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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李世民怎么会在此时出现?霍骇心中叫苦,李世民对魏征爱护有加,自己却在这里折磨他,估计赏钱危险了。
牢房守卫搬来椅子,李世民正襟危坐,赵虎站立一边,众人起身,房玄龄站了过去。
霍骇急忙将手中的香烟仍掉,瞥了一眼身后牢房里的魏征,这厮正坐在烟雾里,估计就快缺氧了。
“霍骇,朕交代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李世民不苟言笑,言行举止之间略显威严。
“正在办,正在办……”霍骇也起身,顺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整个牢房里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李世民指着滚滚的烟雾发问,一边的房玄龄则是窃笑。
你笑什么?霍骇心中漫骂,劝服魏征归顺陛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现如今我站在这里被当作囚犯盘问,你却站在一边偷着乐?缺德!
“哦,回禀陛下,霍骇见牢房中乌烟瘴气,怕这样对魏大人身体有碍,于是抽几根香烟,好改善一下这里的气味!”霍骇此时才发现这里的烟味实在太浓了,要不是自己经过一天抽几包的艰苦磨练,估计在这种环境下也无法生存。
“霍骇,魏征乃国之栋梁,你若与他为难,朕绝不饶你!”李世民厉声说到,表情格外严肃,就像魏征是他干爸爸一样。
其实谁都知道这是李世民说给魏征听的,霍骇可以说是李世民的心腹,而他却为魏征责骂霍骇,可见他对魏征多么器重。
拆东墙补西壁,以牺牲我来收服魏征?李世民,有你的,回头不给我几千两银子的赏钱,咱俩这事没完!
“李世民,你不要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想我魏征出去辅佐你这样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人,告诉你,魏征办不到!”见到李世民,魏征的怒气又上来了,一边站在那里咳嗽,一边怒骂。
要是搁在以前,霍骇肯定马上冲上去扇魏征几个耳光,好博得李世民的好感,但是今天他一言未发,只是站在一边窃笑。
刚才李世民拆东墙补西壁吗?霍骇心里很不爽,现在他巴不得他被魏征骂,魏征骂得越凶,他心里越开心。
让他奇怪的是,李世民居然没有生气,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任凭魏征怒骂,这厮是故作深沉,还是真有宽如海平面的胸膛?
“骂吧,接着骂,你所骂的都是对的!”李世民面带微笑,言语也比较温和。
霍骇心中盘算,这李世民为了招揽魏征虽没有做到忍受胯下之辱,可是已经做到忍辱负重了,不知道他的心里此时是一种什么滋味,估计现在让他去上山打虎,他凭借心中的这份怒气都能手到擒来。
“你杀太子和齐王实属不仁不义,你篡夺皇位实属不忠不孝,像你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人实在汗颜生活在这个世上!”魏征似乎意犹未尽,继续怒骂,不过没骂一会,他也就闭口了,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被李世民的胸襟打动了!
“魏征啊,现如今大唐正处在内忧外患当中,朕希望你能不计前嫌,以大唐的将来和天下苍生为重,出来辅佐朕,救黎民百姓于水生火热之中!”等魏征不再言语的时候,李世民定了定神,语重深长地说起话来。
“倘若我不愿意出来辅佐你呢?”魏征思索少许,厉声问到。
“那你就走吧!来人,放了魏大人!”李世民转身面对墙壁,牢房兵丁已将魏征的牢房打开,魏征慢步走了出来。
众人皆知李世民是想感动魏征,可是这一招管不管用还很难说,毕竟魏征是牛脾气,此时除了房玄龄,其他随行官员都紧锁眉头,估计手心都捏了一把汗。
魏征踱步到牢房门,他驻足回首看了一眼李世民,那厮依然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
很明显魏征是被李世民的豁达感动了,为王者能聆听臣子的怒骂而不怒,能不计前嫌地破格提拔臣子、爱惜臣子,这样的君王岂会打动不了臣子的心?
