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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了城门,纵马开始奔驰之后,陈祗稍稍束马,与庞统并肩而行,庞统一脸悻悻之色,向陈祗低声道:“奉孝,你这是干什么?”
“士元兄莫恼,祗自有打算,祗想好好看看,这孙权,倒底是何等样人。”陈祗笑言宽慰庞统道,一路无话,出了吴郡南行二十余里,已然尽是荒野之郊,这里,便是孙权时常来玩耍的猎场。
到了地方,那孙权见陈祗与庞统缀在后边,不由得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近前,庞统无奈只得打马前行。孙权笑道:“半道之上,拦了二位到此,料想二位必然没带弓矢,权这里有宝弓数把,二位尽可择用。”
“统手无缚鸡之力,还是不在这里献丑了,望吴侯体谅则个。”庞统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孙权也不强迫,把目光落到了陈祗的身上,陈祗本就有心露上两手,当下也不客气,从那孙权的侍卫手里接过了弓来试了试,摇了摇头,又换了一把,还是摇头,这些是个屁地宝弓,分明就是孙权手下地侍卫所用的战弓,不过,对于日日练习箭术,臂力强健的陈祗而言,这些一石半到两石的弓着实显得轻了些。
孙权看到陈祗如此,不由得一愣,正欲开言,这个时候,耳边听得一声冷喝:“汝莫非是嫌我吴地的雕弓不行?”开言之人,正是孙尚香,听到了自家妹子之言,孙权眼睛一眯,笑了起来,看着陈祗不说话,完全是一副宽厚兄长之态。
陈祗不由得一愣,看到那孙尚香冷眼看着自己,亦笑了起来:“非也,只是祗虽然未熟兵事,对君子六艺到也略有涉猎,颇好硬弓。”
“哦?那你看仁这张弓如何?”孙尚香面凝重霜,将一柄挂于马前的雕弓取下,甩了过去,庞统就在陈祗身边,见那连弓带壶一块飞了过来,不由得面色微变,而孙权亦不由得微微一愣,侧目扫了孙尚香一眼。
不过,陈祗倒是不紧张,待那弓壶飞到了近前,伸出了手,抓住了那系弓壶的绶带,一牵一引,已然把那张雕弓接到了手中。脸上没有丝毫的怒意,反倒是一脸喜色地将那雕弓取了出来,试了试弓之后向那面露异色地孙尚香拱手为礼道:“多谢孙娘子赐弓,如此良弓,怕是有两石半,孙娘子真乃巾帼英雄也。”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打赌
“弓虽是好弓,却不知,持弓之人,可懂得猎那虎狼。”孙尚香微微一呆,旋及冷笑道,然后持起了另一张弓,斥喝一声,跃马而出,真真英姿勃发,看得陈祗两眼放光。孙权深深地看了孙尚香的背影一眼,回过了头来,脸上挂着一丝无奈地苦笑,向陈祗言道:“吾妹性格一向如此,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奉孝莫要怪罪才是。”
“真性情也,孙娘子乃女中豪杰,祗欣赏还来不及,岂有怪罪之理。”陈祗呵呵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倒是束缰立于一旁的孙匡听得此言,不由得又多看了陈祗两眼,这才策马奔行,至于那庞统,却是一头雾水,待众人前行之前,来策马到了陈祗跟前,似要伸手摸摸陈祗的脑袋看他有没有发烧。
“贤弟,你这是做什么?”庞统伸手被陈祗拦下,嗯,他可是清醒得很。笑眯眯地摆显了那把似乎蕴了处子余温的良弓,向庞统言道:“士元兄,此弓如何?”
庞统一脸黑线,瞅见陈祗一脸奸诈的笑容,不由得气极而笑:“罢罢罢,今日某就看汝如何收场。”
“多谢士元兄挂怀了,小弟做什么,心里边还是有点谱滴。快先走吧,不然,一会儿咱们俩个荆州来宾却一物不猎,实在是说不过去。孟广美、陈忠!尔等还不动手?”陈祗回头一喝,这两人久与陈祗配合,哪里还不明白陈祗的心意,来到了吴郡,憋的也甚是心闷,今日既然公子发话,他们兴奋地都快要吼起来了。
当下令命之后。各率一队陈府家将取弓纵马奔出,散于四野打量起了地势来。他们自然是弓箭随身。不像陈祗,为了装文士风流,成天除了腰畔悬一宝剑之外,再无其他武具。庞统听了陈祗之言。知道这位贤弟就是这么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就算是有什么主意,没有眉目之前,绝对不会透露半句。只得苦笑着摆了摆脑袋:“好,既如此。某家就随大队而行。若是汝什么猎物都带不回来……”
“若是那样,小弟愿请士元兄尝遍吴郡的各家食坊。如何?”陈祗大笑道,庞统闻言一喜,抬起了手掌:“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陈祗纵马跃前,当空一击庞统的手掌,朗笑着纵马狂奔而去,那孟广美等人呼喝着拍马随之而去。庞统呲牙裂嘴地甩了甩让陈祗拍疼地巴掌。低声报怨了几句之后。领着那些东卫侍卫向大队赶了过去。
而孙权,却看到了陈祗纵马疾奔的雄姿。心中不由得一动,歪过了脸来,向边上一位看起来甚是不起眼、身材五短地武将言道:“义封,汝观此人如何?”
