊叹息道:“不要幻想太多。那样对我不公平。”
她察觉到了我的心意。钟嘉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我……”
易阑珊已经写完了,她搁下笔:“你看我写得如何?”
钟嘉一个字都不认识,他连这是什么字体都不晓得。
易阑珊念道:“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花心愁欲断,春色岂知心。”她嫣然一笑:“钟嘉,我不知你从何处来,你也不了解我生存的世界。”她下了结论:“我们是不一样的。”
钟嘉站在她面前,眼神清澈得像秋天的天空,没有一丝浮云:“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这不重要。”
易阑珊退后一步:“这很重要。”
“如果你觉得不重要,它便会不重要。”
易阑珊并不容易被说服:“没有如果。”她斩钉截铁地说道:“再过些日子,我就会回去了。”
“你不是说没人来找你吗?”
“我自己就不能回去吗?”易阑珊轻笑着,“钟嘉,你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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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七章 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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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我在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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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么单纯!”钟嘉恼怒地上前一步,扳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易阑珊笑了:“有人过来了。”
钟嘉立刻放下手:“是吗?我没听到脚步声。”
易阑珊笑得十分闲适:“我也没听到脚步声。”
“那你怎么知道有人来了?”钟嘉不解地问道,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骗我!”
“你还不承认自己单纯?”易阑珊走到桌边坐下,看着窗外的湖水。
钟嘉一时气结,片刻之后却笑了起来,他坐到易阑珊对面:“对。我就是这么单纯。我是一个再单纯不过的人,所以我才会爱上另一个世界的你。”
易阑珊错愕到不敢转过头来。
钟嘉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手,轻轻握住,易阑珊惊到动都不能动了,一抹微笑在钟嘉唇角漾开:“我喜欢你。你呢?”
易阑珊浑身僵硬,舌头变成了石头,好一阵子之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放、放手。”
钟嘉笑了,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放。”他的手指还恶作剧一般在易阑珊掌心划了一下,易阑珊打了个哆嗦,越发不敢动了。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炷香功夫之后,易阑珊哭了。听到她抽泣的声音,钟嘉一下子傻掉了,急忙松开了手,易阑珊扑倒在桌子上,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哗哗地流淌。
店小二正好在此刻送菜进来,也傻在了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了一呆,他若无其事地走进来:“菜来了。”他装做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一边把托盘中的菜搁在桌上,一边报着菜名:“鱼丝肉香。”说完了觉得不对,改口道:“错了,肉香丝鱼。”好像还是不对,店小二迷茫地进行着排列组合:“鱼肉香丝?丝鱼香肉?香肉鱼丝……”
哭得极其投入的易阑珊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钟嘉摆摆手:“别报菜名了,你先下去吧。”
店小二得了特赦令一般从雅间里逃了出去。
递一块手绢给易阑珊,钟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哭什么呀?”
