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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蒙点头:“正是。”
杜似兰满面笑容,道:“主公,你答应罗蒙先生,要用他守新野哦!”
我微笑,道:“这是刘景升的权限,我说话不算数啊!”
杜似兰现出一个不屑一顾的表情:“他很快说话就不能作数了。”
我道:“哎,话别这么说。”
罗蒙道:“主公,其实现在形势已经很明确,刘牧大势已去,个荆州,必定属于主公。”他忽然伏地道:“臣欲为主公镇守新野。”
杜似兰道:“主公,罗兄目前声名不著,又乃臣,若以他为新野令,也能缓和曹操的心,让他不致过于关注这边。”
我沉思道:“嗯,有。此事我和军师商议一下就可决定。”
罗蒙大喜,道:“臣还求主公一事。”
我道:“说吧。”
罗蒙道:“臣欲得一副手,共守新野。”
我心头一动:“你要谁啊?”睨杜似兰一眼。
杜似兰俏面微红,嗔怪地回我一眼。
我哈哈一笑:“说吧,你要谁?”
罗蒙道:“霍峻大人。”
我和杜似兰同时一怔:“他?”
杜似兰心:“谁都可以,恐怕就他不行。”疑道:“罗兄,霍将军昔日便是新野主将,而且,他对我主,似乎并无太多好感。”首先霍峻不归顺我军,已是难言,再说,让这人给你做副手,那等于是降级了啊?
我也持同样法。不过只要不是杜似兰,别人我都无所谓。
杜似兰道:“不如,把李县尉给你吧,他对新野也很熟悉,也是很合适的人选。”
罗蒙胸有成竹,道:“臣与仲邈乃是挚交,他的为人,我极清楚。他心怀忠义,一意保疆卫土。前数日我曾去樊城,与他彻夜详谈,他现在对刘荆州失望之极,他也知道,没有主公,就没有荆州。所以我可保证,我主宰治襄阳之日,便是仲邈归附之时。他对臣也很了解,我和他一治民,一统军,定能互相补充,相处融洽。反而李严县尉,恐不易为同僚也。”
杜似兰道:“哦,这样啊!”摇一摇头,似乎不太同意。
我对霍峻认识不深,但对李严的看法,倒和他差不多。知道历史上这人确实有才,但也不能算很好相处的人。
所以我点头同意:“只要你能说服霍峻,你的要求我全都答应。”
二十一、最后一博(二)
※※※
中午,处完一大堆公务,我觉得有些困乏,交代几句,便独自转回到自己的后帐中。
一进帐,就发现我的大榻之上,躺卧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池早!
我怎么也没到,这个时候居然见到他,心中一惊。
就算他从窦红那儿取得时空服,使用了隐身功能,能进入我的军营。但我帐外现在担任守护职责的卫士,全是第一流的高手,他怎么可能潜进来?
回头一,今天守帐的是田烈,就释然了。
那是他故主,又是我朋友,放他进来,也在情之中。
池早去了一品的丞相官服,又换回来那身仿古长袍,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其他和以前刚来三国时一般无二。
这装扮使我感到一阵亲切,忍不住道:“怎么是你?”
池早躺在榻上,倒斜着眼看我,哼哼道:“你丫害我,居然私自跟曹操相约言和,这不是让他回来打我么?”
我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哈哈笑道:“这个可没办法,曹操的大军这么厉害,再打下去我支持不住的,换了是你,你也这么干的吧?大家彼此彼此。”
池早哼哼两下,坐了起来:“你怕曹操,我可没把他放在心上。”
我道:“那很好啊,马上过几个月,你就可以跟他玩玩了。哎,对了,池丞相,你现在应该正是日万机,废寝忘食的处公务才对,怎么有闲功夫坐着时空机器乱跑啊?”
“你在挖苦我?”
我道:“我哪里敢啊!您老人家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人物。”
池早掸掸衣襟,道:“去死,你还越来越上瘾了嗨!”
我微笑着拍拍他肩:“其实,我是同情你。”
池早一呆:“同情我?你同情我什么?”
我道:“做主公的滋味,我可是尝够了,真他娘的不地道,太累人了。我做这么一个屁大点的小诸侯都这么累,你这懒汉现在做到袁绍的地位,那还不惨透了?”