那位被孙权唤作义封的,正是丹杨朱然朱义封,确实长的相当猥琐,而且身材五短,在马背上,简直就像是一位未成年人,不过,他的头脑,确要远越过许多成年人士。朱然眯起了眼睛:“然只是从全子璜处听闻,其人雍容风仪,雅好人流,善论人物,于天下之势,能著见成败,乃盖世之材,然只觉不过是夸赞之言,今日一见,其人英伟健硕,行止有度,气量宽宏,倒是让然想起了一人。”
“何人?”孙权看着陈祗那远去地背影,再次追问道。“中护军。”
听了朱然之言,孙权不由得瞳孔一缩,喃喃地道:“中护军公谨兄?”
朱然淡淡一笑:“某不过是一面之言,再者,只是说其雅量,其材,某未曾见识,故尔不可作论。”
“此人,能与庞士元交厚,定然不是非凡之辈。”孙权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丝笑意。旋及笑道:“他日再论,走,今日天气晴好,猎物必多,若是能猎上猛虎,乃足某之愿也。哈哈哈……”
朱然亦笑道:“吴侯请,末将愿随于吴侯左右。”打马紧随着孙权而去,而那孙匡,仍旧默默纵马前行,不过,脑海里回荡着那方才孙权与朱然的对答。不多时,陈祗的手下,已经死亡掉了几头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不过多是一些小货色,害的陈祗拔弄着弓弦,一副很意犹未尽地样子,嗯,除了两头野猪之外,其他的都是温驯地野生动物,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感了,这样地猎物拿出去虽然不丢了,却也没什么彩头。
陈祗正一面纵马前行,一面思量着。这个时候,陈祗却看到了斜里窜出来一队人马,陈抬眼一扫,竟然是孙尚香与其属下的女武士,看到了陈祗持弓纵马,后边的家将不少人都载上了猎物,孙尚香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陈公子成果不少嘛,可惜……”
“是吗?嗯,孙娘子看来也不差,猎物与在下相若。”陈祗也不恼,笑眯眯地道,嗯,不知怎的,让孙尚香心里边不由得生起了一丝恨意,想射跟前这家伙那张俊脸一箭,看他还能否笑得出声来。
“是吗?那汝可敢与仁比比?看谁能猎得熊虎之类的巨兽?”孙尚香到了陈祗马前十步之前,勒住了奔马,奔马嘶鸣,前蹄扬起蹬踏不已,犹如在示威,一股淡淡的清香,随着那风儿扑面而来,陈祗嘴角弯的孤度更大了:“孙娘子相邀,在下若是不从,岂不显得在下小看了孙娘子。”
听到了此言,孙尚香不由得一扬眉头,英姿博发,娇喝道:好!一个时辰之后,在我兄长大队跟前相见。”说完这话,孙尚香放松了马缰,奔驰而去,这时候,后边的女骑士这才赶了上来,倒是那孙嫣路过陈祗跟前之前,报以了歉意地一笑,似乎像是在陈祗表示抱歉自家主子脾性火爆。
陈祗笑着摇了摇头,目送着她们一行人奔过去之后,孟广美打马上前:“公子,那小娘子竟然想跟您比行猎。啧啧啧,岂不是小看我等?!”
“呵呵,广美,莫要小瞧那孙家小娘子,走,切不可输给一群女子,不然,一会回城之时,你们全都给我下马跑回吴县。”陈祗回头向那孟广美笑道,听到了此言,一帮大佬爷们嗷嗷叫地就窜了出去,且不说输给这群当日让他们让路地女子,就算是从这里跑回吴县,他们的脸也都要丢尽了,岂敢不尽心力?
行不多远,前边一位家将指着一处灌木丛大声喝道:“公子,熊!”
