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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也得袖子透体而过,但是并不是嬴政的脖子而是一名黑刺的身体,郑也胳膊一搅,那黑刺的身体就犹如被放进了绞肉机中,化为一蓬血雨碎块崩散开来,也就是这么一阻,嬴政已经跑开了,而其它三名黑刺也已经挡在了郑也身前,郑也的目光中没有黑刺只有前面奔跑的嬴政,毫无停滞的郑也迎着黑刺们的拳头直直冲了上去,黑刺们的拳头狠狠地击打在郑也的身上,郑也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毫无顾忌的嚣张的扎进这拳头中。
郑也从出生就是一个弃儿,因为他的双手畸形,两只手抽抽得就像是蜷缩起来的鸡爪子,他的父母不愿意养这样一个废物,就将他扔在了荒郊中,深夜的哭声引来了一个人,一个身穿灰袍的男子,男子翻身下马,怜悯的看了眼被扔在草堆中的郑也,此时的郑也身上一无所有,他的父母连块布都没有给他披上,当时是个深秋,正是虫蝇最凶猛的时候,郑也早已经体无完肤了,连声音也已经变得微弱了,只是郑也依旧执着的的哭叫着,“妈——,妈——,”很难想像刚出生的孩子就会喊妈,但是郑也会。
灰袍男子大袖挥了挥驱走郑也身上的蚊虫,将他抱了起来,翻身上马,离开了郑也的家乡,这就是郑也的故事,一个简单凄凉的故事。
郑也也好尹鹫也好,包括稚女对着灰袍男子都有一种朴实的感情,就像是对着自己的父亲母亲一般,因为他们的生命都是灰袍男子给的,包括人生,所以每个人都愿意为灰袍男子将一腔热血抛洒干净。
冲出拳头后的郑也已经彻底没有了人形,头骨爆裂,胸口塌陷,鼻子已经找不到哪里去了,眼睛流出了一只悬在脸上,下巴也不见了,就是这样也不能阻止郑也的执着,狠狠地一袖朝着嬴政的脖子飙去,袖子中是一只畸形的犹如鸡爪子的手,不过这只手通体泛着黑亮的金属光泽。
嬴政跑不开了,感受到脖子后面的寒意,嬴政甚至感到了死亡就在下一秒。
郑也的生命就像是璀璨的流星一般,此时就是他人生最辉煌的时刻,但是生命中总是充满了遗憾,就像是有些人从生下来就双手畸形一般,遗憾伴随着郑也的一生。
郑也虽然冲出了黑刺们的拳头,撞开了黑刺们组成的人墙,但是黑刺们都没有死,他们同样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为嬴政抵挡刀剑。
郑也的脚被一名黑刺抱住,郑也的畸形手不得不离嬴政越来越远,毫无疑问郑也被黑刺们挫骨扬灰,只是郑也临终前的眼神成为嬴政和黑刺们心中永远的噩梦……
尹鹫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冰冷麻木的四肢,他知道灵魂这种东西正在离开**,他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了,这让他痛苦的想要撬开自己的脑袋,不过有些事情总是不能勉强的,随着烟尘的缓缓稀薄,尹鹫也随着烟尘淡淡飘远,灵魂中带着那些许的不甘准备去开始新的人生。尹鹫依旧站立在烟尘中的不甘的站立着……
嬴政吓得一直在打哆嗦,身体不受控制,浑身都在颤抖,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怕死,不过现在他不怕了,因为在外围的十名黑刺此时都已经靠了过来,将他紧紧地包围在其中,这种周围是铜墙铁壁的感觉带给嬴政最大的安全感。
嫪毐没有趁机离开,刚才的一幕震慑着他的内心。他在等一个时机,他相信他今天能够杀死嬴政,这是一种荒谬的感觉,刚才在浓尘中他杀不死嬴政现在就更不大可能了,要知道刚才嬴政身边只有七名黑刺现在则有十三名,再加上现在的嫪毐身受重伤,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可能杀死嬴政。
就在所有人都逐渐安稳下来认为一切都已经过去的时候,吕不韦发动了他的攻势,这个看起来就像是枯干的茶叶一般的老头。
嫪毐坚信吕不韦还有三千死士没有动用。
果然,雍宫门外大乱,杀声骤起,如海的喊杀声将雍宫推挤的就像是一条破船一般,被死死关紧的大门咚的一声被撞开,人潮瞬间涌了进来,拍击向场中的嬴政。
嬴政瞳孔骤缩,不过他倒没有什么惊容,就在这人潮冲进来的一瞬间,雍宫的更外围传来了更大的喊杀声,这次杀声震天,简直像是要将一切都摧毁一般。
