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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霸道:“这……小将也是奉主公之命……”
许禇道:“是啊,遇到我,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下面的事,交给我就行了。”
夏侯霸心不甘情不愿,看看阿飞。阿飞心:“看来城中情况确实非常紧张。”
许禇昔日乃大族之主,行事一向谨慎,很少无故得罪人。夏侯霸自己虽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将,可是他是夏侯渊的儿子,又是阿飞的舅子,若在平日,许禇决不至于在阿飞面前跟夏侯霸摆这个谱,霸这点权。
“仲权,你且先回营歇息,若有其他事情,我去叫你。”
夏侯霸勉强答应:“是,那么末将告辞。”横了许禇一眼,拨马而去。
许禇也不,带着十余名手下,和我一起前往曹府。
路上,许禇还直埋怨:“飞兄弟啊,你也忒大意了,入城也不带几名卫士,虽说你武艺高强,可是万一出点意外,我怎么跟主公交差啊?”
阿飞道:“不是吧,在咱们自己的城里……”
许禇道:“那也得加小心,你忘了,许都咱们呆了那么多年,去年还闹兵变呢。这邺城,咱们才不过进来一个多月啊!”
阿飞道:“是,是,许大哥说的是。”
很快,来到一座巨府门前,阿飞抬头一看,门匾上果然一个大大的“曹”字。
门前守卫的军校都是许禇的直属部下,许禇亦不让他们进去禀报,自行拉着阿飞,就进入内宅,道:“主公说了,飞帅来,不需通报,他要和你单独面。”
刚进二道门,曹操已闻讯出来相迎:“哈哈,飞卿果然守时。”
阿飞急忙施礼:“见过丞相。”
曹操拉住他手,道:“嗯,飞卿一路辛苦了。我原来还担心你要捉袁尚,也许赶不回来。”
阿飞道:“阿飞惭愧,未能活擒袁尚,献俘丞相马前。”
曹操哈哈大笑,道:“袁尚区区小儿,何足挂齿?邺城之战,飞卿已立下数桩大功,擒袁的功劳,不妨让给别的将士罢了。”拉着阿飞,进入内室。
阿飞进来一看,室内几上,已摆好十余道凉菜热菜,另外还有两壶好酒,心中大为奇怪。曹操一向节俭之极,自己规定,每日饮食,只允许一餐有肉。却怎么给自己准备这么多好菜?
曹操笑道:“飞卿不须感动,此等酒菜,并非为你准备。而是即将装入食盒,送去馆驿,慰问若的。”
阿飞也笑了:“阿飞明白。我原区区破邺微功,何劳丞相如此厚待呢?”
曹操放声大笑。一挥手,众侍者急急进来,将酒菜装进早已准备好的大食盒中,抬了出去。
“飞卿大功,小小酒食,岂能相犒?”
曹操一转身,忽然走出内室,向侧门走去。
阿飞糊里糊涂跟着,等进入那门才发现,这居然是个巨大的校军场。
场上燃起无数火把,照如白昼。场地中心,树起了几根箭靶。
阿飞知道曹操一向有在私宅中修建校军场的爱好,自己在许都的司隶府,原来是为曹操准备的,里面也有这么一个,不过这个校军场,规模大了不少。
许禇献上几囊弓箭,曹操自取一张弓,一支箭,让阿飞也取一副。
阿飞不明所以,便也拿了一张弓,一支箭。
许禇自行退后。
曹操走前几步,举起弓,搭上箭,瞄准一番。
他面前,有六个靶位。
曹操瞄了一儿,忽然放下,回头问道:“飞卿,依你看,本相该射哪座靶呢?”
阿飞看了看,感觉左数第三靶正对曹操,应该比较好射,道:“第三。”
曹操道:“哦?仲康,去取过靶来,让我看看。”
许禇应声而去,迅速抢身过去,取了那箭靶过来。
阿飞这才看到,那箭靶的草堆外面,居然套上了白布,布上竟然还写有字迹,顿时一呆,心:“曹操这玩什么把戏?”
曹操看了一眼,道:“飞卿,你自己来看。”
阿飞走近几步,定睛一瞧,箭靶上所书,竟是“乌桓”二字。
曹操哈哈而笑,道:“飞卿劝我下步当先征乌桓,正合我意。”
许禇身法如电,迅速又把箭靶放回原处。
阿飞心:“这也算啊?”道:“啊,丞相,阿飞其实不知此数靶有如此含意,乃是随便漫言,窃不敢以此妄论而误军国大事。”
曹操笑道:“不知而暗合,岂非天意?飞卿本天赐曹某,其言定然合于天意。”张弓一箭,将那箭靶射穿。
许禇又献上一支箭。
曹操又举起弓,斜着眼道:“飞卿,这第二箭,当射何靶?”
