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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走前丢弃的那方铜镇纸。
他能到现在都还握着这东西,说明他至少内心之中还在犹豫,还没有完全放弃我。
我点点头,道:“我回来迟了!今日,我将前日、昨日之事,都说与元直知道。”
徐庶冷冷看着我,道:“好,很好!我也是这么的。王兄,请你先出去一儿。”
我向王越使个眼色。
王越道:“嗯,我去找阿缜。”起身而去。
我来到徐庶的床头,慢慢在他床边坐下,道:“元直,有些事情,本来是我门中秘密。但到了现在,我不得不说了。我师妹白风前日到来,随身携带有我恩师研究而制的一架‘飞车’,可日飞万里,夜行九千。我昨日一天一夜,是这么一回事。”
当下我就把如何找到飞车,然后飞至许都,夜探皇宫,发现池早等人政变之事,说了个十之。
徐庶开始还默不做声听着,慢慢不自觉就坐了起来,半倚在床头,等听到池早在宫中所作所为,尤其听到他挟持献帝而去之时,不觉脸色巨变,叫道:“主公为何相让?陛下一人,可抵十万精兵啊!”
我把我当时所也都告诉了他,在伊川,我没能照顾好池早,差点令他丧命,如今,我怎么能忍心与他死争?
徐庶连连叹息,他也是那场血战的见证人,所以能够解我的心情。
我又说到杨彪之死,伏后之伤,徐庶双目一亮:“有娘娘在此,也算聊胜于无了。”
我心:“你是不知道这伏娘娘的个性,以为她很好摆弄吧?”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跟他纠缠这种杂事,续说如何再度返回许都,夜闯尚书台之事:“那后来我就易装改容,冒充尚书台官,带着新收的田烈、高杉二人,偷进尚书台。里面防备严密,几度惊险过关,然而在尚书台临时的大牢之前,却意外见到一个人,一口道破我身份。你道这人是谁?”
徐庶猜了几个,都没猜着。又了半天,忽然道:“莫非是陈矫?”
我点点头,道:“就是他。”
徐庶伸手摸摸下巴,顺手捋去上面的酒水,似乎感到十分奇怪。
我道:“当时我也很奇怪,就问他如何知道是我?他说出一番话,令我大惊失色。他说从我一开始进入许都,他就奉命监视于我,对我的行踪和各种活动了如指掌,我能拒绝加入张泉、陈讳等人的反曹集团,他非常高兴,所以一些小的错误就没有追究,希望我以后慢慢改掉桀骜不驯的脾性,能一意为中兴大汉尽力。然而后来他发觉我图谋更大,所交更杂,终于不能忍受,犹豫了许久,才最后下定铲除我的决心。他定下计谋,利用荀彧之命,以消灭鲁山黄巾为名,令我在此役中英勇战死,从而保全我一生的名誉。”
“扑”一声响,一物坠地。
原来是徐庶震惊之下,手中镇纸不觉失手而落。
我道:“当时我也惊得呆住,问他,难道你为除去我一人,竟要五千精锐陪我殉葬?”
徐庶急道:“陈矫他怎么说?”
我道:“他回答说,当时他受命监督许都官,早已察觉到张泉等人之谋,尚无大忧。但飞帅之变更是难测,他实是食不甘味,深感乃心腹之患,若等飞帅与张泉、陈讳诸人合流,危害将更加炽烈。于是他不得不暗设此计,先行除去飞帅。虽然牺牲了五千禁军,亦是在所不惜。”
徐庶低头沉吟道:“不到,此人竟然如此狡诈毒辣,我们都实在低估了他!看来给张燕、真髓通风报信的内奸,就是他了。”
我道:“是啊!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这么做的原因居然是为了曹操的政权。我当时听他这么说,脑子里一片杂乱,有好一儿竟然不知道如何问话。”
徐庶道:“此人立场,真是暧昧难辨。唉,当日王越兄就欲诛戮铲除此人,我与主公都不太同意,看来还是王兄眼光独到。”
我苦笑了一下,低声道:“你以为真能杀得他么?当时我又问他,那今日欲将我如何?他了半天,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应该将你留下来,以免后患。但飞帅你在鲁山竟能安然逃脱,也许真是上天注定的新贵。尤其没到的是,现在连陛下竟然都遭到劫持,天下形势复又混乱,我不逆天而行,便放了你这一马也罢。我当时不以为意,随口称谢,向他索要王越。他微笑一下,道,飞帅不徒逞强横,果然不俗,既然你以礼待我,我也当以礼回敬。本来王越一直要杀我,我应该杀了他才是,不过他在我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现在我不但把王越还给你,顺便连那小妞也一并交还给你带走。”
徐庶啊了一声,这人的身份,真是越来越神秘了。知道我这么低声说话,是不外面的王越听见尴尬,便也低声问道:“什么小妞?”
