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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也是奇怪,自己着身子龙精虎猛犹如铁打一般,轻易不会有疲倦感怎么才出去溜达一圈就这般疲惫,大概是内伤刚好刚才洗澡的时间又太久了,消耗过度,嫪毐也没在意,回自己的屋中就睡了过去。
嫪毐再次醒来是被小昭摇醒的,看天光屋外已经是中午了,嫪毐感到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好,头重脚轻的,脑袋里还有些晕眩,身上乏力的厉害。
小昭在一旁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哪里不舒服?”
嫪毐摇了摇头,觉得小昭的声音有些模糊,道“没什么,我睡了多久?”
小昭道:“你睡了快要正正十个时辰了。”
十个时辰了?就是二十个小时?嫪毐扶着床下了地,脚下软软的像是踩到了棉花,眼前景物都在晃动,还有些微微的发虚,就像是相机对焦不准一般,嫪毐使劲的拍了拍脸,脸上木木的感觉十分的不对劲。
小昭见嫪毐的身子有些摇晃连忙扶住他道:“怎么了?”
嫪毐觉得连脑子都有些迟钝,想了想后才道:“叫张大夫来,我有些不对劲。”
小昭听嫪毐一说立时慌了,推门叫内侍们去叫张大夫,回身去扶嫪毐的时候就见嫪毐身子一软连忙一把抓住,再看时嫪毐已经昏了过去。
……
……
赵姬忧心重重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大夫松开嫪毐的腕子,皱眉不语,许久后才道:“太后,我看嫪侯爷不成了。”
“什么?”赵姬几乎惊叫出声。
小昭也是花容失色道:“怎么会?嫪毐身体一向好得能打虎。”
张大夫也皱眉道:“我也觉得奇怪,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病入膏肓了。”
赵姬道:“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张大夫道:“看嫪候的脉象……我也看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同时有十几种大病入体还同时病入膏肓呢?”
赵姬一怔道:“什么意思?你是说嫪毐身上同时有十几种病症?”
张大夫眉头紧锁道:“他的病症已经超乎了医术的范围,我看要就嫪侯还得着落在术数上。”
赵姬心中一动,你是说他中了巫术。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六章 徐福来了
赵姬心中一动,你是说他中了巫术。
张大夫想了想看了看脸色如土的嫪毐道:“确实不像是得了病症。”
赵姬立时想到了昨天嫪毐曾经去过那个巫术汤家,眉毛顿时就立了起来,高声喝道:“给我把汤家的人抓来,一个都不要放过!”
外面自然有侍卫应命而去。
赵姬回身看着面如土色不停冒着冷汗的嫪毐一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就像是被刀子戳进去猛搅一般。
不一会外面的侍卫前来回报,汤家已经人去屋空了。
赵姬立时肯定是汤家搞的鬼,立时下令方圆百里之内追索汤家人。赵姬不知道,汤家人一般很少出现在市内,所以真正见过汤家人的少之又少,从汤家先后出来过十余个人,大家也就认定汤家总计住着十余口。
嫪毐现在已经陷入昏迷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赵姬想要抓汤家人都不知道汤家人长得什么样子,几个人,几男几女,高矮胖瘦那女老幼一概不知,所以她这条命令传下去也丝毫无用。
眼看着嫪毐脸色越来越差,枯黄的犹如干草一般,赵姬心急如焚,遍索周围的会巫术的神汉神婆,结果毫无用处,为此许久不动怒气的赵姬杀了近五十名神婆神汉。一时间雍城周围百里所有会些巫术的有些名声的纷纷外逃隐姓埋名。
此事甚至惊动了嬴政和吕不韦,两人纷纷派人前来为嫪毐看病,结果一个个都是摇着头离开,毫无用处。
眼见着嫪毐身子消瘦得快要没了人形,一场大雪过后,雪人一般的徐福和高碗还有子女匆匆赶来,徐福给于缨治完伤势后就带着高碗子女去终南山采药,昨日才回到咸阳,一听说嫪毐病危三人立时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赵姬早就已经有些死心了,随着嫪毐一起消瘦得没了样子,大夫巫师来一拨走一拨,再来一拨再走一拨,不知道来了多少,有的进屋一看就退了出去,有的摸了摸脉转身就走,赵姬几乎认定嫪毐已经无药可救了,整个人都垮了,整日里就是对着嫪毐毫无知觉的身子不言不语垂泪不止。
徐福高碗来了,跟赵姬行了一礼就匆匆去看嫪毐。子女则留在了外面。
此时的嫪毐脸上完全没有了人色,就跟那人偶汤先生一般,灰突突的上面蒙着一层土色,远远看去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除了还在微微耸动的胸膛以外嫪毐一点活气都没有。
高碗有些焦急,神色间有些不知所措。
徐福眉头也不由得大皱,一摸嫪毐的脉,触手冰凉一片,就像是摸到了铁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徐福摸了好一会才探到嫪毐的脉搏,闭目细细感受,好一会后徐福才放开嫪毐的手腕。
旁边的小昭急切的问道:“怎样?”