阿飞挠挠头,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曹操回头,看阿飞苦着脸,不禁笑道:“那好罢,我便将剩余的箭靶之名,全都告知飞卿。由左至右,分别是马腾、刘璋、孙权、刘表。”
阿飞数了数,道:“还余一靶?”
曹操道:“是啊,尚余一靶,我一时茫然,不知该书何人,飞卿试为我决断,如何?”
阿飞心中一凛,了,道:“南皮袁谭?”
曹操摇头:“三袁皆是吾将以祭天之物,不足为靶。”
“新野刘备?”
曹操一怔,随手一箭飞出,将右手第二张靶射得剧晃不已。
那是标名为“刘表”的箭靶。
“飞卿你看,你又为我决定了一道难题。刘表之皮若不存,刘备其毛将安附焉?”
连刘备都不看在眼里,那……
阿飞双耳忽然一动,不由自主转头探查。
许禇见他神色忽异,目光满是惊凛,吃了一惊:“飞帅,怎么了?”
阿飞低声道:“似有人窥视。”
曹操瞥看阿飞一眼,立刻吩咐道:“仲康,退下查看,这校场周围,我不希望有其他任何人在。”
许禇道:“遵命。”狐疑地看看阿飞,转身从侧门出去,跃上边墙,闪开身法,如一道黑光,瞬时游遍全场。
曹操随手扔下手里的弓,笑着看向阿飞:“本相现在手中,既无弓,亦无箭。飞卿,你可愿为我射穿这第六张靶?”
阿飞毫不迟疑,立刻张弓一箭,将那第六靶穿心而透。
曹操道:“飞卿,你随我来。”迈步向场地中心走去。
阿飞在后面跟着。
曹操在那几张箭靶前停下来,仔细观察。
“飞卿,你这一箭,射得可谓狠矣!透靶之时,箭头上的劲气已震碎了靶中的全部茅草。”伸指轻轻一弹,草烬四散,箭靶外裹的白布顿时瘪了下去,挂在木制的靶杆上。
阿飞淡淡道:“本为无用腐草,尽碎又有何妨?”
曹操目泛异彩,喃喃重复了一句:“本为无用腐草,尽碎又有何妨?”轻轻拈一把那白布,指弹两下,嘿然道:“草瓤已失,这遮羞之布,却又要来何用?”
阿飞道:“既然无用,何不丢弃?”随手一扯,将那空荡荡的白布,全都撕了下来。
扬手一掷,内力振处,白布已然腾空而起,就在半升半浮的状态下,迅速解体破碎,尽数随风散乱飞去。
曹操微一错愕。
阿飞急忙跪倒,低头道:“阿飞性子直野,冒犯失礼,请丞相责罚。”
黑夜中,曹操扬头,看着那天空中的碎布片,明显地吸了口长气。
过了好一儿,他脸色一沉,叹了口气,摆摆手,轻声道:“飞卿,我不怪你。此世之间,惟有你是曹某惟一真正的知己。”
※※※
昨日大畅,新锐冲击果然一大波接一大波,两大波,哈哈。
男篮也很有点斗气,打得很不错,姚明的三分真是奇幻呀!
男足知道不赢,没看,结果果然输了俩……集体球类第一个打道回府的。
只能看女足了……
※※※
十一、封爵我为首(2)
阿飞心知自己一番举动言词,已打动了曹操的内心世界,他才感慨之下,说出这么明显的大逆不道之言。
下面的话全都不必再言了。
正在这时,忽听不远处许禇喝道:“什么人?”
阿飞大吃一惊,听许禇的声音,似乎是正对自己二人的方向。急忙站起身,挺身将曹操挡在身后,叫道:“仲康,发现什么?”
许禇奔了过来,道:“我好象见这边有什么影子一晃而过,所以赶过来看看。”
阿飞看了一下,周围都是巨大的火把,附近的火光下若有暗藏的人闪过,影子应该很明显。
许禇四下张望,显然也很奇怪。他是追踪的高手,一眼看去,却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之处,不禁奇怪:“难道是我眼花了?”