我道:“就是阿袖。她六月份刚到许都,便被陈矫盯上。陈矫派遣高手去抓她,双方一番激斗,保护阿袖的从者全部战死,阿袖她便落入陈矫之手。当时中原局势紧张万分,陈矫以为我军探子已大举入城,就拿她为饵,希望能钓到大鱼。他知道阿袖是长沙大族,也没怎么亏待她。”
徐庶惊喜不已:“阿袖也回来了?”
我道:“正是。”
徐庶看我一眼,忽然道:“阿袖她难道没去找樱夫人么?”
我脸色一白,顿时住口。
徐庶看看我的脸色,猜到必有问题,心:“那陈矫对主公的情况那么了解,必然是夏侯樱告诉他的,则双方公开决裂,亦属可能。”问道:“樱夫人不肯认阿袖么?”
我摇头,缓缓道:“阿袖去到许都之时,阿樱她……她已经身故了。”
“什么?”
我停住一口气,仿佛如此便可以不去多。然后轻轻呼出这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淡淡道:“元直,这件事,你以后去问阿袖吧。我今日来看你,是要问你,你……你还愿意与我同甘共苦,继续携手并肩打天下么?”
徐庶一跃而起,大声道:“主公,你这是什么话?我徐庶说过的话,决无更改。”
“那你这是……”
徐庶叹口气,道:“昨夜臣在一个时辰之间,连续收到两个极大的恶讯,心中实在难受,又不愿在主公未回前告诉他人,只得自饮薄酒,以浇苦闷。”
“什么恶讯?”
徐庶看看我脸色。
我道:“元直,经过昨夜之后,再没有我不能接受的事实。你放心吧。”
徐庶道:“好吧。第一件事是阿西传来的飞函,他奉我之命去请‘襄阳四秀’,结果三人举家不知所踪,仅得一人。”
“哦,竟有这种事?”
“襄阳四秀”是我专门给诸葛孔明、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四人起的雅号,随之而来有一个四秀计划,是我们在当阳就商量妥当的,当时我和徐庶都感觉应该问题不大,不到居然最后是这种结果。
“请到了谁?”我还残留着一线希望,有诸葛亮一人,也就可以算达到目的。
“石韬。而且他暂时还不太出山,希望再观望一段时间。阿西问我怎么办?”
“诸葛亮他们都不见了?”我诧异道,“阿西没去问过别人么?怎么可能?”
徐庶道:“阿西询问过许多前辈,包括孔明的岳丈黄老先生以及庞公,他们都是丝毫不知。”
我紧皱眉头,大为疑惑。
徐庶也是极其困惑,道:“我已吩咐阿西,继续全力搜索,并请了马氏兄弟去帮他。”
我点点头,道:“石韬就先不要勉强他吧。第二件事是什么?”
徐庶道:“第二封信是从江陵来,士元的密函。”
我凝目而视,感觉他说话声音有点故作平静。
“哦,士元那边,进展如何?”
“士元说,周瑜已受命在做进攻江夏的准备,之前他先派细作到江夏去散布谣言,说甘宁为将桀骜跋扈,久必为乱,将对黄太守如何如何。希望借助此等言论,挑起江夏内乱。”
我道:“他说的其实也没错。嘿,周郎果然不愧名将,这一招亦是用间妙计。不过现在有士元在内,大致应无问题。”
徐庶道:“嗯,这谣言的计划便是由士元去运筹的。我已给三弟他们发函,告知此事,要他们尽量多与聘、蔡和等人交往沟通,得到他们的支持,此计便不足为惧。”
我微微点头,道:“正是,如是黄祖借机挑衅,让甘三弟外忍内进,逼迫对方仓促发难,那时彼屈我直,军心向我,正好趁势夺了江夏。”
徐庶道:“主公之论,正合臣之心意,我就是如此回复三弟的。”忽然又叹了口气:“不过,江陵守将朱治前几日不知如何得到密报,突然袭击,破了我们在江陵城内的一个秘密联络点,阿叙正好有事在那里,被他们当场抓住,关入牢狱。”
朱治?我紧紧握住了双拳,忍耐半天,道:“眼下局面,实不宜两面树敌。请汉升、君宇他们一定且忍住,各人立刻隐蔽,不要擅自行动。”
徐庶道:“我也是这么的,并要士元尽快救援。不过,我很担心汉升先生,他只此一子啊!”
