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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淡淡的点了点头。
那妇人一张丑脸绽放开来咯咯娇笑道:“这位爷真是好眼光,小红可是我这间寨子里的头牌姑娘呢。”
嫪毐不耐烦听这老妈子漫天要价,冷喝道:“多少钱直接说。”
那妇人一怔,眼珠子转了圈道:“大爷快人快语我就直说了吧,三十个钱不能少了。”
这时嫪毐的车夫已经将马车驶了回来,这车夫精瘦如猴一看就十分精明高声道:“你这妇人好大胆子,如此漫天要价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车架。”
那妇人往嫪毐的马车看去,马车蓬上拴着一条紫穗子,急忙躬身说道:“小人不只是官家的座驾,这小女子是我花一个钱买来的,官家给三个钱就好。”
嫪毐大觉好气,这妇人这般刁钻见到官家也要赚三倍的油水,不过他也懒得计较对车夫说道:“给她。”
车夫还想再圧些价钱但是看到嫪毐一脸的不耐心想反正不花我的,从怀里摸出三个大钱扔给那妇人。
嫪毐来到小姑娘身前俯下身来仔细端详,那小姑娘骨瘦嶙峋脸色苍白,头发被扯脱了许多一张小脸上血迹斑斑,一双瞳子里满是悲苦。
嫪毐探手温柔地帮她擦拭脸上的血迹,轻轻说道:“要是我早点下车你们是不是就不用打断那小男孩的腿了?”
小女孩、那妇人和三名彪形大汉眼睛里腾地爆出一团火花。
小女孩的瞳子里射出一线怨毒的光芒,一张脸瞬间扭曲凄厉地叫道:“对!你要是早下来我弟弟的腿就不会断。”说着袖子里寒光迸射,一把匕首跳了出来直奔嫪毐的咽喉。嫪毐身后的三个彪形大汉袖子里同样蹦出三把短剑从各个角度一起往嫪毐身上招呼,最毒的是那妇人,手中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条渔网抖手就往嫪毐身上罩来。
嫪毐的四面八方可说都被敌人封死了,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嫪毐脑子中一片空白。
青光乍起,子母剑寒光四射着化为简单的线条,以嫪毐为中心鲜花般的条条绽放开来。
嫪毐依旧是那简单的挥剑,每天两万次的挥剑让他的剑快得犹如闪电一般,五个人五剑!一瞬间就在围攻他的三男两女额头正中留下了一道血痕。快!以至于嫪毐已经将子母剑收了起来这五个人的尸体才开始软倒,扑通扑通的摔在地上。
嫪毐没有理站在三步外直勾勾发傻的车夫。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不是不想留活口,而是他还没有在五人全力围杀的情况下还顾及对方死活的能力。他自己也对自己刚才表现出来的实力感到意外,“原来我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
他俯身蹲在那小姑娘的跟前,轻轻地将她凄厉的大眼睛合上,那小姑娘的脸立时变得安详起来,嘴角似乎还带着隐隐的笑意,和刚跟父母撒完娇睡在家中温暖舒适的床上一般无二。
嫪毐胸膛中的火焰燃烧起来,映得他的一对瞳子都变得血红。这个小姑娘和刺杀赵姬的那两个怯生生的女孩一般无二,同样的骨瘦嶙峋同样的年轻同样的一脸菜色,不用猜嫪毐就知道这个小女孩和那两个小女孩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由同一个人教授。
嫪毐不是一个好人,前世的他不是,现在的他也不是,但是他知道一个道理,利用孩子的人是无耻的,毫无怜悯的让小孩子去干大人应该干的肮脏事的人是该死的,可以为了目标将这么小的孩子的腿打折的人就是地狱中爬出来的魔鬼。
嫪毐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着身后傻呆呆的车夫道:“你先把这个小男孩带回宫中。”
那干瘦车夫早就没了精神劲,傻呵呵的就将那小男孩抱上了车机械的扬鞭打马朝来路上折返了回去,连招呼都没有跟嫪毐打。
清冷的长街上嫪毐缓步而行,微风卷裹着枯黄的树叶轻轻舞动,身后是一地的鲜血尸体,街上原本就不多的行人此时已经一个都没有了。
清冷的长街中嫪毐默默地缓缓前行了许久才一拍脑袋叫道:“我靠!桑公府怎么走我不知道啊!”