曹操道:“仲康,你再多带点人,到附近好好查查,有飞帅在此,我没事。”
许禇看看阿飞:“飞帅,小心主公。”
阿飞道:“放心,但有阿飞一口气在,决不容任何人伤着丞相。”
许禇点点头,径而奔去。
阿飞和曹操对视一眼,俩人都是久历风险,胆大妄为之辈,虽警兆迭现,也没太放在心上,便随意在场内行走闲聊。
不知不觉,二人走回原来射靶的地方。
阿飞眼角一扫,忽然发现一道细小的黑影在地上一掠而去。急转头时,却已不见了影子,暗暗心惊:“什么人,轻功竟如此了得?”侧耳倾听动静。
曹操武功远逊于阿飞,却镇定非常,道:“飞卿,不如我们进书房再谈?”
阿飞看看曹操,扫一眼周围环境,道:“那当然好。”执弓跟着曹操慢慢向门走去。
蓦的,阿飞一歪脚,身体向右边倾倒,右腿一弯,肌肉已尽数绷紧,顺势在地上的箭囊里挑起一支箭,快速搭上弓,嗖的一箭飞出。
这是他心中早已预演数遍的标准动作,察觉敌人果然中计,立刻执行。
黑暗中“啊”一声惨叫响起,声音甚轻。
阿飞面色一变,急凝神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纯以听觉听出一些细微的响动,却没到随手一箭过去,便能伤了对方。
曹操回头微笑道:“飞卿好箭术!”
阿飞逊谢两句,游目四顾,心:“真奇怪,这人呢?只听到人叫,没见着人毛。”恐曹操有失,不敢离开左右,口中只大喝道:“何人?出来!”
许禇等一大票护卫听到阿飞的叫声,急忙从远处奔过来,手舞刀剑,准备着杀敌护主。
但在众人的视野中,没有发现任何敌人或任何可以**的地方。
阿飞右手一指那人中箭的地方。许禇意,按住大刀,小心走过去,发现了地上的那支箭。蹲下身仔细一看,地上零零星星,有几处似乎湿湿的,用指头粘起一看,是血!
许禇站起身,叫道:“刺客已经受伤!飞帅继续保护主公,其他人随我分头去找,相府戒严!”
众护卫或三或五一拨拨圆形扩散开去,以许禇为首,搜查校军场的里里外外。阿飞保护着曹操退出校军场,退回内书房。
到了这里,曹操就比较放心了,洒然坐下,道:“飞卿,若非你箭法如神,本相今晚就危险了!”
阿飞道:“多亏丞相与阿飞配合默契,否则也不能杀伤那刺客。丞相上应九天星辰,有诸神护佑,即使没有阿飞在,亦无所惧怕。”
曹操呵呵大笑:“不错,与飞卿小小应和,真是心中大快!本相向来有功必赏,有过必罚。飞卿你说,要什么赏?”
阿飞了,低头去看手里的弓,真是张好弓!
曹操看出他意思,笑道:“这个么,哈哈,此等雕弓乃邺库府藏珍品,只有数张,飞卿若不怕主簿聒噪,尽可取去。”
阿飞一听,啊一声,立刻把手里的弓丢回囊里,放在地上。
他可不忍受司马朗的大嗓门天天在耳边吵闹。
曹操大笑:“原来卿也怕司马朗之嘴啊!”
次日一早,阿飞尚未起床,已收到曹操命人送来的礼物。
一张弓,一壶箭,一个食盒。
阿飞拜领之后,那使者道:“丞相今日午时大宴武,请飞帅洗漱之后,先去一叙。”看阿飞不解的样子,又加了一句:“是曹大公子听说飞帅回来,请求丞相一见,丞相已经同意,并请荀彧军师、程昱将军为陪。”
阿飞道:“哦,大公子也到邺城了么?”
使者道:“正是,昨日随荀军师同至。”
阿飞点点头,又问:“昨夜刺客之事,可曾捕获?”
使者道:“小人未闻有捉住刺客的消息。”
阿飞道:“有劳贵使。”
那使者走了。
阿飞慢慢坐下来,抚摸那张宝雕强弓,正沉思间,夏侯霸推门进来:“飞哥!”
他俩因为在邺并无居处,又不便再回军营,所以都宿在冀州牧府旁边的馆驿之中,暂住一晚。
阿飞见他只穿着睡衣,醉熏熏的,显然昨夜又喝了酒,道:“兄弟,昨晚睡得好么?”
夏侯霸道:“挺不错,曹真那小子陪着我睡呢,我们俩聊了一夜,都在说明日的封爵之。”一歪身坐了下来,打开食盒,叫道:“啊,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