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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眨地看着自己的阿爹,生怕他拒绝。不过,爨龙也不是傻子,更不是没头脑地二百五。略略一思,便想通了关节。能与江阳陈氏结好,等于是多一条路子,少数民族。并非真与汉人完全隔绝,很多的交道都是要打的,不然。其父又为何要娶建宁李氏之女为妻?
爨龙点了点头,冲陈祗展颜笑道:“那是自然。表侄冠礼,我这个表叔岂能不在?再者说了,我与兄长二十余年不见,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聊呢,多呆一段时日,又有何妨?族中之事,我这个洞主。离开两三个月。也无甚大事。”
“多谢表叔。”陈祗亦朝着这位少数民族大叔恭敬地一礼。虽然他们远在建宁,不过。谁知道会不会有用得上的时候呢?再说了,能与川南第一大族爨氏交好,自己以后的生意,也要好做得多,至少,南下丝绸之路若他们这些少数民族兄弟真有心帮持的话,绝对要比现在畅通,陈祗这几日以来,心里边早就转了无数个进行利益捆绑、与爨氏结好的主意。
“那昆儿与蛮儿,你们二人先回建宁,另外,老身修书一封,尔等交予老身的堂兄,建宁李氏之主李惜……”李氏倒也是个果决之人,该干地事,就了就做,这个时候,花蛮儿不由得大急:“阿婆,蛮儿不回去。”
李氏不由得一愣:“为何?”
“阿婆,您身子至今尚未痊愈,蛮儿若是走了,谁能像蛮儿一般照拂于您,再说了,表哥冠礼,蛮儿也想见识见识一番汉家的礼仪。”花蛮儿舌绽莲花地道。
“对,阿婆,我也想在江阳多呆一些日子,陈家表哥府里边好玩地东西我都还没玩够呢。”爨昆倒是实话实说,边上,表叔爨龙恨恨地瞪了一眼这不成器的孽子一眼,爨昆灰溜溜地缩缩脖子,胆怯地躲到了李氏的身边。
李氏不由得笑着拍了拍爨昆地脑袋,回过了头来冲花蛮儿嗔道:“你这丫头,这些话,怕全是借口吧?你那些堂兄的冠礼,你可也是观了不少次了。分明就是觉得江阳热闹,你表哥宽容善待,想多留些时日,好好玩闹一番,是也不是?”
听了李氏之言,花蛮儿既不说是,也没说不是,可是可怜巴巴地拉着李氏的手臂,用那种企怜地目光看着阿婆李氏。“罢罢罢,由得你这丫头便是,不然,说不定还要恨你阿婆我呢。”李氏宠溺地捏了捏花蛮儿粉嫩嫩的脸颊。花蛮儿心里边落下了一块大石,转脸回眸间,正看到表哥陈祗随意扫过来地目光,不由得心头一跳,一股子羞意漫溢在眼底。也不知道表哥瞧出了什么没?花蛮儿不知怎的,心里竟然冒出了这么个疑问。
“祗弟,怎么现在才回府,你姨祖母、表叔他们都已经用了午膳回客院去了,姐夫我刚刚忙完郡务才回来。”正在用着午膳的王累看到陈祗步入了堂中,不由得笑道。“今天同济堂又来了两个杨州过来的商贾,说是要大量购进那神效散与藿香正气丸,卫老不敢擅专,所以,我去了一趟,刚把事儿谈妥了。”陈祗刚刚做了一笔大生意,心里边很是高兴,嗯,至少这一笔钱,已经让陈祗能现益州地面上,再开上数间同济堂分店的。
边上,大姐绣娘正在那跟哲儿谈判。“乖哲儿,一口,就一口行不行?”大姐绣娘一脸讨好的笑,端着个碗,捏着个木勺在王哲的嘴边晃悠,这小子就是死不张口,一副革命烈士宁死不屈地模样在那继续玩着积木。
见到了陈祗进了屋,也只是匆匆向陈祗这位阿弟打了声招呼,继续跟这个小倔驴在那磨叽。“乖儿子,多吃东西才能长得又高又结实,才能像你阿父和小舅一般。”
“不,我不想吃,阿母,我还要玩这个。”王哲继续在那弄着积木,小脑袋瓜子一个劲地往旁边让,似乎想避开大姐绣娘喂来地饭食。“阿姐,我要是你,就先抽他两巴掌,再问他吃不吃。”陈祗很是鄙视这个让大姐绣娘给宠得过份的小屁孩子王哲,凑到了大姐地身边,很阴险地出着坏主意。
“哼,小舅最坏了,阿母那么疼我,才不会打哲儿呢。”小家伙竟然冲陈祗翻了两白眼,然后冲大姐绣娘露出了一个甜滋滋的笑脸,惹得大姐绣娘两眼都眯成了弯月:“那是,天底下,谁最疼我们家王哲啊?”
