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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哪……”陈只不由得感慨了一声,抬眼见孟管家愣愣地瞅着自个。“公子您遗憾什么?”
“没啥,公子我觉得,相貌乃是父母所赐,皮相而已,没什么比的,倒是才华和学识,才是自己的本事。”陈只显得相当的谦虚,实际上也就是说说偏宜话,同时也庆幸自己鬼上身上的太完美了,上到这么俊俏的皮囊身上,而不是边上这位孟管家的身上。
或许某些穿越人士会哧之以鼻,会叽叽歪歪。可问题是,如果把孟管家这大黄牙在嘴皮子外散发着惨人光亮的副皮囊与陈只这副唇红齿白、俊朗与风采俱佳的皮囊摆在一块,请问只剩下灵魂的穿越兄台,你会选哪一副?
谁要是挑了孟管家这一副,怕是全世界的穿越人士都只能冲你翘起大拇指一根,嗯,实际上大伙都想翘中指,但为了佩服你不让其他人再有选择这副皮囊的机会所以,只能翘大拇指佩服你舍已为人,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大无畏精神和勇气。
陈只自个在那意淫,一脸古怪的笑意,瞅得孟管家冷汗都差点滴了下来,赶紧陪笑道:“照公子昨日的吩咐,老奴今日一早,便派了人手前往城外迎候大小姐他们,另外还使人将府里府外全都收拾了一回,公子既然已经起身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
“这倒没有,老管家你做事,我放心。”陈只冲孟管家微微颔首笑道。孟管家听到了自家小主一人的夸赞,倒也是一脸荣幸之色,谦虚了几句之后陈只抬眼看了看天色:“嗯,也不早了,既然无事,我便去府门呆着,能早一点看到大姐和小妹,我也能早点安心。”
“如此甚好,得见公子与大小姐和小姐的手足情深,老奴心慰得很。”孟管家便当前引路,一同前往府处门等候。
前边引路的孟管家心里边感到份外的欣慰,这两天以来,公子的精神状态确实要比往日好多了,而且说话也有了条理、吩咐人做事也不再像以往独断专听,听不得劝。倒显得成熟了许多。只不过原本灵跳活泼的公子变得有些沉闷,想来应该是因主母早亡,而到了如今,连主人都因病而去,这么大个家,就只能依靠这位年岁不过十三的孩子来撑掌,有了心事,倒也不能说是全是坏事。
不过,公子某些方面……行径还是有些怪异,比如入厕,公子非说那竹筹和厕巾一点不卫生,容易引起什么肛肠疾病,非要让人悄悄给他弄些纸……
要知道现在的宣纸可比肉贵多了,就算是府里边,也就只有几本是宣纸抄录的书册,其余的都还使用的是竹简。若是平常人家也象自家公子一般拿宣纸擦屁股,弄破产怕是都不够擦上一年的。想想自己当年在少数民族山寨的时候,别说竹筹了,弄上两片树叶就成,没树叶的时候,石块、木棍什么的都用过,哪用得着这么麻烦。不过,身为家奴,自然也不好编排自家主人的不是。
幸好陈家家大业大,加上府里边没有外人,若是让那些读书人知道自家主人入恭时拿上好的宣纸去擦屁股,想到了这,管家孟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看样子,以后得更小心一些,毕竟府里边有了门客,谁知道这门客知晓这消息之后,会有何反应?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张进的心思
看得走在后边的陈只和两个丫环莫明其妙,陈只挺纳闷的,眼下都已经入夏了,老管家那身板膘肥体壮的,听身边的人说老管家年不过四旬出头,双臂有千斤之力,寻常五六个家丁,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会大太阳的打起了摆子,可眼瞅着孟管家似乎没有其他的反应,陈只也不好妄自猜测孟管家是不是得了虐疾,只好继续悠悠地随在管家的身后边前行。孟管家没注意到身后边小主人和两丫头片子诡异的目光,继续若有所思的前行。
而在府门处,身为陈只第一门客的张进,已然特地穿上了一身素净的长衫,正等待着陈只一行人的到来。
张进望着这高耸的门庭,回忆起这些天来与这位陈公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边也是颇有些感慨的,说实话,在那天,来见陈只这位公子爷的时候,张进心里边起的是另一门心思。