在嫪毐的身影消失后,从那间妓寨对面的肉铺后门中闪出一道黑色的身影,身影迅捷的在长街中穿梭迂回着。在饶了很多个圈子后确定没人跟踪后遁入了一间毫不起眼的民房。
民房屋中漆黑一片,黑色的身影躬身道:“行动失败。”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黑暗中传出清朗机械不带有一丝感情的声音:“经过。”。
那黑影将嫪毐在长街上的表现以及刺客是如何刺杀的情况详细述说了一遍,毫无夸大也没有丝毫遗漏,显然这身影在观察和言语描绘方面很有着特长。
黑暗中一片沉默后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奇哉!这个嫪毐似乎比在殿前比武时又厉害了,我依据他殿前比武所表现出来的能力特意设此死局,就算是被他看出来了有所准备,但是也依然落入五人围攻之中,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破了这死局。嫪毐此人每每让我惊喜不速除之实在是心腹大患,看来不动用鬼杀是不行了,稚女依你看欲杀嫪毐需要出动几名鬼杀?”
那叫稚女的黑影细细琢磨后道:“五名可进全功。”
黑暗中默然许久后清冷的声音响起:“若是桑长青依然办不妥嫪毐的话就十名鬼杀全出,务必在今晚将嫪毐杀死。”
稚女一怔后应了声微一犹豫道:“十名鬼杀?”
黑暗中坚定的声音传来:“心腹之患肉中之刺必要猛药利剑来医。”
稚女知道主人以拿定主意就不再劝说,接着道:“那个被嫪毐车夫抱走的孩子要不要属下去夺回来?”
“不必了。”
稚女躬身退出了小屋转瞬就消失在长街中。
许久,犹如野兽栖息的巢穴般的黑暗中传出默默的叹息声。“没想到嫪毐是黑冰台的人,不过黑冰台怎会知道我的计划?这没有可能!奇!”
第一卷 第六十五章 巧遇
嫪毐还不知道已经被人下了格杀令,此时正在大街小巷中到处乱串,即找不到来时的路也找不到去桑公府的路,彷徨中竟然走到了城门前,再往前就出了咸阳城了,嫪毐一阵郁闷。心中对于自己来到古代短短几个月就无缘无故遭遇了四次暗杀,其中有三次还是专门针对自己来的这种无奈局面感到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似幻似真。
相较于翁公府还是长扬宫比较好找些,起码他可以说出个准确的地名,就在嫪毐打算爽约不去参加什么劳什子宴请直接回长扬宫时,一辆马车从城外缓缓驶入。
嫪毐一看车上坐的人心中乐开了花,这不是我小老婆鹿灵儿么?他到不客气。
这时候大街上行人十分稀少,所以鹿灵儿也看到了嫪毐,想必是还在记恨嫪毐打伤了尹鹫,厌恶的将头扭到一边假装没看见。
嫪毐这人没有啥优点就是脸皮厚,笑呵呵的站在大街正中挡住了鹿灵儿的马车去路,鹿灵儿身后窜出几名大汉,腰带佩剑脚蹬军靴一看就是军士扮的。
其中一名大汉喝道:“何人拦路,找死么?”
嫪毐也不和那大汉计较对着鹿灵儿笑道:“鹿儿小姐在下想请你帮个忙。”
那几个大汉见嫪毐认识自家小姐一愣看向鹿灵儿,鹿灵儿没办法在假装不认识,厌恶的看向嫪毐挖苦道:“嫪大英雄的忙我恐怕帮不了。”
鹿灵儿的侍卫一听眼前这人姓嫪,这个姓本就十分罕见,再看这人的身量气度几个侍卫便料定此人便是最近名动咸阳的殿前比武头名嫪毐,眼中射出崇敬的神色。
秦人最重武功,更何况是军旅之人了,最是敬佩武艺高强的人物,几个侍卫不由得将端起的身架子松了一些下来。
嫪毐呵呵一笑道:“在下这个忙简单至极。”说到这里即便是嫪毐脸皮厚也不由得微微发红揉揉鼻子道:“在下,呃!在下想去桑公府,可是迷路了……呵呵。”
鹿灵儿给嫪毐气笑了,抿着嘴道:“桑公也邀你了?”几名侍卫也不由莞尔,对嫪毐的敌意全消。
嫪毐一怔道:“桑公邀请很多人么?”
鹿灵儿道:“我也是去桑公那里,你愿意去就跟着我的马车吧。”
嫪毐在鹿灵儿的马车后面小跑着吃了一嘴的灰尘,偏生那驾手坏得出奇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将马屁股后面兜马粪的袋子弄破了洒了一路的马粪,天黑中嫪毐哪看得清楚,一脚踩在湿滑黏腻的马粪上险些摔倒。马车上鹿灵儿的笑声让嫪毐肯定这是她蓄意所为。
桑公府前早已停了几辆马车,鹿灵儿的车却没停直接就驶入了桑公府,嫪毐见到地方了,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踩着一脚马粪进人家的大门让人笑话,急忙找僻静的旮旯胡同捡起树枝刮脚底的马粪。
就在他刮得正爽的时候,胡同外骂骂咧咧又转进一个人,同样手中拿着一根破树枝,嫪毐一看就知道碰到踩马粪的倒霉蛋了。
两人相视一眼,那个后进来的男子看了看嫪毐的脚底哈哈大笑了起来引得嫪毐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嫪毐借着月光看了看这男子,身材雄伟,肩宽体阔一脸的络腮胡子,就是肚子忒大了点,跟个酒缸一般十分有趣。嫪毐此时脚下已经蹭得干净了对着那男子呵呵一笑就转出了小巷。
桑公府此时门前又多停了辆马车,看来这桑公还真是没少请人。
嫪毐来到门口掏出信笺自然有下人引着进入主堂,边走嫪毐边有些奇怪怎么这桑公府冷冷清清的看不到多少人?