池早释然,哈哈一笑:“看你脸色,我就知道,你丫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的人。不过,你非我,怎么知道我之乐?也许我就是乐在其中呢?”
我哼了一声:“就你?我还不了解,每天不睡他十个小时你能起床?不过呢,现在你倒有个好处,是你以前万万及不上的。”
池早瞟着我:“什么好处?”
“你现在不用像以前那么装正经了,哈哈,看你双目无神,两颊发白,应该是天天有PPMM伺候着吧?”
池早两眼一翻,脸色一沉。接着,忽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靠,不知道是谁假装正经呢?那每个月都偷偷摸摸去神游世界模拟园的,似乎不是我吧?”
“嘁……我这是消除身体里的废料。不像你,天天躲在角落里盯着别人小姑娘的全息裸影流口水。”
“啊……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我扬扬眉,哈哈大笑。
“我早知道了,就是不告诉你。”
“停战,停战!”
池早大叫一声,一仰身,又倒回木榻上,大半身子已躺到我身后去了。他两手两脚很松弛地四仰八叉着,很舒服地呻吟几声,向往道:“说实话,小竹真的很迷人呐!可惜你这呆子根本不懂什么叫性感。”
我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一遇到她,就全傻了呢?”说着说着,忽然忆起现代社的时光。
小竹是我的秘书,也是我们守拙一族的族花,天姿国色,音容笑貌,无不迷人。池早自幼花心,可说是见多识广的大萝卜,竟然也被色所迷,不时去设法勾搭引诱小竹。池早自己也苦恼:“枉为守拙一族的大男人,怎么一见到她,定力就变得如此之差?老觉得心神不安,如蜂遇蜜?”后来他暗暗制作了一套小竹的全息影像,没事就自己躲家里欣赏。也许是久在兰室,我对小竹却没什么特别感觉,还经常为此取笑池早的痴呆。
池早也不我,只喃喃道:“阵战史已经教到西汉卫青车骑破匈奴了,不知道小竹是不是都熟悉了?回去该约她去阳光咖啡厅坐坐。”
我侧转头看他一眼,道:“回去?就像你现在这么大胆妄为,乐不思蜀,你还回去?你敢回去么?”
池早道:“我有什么不敢?我又没有绑架时空巡警?而且我已经多付了三年的旅游费用,怎么玩就怎么玩。倒是你,哼!哼!”
“你说什么?你多付了三年的旅游费?”我蓦然就地一百八十度旋,身子转了过来,一把掐住他脖子,“你居然自己偷偷多交了三年?”
池早“唉哟唉哟”叫起来:“你先放手,我也多帮你付了的……”
我松开些手:“那为什么白风还来找我?”
池早身子往后缩了缩,彻底摆脱我手的范围:“我确实是没钱了,所以只帮你多付了半年。白风她们这么早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我还郁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愣:“这可真是奇了!你也没问问去接你的巡警?”
池早道:“阿红啊?她只是奉命而来,什么内情都不知道。要问,得去问你那白风。”
我皱起眉。
池早弓着身子,撅着屁股慢慢撑起身来,长吁短叹了好几下,才一使狠劲,勉强立了起来,已然胀得脸红脖粗:“唉,好久不运动了,胳膊就是没劲!”
我道:“你再这么花红酒绿,纸醉金迷,用不了很久就全空了。”
池早斥道:“我怎么了我?死人头!”
我笑:“我是为你好啊!”
池早翻翻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支连鞘匕首:“这柄匕首,你还记得么?”
“哦……”我顺手接了过来,感觉很是眼熟。
伸手拔匕出鞘,看到刀脊根部的篆字,才勉强认出来,居然是扬匕。
等完全拔出来,我微微一凛,那匕首已然半折,前面的小半个刃身都没有了,成了一枚断匕。
怎么变成这样?
扬匕是当日曹丕送给我的那批刀剑中的一口,据说是伏皇后所赐,价值不菲,其实我也没看过几眼,并不是很熟悉它的构造。在伊川军营赏玩刀剑时,被池早看中其价值,给抢了去,打算去变卖成黄金的。
我看池早:“怎么这样?”