吕不韦依旧平静的看着嬴政,嬴政也将目光看向吕不韦,两人就这样平静的对视着,这两人一个曾经将其视为自己的孩子,另一个曾将其视为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小树要成长就必须将挡在自己头上的大树搬倒,王位和权利会使人变成恶魔。
当三千死士的一部分开始冲击到嬴政的黑刺时,嫪毐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杀死嬴政的唯一机会。
嫪毐忍着肚子上和身上的剧痛,手中攥着三根铜针,融入到人潮中朝着杀死吕云娘的凶手冲去,穿过了黑刺,铜钉刺入了嬴政的脖子,嫪毐感觉自己成功了,不过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身上被黑刺们轰中了不知多少拳,看着逐渐躺倒的嬴政,嫪毐回身撤退,他毕竟还有生活要继续,他不是郑也尹鹫那样的孤儿,他还有赵姬、小昭还有嫪定,还有无数的美女等待着他去享用,他必须活着。
经过吕不韦的身边时,两人对视一眼,嫪毐分明看出了吕不韦眼中的落寞,嬴政死了又怎样呢?云娘也活不过来了……
紧接着外围的喊杀声冲了进来,一场屠杀开始了,不过混乱给嫪毐机会,他离开了,悄然冲出雍宫,一路狂奔后在早就准备好的地道中潜出了雍城,来到了用城外的野外山林中,不过他也好不了多少了,肚子上的伤口渗出来的鲜血越来越多,以至于嫪毐感到自己的生命也开始随着鲜血在缓缓淌出,这种感觉嫪毐在前世的时候感觉过,当时他身中一刀,很巧也是在肚子上,也是在这个位置,那次他死了穿越了,来到了这样一个有赵姬有小昭有嫪定的美好世界,这次呢?嫪毐看着闻到腥味凑过来的狼群,心中无限感慨,妈的!这叫什么事!就这样死了么?
第一卷 第三百章 终(新的开始!)
在昏迷的一刹那,嫪毐看到了一张丑脸,还有一张美若天仙般的脸,还好这两张脸他认识,高碗,子女!
“主人?”高碗从徐福口中知道嫪毐的计划后就赶过来接应,来的正是时候,不过他们现在的处境很不乐观,群狼围绕中,似乎根本没有生路。
高碗背起嫪毐缓缓的后退,子女眼中的暗芒闪了闪,道:“你先走。”
高碗哪里会丢下子女一人逃生,没有说什么,却将嫪毐给他用来防身的子母剑抽了出来,子女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一脸的坚定,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并不是怕抵不过这些群狼,这些狼她还不放进眼中,只是高碗在这里肯定会碍手碍脚的,而且她并不想在高碗面前展露自己的实力,不过现在可不是藏着掖着的时候,就见子女身形一晃化为一团白光,手中长剑轻划狼血纷飞,三四十只狼,在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中变成了一具具躺在地上的尸体,而子女将剑送回剑鞘后,身上甚至没有一个血点,狼血的腥臭味冲击着高碗的鼻腔,但是刚才的场景远比这狼血要震撼的多,他从来不知道子女的身手会这么厉害,他以前一直都以为子女只是会一点武功皮毛罢了。然而此时的子女简直就是站在天地间的顶点上一般高高在上……
“你……”
子女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高碗也就将张开的嘴闭上了。
……
……
嫪毐一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船上,轻轻地摇着晃着,赵姬、小昭、嫪定、徐福、于缨、王九、高碗、子女都在身旁,嫪毐想要支撑着坐起来,但是胳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嫪毐现在最愧疚的就是觉得自己没法面对赵姬,毕竟他杀了赵姬的一个儿子,刚要张嘴,赵姬开口了。
“为什么要杀政儿?”
其他人对视一眼便都退了出去。
嫪毐缓缓出了口气,想了想给赵姬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自己不得不杀嬴政的故事。
赵姬闷哼一声!“女人,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杀死我的孩子?”
嫪毐无言以对!还能说什么呢?