徐福啧啧两声道:“好狠的手段,好恶的手法。”说着探手去摸嫪毐的全身,每一个地方都细细的摸着,细得连一个褶皱都不放过,从脚往上一直摸了近一个时辰才摸到脖子处,徐福的手猛地一顿,停在嫪毐后颈的地方,小昭赵姬此时见徐福的法子和那些神汉神婆大夫郎中大是不同,是以也开始有了一些期望,两人都不敢言语静静地看着徐福施为。
徐福似乎在嫪毐的后颈上找到了什么,双手在嫪毐脖颈上揉搓个不停,似乎在挤着什么,不一会徐福的汗水就流了下来,而嫪毐的后颈上开始鼓起一个小包,小包很小但十分的明显,就像是有尖锐的东西从里往外扎一般。
赵姬和小昭的呼吸都停止了,直呆呆的看着徐福施为。
又挤了好一会,徐福有些支撑不住,招呼高碗继续,高碗学着徐福的样子开始对着嫪毐的后颈挤了起来。
徐福晃动了几下酸胀的手指擦了擦汗水道:“太后,最好能取些冰块来,还有香烛。”
赵姬啊的一声缓过神来:“嫪毐还有救么?”
徐福道:“试一试,不过还得看主人的造化。”
赵姬这还是头一次听闻嫪毐有希望治好,一拍站在旁边发傻的小昭道:“还不快去取冰块香烛来。”
小昭一机灵,应了声就跑了出去。
不一会就将冰块香烛取了来。
“要香案么?还有三牲头之类?”小昭问道。她见徐福要香烛还以为徐福要开坛施法,给嫪毐驱魔驱障。
徐福摇头道:“用不着那些东西。”
高碗挤了半天,脑袋上汗水滚滚可是那小包只挤出了一厘米多高,徐福换下高碗又开始挤,两人这般轮流挤了足足近十个时辰,两人的手指已经失去了知觉,手皮暴了一层,露出了里面嫩红的细肉,那小包也被挤出了近十厘米高,快接近嫪毐的脖子高度了,撑起嫪毐的后颈的皮肤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此时一个人已经挤不动了,徐福高碗两人早就已经汗流浃背几近虚脱了,就在这时嗤的一声轻响,嫪毐后颈上的包像是被捅破了一般迅速的干瘪下去,徐福大叫不好,将早已准备好的香沫抓起一把洒在了嫪毐的后颈上,接着又用点着的蜡烛往嫪毐脖子上滴蜡油,滚烫的蜡油滴在嫪毐脖子上慢慢地开始凝固来,滴了好一会嫪毐的后颈已经完全被蜡油糊住了,徐福才将蜡烛移开,晃了晃手腕小心的开始揭嫪毐脖子上的蜡油,凝固的蜡油十分好起,不一会整张的蜡油就完全的起了开来,但是却并没有立刻揭下来。
“把装冰的桶拿来。”
高碗连忙将装了一大桶冰块的木桶拿来,冰块已经融化了一部分,现在是冰水混合物的状态。
徐福似乎有些犹豫,“行不行就看这一下了。”说完猛地揭起嫪毐脖颈上的蜡油迅速的抛到了冰水中,那蜡油猛地发出一声鹤唳一般的尖锐叫声,砰的一下木桶里就像是扔进了一个小爆竹一般暴了起来,冰水四溅,吓了赵姬小昭一大跳。
好一桶中逐渐平静下来。小昭赵姬对视一眼都好奇的往桶中看去。
徐福扔进桶中的那一大块蜡油已经被崩碎了,就在此时嫪毐鼻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闷响。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七章 救人难
赵姬简直欣喜若狂,这还是昏迷了进半个月的时间中嫪毐首次发出声音。
徐福和高碗一同瘫坐在地,嫪毐发出这声后,肌肤开始迅速的变色,明显就能看到血液开始流淌起来,整个人开始有了活气。
赵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嫪毐还没有完全醒来但是只要是人就能看得出嫪毐死不了。
徐福高碗两人累得不行了,徐福有气无力的说道:“主人这样应该能保住性命了,先喂他些小米粥然后慢慢调理,好的话三两天就能有起色。”
赵姬喜得眉梢飞舞,连声答应,高碗搀扶着徐福在内侍的接引下去了给他们安排的地方休息。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嫪毐真的就睁开了眼睛,不过因为身体过于虚弱还开不了口,依旧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
嫪毐这段时间过得相当的痛苦,身体难受不说还噩梦连连,每次醒来都要承受身体虚弱带来的痛苦冲击,一闭眼睛就是恶梦滚滚而来,精神上**上被折磨的疲累不堪。
赵姬小昭见嫪毐有了生望,对他照顾的是无微不至,嫪毐的吃食都是小昭乃至赵姬亲手料理,赵姬的宫中珍惜药材甚多,徐福高碗也不吝啬,能用上的都给嫪毐用了,这般又将养了三天,嫪毐终于能够自己坐起身来了,说话思考都没有了问题,剩下的就是恢复体力了。