池早淡淡道:“你先去找白风,回来我告诉你。”
我点点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出帐去找白风。
白风正独自坐在帐里,看着眼前的案几发呆,听说池早来了,顿时精神一振:“啊,他竟然敢来?窦红呢?她来了没有?”
我道:“嗯,他在我帐里呢。窦红?我不知道。”
白风立即站起,道:“走,带我去找他们。”
我道:“你别急,我问你,为什么……”
白风道:“抓住池早,再说别的。”一拉我的手,便往外走。
我道:“你急什么啊,他就在我帐里……”无奈何,跟着跑吧。
回到我的大帐,里面却空无一人。
我搔搔脑袋,问门口的田烈:“池早呢?”
田烈道:“池公说去找徐军师切磋一下阵法,向军师的大帐去了。”
白风啊了一声,一口唾沫就喷了过去,跺脚道:“你这笨蛋,让他给跑了。”
“噗”的一声,那口唾沫正吐在田烈的脸上。
田烈惶然低下头去,竟不敢擦拭,一张马脸全都变成紫色。
我急忙喝道:“白风,不许无礼。”去帐里取出一块白毛巾,让田烈擦擦。
田烈哭丧着脸,低声道:“主公,小人不是有意的。”
我点点头,知道他是故主积威之下,还有些放不开,道:“我知道,没你的事。”
白风冷冷哼了一声,道:“那厮手脚一向不干净,你还是先查查你的东西,看有什么让他顺手牵了去吧?”
我瞪她一眼:“胡言乱语。”不过还是在帐里仔细察看了一番,金银珠宝、公印信、盔铠甲胄、冠冕饰物,全都一无所失。
白风奇怪了:“那他来干什么来了?”
我也不明白。
正在这时,远处奔来一人,却是刘二。
但见他满面喜色,大声禀报:“主公,大喜。公孙箭公孙大人回来了!”
二十二、最后一博(三)
我一震,惊喜道:“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刘二道:“徐军师和杜营主已接报先去迎接了。”
话音未落,大寨东北一阵嘈杂,接着六七个人涌了过来,当先四人,徐庶和杜似兰分列左右,中间二人衣甲鲜明,一红一黑。往脸上看,那身着红甲的,正是公孙箭,他旁边的黑甲小将,竟然是淳于铸。
公孙箭和淳于铸远远见到我,不禁激动万分,急步行了过来,在我身前跪倒,纳头便拜:“臣公孙箭、淳于铸拜见主公!”
我走上一步,伸手急搀:“公孙兄,阿铸,回来就好!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
公孙箭和淳于铸被我拉了起来,他们的双手紧紧攥住我的胳膊,虎目之中,都已充盈喜悦泪光。
公孙箭道:“还以为这一生再也无法为主公效力了,不到今日能与主公重逢。”
淳于铸也道:“是啊,是啊!”声音里已带着哭腔。
感受着他二人有力的拥握,我也是感慨不已,鼻子酸酸的,心头润润的,胸中热潮翻涌。
徐庶在旁,也是希嘘叹气,都是同生共死过来的,感情就是不一样。
我道:“对了,这一向你们都好么?阿铸,听说令师一直不让你回来,你是怎么脱身的?”
淳于铸道:“是啊,主公,多亏池早大人向师父把我要了来,我才能再见主公。”
杜似兰微一皱眉,使个眼色,她身后的段瑾和杜瑞轻轻移前数步,一个跟着公孙箭,一个站到淳于铸身侧。
然后她道:“主公,公孙大人和淳于兄弟平安归来,的是天大喜事。不过军营之中,不宜如此喧闹,不如且让小兰略作安排,先让他们二位歇息一下,再与主公共叙旧情吧?”
淳于铸抬起眼睛瞪她,心你是什么人,居然不许我们跟主公在一起?
杜似兰嫣然而笑。
我微一皱眉头,杜似兰现在是我军的司法官,自然要维护营中的秩序。不过……
“小兰,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公孙箭忽道:“主公,不妨事。军中有规矩,我们自也不能擅违。”
杜似兰转转眼珠,打量公孙箭一眼,脸上的笑容更甜了,说道:“嗯,公孙兄,淳于兄弟,你们远道归来,定然乏了,让小兰带你们先去洗浴休息,然后我亲自带你们来见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