江阳陈氏久据江阳,家僮千百,富甲江阳,为一郡之巨室,加之陈只之父仁德之名在外,颇受诸吏好评,而且人脉也不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位陈太守对于杂学并非像其他人一般排斥。至于这位陈公子,并不像传言中所说的难以接近和相当,倒是年少,而且心地善良,从他能为贫苦百姓家治病、后又以售药方这办法来救济这家人的这一点便能看得出来。
所以,张进一开始打的主意是,先投效于陈只门下,凭着自己一身所学,定能让这少年人视之为良才,然后再说动陈只这个少不更事的少年人。凭着江阳陈氏在官场中的人脉和故旧,想来行此**之美事,将自己荐于他人,肯定不是难事。
不过,这两日相处下来,张进发现,这个少年人,虽然不过十三岁,但是为人行事上,却是颇为老城,另外就是,不论自己与其谈论各事,总能有其独到之见解,就像那算盘,怕是自己熬白了头发也想不到用珠子串进木棍中再镶嵌一边框之后,便可以成为一种便于携带,而且易用的算术用具。虽然还未试验过,但是张进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肯定错不了。
另外就是,公子对自己信任有加,虽为主公,却从不以身份压人,反倒把自己当成亦师亦友的亲近之人一般,时常会虚心地向自己请教,这让张进份外觉得受到了尊重,而且,公子在书法和辩认字体方面的进步,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张进当然想不到,陈只在后世让两根老毒草压迫,临摹欧大大的欧体字久达近十年光景,他所在的小县城是,可是颇有名气的小书法家,经常有人朋友让他写些免费春联什么的,学校的版书,一般都让这家伙全包了,所以,在繁体字上能进步飞快,对于陈只自己而言,并非什么稀奇之处,只不过是熟悉繁体字的结构和书写笔画罢了。
嗯,虽然公子偶尔还是会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异想天开之语,不过,越发这样,更上张进越觉得这少年人并非如他表面所见的那般简单。怕是日后,此子之成就,还要远在那陈老太守之上。
“或许,一直留在陈公子身边,自己的一身所学,反而更能一展所长。”当张进看到了陈只一行人缓缓行来,见到了自己之后,陈只步履略略加快,冲自己微笑颔首之时,不由得下意识地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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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府门口的陈只,素白色的衣物之外罩着一袭白麻衣,头上扎着白纱,身边的下人和孟管家也都是如此的打扮,陈府门前,早被家丁们清扫得一尘不染,铺在府门外的青石板都显得铮亮映人。
张进侍立于陈只的身侧,很是悠然地打量着这一切,反观陈只,他倒是显得有些忐忑不安,甚至可以说是烦躁,因为今日,他就会见到自己在三国时代的亲人,大姐绣娘和小妹玫儿了。也不知道此二人见到了转换了灵魂的自己之后,会作何表现,虽然从表面上看来,此陈只乃彼陈只,但问题是陈只却无法作此想,就像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对方一件宝物,还不得不当着别人的面在那把玩一般,可想而知陈只的精神状态是何等之紧张。
边上的孟管家看到陈只如此,还以为陈只是尴尬,生怕一会遇上了那位之前多有冲突的姐夫,面子上过不去。孟管家只好开言在陈只耳边抚慰道:“公子,老主人待王大人视若亲儿,王大人乃知恩图报之人,定然不会在此时落公子您的面子,公子无须忧心才是。”
陈只眼见孟管家误会了自己,但也暗松了口气,至少孟管家一番话也让陈只给自己目前的精神状况找到了借口,咱不是怕,咱不过是尴尬而已。陈只也放开了心事,仔细地打量起了周围来,院门之外辟出来的这片空地可不算小,至少能比得上一个篮球场的大小,停上十来部小轿车不成问题,空地的边上,十来棵参天古木高耸入云,看样子肯定不是后世那种为了显摆而移栽来的。树冠宽阔,隐隐可闻鸟鸣之音。
空地的边上,差落有致的泥坯和竹木构建而成的民宅向远处伸沿,自家的房子起的比外边的房子精致多了,而且自家的院墙之上,还涂上了一层白灰,然后在这层白灰之上,绘制了精美的壁画。这让陈只不由得好奇地上前伸手摸了摸。咦?
陈只一回头,一脸的吃惊冲孟管家道:“这不是石灰吗?”孟管家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这自然是石灰。莫非公子不识?”