嫪毐此时才能问出自己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徐福道:“主人中的可能是苗疆的蛊毒巫术。我也不能确定,不过我年轻的时候为了采药曾在苗疆呆过一段时间,跟当地一位专治蛊毒的巫师交过朋友,见过他去蛊的一些手法,能给主人治好也只是撞对了法子。”
嫪毐纳闷道:“我究竟怎么中的蛊毒?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旁边的赵姬接过话来道:“你还是先不要想这么多,好好休息最要紧,肯定是你去那汤家被他们施了法术。”
嫪毐点头,那汤家确实邪门得紧,要是有机会再碰到那个死人一般的汤先生我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嫪毐在心中发着狠,丝毫不知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个汤先生了。
嫪毐又在赵姬这里呆了一个月,身体彻底的好了,嬴政也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连催了两次嫪毐也没办法只好回咸阳。走前赵姬一再叮嘱嫪毐不要沾花惹草,嫪毐哼哼哈哈的应着,脑袋里花花绿绿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路打马加鞭,咸阳城不久就出现在嫪毐眼前,咸阳城还是那般的气派巍峨,再高的建筑物嫪毐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都没有这古代大城来的气势磅礴,充满威严,嫪毐少少的感慨了一下后就催马进了咸阳城,这一次嫪毐学乖了没有直接进城,因为守门的基本上都认识他,他在雍城已经隐隐听到了关于自己成为未来七大高手的传闻,咸阳老百姓对嫪毐寄望甚深,更加因为自己治理了蝗灾有些愚昧的百姓甚至立起了牌位天天膜拜,嫪毐可不想再一次被堵在咸阳城外进不了城,是以这次他特意带了草帽过来,草帽带上果然有效得多,跟在一对商贩里面混进了咸阳城。
一晃马上又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忙活着,到处都能看到喜庆的笑脸,虽然今年糟了蝗灾,但是因为强索了六国大量粮食的原因,嬴政免了农家一年的赋税,百姓的日子反而好过了些,只是不知道其它六国百姓这个年怎么过法,嫪毐在其它六国名声臭过老鼠,人人恨不得生撕其皮,生碎其骨。
浓重的新年气氛感染了嫪毐,心情不由得也愉快乐起来,这愉快中还飘着淡淡的思乡情绪,离开那个世界已经两年多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人,要说不想念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那是瞎掰。
嫪毐驱走这些思念,融在人群中缓缓而行,一辆马车缓缓从对面驶来,马车的铃铛叮当脆响声音中也带着那丝喜悦。
嫪毐不经意的往马车上一望,车帘一晃刚好露出一条缝隙,两个人的面目映入嫪毐的眼帘,嫪毐不由得全身肌肉一紧——尹鹫!
尹鹫似乎也感受到了嫪毐的目光,顺着车帘的缝隙也像嫪毐望来,两个尖锐的目光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似乎缓慢起来,行人也走得缓慢,马车的铃铛慢慢地响着,每一丝变化都那般的清晰,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静静地冷冷的,毫无感情的。
当车帘缓缓合上的时候,时间倏忽间加速起来,人群回复拥攘,马车的马蹄声再次恢复了原有的速度与韵律,哒哒哒的伴随着铃声渐渐远去。
“怎么了?”尹鹫旁边的鹿灵儿问道。
尹鹫的目光逐渐恢复嘴角一弯笑道:“没什么,看见了一个熟人而已。”
鹿灵儿咯咯一笑道:“你怎么见到熟人也像是见到仇人似的,脸上的肌肉绷得骇人。”
尹鹫摸了摸自己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