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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符,你看见了么,我就差那么一点点啊!
庞统又打个哈欠,扫视三周一眼:“你们三个,先退远点。”
周善、周良兄弟一愣,周营见周瑜没说话,心这丑汉大人最近脾气特暴,连将军都让他几分,我们别给他当筒子了。向周家兄弟打个眼色,几人牵着马,退出十丈之外警卫去了。
庞统道:“公瑾,你速战速决,是么?”
周瑜遽然回过头来,见余人尽都远去,庞统却是目射光芒,睡意全无,一怔之下,忽然喜道:“士元!”
庞统歪着脸道:“算了,虽然我很不喜欢现在这种形势,我也不做背叛祖宗的伍子胥,不过我还是愿意醒你几句,为你分分劳。”
周瑜感激道:“难为士元了。”
庞统哼了一声,道:“难为也谈不上,反正刘表又不是我爹,他是死是活,我才管不着。”
话是这么说,说话时却明显底气有些不足。毕竟,经过六月破盟之事后,不光师兄师弟,连师父也不太能谅解他了。大家都认为孙权不仅不识时务,而且根本不信任庞统,绝非可以效忠一生的明主,对庞统至今不肯离开江东感到难以索解。叔叔虽然没说什么,庞统却知道,他也并不喜欢自己现在的做法。
招呼周瑜过来,同自己同坐,庞统找根小草棍,比划地形图:“这是我军目前驻扎之地麦城,西有沮水,东为漳水。襄阳军一万五千人,现屯玉阳镇,在我军之北偏西七十里,虽然蒯越昨夜失手,但主力未伤筋骨,应该还有一万两三千人;阿飞的三千长沙军,则在正北八十里外的张家湾,卡住了漳河的水道,两军呈犄角之势,互相援助。我军一旦进入慈化,立刻就遭到蒯越和阿飞的夹击。所以,昨晚你虽然将蒯越打得大败,却也仍不敢轻易前进一步。
“我军目前离江陵很近,有个好处是补给线较短,在这方面,敌军虽然也可以从附近的夷陵、荆门调集军需,但在后方支援方面,也不能说就比我方为优。可是我们最大的缺点在于,周围全是敌人长期经营的城市,都是不肯与我军合作的。单凭江陵一城所有,毕竟无法长期应近五万大军,就算秋麦成熟,我们也撑不过这个冬天。”
周瑜点头:“我忧虑的正是此事。一旦粮尽心散,将士解体,江陵自然无力保有。我军势力,必然又要退回江东偏僻之地。我们再要找到这种绝好的进军中原的机,就不是易事了。”
庞统目视周瑜,道:“这都是你家孙将军猜忌你,所以才笨到让朱治、吕范他们率大军来监视你死保江陵。那好啊,一起捆死在这里好了。”冷笑一声:“不是不容易,而是根本就没有机。刘表近期的表现令人非常失望,他十年的统治基础已将瓦解。阿飞此次倾巢来援,力挽狂澜,更令荆襄的大族,包括中上层的将领均心向于他,视他为南阻仇吴,北挡强曹,继续保障本地繁荣富庶的最佳人选。我军败溃之后,阿飞自然趁机盘踞荆襄重地,长沙势力大涨之势已不可阻挡,那时北延襄邓,西越巴蜀,又岂能容孙仲谋再思北进之?只怕要倒转过来南伐才是。”
周瑜道:“士元莫非要我先铲除阿飞?”
庞统道:“公瑾你又错了。荆襄与我邻接,水流顺北,外带江汉,内阻山陵,有金城之固,沃野千里,士民殷富,此乃帝王之资。我军如能攻克襄阳,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则至少半壁江山握在囊中,那时长沙不过芥癣之疾,阿飞纵然不除,又有何妨?如是我们被迫放弃江陵,败返吴,就算杀了阿飞又有什么用?曹操、刘备,袁绍、张燕,哪一个占有了荆州之后,放过我江东六郡?”