易阑珊扁着嘴回答:“不知道。”
“我是认真的。没有任何轻薄的意思。”看着眼前哭得皱成一团的小脸,钟嘉十分愧疚。
听了钟嘉的声明,不知道为什么,易阑珊更想哭了。她拿手绢拭去脸上的眼泪,低声道:“吃饭吧。”
两人默默地吃完了这餐饭,一前一后地走出酒楼,易阑珊走在前面,钟嘉跟在她身后,才走了几步,易阑珊转身绕到了钟嘉后面:“你在前面走。不要走到我后头。”钟嘉老老实实地领命。谁知几步之后,易阑珊又喊住了他:“还是我走在前面好了。”
——走在钟嘉身后,意味着她要看见他,走在钟嘉前头,想到他正在背后看着自己,易阑珊越发窘迫。
钟嘉回头冲她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那么麻烦干嘛?”他走到她身边,一把拖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就好了。”
易阑珊傻愣愣地被他牵着走过两条街,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发怒,可是看到钟嘉正笑得傻兮兮的侧脸,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让他那么握着自己的手走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之后,易阑珊越想越不对味,非常想和钟嘉翻脸,可是一看到钟嘉的脸,她就会畏惧地转开视线,根本不敢看着他。
我这是怎么了?易阑珊闷闷地坐在院子里的花坛沿儿上,无意识地掐着手绢。
钟嘉笑着走到她身边坐下,明明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三尺远,易阑珊还是往旁边挪了挪,看着她一脸不自在的表情,钟嘉故意朝她挪过去,易阑珊再挪,钟嘉跟着移动,如是再三,最后易阑珊突然觉得身下一空,还好钟嘉眼明手快揽住她的腰把她拉了起来:“别挪了,再挪就摔地上了。”
易阑珊面红耳赤地站起来:“我……”至于到底要说我什么,她可一点儿都不知道。
钟嘉忍不住大笑起来:“一个劲说我单纯,其实你也很单纯。”
易阑珊掐着手绢:“我……”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只会说“我”这个字了。
钟嘉笑够了,站起来,凝视着她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易阑珊终于找回了言语的能力,她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钟嘉摸摸她的头:“没关系。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他耸耸肩:“反正来日方长。”
易阑珊喃喃地重复道:“来日方长。”
她抬头仰望天空:果真来日方长吗?
天空自然不会给她答案,云卷云舒,一任无情。
胤都的天空则是响晴得不见一片云朵,翟钦正和月西环在御花园里放风筝,远远地看见惜春带着易璇玑过来了。翟钦急忙跪下行礼,月西环则是一脸木然地放着线:她连皇帝都没跪过,何况一个没名分的妃子,一个没长大的小孩?
惜春并不在意这些,易璇玑则是对在天上飞翔的美人风筝很感兴趣,她跑到月西环脚边,拉着她的裙子:“我要!我要玩!”
惜春回头从一个丫鬟那里取过一个长长的蜈蚣风筝,对易璇玑拍拍手:“璇玑,我们的风筝比较大哦!”璇玑立刻欢欢喜喜地跑到惜春身边。几个宫女折腾了好半天,终于让蜈蚣风筝飞了起来,璇玑高兴地把引线抢到手里:“哼,我的风筝飞得最高了!”
月西环并不搭理她。美人风筝明显飞得高多了。
见月西环不理会她的挑衅,易璇玑越发来劲了,拼命地放着引线,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的风筝最高!我的风筝最高!”
眼见公主都快哭了,翟钦走到月西环身边,轻咳一声:“风好大,我好像有点头晕。”他拼命地咳嗽起来。
月西环立刻把引线丢了,手搭上他的脉搏:“很严重吗?你还是快点回去躺下吧。”
看着月西环满脸的关切之情,翟钦在心里偷笑:女人,还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单纯生物啊。
月西环搀扶着咳个不停的翟钦走了,看着两人的背影,易璇玑突然把引线也丢了,咬着嘴唇说道:“不玩了。回未央宫去吧。”
易江城把易阑珊送去洛阳之后,便把易璇玑交给了惜春照看。说来也怪,易璇玑在惜春的照看之下,智力进展了不少,说话也顺溜多了。也许,是易阑珊过于宠溺易璇玑了,故而易璇玑一直心智不开。而惜春自己也是个小孩儿,放牛吃草一般的养育方式,让易璇玑迅速地长大了。说来也怪,易璇玑变聪明之后,再也不黏着翟钦了。少了一个魔王,翟钦乐得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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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深爱已无情 第二十八章 结束
听着翟钦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月西环皱着眉头问道:“你的伤是尚未痊愈,但也好的七七八八了,身体怎么这么虚弱?”
