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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待大家的。”
官兵们欢呼一声,气氛顿时松快许多,众人各自下马回营赌钱睡觉去了。
我一指目瞪口呆的曹休:“阿休,你给我进来。”转身回到帅府,往帅位上一坐,左手扶了刀柄,右手轻敲帅案,心:“好小子,你要跟我斗?好啊,咱们现在不妨就开始玩这个夺权游戏。”
曹休神情肃穆,悄悄地走进来。他身后,刘晔、李典、典满、赵玉等将官也都无声无息跟了进来。
我先发制人:“大家都来了,也好。我先问问你们,没有我的命令,为什么紧急集合?”
李典、典满、赵玉的目光,都看向曹休、刘晔二人,心:“你们背着飞帅发出紧急将令,干什么?”
我明白了,这是曹刘二人合谋,与他人无关。哼了一声:“我阿飞受丞相之命,为汝南平叛都督。现在,汝南刚刚平定,曹副帅就大造谣言,蛊惑军心,擅自作出决定,造反吗?”
曹休急忙跪下,低头应道:“末将不敢。”偷偷斜一眼刘晔。
我毫不客气,心:“让你们都先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你不敢,那是刘先生的意思了?”
刘晔脸上一阵青一阵红,道:“这……这是主公的意思。”
“主公的意思?那我怎么不知道?”
典满和赵玉互相看看,心下都起张尚晃的前例来:“主公对飞帅看重正殷,断不突然冒出削夺飞帅兵权的念头,定是你们不服飞帅,私自行动。”
李典已忍不住道:“两位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刘晔道:“这个……这个……是这样,今早飞帅出去打猎,我和曹副帅接到主公的令谕,因袁军南渡之后步步逼近,离我军已不过数十里,官渡压力渐重,所以命我军平定汝南之后,立即返回官渡助战,不得迟疑。曹副帅执行命令心急,未及上报飞帅,造成了误。对,这都是误!都是误!”
他不愧是曹营有数的谋士,脑子转得快。曹休连忙应道:“是啊,是啊!飞帅,属下怎敢越权擅主,只是主公令急,一时脑筋糊涂,才发出紧急将令的。”
我心中明镜一般,定是这两人这期间在曹操面前说了我的坏话了,所以曹操才给他们密令,密谋剥夺我的实际指挥权。可惜虎豹骑听惯了我的命令,我几句话就说服了他们。现在他俩只好往误上扯。别说我不信,典满、赵玉不信。连曹操的心腹之将李典也都露出不信任的神色。
可我没办法惩罚他们,他们是曹操派来监视我的,除非我立刻叛曹而去,否则我是不能动他们的。只能敲敲他们,要他们以后动我脑筋的时候多三思几遍。
我打个哈哈,道:“原来是这样。那倒是我误你们了。阿休,起来起来。不过,眼下前线再紧张,也不应该随便向士卒讲明。如果我们这么慌慌张张一撤,情况就糟了。刚刚归附的那些县听说这个消息之后,以为我军势弱将败,立即又蠢蠢欲动,揭竿而起。汝南形势又将复杂化。”
李典道:“飞帅言之有。飞帅,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道:“明日我率军北返。但旗号不能变。另外,还要请李将军坐镇平舆,稳定局势。待丞相命令下来,再做定夺。预计曹洪将军和李通都尉五日内也将赶回此地,你把我的话告诉他们,让他们也暂时留在汝南弹压。我料我军与袁军对峙,将时日很久,这段时间李将军不能闲着,粮草方面要多多用心筹备,以备前敌急需。”
李典脸现钦佩之色,应道:“是,李典遵令。”
刘晔和曹休互看一眼,都点点头。
我手一摆:“都回去休息去罢。”起身回卧室去了。
这个插曲令我大为气愤的同时,心情立变。狗娘养的曹操!我本来被古代战争的野蛮残酷搞得心神不安,又有点打退堂鼓。可你现在就害怕我功高震主,开始着防我,戒备我,太不够义气了。我还真不服这个气,偏偏要再显些本事,多捞些资本,然后挑明了招牌,跟你大干一场。让你知道我阿飞的厉害!
七月二十七日下午,我率军返回了官渡。那救来的孩子则托付给李典,让他找户好人家安置。李典一口答应,保证找个最好的人家收留他。
我没到的是,曹操居然亲自站在大营外等着我。不光他,曹家上层的主要成,以荀攸、郭嘉为首,武以夏侯兄弟打头,全都列为两队,夹道欢迎。
我急忙下马,上前行礼:“丞相,阿飞何德何能,岂敢劳动丞相和诸位大人的大驾?”