“魏征,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你身为大唐之臣却不为大唐效力,不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看你才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霍骇假装怒骂,谁都知道魏征已有归顺之意,他只不过是顺手牵羊,一会好在李世民那里要赏钱。
为了说话有水平,他再次引用现代的哲学去教化古代人,他觉得冲着这句话,李世民一会都要多赏他几百两。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众人皆惊讶,尤其是李世民和魏征,李世民估计没有想到霍骇如此有才华,而魏征是真被这句话打动了,能说出这话的人不是一代高人,也是能人贤士。
可惜这话不是霍骇原创,剽窃过来的,不过这个朝代的人不知道顾炎武,故众人肯定以为是他原创的,看到众人惊叹的眼神,他不禁窃笑。
“陛下!”魏征跪拜在李世民脚下,眼泪哗啦哗啦地流,群臣皆被感动。
“爱卿快快请起!”李世民快步上前扶起魏征,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刚刚登基,能得一个能臣,他心中自然欣喜了。
“陛下能有此胸襟,魏征着实钦佩,魏征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再者,霍大才子一席话让魏征自惭形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枉我魏征苦读圣贤书几十载,今日方才明白读书之道、为官之道、为人之道!”魏征一把鼻涕一把泪,其情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当然也包括霍骇了,他觉得魏征人品真是没的说,自己曾经与他结下梁子,可是他今天却在这里出言夸张自己,这种爱憎分明的个性实在让人折服,霍骇觉得自己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魏大人过奖了,霍某先前一时情急,言语当中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霍骇急忙上去作揖,魏征即将和房玄龄一样,成为李世民的近臣,拉拢一下这样的人肯定不会有坏事。
“较之陛下,魏征所受之辱何足挂齿?魏征虽没有陛下之广阔胸襟,可是也并非那种心胸狭窄之辈!只是霍大才子,今日魏征出言称赞于你并不代表魏征就愿意与你苟同,你为人狡猾、刁钻,这点魏征永远也不会喜欢!”魏征一边赞扬李世民,一边冷眼面对霍骇,站立两边的李世民和房玄龄不禁窃笑。
咦,魏征这人怎么这样?霍骇心中不禁漫骂,我好意与他冰释前嫌,他不接受就算了还揭我短?我是稍微“机灵”了一点,可是似乎从来没赚过你魏征一两银子吧?人说不关己事不张口,这魏征不是狗拿耗子吗?
不过李世民和房玄龄肯定都很喜欢这样的官,有他在,大唐徇私枉法的事情肯定少之又少。
“霍骇,你要谨记魏大人之言啊!好,魏征,朕现在任命你为谏议大夫,常伴朕左右,时刻为朕敲响警钟,好让朕少犯错误!”今天最开心的恐怕就是李世民了,他对霍骇窃笑了一会,随即抽身出了牢房,这里浓烟滚滚,他若再不出去,回头定会和李建成一样,咳嗽不止。
“微臣遵旨!”魏征伏地,像一只大蛤蟆趴在地上。
他就是一只蛤蟆,霍骇心中漫骂,魏征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霍骇尾随李世民走了出去,本来是想继续跟着他把赏钱拿回来,可是他觉得自己今天没心情,还是不去了,这李世民也太损了,为了得到魏征,他不断以打击自己为代价,霍骇觉得和这种人做兄弟实在是太亏了,日后不给他出谋划策了,什么事都让他找魏征去好了。
王强已在朱雀门等待多时,霍骇二话没说,直接朝霍园走去,王强尾随。
深夜的街道依然寒冷,霍骇心中不禁郁闷,为什么自己每次走过这条街都是深夜呢?而且前几次还遇见刺客了,真是衰,今天运气一般,不知道会不会又遇见刺客。
“少爷!”王强轻声呼唤到,言行举止极其谨慎。
“有刺客,可对?”霍骇驻足,一看王强左顾右盼,双手持长剑的架势,他就知道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嗯,不过少爷不用担心,跟踪我们之人身手一般!”王强放松了很多,似乎对跟踪过来的人很不屑一顾。
咦,霍骇心中就纳闷了,这唐朝人怎么这样啊?动不动就玩跟踪、刺杀这么暴力的游戏,这些人终日鬼鬼祟祟、东躲西藏,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社会名流!