翟钦忍着笑答道:“咳咳……我也不知道……咳咳。”
“那我们走慢……”一句话没说完,毫无征兆的,月西环倒在了地上,身子抽搐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眉头紧锁,想必是正在经历极大的痛苦,翟钦一把把她抱起来,朝太医院跑过去。
太医们诊断了半天,都说不出了所以然来,翟钦烦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育德殿里的一个小太监过来了:“翟大人,皇上请你过去。”
翟钦看着榻上已经疼得晕了过去的月西环:“等会儿吧。等她醒了。”
小太监坚持道:“皇上说了,若是国师昏迷了,就一定要请您过去。”
对于易江城和月西环之间的关系,翟钦心中一直疑窦重重,也曾问过月西环几次,都被她用沉郁的脸色一言不发吓到了,不忍心打破砂锅问到底。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有一种奇异的牵绊。到底是什么呢?翟钦心事重重地向育德殿走去。
“微臣参见皇上。”
易江城卧在榻上,一只肥得油光水滑的大黑猫趴在他脚边。那是易阑珊的宠物,笑笑。去洛阳之前,她把笑笑托付给了易江城,指名要他照顾它。大约是要在易江城身边留个记号吧,让他一直记着她,让他别把她忘在了洛阳。易江城缓缓睁开眼睛,神色十分疲惫:“翟钦,去把珊珊接回来吧。”
翟钦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他查到了皇后的失踪不过是一场戏?
“不用担心。我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也不会追究任何人的责任。”易江城说得很慢,很坚决,“假期结束了,就这样而已。”
似是连睁眼都十分费力,易江城再度闭上眼睛:“我的假期有十年,珊珊的假期只有三个月,这样或许不公平,却是我能给的极限。翟钦,去把珊珊接回来。”他平静地叮嘱着:“你要快去快回。否则就赶不上了。”
赶不上什么?翟钦想问,却不敢问,他不知道那个答案是什么,却能感觉到那个答案很可怕。
“珊珊现在在洛阳。我派去寻她的人早就找到她了,一直在暗中跟着她,保护她。你只要去把她接回来就好了。我不想让陌生人吓到她。”易江城的语气十分温柔平静,说出来的事情却让翟钦诧异不已。
皇宫里似乎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每个人的心都是一个黑洞,光照不进去,声音传不出来。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黑洞里,守着自己的秘密,直到自己被黑洞吞没,秘密也随之被尘埃掩埋
领了圣旨,翟钦带着易江城赐的药,回太医院看月西环。服下那些不知名的粉末冲成的水,月西环虽然还是昏迷不醒,脸上的痛苦少了许多。他把药丢给一个小太监:“皇上说了,把国师抬回燕子楼去,不用太医院诊治了,这个药每天给国师吃一次。国师有任何异状,立刻去禀告皇上。”再三叮咛之后,翟钦离开胤都,策马向洛阳奔去。
易阑珊和钟嘉去听说书回来,两人买了一袋炒栗子,一路走一路吃,易阑珊从未试过在街上吃东西,十分兴奋,说说笑笑间,一抬眼,她看到了站在云水楼的外面徘徊的翟钦,心中一个激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钟嘉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顺着易阑珊的视线看过去,钟嘉亦紧张起来:“翟钦怎么会在这里?”
“我去问问他。”易阑珊缓缓地向翟钦走过去。
翟钦察觉到了易阑珊的靠近,转过身来,艰难地低声道:“我来接您回去。”他根本不敢看易阑珊的眼睛。他知道易阑珊心中有无数疑问,但是他无法解答,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想解答——他什么都不想知道。
易阑珊笑了:“我还以为永远没人来呢。”她的笑容十分惬意:“车子在哪里?总不能叫我走路回去吧。”
翟钦击掌,一辆马车从旁边的巷子里驶出来,易阑珊快步上车,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的裙子踩下来,她咬着嘴唇上了车,突然又掀开帘子,探出头对钟嘉说道:“写字的钱,孔令凡还有六百两没有结清,你记得去取。”说完这句话,她便放下了帘子。
翟钦跳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