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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当当,不多时,所有地江东楼船巨舰都不由得敲响了那警钟声,那些熟睡的士卒有的还在骂骂咧咧地打了个滚又睡了过去。
“怎么回事?!”程普猛然从榻床上坐了起来喝问道,这个时候,舱门已然大开,一位军司马满脸汗水的正欲开言,此时巨舰猛然一颤,程普防备不及,直接摔倒在甲板之上,还未被扶起,又是一阵巨颤,这个时候,江东士卒的喝呼之声响彻云宵,程普不由得心中一紧。
“立即整军备战。”程普挥开了扶着自己的军司马,抄起了自己的环首刀,大声喝道,连那甲胄都来不及披上,便匆匆出了舱门,走向船台。待到得船台之上,程普不由得面色发白,自己所乘的这艘座舰一侧已然燃起了大火,此时,已然刮起了风来,水雾将散未散之际,四处皆有火光闪现,尽是江东水军的嘶喊之声。而里许外,水面上,密密麻麻的古怪战船,正杀气腾腾地向着这边而来,程普不由得两眼发直,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哪艘船上张有帆,也没有见到哪艘船上驱桨,而那些古怪的战舰的速度,却又超出了程普对于战舰的认知,程普擦了擦眼睛,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快的船,快命人救火,准备弩炮,拍干,再使人通知岸上的孙将军来救。”
甘宁立于八车大车船的船首,看着那四下火起的江东水师战舰,也不知道是过于惊慌失措还是因为那船舵又让甘宁的手下给绑死了的缘因,两艘江东的楼船巨舰陡然撞在了一起,其中一艘的舰首更是狠狠地在另一艘楼船巨舰的船身上破开一个大洞来。不知道有多少江东士卒从那巨舰上掉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孙瑜急得眼角欲裂,不停地在岸边下令让士卒登上小船,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荆州水师从那些小船前方百步左右掠过,数百支火箭飞射过来,接着又是一艘,挫手不及之下,顿时死伤数十名士卒,而那小船上的船帆已然燃起了大火,还未等他们扑灭,又是一艘样式古怪的荆州战舰掠过,数百支火箭又飞射而来,生生将孙瑜及上岸休息的万余江东士卒阻隔在岸边寸步不能得进。
便是有江东的艨艟快船拚命追赶,可怎么也追不上这些怪船,被他们带着四下绕着***,而且,直线之时,火箭犹如雨下,又白白折送了性命和战船,孙瑜气得差点吐血,见过流氓的,可也没见过这么流氓的战术。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水贼之歌
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没去夺取荆州竟然让人给半夜三更地摸上前来捅了一刀子。“都给老子冲,救回程老将军,都给老子冲上去!”孙瑜可是清楚得很,再这么拖延下去,甭说那些小船,便是那五艘楼船巨舰再让它这么烧下去,还有个屁用。
“将军,咱们实在是冲不过去啊。”一位军司马踉踉跄跄地到得孙瑜的跟前悲声道。无数意图冲往码头边上小船的江东士卒,不是被那火箭给射死,就是让那些火烟给呛得跳入水中。
这个时候,一条燃着大火的楼船巨舰,吱嘎嘎地发着刺耳的声音,晃晃悠悠搁浅在河岸边,从那未着火的船舷矮处,放了数十根绳索,江东水军喊叫着顺着绳索往江面滑落。一位眼尖的江东士卒看得直切,急忙喝道:“那是程将军,程将军!”
孙瑜拔出了腰畔的利刃,厉声喝道:“尔等速速前去接应程将军上岸!”诸人一声发喊,拚命地向那边冲去。
甘宁正立于八车车船船首处,手中的雕弓几乎是箭无虚发,每箭必中一人,甘厉等人亦各施其能,尽量地杀伤着水面上和那些露在船甲板上的江东士卒。这个时候,那两艘搅在了一块的江东楼船巨舰,已然到了极致,发着难听的声晌,带着那熊熊的火光,渐渐没入水中,荆州水师不由得齐声高喝万胜。
“哈哈哈,快哉,快哉!儿郎们。再加把劲,让江东的那些软汉子见识见识咱们荆州水军的厉害!”甘宁不由得大喜。指挥着那些车船继续向那些江东地战舰抛射火油瓷瓶……
到得午时,战幕已然缓缓落下,甘宁所统帅的荆州水师,以数十艘小车船地代价,硬是让前来讨伐柴桑的江东舰队战船几近全军覆没。@士卒也伤亡过半。
背上和手臂上皆有箭伤,须发皆散,一身狼狈的程普。站在那岸边的高地之上,看着那最后一艘巨舰因为大火烧断了龙骨,轰然变成两截,崩分瓦解在那河岸近侧之时,不由得身形一晃,面白如纸地忿声道:“甘宁小儿,竟然……”一口气接不上来,竟然昏了过去。吓得孙瑜等人七手八脚地将这位老将军抬下去急救。
而那甘宁。似乎还未过瘾一般,洋洋自得地驾着车船,领着士兵齐呼:“荆州水军万胜万胜万万胜!”