主堂阔大奢华,二十几个火盆燃烧中将整个大堂照得通明,堂中几张大几后已经分别端坐着几人了。其中就有正在掩嘴偷笑的鹿灵儿,一只小手掩在嘴前和同桌的女子细声碎玉的说着嫪毐的坏话。
嫪毐强自镇定了一下,这种宴请场合他在前世也是家常便饭,所以倒也没有丝毫的拘谨。
主座上的一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站起身来道:“这位想来就是殿前比武第一的嫪毐嫪给事了?”
嫪毐眼睛一眯细细打量这黑冰台认为的六国奸细,此人生得阔面大耳,颌下短髯根根直立打理得精神异常,长得倒是一副忠厚福像,不知是不是嫪毐先入为主看他的时候总觉得此人眼睛略窄略长含着三分奸诈破了好面相。
嫪毐呵呵一笑道:“正是在下。”
桑公捋着胡子呵呵笑道:“我大秦果然英雄辈出,呵呵!快快入座。”
嫪毐得体的假装随便找了个鹿灵儿正对面的座位箕坐下来。
嫪毐一看和鹿灵儿同桌的那个女子眼前不禁一亮,心中赞道:“这小娘皮生得当真好看,尤其是一双大眼睛眼角微翘一脸的风骚相,一举一动都似乎在挑逗在场的男人。”很难想像清纯的鹿灵儿会和这样的女子坐在一起,还有说有笑就好像是天使和魔鬼在一起喝茶一般让嫪毐感到不可思议。
还好嫪毐现在有赵姬滋润着,要是到战国时的他碰到了这女子,嫪毐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时门外又走进一名大汉,嗓门不小边走边叫嚷道:“桑公我来喝酒也!”
嫪毐转头看去却有些意外,那大汉一看到嫪毐也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着坐在了嫪毐旁边。这人正是在府外和嫪毐有一同踩马粪刮马粪之缘的那人。
桑公见这大汉似乎与嫪毐相熟眉头微微一皱,不过瞬间就舒展开来笑着道:“王家的老二还是这般没有教养,来吃白席喝白酒也不知道和主人打招呼么?”
这姓王的男子道:“你桑老头的席我吃起来天经地义,喝你的酒喝起来地意天经,你不来谢谢我帮你清理陈货反要我和你打招呼么?”
殿上众人不由均是莞尔,显然这王姓大汉和桑公关系实属不是一般。
嫪毐此时再细看这王姓大汉,三四十岁年纪,络腮胡子钢丝一般根根挺直,国字脸浓眉大眼,鼻阔海口脸上横肉丛生,显然不是易于之辈。
主座上的桑公显然拿这王姓大汉无法,摇摇头道:“你可知坐在你旁边的是谁。”
王姓大汉看向嫪毐呵呵笑道:“不知。”
桑公松了口气,心道:“还以为你们认识。”脸上笑容绽开呵呵笑道:“便是殿前比武第一的嫪毐嫪给事了。”
王姓大汉哦了一声哈哈笑道:“我说怎么看起来和我一样这么具有英雄气质。”
众人又是哈哈大笑。
嫪毐却知道他说的英雄气质指的是一同踩马粪。
第一卷 第六十六章 欢宴
这时翁公道:“好,王老二一来人就算全了,咱们可以开席了。”说着拍了拍手。
下人们穿花蝴蝶般的将酒菜摆满了几人面前的大几上。
嫪毐环顾了一圈见这大堂中算上自己总共坐着七个人,除了鹿灵儿和桑公外,还有和鹿灵儿同桌的妖媚风骚女子,再就是旁边大几的王姓大汉,其它两名男子嫪毐自然是一个也不认识,但是倒是有些面熟想必也是常去赵姬那里奏议国事的大臣。
这时桑公举爵道:“咱们先满饮此酒,然后我再介绍大家相识。”
王姓大汉哼道:“在座的除了嫪毐大家谁不相识?要你这老头来介绍么?”
桑公怒哼道:“你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