周瑜深以为然,道:“正是如此。那么请士元赐知,现在我们该如何进行,才能据有襄阳?”
庞统道:“据有襄阳?公瑾,你当真还是这么么?”
周瑜迷惑不解:“有什么不对么?”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柏举之战么?”
周瑜不明白庞统说什么,问道:“岂非孙武五战灭楚之役?”心:“我刚才跟你说的不就是这场仗么?”
庞统道:“近日我一直在,公瑾这次北进的计划,虽然并无大错,但到现在这种局面下,却有修正的必要。”
周瑜道:“哦,如何修正?”
“我军资源匮乏,利在速战。公瑾欲一旅直捣刘表盘踞的最后一个重镇襄阳,本不为错。蒯越乃无能之人,短短二十天间,襄阳军已无斗志。最后那一仗若非阿飞力助于他,公瑾你已将忠信军全面击溃,大功告成了。”
“可是敌军中有了阿飞。有了他倒也罢了,可还又有了我师兄徐庶,情况就不同了。元直有我师父、叔叔的暗中支持,现在放开手脚与我竞夺,我已毫无战胜他的自信。而且,再过些日子,还不知有谁来帮他。”
“敌两军加起来,有一万六千人,包括骑兵五千,我们不过一万余人,除了一千飞月骑兵,大部分都是水军出身,在陆上作战,处于绝对劣势。本来我们在谋略上还能胜他们一层,但现在徐庶已到,斗智斗勇,敌人最少都已不弱于我们了。”
周瑜心:“就因为如此,今早我才要拉你到这里来。如果连你都不肯帮我了,那我如何还能继续打下去?”
庞统手指点点周瑜,道:“所以,公瑾,你心里,可千万不能急。你要知道,孙武五战灭楚,作战的方略,并非先攻击敌都郢城啊!”
公元前56年,吴国以救蔡为名,由吴王阖闾亲自挂帅,以孙武、伍子胥为大将,阖闾的胞弟夫概为先锋,倾全国万水陆之师,组成吴、蔡、唐三国联军,溯淮水西进。
进抵淮汭(今河南潢川)后,孙武突然决定舍舟登陆,由向西改为向南。伍子胥不解其意,问孙武:“吴军习于水性,善于水战,为何改从陆路进军呢?”
孙武答道:“用兵作战,最贵神速。应当走敌人料不到的路,以便打它个措手不及。逆水行舟,速度迟缓,吴军优势难以发挥,而楚军必然乘机加强防备,那就很难破敌了。”说得伍子胥点头称是。
就这样,孙武挑选5名精锐士卒为前锋,迅速地穿过楚国北部大隧、直辕、冥阨三道险关,直插楚国纵深。不出数日,挺进到汉水东岸。
当吴军突然出现在汉水东岸时,楚昭王慌了手脚,急派令尹囊瓦和左司马沈尹戍,倾全国兵力,赶至汉水西岸,与吴军对峙。
左司马沈尹戍向令尹囊瓦建议:由囊瓦率楚军主力沿汉水西岸正面设防。而他本人则率部分兵力北上方城(今河南方城),迂回吴军的侧背,毁其战船,断其归路。尔后与囊瓦主力实施前后夹击,一举消灭吴军。
本来,这是楚军击败吴军的上策。囊瓦起初也同意了沈尹戍的建议。可是在沈尹戍率部北上方城后,楚将武城黑却对囊瓦说:“如果等待沈尹戍部夹击,则战功将为沈尹戍所独得,不如以主力先发动进攻,击破东岸吴军,这样令尹之功自然居于沈尹戍之上。”
大夫史皇也说:“楚人讨厌你而赞扬沈尹戍。如果沈尹戍先战胜吴军,功在你之上,你的令尹之位也就难保了。最好赶快向吴军进攻。”
