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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病?”
陈祗嘿嘿一笑:“美人莫恼,你且安安心心的便是。”
“妾身如何能安得下心来?上了这大船,便是想跑都没地方跑了。”孙尚香恨恨地道。陈祗嘿嘿一笑:“夫人莫急,本公子自有妙计。反正现在离到柴桑还早,咱们也正好逆江而观江东景致。”
“就你,成天没心没肺的,要是离不了江东,到时候妾身看你怎么高兴起来。”孙尚香横了陈祗一眼。陈祗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容:“夫人哪。不若,咱们来打个赌如何?”
孙尚香起了兴头:“好啊,不过祗郎欲赌什么?”
“赌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江东。若是一个月之内,我们能离开江东,便算是为夫赢了,若是超过了一个月,那便算是为夫输了。”陈祗笑言道。孙尚香听得此言,双眸一亮,唇角微弯:“祗郎真这么有信心?”
“那是自然,不过为夫的信心不是靠吹牛。而是靠实力。”陈祗笑容变得奸诈了起来。孙尚香对陈祗之言哧之以鼻,庸懒地打了一个哈欠之后,扭动着娇躯在陈祗的怀抱里换了个舒服地姿势:“妾身困了,可没功夫跟你逗着玩。”
“这丫头……”陈祗只能无奈地苦笑了声。不过,没有继续打扰孙尚香的睡眠,而是伸手枕在了脑后,两眼望着窗外,倾听着那外边传来的水流之声。“他们明后天,应该就能收到消息了吧?希望甘宁不要让自己失望才是。”
县水师大营,甘宁正立于伸至河中的校台之上,手中拿着令旗。嘴里边含着哨子。指挥着水师小舰操演阵形。热辣辣的太阳将甘宁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古铜色,正在这个时候。突然有匹快马从水师营寨门外冲了进来,直往甘宁所在奔去。
甘宁看清了来人之后,不由得微微一愣,将手中的令旗交给了身边的军司马,示意让他继续指挥操演,而他侧快步下了校台。“属下见过甘校尉。”来人,乃是甘宁的心腹,亦是甘宁地族弟甘厉。甘宁看清了甘厉的神色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让甘厉随其继续前行,到得一个僻静处,甘宁这才沉声道:“汝来此何事?莫不是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甘厉摇了摇头:“兄长,那边倒是一点事也没有,大伙都卖命的练习操演,对于车船的战术,已经甚为熟练,只是,小弟来此,是因为收倒了鸽信,兄长曾吩咐过,一旦收到鸽信,必须立即报于兄长,所以小弟这便不敢有耽搁,快马赶了过来。”
“鸽信?!”甘宁听闻此言,不由得眉头一挑,面色瞬间一变,眼见甘厉肯定地点了点头,甘宁微一沉吟,走向了校台处,向手下的军司马及都尉仔细叮嘱了一番之后,便与那甘厉一同纵马狂奔而去。
往县西南疾行十余里之后,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渡口,只有一艘小船停泊于此,甘宁与甘厉连人带马上了船后,便经那汉水与夷水的交汇处,直入了夷水。船行数里,便是是一个不大的湖泊。远远的,便能见到一些古怪的船舶,船身与普通战舰稍有些区别,但更古怪地便是这些船的船弦处,却安装着巨大的转轮,转轮之内列有浆叶,飞快地拍击着水花,这些船的速度也着实令人咋舌不已,不过瞬息之间,一首大约能载二三百人地怪船已然行出百步的距离。
“好,好!兴平,看样子,这段时间,你还真没让某家失望。”甘宁脸上满是欣慰的喜色。甘厉听得兄长夸奖,亦是一脸的喜容。“嘿嘿,还不是兄长您指导有方,再说了,这些车船,确实乃水战之利器,只可惜数量太少了。”这里的车船乃是甘家悄然出资而制,至于在这里训练的水军,皆是甘宁的部曲与家兵,除了甘家之人,再无外人知晓,便是那已经让甘宁掌握住的县水师里边,也仅有几位甘宁地心腹知道甘宁还另外训练有一票精锐水师,却不知晓在何处。
甘宁呵呵一笑,满怀激荡地大放豪言:“莫急,日后,江河湖海,定会皆满是此等战舰,插满某家地战旗。”
待那甘宁拿到了那张鸽信,验过无误之后,拿到了案几之上,自己翻来了一本书,拿到了案几之上,便将那些数字拆解开来,组成了一封密信,边译边观,甘宁的脸色已然是黑成了一团,到了最后,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一把拍在案几之上:“竖子欺人太甚。”
听得里间传出地喝骂之声,甘厉不由得探头望房中望去,解读密信,只有甘宁一人有此资格,所以,既使是甘厉,也不敢违了甘宁的命令,只能在屋外候着。
甘宁忍了忍,将那书本放回原位,又将那译出来的信件与原件皆尽烧掉之后,这才唤了甘厉进来。甘宁脸上已然恢复了从容,向甘厉吩咐道:“这两日训练照常,待某家回县水师处置一些事务之后,会前来此,带孩儿们出门去溜溜,捞些大鱼来让兄弟们过过瘾头。”