“甘宁匹夫,有胆下船与我一战!”孙瑜须发皆张,立于码头处,挥刀直指百步外的甘宁座舰。甘宁冷笑数声,抬手一挥。大型车船上地两百名箭手同时张弓,羽箭犹如疾雨一般地向那孙瑜处袭来,若不是孙瑜手下亲兵们见机得快。将那孙瑜掩于盾后,说不得,这位孙权的从兄怕是真要交待在这里了。
“回去告诉孙仲谋,就说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巴郡甘宁甘兴霸,纵横大江南北的锦帆健儿,便是某家地儿郎。若是再敢兴兵来犯我荆州。某家必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对了。你们死了,老子也不会给你们烧纸钱。哈哈哈……”
“江海大兮,任我行,锦帆扬兮,儿郎欢,铃声脆兮,悦我心……”渐渐远去的荆州水师之上,响起了雄浑的歌声,却是当年那甘宁纵横益州干水贼时,特别哼哼叽叽自编之曲,如今万人附和,甘宁心情舒爽地弹着剑锋,与那手下的众儿郎们齐声唱响。
江东水军,只能就这么眼看着得胜的荆州水军洋洋而去,孙瑜怒极,一刀劈在江边的顽石之上,刀断,石崩,可又无可奈何。::
直至那晨雾尽散之时,甘宁统率着麾下精锐已然远遁,洪泽大湖之上,朝阳的光彩在水面上折成斑斓的美景,只是,那浮在水面上地破船板、战旗还有水面上的江东士卒的尸体,让这份景致大打折扣。
程普悠悠醒转之时,江面之上,敌踪皆无,而江东水军,已然胆气皆丧,原本雄据江面的江东水师,现在只能靠两条腿在地面行走,孙瑜面色铁青地端坐于程普身侧,待见得程普终于苏醒了过来之后,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程老将军,你醒过来就好,今晨之事,皆乃瑜之过也,害得程老将军险些……”孙瑜一脸说不清是悲伤还是愤怒的神色,看着那些灰头土脸,又或者是断手残足的伤患,孙瑜恨不得再重新回到昨天夜里,自己要是再小心一些,多派一些巡戒的船只,若是早上没有那该死的雾,怕是一切都将有所不同。
程普观孙瑜的表情如此不甘,不由得摇了摇头,不想触动了伤处,钻心地痛让他眉头紧皱了起来。“仲异不要想太多了,如今,船只尽丧于敌手,此番之战,老夫亦虽有不甘,却也无奈。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楼船校尉,竟然算计之精,用兵之奇,实让老夫自叹不如。”
“都是瑜的错,此处离我江东官亭已近,加之乃我江东境内,防备却有疏漏。”孙瑜满面惭色地道。程普摇了摇头:“非汝之过,只看今日,其人乘雾而来,雾散而消,不过两个时辰,便将我江东水师战船付之一炬,此时,便是官亭守军赶来,也已经晚了。看样子,此人把天时地利皆尽把握,我等如何不败?甘宁,他日,老夫必要取汝之头,方可消心头之恨。”遭此败绩之后,程普已然不敢再把那甘宁当作一个无名小辈来看了。
而孙瑜听了程普的分析,不由得哑然苦笑,确实,对方不仅精通兵略,还能观天象,识地理,日后,必为江东之劲敌,最重要的就是柴桑乃是江东取荆州的桥头堡和必经之路,有这样一位良将镇守,江东图荆州的野心,看样子只能再放一放了。
江东吴郡。“混帐!”静室之内,那孙权的脸色铁青得怕人,静室地地板上,已然破了数个漆器,鲁肃、朱然、凌统等人皆尽默然,虽然那孙瑜与程普未领败兵回还,可是,二万水师,让那柴桑长、楼船校尉甘宁大破地消息已然传到了吴郡,如何让那孙权不恼不怒?一万水师,将孙权好不容易七拼八凑,抽调出来的两万江东精锐给打得七零八落,五艘楼船巨舰,那绝对是江东水师地主力,江东如今这种巨舰也不超过十五艘,其中有近半在侯官,为渡海而准备,而现在,竟然五艘全都让那甘宁给烧烂沉没,连带折损了数千兵马,孙权如何能不心疼?