“当然是阿母了。”王哲这个小马屁精,让大姐绣娘笑得花枝招展媚态倍生,小心肝地唤个不停,若不是顾忌着手中的碗勺,说不定要把这小马屁精抱在怀里猛啃一顿,边上的陈祗不由得暗妒不已,自己的阿姐,怕是有大半的心都放在这小屁孩子的身上,不由得有些愤然地道:“就没见过你这么宠孩子的。”
“去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阿姐这会子可没功夫跟你斗嘴,乖儿子,来,吃一小口……”大姐绣娘丢给陈祗一个白眼,继续冲这王哲温言软语的诱惑道。
王哲还很得意地挑起了眼角看小舅,得意的快把尾巴都翘到了天上去了,看得陈祗胸中怒火万丈,两眼直放飞镖,小王八蛋,别以为我姐宠了你,就敢如此对你身为穿越人士,三国未来名士、智士、名将的舅舅。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倒霉的王哲
“祗弟过来罢,由得你姐跟这小混球闹去。”姐夫哥王累一脸苦涩的笑意,看样子,这一幕已经见得太多了,对于这母子二人,姐夫哥王累也实在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
心中暗恼的陈祗点了点头,走到了姐夫王累的身边坐下,这时候已然有陈府侍女端来了餐具,陈祗吃了一口之后叹了口气:“唉,自古慈母多败儿,这话用我姐身上,再合适不过,姐夫您可曾见过刘从事的那个幼子?”嗯,有仇不报非君子,王哲,你个小兔崽子,看舅舅怎么忽悠你娘亲来收拾你这臭小子。
听了陈祗这话,姐夫哥王累哪里不明白陈祗的意思,故意作讶然状:“刘从事幼子怎么了?我倒是听那刘从事说起他家那幼子,成天不吃饭,愁的他头发都白了,可他娘亲,就是不允许谁对这个幼孙稍加斥责。”姐夫哥王累还意有所指地瞄了大姐绣娘一眼。
大姐绣娘不甘示弱地瞪了一眼回来:“怎的?莫非成日里打着骂着他就能吃了?”
姐夫哥王累作一脸无辜之状双手一摊:“我说夫人,为夫我可啥也没说,就只重复了刘从事的话而已。”
“哼,你们俩个,一秋之,成日里就对我家哲儿凶巴巴的。哪有当爹和当舅的样儿。”大姐绣娘不满地小听嘀咕了句,继续舀了一勺饭,往王哲的嘴边凑,这小家伙继续努力地与积木奋斗中,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甭理我姐,姐夫我跟你说,光是这一个月,就来个三五趟。”陈祗斜着眼角瞅见大姐支楞起了耳朵,心里边知道阿姐上勾了,继续用那种怜悯的语气道:“小脸青白,走上十步都打晃悠。苦药汁成天往嘴里灌着,哭的那个,啧啧啧,那个叫惨哪……”
“不是吧?这么惨。”姐夫哥王累也很是配合地很夸张地语气道,从案几一侧一个劲地冲陈祗翘起了大拇指。“那是自然,别人家的孩子。到了四岁,个头都高出他家那幼子一大截,长的愣是壮实,他家那个,当时可真把我给吓了一跳,还真没有想到,四岁的孩儿,竟然才那么点大小。”
“才多大?”大姐绣娘坐不住了,把碗与木勺放下。坐了过来,一脸焦色。陈祗拿手比划了个二尺半,嗯,太夸张了点,又往上提了一截,大姐绣娘两眼发黑:“天,才这么丁点?咱们家哲儿两岁的时候都快有这么高了。”
这上,姐夫哥王累及时的插言:“咱们家哲儿以前吃饭可都是顿顿按时,那时候,你成天操持府里地事。都是为夫压着这小子吃的,吃得饱了,自然能长得快,这小半年来,天天你这么惯着,我看哪……唉!”
“谁惯这臭小子了!”大姐绣娘不愧是女人中的极品。翻脸比翻书还快,瞪圆了杏眼。一脸煞气地看着还在那玩得都要滴出口水的王哲。“哼,妾身方才不过是想让那小子多活动活动,一会能多吃一些罢了。不跟你们瞎扯了,夫君和阿弟你们慢用,我这就去喂哲儿,这小子敢再不用膳当娘的定然不饶他。”
看到大姐杀气腾腾地朝着依旧不知道暴风雨已然来临的王哲,陈祗很是兴灾乐祸地咧开了嘴。倒是姐夫哥王累心疼侄儿。“我说祗弟。你阿娘该不会打伤了孩子吧?你要知道你阿姐当年可是擅武之士。”当年,阿姐自幼胆大好动。对于女红,从来都是不碰,当初幼年之时,打架斗殴,回回欺负同龄之人,阿父的同僚甚至还以为她不过是一位长得清秀的男娃,后更是接甘宁这位三国名将的亲自指点,陈祗就曾经跟阿姐练过一回,结果,虽然自己也有心相让,不过,大姐的武力值也起码上七十五。以至姐夫哥王累有此忧郁也是正常的。
“放心吧,阿姐再恼,最多也是抽这小子两屁股蛋子而已……”陈祗话音未落,就瞅见那打翻了大姐绣娘手中的木勺的王哲终于磨光了大姐的最后一丝耐心,大姐绣娘柳眉倒竖,挽起了袖子,露出白生生地胳膊,三五下就逮住了这这倒霉孩子。“臭小子,敢跟我玩花样,还敢故意把食物给撒地上,看阿母怎么收拾你!”