听得甘宁此言,甘厉不由得咧嘴一笑,眼中尽是兴奋与嗜血:“兄长又起心了?”至从随甘宁到了县之后,还没有去练过手脚,不过,因为甘宁治下甚严,所以大家都不敢稍有违逆,而今日,却听到了甘宁有重操旧业的心思,甘厉欢喜得险些跳起来。
“呵呵,是起心了,不过,这一次,咱们是连船带人一块……”甘宁恶狠狠地咬着牙根,伸出五指用力一拢,然后抬眼望向甘厉。“此事,暂时止你我二人知晓,切不可外泄,等到时机,再告之尔等不迟。”
“兄长放心,小弟省得,那小弟这便去让孩儿们努力练习夜战。”甘厉,郑重地抱拳应诺。“嗯,去吧。”甘宁目送着这位族弟离开之后,这才静下了心来,喃喃自语道:“贤弟莫急,有为兄在,莫说是江东水师,只要在江河湖海之上,为兄还真没怕过谁来。”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三章 请用加料美酒……
“太无聊了,在船上又不能骑马,身子都快僵了。”孙尚香很是不耐地在船舱里四下走动着,而躺在特制的吊床上休息的陈祗见此情形不由得笑了起来:“夫人要是闷的话,就到船首上练练箭术,说不定还能射中些鱼儿拿来加菜呢。”
“哼你还没吃够呀,妾身这两日一闻鱼腥就觉得恶心。”孙尚香回过了头来瞪了陈祗一眼嗔道。陈祗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幸福地躺在那吊床上,晃晃悠悠着,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了,距离柴桑不过三天的路途,孙权倒也够狠的,派了两艘同样规模的楼船巨舰护送,这架势,实在是让陈祗受宠若惊了些。
不过,就在三天之前,陈祗已然在船舷处,看到了风帆上顶上挂着红锦的小船游弋而过,第二天,仍旧见到,而且还看到了甘宁手下最得力的心腹甘厉,而甘厉,亦然已经认了出了陈祗,打过了暗号。所以,他已然完全地放下了心来,就三国天字号第一水贼在,便是东吴再多来两艘巨舰,也只有沉戈江底的份。
陈祗自然告之了孙尚香,自己的结义兄长会来把他们安全地接走。不过,孙尚香终究不了解陈祗这位兄长的能耐,以为不过是一般的水贼,是以心忧得狠,陈祗也懒得过多的解释,反正,他对自己有信心,亦对那甘宁有信心。
这个时候。陈祗听得舱门外传来了孟广美地声音:“公子,小的有事禀报。”
“哦,进来吧。”陈祗听言。眉头一挑,从那吊床上边跳了下来答道。孟广美进来之后,先向陈祗与孙尚香施礼问安,脸上带着喜色:“公子,红帆已经传来了消息。”
陈祗闻言之后,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容:“呵呵,好,夫人。你且出去转转。别让周都尉的人靠近这边。”孙尚香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走出了舱门而去
陈祗勾手指头示意孟广美坐到身边来,才询问道:“什么消息?”孟广美凑到了陈祗地耳边,低声言语了一番,陈祗不由得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旋及又恢复了正常。“好,不愧是我的兴霸兄长。广美,且听我吩咐……”
当夜,晴空万里,月色撩人。陈祗与那孙尚香在最上层处,饮酒作乐,观看着那些刀婢的剑舞,刀婢皆在最上层,欢歌笑语之声朗朗不绝。而那周善与军司马和两位屯长,皆在邀请之列。
陈祗的家将除了几位在上边之外,都三三两两地四下溜,吹牛打屁,只不过眼睛都显得鬼鬼崇崇地瞄向那些巡守甲板的江东水军健卒。这个时候,负责从仓中搬运美酒运送往上层的孟广美和陈忠。两人正在仓中,猥琐地用刀将那酒坛的蒙布刺破,然后从怀中掏出药包,小心地从那缝隙倒入酒坛之中。而边上,另外两位家将正在那努力地将酒坛晃动,使药粉能尽量地溶入酒中。
“你们两个摇轻点,莫要撒了酒。”孟广美时不时提醒一声,这个时候,舱门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孟广美等人地动作瞬间停顿,而孟广美这个身高近两米的大汉竟然犹如猫儿一般的轻盈。移动了舱门边上。缓缓地从腰间拔出了一根长约一尺,呈三棱形的乌黑色短刺。待听得那叩门声的节奏无误之后,孟广美松了口气,打开了舱门,进来的,正是准备端酒上顶层的孙嫣和另位两位刀婢。
“怎么样了?”孙嫣进来之后,小脸上闪烁着兴奋的红光,抿着小嘴儿轻声道。====孟广美点了点头:“都快好了,陈忠,拿酒来先给她们装好。”
待替她们装好了酒之后,孟广美指着那酒尊在孙嫣的耳边一阵小声嘀咕,孙嫣很是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领着她的两位姐妹端着酒顺着原路返回。这个时候,顶层之上,陈祗正很是愉快地跟周善等人聊天,因为孙权地叮嘱,周善等人也刻意逢迎之下,倒也显得宾主尽欢。不多时,孙嫣等人已然端着美酒到了,看清了孙嫣使过来的眼色之后,陈祗呵呵一笑,陈祗走上了前,到了孙嫣等人跟前,回首向那周善等人言道:“周都尉可曾尝过蜀地所酿制的江阳窑酒?”