曹操扶起我,示意我身后众将都起来,笑道:“我等皆是败将,惟有飞帅大胜而回,岂能不接?”
我怔了一怔:“丞相何出此言?”
曹操回头看看夏侯惇等武将,道:“我已为飞帅准备好了庆功酒宴,请各位先入席罢。今天开禁,大家可以喝几杯。哈哈!”
我和曹休、典满、赵玉等都卸了头盔,交给侍者,随曹操走进帐去。
盘坐已定,我打量满座诸将,个个都有点焉,夏胳膊上还绑着白布,显然带了伤。官虽大都镇静自若,但也有点强作笑脸。只有曹操满不在乎,谈笑风生。心:“是不是跟袁绍打起来了?”
一问,果不其然。不但打了,而且已连续三天,打了三仗之多。
曹操喝口酒,捋了捋沾光的胡子,道:“袁营目前扎在离我们有五十里外的林柜坡,连绵上百里,声势浩大。前些天,他们每天都要派出悍骑到我军寨前讨战,我军出击三次,都没能讨到便宜。现在飞卿回来,我可要能者多劳,请将出战了。”
我心:“你干什么?借刀杀人啊?”道:“丞相,阿飞自当尽力。明日一早,阿飞便去河北的铁骑。”
曹操大喜,笑道:“我就知道飞卿不?我失望的。来,喝酒,喝酒。”
晚上,我到自己的营房,悄悄招来宋亮和李齐,询问这几日战况。
哪知道他俩刚进帐一柱香不到,赵玉和典满也先后摸了进来。
这二人也互相看看:“哎,典哥哥,你怎么也来了?”“是啊,玉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我道:“行了,你们也都坐下吧。宋亮,最近一个月,我军情势到底如何?”
宋亮道:“飞帅,难道主公没跟你说起?”
我道:“我军战斗不利,丞相当着各位大人的面,自然不能多说了。你说说就行了。”
宋亮道:“是。半个月前,两军据营相抗。开始袁军将领率军挑衅,我军出击了三次。第一天,是袁绍的左军大将韩猛引五千骑兵前来挑战,声称要为弟报仇。我们讨令出去的是中护军韩浩大人和曹仁将军。主公也亲自为他们观敌压阵。曹仁将军本先打头阵,但韩护军抢着杀出阵去,与那韩猛力战。三十合以后,韩护军右肩中了一枪,兵器落地,败了回来。韩猛紧追不舍,曹仁将军急忙上前挡住他。主公见形势不佳,鸣金招回了曹将军。这一天我们输了。第二天张辽出迎高览,双方斗了上百回合,不分高低。这时不知何故,袁军中突然响起锣声,高览就退了回去,并率军走了。这一天我们没败,可也不能算赢。第三天,也就是前天,袁军中最负盛名的右军大将张郃前来挑战,指名要飞帅出战。主公见此人容貌不俗,赞美了几句,结果惹恼了夏侯渊将军,他骤驰
乌骓,挥队出击。
那张郃确实本领高强,枪法了得,在夏侯将军的钢刀之下毫无惧色,双方一口气恶战了五百多个回合,看得两边的军卒都愣了眼。主公恐怕夏侯将军有失,又生擒张郃,令乐进和于禁二位上去夹击。谁知道乐、于两位刚马前动,就被张郃看出来了,他故意卖个破绽,诈败而去。夏侯将军扳回前两天作战不利的情势,在后面就追。张郃退回自己阵中后,突然哈哈大笑一声,他身后立时涌出无数弓箭手,利箭纷飞,向我军暴雨般射将过来。他们弓强箭长,我军又没有准备,结果大乱。张郃乘机挥军杀了过来,我军大败,夏侯渊将军也受了轻伤。以后几天,张郃高览等将天天挑战,主公下令高悬免战,以稍挫对方锐气。这以后袁军就在我军营前垒土成山,建成五十余座堡垒,上立望楼,居高临下向我军放箭。我军在营里都要蒙着大盾,爬在地上才能行走。后来主公聚集谋臣商议,建造发石车,对准土山上高楼云梯一阵乱砲飞去,把袁军弓弩手打死无数。袁军大惧,不敢再登高射箭。后来敌人又出一计,命人暗挖地道,一直穿到我军寨中,以精兵突击。也被主公识破,急令军卒绕营掘长堑,使袁军地道自动露出。袁绍又白白浪费了时间军力。最近几日,敌将又来天天骂战。”
我道:“原来是这样。我们虎豹骑可曾参战?”