啪啪啪,白生生的屁股蛋子上多了几个红翻翻的巴掌印,王哲小嘴一扁,嚎哭了起来,连声唤着阿父。姐夫哥王累本想开口,不过,姐夫哥深知,发怒之后的大姐可是六亲不认的,只得清了清嗓子温言道:“夫人,你可得下手轻点,屁股虽说肉多,可打坏了,孩子走不了路啊。”
听了姐夫这话,看到大姐的表现。陈祗乐的险些想去找把鸡毛扇子来摆酷,自己太神算了。“哎呀大姐,您不是一向提倡以德服人来着,怎么今个拿孩子撒气。”
大姐正恼着,听到了自家阿弟在边上说着风凉气,气不打一出来,回头冲陈祗立了眼角:“臭小子,你是不是也想挨揍!”雌虎羞怒之下,必然会露出爪牙,这是一个至理名言,当然,是陈祗在与大姐绣娘长时间的接触之后总结出来的经验,当然,这个经验未免也太伤痕累累了点。“得,当我没说,大姐虎威一发,小弟甘拜下风矣。”陈祗很是厚颜无耻地道,大姐绣娘白了一眼陈祗,总着干嚎的王哲板起了那张如花似玉地俏脸:“再哭,惹急了阿母,再尝你两巴掌,现在你吃不吃?”
“吃,阿母,哲儿想吃东西了。”脸上还挂着泪花儿的倒霉孩子终于认识到,暴力抗法那一套在大姐的跟前是行不通的,惹急了阿母,天底下没有人能从阿母的手里把他给救出来,正坐在那用担忧的目光冲这边看地阿父也不成。
陈祗在这边直乐,还一面哼哼叽叽:“小样,看你还……姐夫,小弟也是为了侄儿好。”回过了头来,看到姐夫哥王累一脸古怪地瞅着自个,陈祗赶紧辩白道。
“唉,你们姐弟俩啊,什么时候才能让姐夫我少头痛一些。”王累不由得苦笑道。
用了午膳之后的陈祗打着饱呃,正在府中溜,孟管家跟在身边后,不停地向陈祗报告着这个月府里地收入与支出,还有关于陈府内部的事务。“嗯嗯,孟叔,祗倒是有句话想跟你说说,家中的事务,由你看着办便是,不需来问我。莫非孟叔还怕祗信你不过?呵呵……”
孟管家听了陈祗之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公子说的是,不过,府里的闲杂小事,老朽可以斟酌着看,但有些事情,还是公子您拿主意甚好。”
陈祗停下了脚步,略略顿一顿,看着孟管家道:“孟叔,你想必也知道,再过月余,祗可能就要离开江阳,往中原求学游历一番,孟叔您是府里的老人,更是我与阿父最信任之人,到时,还望你能担起府中的担子。”
“公子您真要去那纷乱之地?”孟管家颇有些急切地道:“公子,非是老朽胡言,如今中原暂安,可毕竟拥兵自重者数不胜数,战乱仍旧频频,公子您还需多多思量才是。”
“孟叔,祗知道你担心,不过,我意已定,再说了,我阿父年少之时,便遵循我祖父之令,游历荆、益之地,阿父亡故之时,虽未曾言让祗如此,然,祗也想见识一下天下英雄,看看谁才是那日后天下之主,也好早日为我陈氏一门盘算,这一趟,我也是不得不为啊……”陈祗摆了摆头苦笑道。是地,既为穿越人士,总不能成天如同当世之人一般偏安一隅,随波逐流,来了,就应该要努力地比别人活得更好,作出一些应有地贡献,也不枉重活世上一遭。
听了陈祗此言,孟管家也不禁默然,不过,眼里边仍旧充满了担忧:“老朽自知说不过公子,不过,还是希望公子往中原去时,多带一些人手,一来以防宵小贼寇,二来,公子身边多些人,做起事来,也方便一些。”
“多谢孟叔提醒,祗谨记于心,凡事定会小心,我游学的时间少则一年,长则三载,学成之日,便是我回府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