周善听闻此言,目光不由得落到了那孙嫣等人所端的食盘所盛的酒坛上,下意思地吞了口唾沫嘿然一笑:“昔日公子与小姐成亲之时,倒是得浅尝一盏,确实乃世间极品尔。”
陈祗呵呵一笑指了指孙嫣等人手上盛酒的酒尊。“这些,亦是本公子成亲之后所余的几坛佳酿,今日,晴空万里,和风习习,又有美人剑舞相和,若无烈酒相佐,实为不美,故尔,某家便令他们,将这些陈年老酒也拿出来,以馈诸位佳宾。”
听得此言,别说是周善,就是周善左右的那些人屯长军司马的口水都险些滴了出来。虽然有人知晓,江阳窑酒美名,奈何这种酒运到东吴的少之又少,多为世家高位者所用,他们这些低阶军官,怕是连闻都没闻过,至于周善,也不过是借着是孙权心腹兼家将,才得在陈祗娶孙没尚香当日,品一小半盏。眼下看到陈祗却拿出来了这种美酒邀饮,倒真让周善等人有种受宠惹惊之感。
陈祗拿起了那种不过能装一斤酒左右地酒坛,很是豪气地拍开了封蜡,撕掉了上边的封布,丢在了盘中,然后亲自给周善等人倒酒,陈祗倒酒的动作显得相当的豪爽,不过,豪爽带来地后遗症就是酒渍飞溅,看到那透明得晶莹的酒浆洒在杯外,周善等人恨不得把那酒尊夺过了自己小心翼翼地把酒盏斟满。
正因为如此,给周善等人盛了酒后,一小坛酒已然滴酒不剩,不过没关系,共有三坛,而这边,孙尚香微皱着眉头嗔道:“祗郎你们饮便是,这酒太烈了些,妾身饮不惯。”
陈祗呵呵一笑:“那好,这东西,就偏宜某家与诸位了,来来来,我等共饮。先说好了,一口一盏。”
听到了陈祗这话,周善望着盏中清亮的美酒,不由得犹豫起来:“这个……公子,小的等实负着护卫公子与小姐之责,若是饮多了,误了大事,到时吴侯定不饶我等。”
陈祗听到了周善的话,很是体谅地点了点头:“也罢,那咱们就只饮三盏,此等烈酒,需痛饮方知其味,若是如女子一般,浅酌慢饮,便失其味矣,来!”
听得陈祗如此为自己等人着想,加上陈祗后边这话说得实在是豪气,周善自衬自己酒量过人,这种烈酒,莫说是三盏,便是十盏,怕也还能醒着去夜钓。当下端起了酒盏:“公子请。”第一盏一口下肚,这帮自诩酒量过人的军中勇士全都憋着气鼓起了腮帮子,便是那周善,当初得饮此酒之时,亦不过是小口小口地品尝,哪里会像这般饮用,这下好了,全都觉得有股子火龙顺着喉咙直接钻进了肚子里边打了二三十个滚,然后又窜了回来。
“如何?!”同样辣得七荤八素的陈祗强撑着笑了起来,周善等人虽然也够呛,可回过劲来之后,亦是不愿意输在酒上,其中一位已经两眼发直的屯长很是豪气地道:“公子之言甚善,此酒如此豪饮,当真痛快之极。”
“好!诸位果然不负江东豪杰之名,来,再满上。”陈祗咬牙,舍命陪小人了这回。哐哐哐,三盏烈酒下肚,陈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