李齐道:“飞帅,我们是出去,试试飞帅的阵法之战。但主公就是不答应,说飞帅不在,不能轻动。这回飞帅你回来,我们可算有仗打了。”
我嗯了一声,道:“对了,今天我看丞相身边侍卫换了人,许禇跑哪儿去了?”
李齐道:“他十天前就回许昌督运粮草去了。”
我点点头,又问:“我军训练情况怎么样?”
宋亮道:“一切遵照飞帅吩咐,训练正常。六士破敌阵和九曜星阵都已非常纯熟,弟兄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儿,要杀杀河北骑兵的威风呢!”
典满道:“他!我就不信他们有这么厉害。明天我去张郃、高览,杀得他掉胆儿。”赵玉笑道:“那个韩猛是我的。他兄弟是我杀的,他要报仇,我就让他们兄弟俩一起到地下见面去。”
次日天刚亮,远处突然鼓声如雷。
袁军又来讨战。
我正与众将吃早饭,心里这个气:“嘿,他!欺负我们到头上来了。”是这么,还是不动声色,和大家吃饱喝足,下令劈去寨前的免战牌,披挂停当,率领两千虎豹铁骑,杀了出去。走到营门口一瞧,曹操和一大群武全在
那儿等着呢。曹操示意我不必拘礼。我也就只是向他一抱拳,便催马而出。
这回袁军来的可不少,足有五千多人,一半马军,一半步兵。为首三大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有认得他们的,公孙箭、刘大、刘二都是原来袁家的,熟得很。公孙悄悄对我说:“中间那个大脑袋,就是后军大将、征西将军高览,他左边那个相貌雅,气度却很凶悍的,是右军大将、安西将军张郃,右边长长胡子的,是左军大将、平西将军韩猛。”
我点点头,道:“今日我们首次出战,只许胜,不能败。大家振作点,别丢了我们虎豹骑的脸面。”
众将一齐应诺。
忽听对面有人厉声暴叫,袁阵中一将飞马过来,戟指道:“那个杀了我兄弟韩烈的狗贼,快出来受死!”
凝目看去,正是那长须将军韩猛,他手持一条金钻龟背枪,胯下一匹青鬃马,满面怒容,肌肉横裂,生似要择人而食。
赵玉嘻笑一声:“正说你呢,你就送死来了。飞帅,这家伙交给我了罢?”
我点点头:“去吧。他的枪头是只乌龟,四只脚爪上可能都有毒,枪尖上也许有小孔,可以发射小毒针之类的暗器。”
典满吐吐舌头:“这么厉害?玉兄弟,让我去他吧?”
赵玉哼了一声:道:“还是顾着你的张郃、高览去罢。待我收拾了他,再帮你。”两腿一夹,白马冲出,笔管银枪一指:“小爷赵玉,你兄弟就是我杀的。你也和他一道去,我就送你一程。”
韩猛大怒:“我找你好久了。纳命来!”抖枪便扎。
赵玉拨马闪开,眼疾手快,枪尖在他龟背上轻轻一点:“慌什么?小爷我有的是时间。”
两马一错镫,赵玉己向枪尖上一瞧,啊哟!银枪枪尖变色了。飞帅果然没说错,这家伙不是好人,竟然连乌龟背上也炼了毒了。嘿!这就杀我,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我在阵上松了口气。玉儿这小子很机灵,还肯听我的话,没上当。只要他不上当,以他的枪法,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这时,袁军又有一匹花马跑出阵,马上将边跑边喊道:“我是一朵花李雨,谁敢来战?”这人五短身材,着一条五尺短枪,猴守猴瘦的,坐在河北产的高头大马上,煞是可笑。
典满撇撇嘴:“这种人也配做大将?”赵玉公孙箭跃跃欲试,道:“典都尉不屑一顾,让我去收拾他。”催动坐骑,旁边哗啷一响,灰马驰出,马上大汉一摇手中的三环大砍刀,大叫道:“不劳公孙兄,我老李就可以了。”
原来是李齐。
二马飞奔,齐至中央。这两人一相遇,双方阵中都爆出一阵大笑。李齐的身材特别高大,那个李雨却又过于瘦小了,对比实在太强烈。李齐看着李雨,也忍不住乐了。
李雨眼中冒出一丝冷气:“你笑什么?”
李齐道:“你这么小,为什么也来到两军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