赵姬却并未继续这个话题,“你好好歇着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嫪毐本以为会迎来赵姬的咆哮,但是没有,嫪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有一个事实他这一世可能都不会知道了,嬴政并没有死,即便是嫪毐将一根铜钉刺入了嬴政的喉咙,但是嬴政依旧没有死,一个人要是不该死的话即便是钢针穿脑也会活得好好的,更何况是钢针穿喉了,不过嬴政从此说话就会漏气,声音中总是带着些虎豹豺狼的味道。
高碗和子女在不久后就下了船,他们不想去海外,高碗对着天下的贫民有着朴素的感情,他希望留在这个苦难的人间而并不是去什么仙境,他希望用自己的双手去救更多的人,嫪毐和徐福等人尊重他的选择,在离开的时候,徐福道:“徒弟!咱们师徒的缘分尽了。”
高碗摇头道:“您永远是我的师傅。”
徐福看了看河岸边上已经绿透了的树林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师徒从此一别以后永无相见之日了。”
高碗噗通的一下跪在徐福面前。
徐福笑了笑道:“你要留下的话必然会成就一番大的事业。”
高碗奇道:“师父我就是想要医治天下病人……”
徐福摇了摇头扶起高碗道:“天下病人这么多你能救的了几个?”
高碗想了想道:“见一个救一个……”
徐福摇手阻止高碗继续说下去道:“你的身世我一直都没有告诉过你,现在是时候了,你的故乡在沛郡,你有兄弟三人你排行老三,你是被我从你家中强索来的,这你可以怪我,我当时算到你和我有一场师徒之缘才如此行事。”
见高碗一脸惊容要说话,徐福摇了摇手道:“你的本名叫刘邦,好了,你回去吧!”
“对了。”徐福看了看船甲板上并没有其他人对高碗说道:“子女以后是你的最大助力,不过你要小心她,你可知道她是何人?”
高碗还没有从刚才徐福的话中挣脱出来,一脑袋浆糊,茫然摇头。
“子女,子女,反过来可不就是一个妙字?子女便是大秦中的战国七大高手之一的妙也夫人,只是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般的年轻,按理说她应该是七八十岁的年纪了……”
……
……
高碗和子女看着徐福和嫪毐的船只顺水远去,高碗脑中满是说不出来的情绪,看了看子女试探的问道:“子女,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子女转过眼睛看了看高碗顺嘴道:“我姓吕!双口吕!”
……
……
嬴政并没有放过嫪毐徐福一行,就在他们快要出秦境的时候,身后的大船追了过来。
嫪毐的伤势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此时雄心顿起,抄起大禹剑上了甲板,脑海中二十八星宿图谱形成的胎儿从上次刺杀嬴政后就一直没有从他的脑海中消失过,并且隐隐有成长之势,嫪毐隐隐感到,他需要一次实战,这样这个胎儿说不定就会幻化成为婴儿,到时自己的修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境界呢?嫪毐十分想知道。
站在船头上,看着渐渐逼近的一众秦船,嫪毐豪兴大发,挥舞着大禹剑便不顾于缨等人的阻止朝着秦船越了过去,就在这一刹那嫪毐感到他脑海中的胎儿开始龟裂了,准确的说是皮肤开始龟裂了,龟裂的缝隙处开始绽放出五彩的光华,那五彩的光华瞬间暴涨,将嫪毐整个人都融入其中,在两方船上看来,嫪毐的额头上突然暴出一团白光,那白光犹若天空中的太阳一般,晃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轰的一声天空中传来一声撕裂天空的闷响,白光瞬间消失,当所有人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天空中什么都没有,一切都那么得不真实,嫪毐不见了,哪里都没有……
……
……
嫪毐睁开眼睛的时候猛地发现自己置身于噩梦之中,明晃晃的手术无影灯,冰冷的刀具在切划着他的肌肤,徐福那张脸凑到了嫪毐眼前,徐福笑着,嫪毐似乎听到了很久以前徐福说过的一句话,“我和你有两世的缘分……”
感受到肺叶里那无力的压缩声,感受着身体的弱小,力量的薄弱,一个清楚地事实呈现在嫪毐眼前,又回来了,又回到这个身体里来了,又回到这个被毒品搞得千疮百孔的身体里来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回到这里,我不要这个身体,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嫪毐猛地感受到自己脑海中那个原本的胎儿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婴儿,而且这个婴儿再不是只会缓缓的晃动身体,而是开始跑跳,攀爬,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有生命的婴儿,似乎感受到嫪毐看过来,那婴儿也看向嫪毐,小嘴一呲,嘿嘿的笑了起来……
一个新的故事即将开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