再加上,前些日子,张昭之语,还犹在耳边,孙权此次立排众议,支持了程普与孙瑜,可是把那张子布等文臣抛在了脑后,经此一战,自己日后意欲动兵,岂不是更难?
“主公,事已至此,再担忧也是无济于事,还望主公能稍安,待那程将军与孙将军归来之日,仔细相询清楚,才做定断不迟。”鲁肃进言道。孙权闷哼了一声,望了一眼室内诸人,心里的憋闷更甚:“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甘宁甘兴霸,竟然让程、孙二位将军落败至斯,究竟是二位将军怠敌,还是那甘宁乃不世将材,到时,某家真要仔细问个清楚。”
听到了孙权此语,在场诸人皆不由得心中微寒,自然知道,孙权无论如何,是需要寻找一个替罪羊,自然,程普乃是孙权之父孙坚在时的旧将,在军中威望素重,孙权自然不会拿程普来开刀,那么,必然是让那孙瑜来担当罪责,孙瑜在孙氏里边,也算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其人在孙翊被部下谋杀之后,成为了新任丹杨太守,而在任期间,甚得人望,附者如云,最后多达万余人,而孙权却一直寻着不由头和机会来找这位堂兄的麻烦,亦不得不加封其为绥远将军。这一次,孙瑜怕是有难了。虽然大家心中都清楚,可是,又如何能说?
“义封。”孙权亦省起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还好皮厚心黑是他的天性,面不改色地转眼望向朱然言道。
“在!主公有何吩咐?”朱然赶紧起声应诺。孙权言道:“汝替某家好好查查那个甘宁的来历,若是误打误撞,折我江东水师,倒也罢了……”听得此言,朱然心中一凛,抱拳领命:“主公放心,然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甘宁的情报呈交予主公。”
“好!呵呵,辛苦义封了,对了,神稻如何了?”孙权欣慰地点了点头,又向那朱然问道。
提到了此事,朱然也不由得满面尽是得色:“稻米已然大熟,再在正在收割,平均一亩水田,可获两石半,此次栽种神稻的水田约有三万亩,若是两季皆熟,这便有近七万石。”
孙权抚着颔下短须,大笑了起来。“好,呵呵,义封,此事最最紧要,切不可懈怠才是,我江东兵精粮足之日已是不远,日后,某家定要亲统大军,以伐荆州!报此恶仇!”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江阳寄来的情书
几乎在同一时间,荆州治所襄阳城内的州牧府中,文武尽是满面的喜色。而那新任州牧刘琦,更是听得眉飞色舞,边上,刘备也是一脸欣慰之色,而那蒯越,开始之时仍旧是一副不动如山的神态。只是听闻得那文仲业举荐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校尉,竟然以少胜多,大胜而还,不由得动容起来。半晌才省起那人便是当年曾来投效于刘表的水贼头子,不想,此人竟然有如此将略雄才。
蒯越忆起当初蔡瑁瞧不起这位水贼出身的武将,当庭讽之,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之色,若真让那蔡瑁这等忌贤妒能之士独掌荆州权柄,后果……若不是因为他与曹操有旧,而曹孟德势大,荆州日后恐为其所夺,自己也是为了蒯氏一族计,才不得不委与虚蛇。
看着那眉开眼笑,时不时轻咳一声的刘琦,还有那脸上挂着和蔼笑容的刘备。蒯越当真没有想到那大公子竟然杀伐果决至斯,星夜赶至,一举而尽全功,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蔡瑁与刘琮根本就没有一点消息,如此下去,刘琦的身份是日益稳固。最重要的是,刘备,已然成为了荆州军队的实际掌控者。
如果不出预料,刘琦入主荆州之事,怕就是刘备在后边搞的鬼,刘琦虽为刘表之嫡子,却素无重望,这些日子以来,虽然军政之事,仍需报与刘琦裁决,不过,蒯越敢断定。不久之后的荆州,将只识刘玄德。
这时候。坐在对面的刘备似有所感,抬眼望了过来,两人目光相触,蒯越颔首淡淡一笑,移开了目光。或许,自己也该把筹码放到刘备地身上才是。
“捷报,实乃捷报尔。呵呵,那甘宁甘兴霸,竟然以一万水师出柴桑袭敌,毁江东敌舰无数,斩首千余级,俘敌两千,落水者无数,江东两万水师。^^^^只剩万余丧师狼狈逃窜,溃回江东。哈哈哈……”刘琦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