陈只无语了,格老子的,想不到啊,实在是让人想不到,石灰的用途在汉代竟然已经被发现了?而且瞅瞅墙上的这些壁画,看到人物、车马、楼台以及树木、植物等等,虽然显得有些粗糙,但是豪放大气,远远比后世那种在墙上整个骷髅头和画些不知所云的英文字母更具有艺术气息。
就在这当口,远远地街口处便有一人窜了过来,嘴里边喊个不停:“公子,大小姐,大小姐的车驾已经到了城外了。”这位,便是被孟管家派到了城外守候的家丁,瞅他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看样子跑的可够辛苦的。
孟管家向陈只说了一声之后便匆匆地领了一批人迎出了街口,而陈只,这位陈氏家主,却只能继续傻站在台阶之上,不知怎的又觉得心脏的搏动又快捷了起来。
“公子,为何如此惊慌?”边上的张进也瞅出了陈只的异样,不由得笑道,陈只咧咧嘴干笑了两声:“很久没看到阿姐和小妹了,心里边激动的都有点过头了,呵呵。”
“亲人相聚,本该如此,久闻公子长姐贤淑,心肠慈软,在江阳,也是颇得人心的……”张进这嘴巴子倒是能说会道的,这一番马屁虽然拍的是陈只的大姐,却也让陈只很是欢喜,嗯,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别人称赞?
“对了逸达,那算盘制得如何?”心情舒畅之下,陈只想起了交托于张进的任务。
听了陈只的问话,张进的脸上就显现出了一丝兴奋:“快了,至多再有二三日便可制得,最主要就是那些个木珠要制得一般大小,中间的孔洞也需一般大小,着实有些难度。”
正文 第二十五章 亲人相见
“这到是,现在咱们所用的丈量器具,还是太显粗糙了,难以达到大秦的标准化生产工艺。”听了张进的这一番言语之后,陈祇亦不由得感慨了一声。张进一听,心中不由得一跳:“公子,何谓标准化?”这个名词似乎颇有深意,张进心中里似乎隐隐触摸到了什么,赶紧问道。
要知道,这两日与公子攀谈下来,自己也是受益不浅,心知这位公子爷脑袋里边的奇思妙想往往能让人眼界大开。
陈祇翻了两白眼,暗恨自己嘴快,这位张进兄台偏又是个打破沙锅问底倒的性子,若不是给他解说清楚,天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又像昨日一般,让自己连上趟厕所都不得安宁。
略略一想方道:“这标准化,实际上从前秦之时便开始了,比如车同轨,定天下之轨矩皆为六尺,不过,历经前汉至今,不说那车轨了,就说江阳城里的店铺,每一把尺子的长短,都略有差距,为什么?就是因为秦尺与如今的尺寸有所差别,而且,也无一标准之物来用以界定,所以,标准化,难矣……”
其实秦朝就有标准化,后世那些科学探密节目陈祇并没有白看,只不过,陈祇可没那闲功夫去挖秦代的古墓,发掘秦代的标准化物品来给张进上一堂考古课。要真那样做的话,怕是曹操也得颁一枚摸金符给自个,奖励自己这位穿越者在盗墓行业的杰出贡献。然后让无数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有!”张进听了陈祇此言,忍不住争辩了起来:“由古至今,长度皆取黍的中等子粒,一个纵黍即为一分,一百黍为一尺。”嗯,很激动,不愧是搞学问的,扯上了这一类问题,非要争出个输赢,问个究竟,看到这位兄台如此,陈祇也只能暗暗翻着白眼。
“好,那我且问你,世间万物,真有一模一样的物体吗?就像头上的头发,会不会有两根一样长短?而你所说的黍,你真能凭眼睛择出一百粒一模一样的来吗?”陈祇温言笑道。咱是文化人,不跟你急,只跟你讲道理。这下,倒真把张进问住了,当然,张进也可以厚着脸皮说有,但问题是他是一位治学态度严谨的数学家,不是一位政客,从客观实际的角度出发,他只能点点头:“进没有见过,所以没办法答公子,不过,据进所知,天下万物,似乎还真没有完全一致的,就算一母同胞之兄弟,总有细微之差异。”
“正是,你想想,每一粒黍之间都会有大小差别,而且每一个人的眼光都不可能一致,在多种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