我了,咬牙道:“人各有命!现在着急也没用,我们慢慢细良策救人。”
徐庶点点头。
等徐庶穿好衣服,和我一齐出得帐来,王越和廖立、廖缜正坐在不远处聊得开心。
王越瞧了瞧我们俩的神色,笑着站起来,道:“主公,元直,我跟你们告个罪。”
徐庶道:“什么事啊?”
我见了他们三人的面色,心:“徐庶是醉糊涂了,脑子不够用,这还不简单?”笑道:“王兄欲收阿缜为徒么?这是好事啊!”
徐庶哦一声,道:“不错,阿缜有你这位大剑客为师,真是大喜啊!”
王越一笑:“嗯,我是说,他们兄弟俩我都收了,主公,军师,你们没有异议吧?”
我和徐庶一怔,问他:“你确定?”
阿缜武艺基础很好,你收他还有可说,他哥这身板,怎么经得起你折腾?
王越道:“所以如此,才要跟你们告罪啊!”
我道:“只要他们自己愿意,任凭王兄。”
王越看徐庶:“军师怎么说?”
徐庶道:“王兄要答应我,一定把他们二人教授出来,我便无他议。”
王越拂然道:“元直如何说话,我既收他兄弟二人,自然有把握把他们一起教出来,日后加官晋爵,封妻荫子,全都不在话下。”
我笑道:“廖立、廖缜,你们俩真是运气,有这么好的明师。你们听好了,王兄武兼备,尤善授徒,你们要是不着一点真才实,那肯定是资质太差,不但他要把你们逐出师门,我阿飞军纵然贤愚不限,可也不能要这种废柴。”
廖家兄弟一齐跪倒,凛然称是。廖立道:“我兄弟也是多蒙主公恩泽,今日才能遇见王恩师,主公成全再造之恩,我兄弟永世不忘。”
王越哈哈一笑:“既然大当家的都没有异议,那我中午时分举行一个盛大的正式拜师仪式,多请些将士来观礼。二位以为如何?”
徐庶点点头,那是当然。
我疑惑地看他,心道:“拜师当然是很严肃的事,但有必要让诸将等都来观摩吗?”
王越瞥了我一眼。
这一眼让我忽然明白了,他这么做,果然是别有用心。
我道:“嗯,就这样,到时候令各营司马以上将领,都到中军大帐中来便是。”
王越拱手为礼:“多谢主公、军师。”
我笑了一笑,拱手回礼。回头对徐庶道:“我已请王兄为我军客卿,可免一切常礼。”
徐庶微笑道:“正该如此。”
回到我的营帐,田丰、杜似兰等神色凝沉,正在听桓袖叙说许都之事:“……幸好昨夜飞大哥冲了进来,逼迫住那奸人,那奸人无奈,才释放了我……”
看来她也已经到了尾声,我咳了两声,道:“阿袖,你这一向受了许多苦,也该乏了,小兰,你让小芳她们给阿袖安排地方,好好休息。元皓兄,请你和杜长史、小兰一起,随我们出营,我有事告知几位。”
田丰等人都看向徐庶,徐庶点一点头。
在徐庶帐中,我已跟他讲明,我把自己为何欲去之事,当大家之面讲清。
当然,这个大家,实际上也就徐庶、田丰、杜似兰、杜袭几位军中最高级别的要。
桓袖道:“飞大哥,我不累的,我跟你们一起去,行么?”
我看看杜似兰,杜似兰道:“啊,我看阿袖妹子精神很好,主公,就让她一起去如何?”
桓袖伸伸舌头,道:“是,是,主公。”
我道:“那便这样。”
当下众人一起出营,开西寨门,走过数里,来到那个小树林。
在树林前,我将昨夜之事简略说了一遍,田丰等人只听阿袖说过后半段,已是惊讶,听我说到池早劫持献帝而去,而伏皇后,眼下却正在我飞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