“哪个不怕死敢跟踪老子,还不快点现身?”霍骇听说跟踪之人身手一般,一下子来了精神,拔腰间宝剑出鞘,青色的剑气迅速弥漫开来,心想,正好心情欠佳,杀一个刺客来解解恨。
“霍大才子,是我啊!”一个颤颤微微的身影从街道旁的房屋畔钻了出来。
定眼一看方知是卫国,这厮现在是一身破衣,脸上沾满了灰尘,手臂上还有伤,霍骇知道他肯定是事先就从东宫逃脱,否则绝对会被李世民的人所杀。
“强子,快带卫国回霍园!”霍骇心中不禁自责,幸好在这里遇见卫国了,否则回去如何向秋香交代啊?卫国这厮肯定是知道自己回宫必经此地,于是一直躲藏在这里。
第144章 大乱之后先安家
深夜的霍园一片宁静,大红的灯笼今夜依然那么明亮,霍骇走在里面就觉得精神,这里才是他唯一的地盘,来了这里他就什么都不怕了,毕竟这里有对他好的人。
“少爷,你回来了!”最先冲出来的还是梦蝶,小妮子的脸上不再有先前的忧虑和害怕,李世民的人已经撤了回去,霍园恢复了往日的轻松气氛。
“本少爷累了,梦蝶,给本少爷捶捶背!”霍骇伸了一下懒腰,从怀中掏出一根香烟,轻轻点燃,香草和香味和芙蓉花的香味不禁让他精神。
“少爷,那卫国怎么办啊?”王强有意见了,卫国似乎已经在被背上睡着了。
“你看着办呗!对了,不要让太多人知道卫国在霍园,让秋香照顾他!”霍骇窃笑几声,要是让太多人知道霍园私藏李建成旧部,那罪名可不小,砍脑袋也不是没有可能。
把他留在霍园好好照料,秋香一定感恩戴德,霍骇觉得这应该是秋香欠自己的第二个人情了,晚上去她厢房坐坐她估计不会拒绝了吧?做窃笑状!
张云也已赶了出来,小妮子先前估计已经睡下,出来的时候还在整理衣裳,林双儿也端着茶壶迈着小步走了上来。
咦,怎么没看到小胜子?霍骇心中嘀咕,现如今登门拜访霍园的人虽还是络绎不绝,可是向来都是张云出去会客的,小胜子只管账目,还有梦蝶和林双儿在一边凑手,所以说小胜子这阵子的生活肯定比猪还舒适!要不然这娘娘腔怎么连胡子都长出来了呢?
要找点事情给他做做,霍骇心想,吃我的喝我的,想闲着,没门,正好霍园的香烟快用完了,让他回舒远县一趟,多弄点香烟来好了。
“双儿,把小胜子给本少爷叫来!”霍骇一边品茶,一边接受梦蝶的按摩,这几天出没在皇城,没有享受到小妮子的按摩,怪不得感觉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了,原来是缺少了这小妮子的温柔按摩。
双儿领命走开,霍骇瞥了一眼身边的张云,小妮子身上穿金戴银的,霍园财源广进,这小妮子没少捞好处啊!
“云儿,听说你最近琴艺有所长进,可否属实,要不给我弹上一曲?”好久没听张云弹琴了,霍骇也甚是想念,以前在舒远县的时候,日子虽然过得青涩了一点,可是天天有人抚琴,有人捶背,有人递茶,生活乐无边!
可是来了长安,家财万贯有了,可是这些温柔却渐远了,不是那些温柔不再存在,而是自己没时间去享受,霍骇决定日后多抽一些时间和张云她们在一起,否则带她们来长安就没意义了!
“公子……原来你还想听云儿的琴声啊?云儿还以为你早已厌倦了呢?”云儿一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不禁让人喜欢让人怜。
“嗨,最近琐事繁多,没有顾得上你们,日后我一定抽时间多陪你们!”要不是有下人在身旁,霍骇肯定会把云儿搂到怀里,好好安慰她一下,这个时候才发现住大园子也有不好的地方,最起码在主人在下人面前有注意收敛,有些事情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才能做!
张云抚琴,一曲清淡的乐音飘然而出,虽然没有现代摇滚的激情,也没有萨克斯的悠扬,可是霍骇觉得那是这个朝代最动听的乐音。
“少爷,你找我啊?”小胜子揉着眼睛跑了过来,这厮长胖了,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的。
这小子最近日子肯定过得不错,花我的银子,我能让你闲着,霍骇抽了一口香烟。
“小胜子,有人说你情理账目的时候私藏了一批银子,可有此事?”他决定先逗逗小胜子,好让这小子能清醒一点。
“冤枉啊,少爷,小胜子除了工钱之外没多拿霍园的一两银子啊!少爷,小胜子的为人你也清楚,希望少爷不要听信那些谣言!”小胜子着急了,眼睛睁得比灯笼还要大,又是给霍骇倒茶,又是捶背的。
“废话少说,贪了多少快点拿出来吧!”霍骇假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表现出对小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