陈祗听言,拍马赶近,果然,是一头国家二类保护动物,虽然显得单瘦,想必是眠了整个冬天,不小心起晚了,到现如今才来补充营养,不过,虽然显得单瘦,可看那骨架,绝对是一头成年黑熊。这个时候,那头黑熊亦然发现了陈祗等人,人立而起,兽吼连连,似乎想吓退陈祗等人。
不过,陈祗他们可就是为了猎物而来,岂会轻易而退。陈祗低喝一声,纵马至那黑熊前百步左右,张弓搭箭,朝着人立地黑熊颈项处的白毛处瞄准,环指一松。带着风啸之声,那黑熊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就势下伏,不过,终是行动比不上箭快,一声哀嚎,面门之处已然中了一箭,两石半弓的大力让其身体不由得向后错跌,陈祗手中不停,再发两箭,这一次,黑熊没能再躲过,两箭全没入了颈项白毛处。
孟广美等一干家将轰然叫好,马屁之声不绝于耳,听得陈祗满脸尽是自得之意,嗯,虽然在江阳,别说是熊,就算是虎豹陈祗也猎过不少,只不过,现如今有了摆显的对象,而当年,不过是为了清除那些祸害乡野村寨的恶兽,快感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孟广美纵马到了那已然只剩下半口气的黑熊跟前,跳下了马来,拔出了腰间的利刃,直刺入那黑熊心窝,顿时毙命,接下来,挖起熊胆,自然是孟广美等人手到擒来的活计,陈祗单人纵马缓缓前行,一面看着这郊野之处的美景,没有了电线杆,没有了宽阔的高速公路,有的,只是大自然,确实是让人感受不到半点的环境污染,呼吸着清鲜的空气,任由身下的座骑放开四蹄狂奔,让陈祗心情愤外的舒畅。
不知不觉,竟然把孟广美等人远远地拉在了后面,陈祗却已然骑行到了一片密林之前,陡然听到了马蹄翻踏之声,不由得勒住了缰绳,眺目望去,竟然是孙尚香单骑而来,而她的前方,却是一头矫健的野鹿,陈祗不由得嘴角微弯,还真是跟前个冰山美人有缘得很。
陈祗正欲说话,突然间觉得不太对劲,不是他自己,而是身下的坐骑,竟然似乎有些不受控制……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射虎
陈祗不由得一愣,不料,就在此时,已然奔出了林中的野鹿又自从林中窜了出来,竟然慌不择路地与那孙尚香迎了个对脸,孙尚香哪里料得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而这时候,她坐下的马匹也似乎受到了惊吓,竟然陡然之前前蹄扬起,孙尚香一个措手不急,险些栽下马去,不过毕竟身手矫健,娇喝声中,她使足了全力勒住了马匹,这个时候,那头野鹿已然从其身畔沿原路疾奔而去。
孙尚香正欲勒马回追的当口,这马却像是发了疯一般,不受指挥的在那不停地蹬踏着地面。
陈祗大急,他可是猎过不少虎豹,见此情形,哪里还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情。“孙娘子快跑!”高喝声中,手中的雕弓击在马股之上,身下座骑吃痛,哪里还顾得其他,长嘶着向前猛力窜出。这个时候,陈祗纵缰的手里已然尽是汗水。听到了陈祗的喝声,加之也是久猎之人,见得坐下马匹异态,还有方才那野鹿的仓皇,孙尚香如何还不明白。除了虎豹等猛兽之外,还有何物能使自己座下之马匹如此惊惧?
孙尚香临危倒也不乱,马既然不走,她只任双脚夹紧马腹,左手执出了雕弓,右手拔出了羽箭,警惕地望向丛林之处,远处,陈祗正拚命地打马而来,孙尚香微微一愣,不过旋及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林间异动处,果然,看到一个黄黑斑驳的兽影在丛林中闪现,孙尚香不由得心中微紧。那长条纹。除了兽中之王,再无其他野兽。
当下斥喝一声,张弓搭箭,瞄准了那丛林里疾走的身影,指扣一松,只听一声弦响,利箭带着尖啸之声,没入了林中,顿时听得一听极怒欲狂的兽吼,孙尚香不由得心中一喜。可是当她看到那兽中之王现身地刹那,才知道,自己那一箭。只射在了那虎腿之上,根本就要不了它地命,只是徒然激其凶性。
一声惊天动地、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响起。一只吊睛白额虎突然从林中扑出,一双黄色的瞳孔。犹如有魔力一般,那微张的虎嘴里獠牙毕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孙尚香一人一马,腥风劲刮,气势骇人。
望着百步之外的成年猛虎,孙尚香面色微白,再次取箭,搭弓欲射的当口。不料。座下的马匹此刻已然失了方才的疯性,四蹄齐颤。屎尿齐流,孙尚香措不及防,这一箭,竟然只是险险地从虎额上方擦过,将那虎耳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