囊瓦一听,觉得有,遂改变原来的作战计划,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传令三军,渡过汉水,向吴军进攻。
孙武见楚军主动出击,正求之不得,遂采取后退疲敌、寻机决战的方针,主动由汉水东岸后撤。囊瓦果然中计,挥军直追。吴军以逸待劳,在小别(在今湖北汉川东南)至大别(今湖北境大别山脉)间迎战楚军,三战三捷。囊瓦连败三阵,便弃军而逃。
史皇对他说:“国家太平时,你争着执政,现在作战不利,你就逃跑,这是犯了死罪。现在你只有与吴军拼死一战,才可以解脱自己的罪过。”囊瓦无奈,只得重部队,在柏举(今湖北麻城以东)列阵,准备再战。
公元前56年11月18日晨,吴军赶到楚军阵前,列阵相峙。
吴军先锋夫概对吴王阖闾说:“囊瓦这个人不仁不义,楚军没有几个愿为他卖命。我们主动出击,楚军必然溃逃,我军主力随后追击,必获全胜。”阖闾不允。
夫概回营后,对部将说:“既然事有可为,为臣子的就应见机行事,不必等待命令。现在我要发动进攻,拼死也要打败楚军,攻入郢都。”于是率领自己的5千前锋部队,直闯楚营。
果然楚军一触即溃,阵势大乱。阖闾见夫概部突击得手,乘机以主力投入战斗,楚军很快便土崩瓦解。史皇战死,囊瓦弃军逃往郑国。楚军残部撤到柏举西南的清发水(今湖北安陆西的涢水),吴军半渡而击,俘虏楚军一半。
渡过河的楚军逃到雍澨(今湖北京山县境),正埋锅造饭,吴军先锋夫概部追至,楚军仓惶逃走。吴军吃了楚军做的饭,继续追击。楚左司马沈尹戍得知囊瓦主力溃败,急率本部兵马由息(今河南息县境)赶来救援。
吴军先锋夫概部在沈尹戍部突然的凌厉反击下,猝不及防,一下被打败。吴军主力赶到后,孙武指挥部队迅速将沈尹戍部包围。尽管沈尹戍左冲右突,奋勇冲杀,受伤三处仍无法冲出包围。最后沈尹戍见大势已去,遂令其部下割下自己的首级回报楚王。随后吴军一路向郢都扑去。
这时郢都城内已是风声鹤鸣,人心惶惶,楚昭王不顾主战大臣子西、子期的反对,也不顾全城军民的生死存亡,悄悄带上几名家属开门出城,向云中和陨城方向逃去。
昭王西逃的消息传到军前,楚军立即涣散,子期率部分精兵去追赶和保护昭王,子西见事不可为,也只好率残兵西逃。
11月28日,吴军攻入郢都(今湖北江陵北)。柏举之战遂以吴军的辉煌胜利而告结束。
柏举之战是春秋末期一次规模宏大、影响深远的大战,有史家称它为“东周时期第一个大战争”。孙武以万兵力,击败楚军2万,创造了中国战争史上以少胜多、快速取胜的光辉战例。
战国时期军事家尉缭子赞道:“有三万之众,而天下莫当者谁?孙武子也。”
周瑜被庞统数语醒,顿时恍悟,一拍双手,道:“我知道问题所在了。”
他道:“士元果然高瞻远瞩,能观大局,是啊,只要消灭了敌人的主要力量,敌城再坚固,也将不战自降。我杂思太多,一直不自觉有急躁冒进的念头,这种心态之下,如何能是强敌的对手?”
他挺身站起,笑道:“士元真我之师也,瑜受教了!我耐下性子,小心谨慎,绝不贸然行动。我,有你我联手,应该能胜阿飞徐庶半筹吧?”
庞统端坐在鹿皮垫上,冷冷看着兴奋中的美男子。
夏日天亮得早,这么一儿,天边黑幕尽去,已经泛出白惨惨的光来。
忽然远处一阵得得蹄声,麦城方向一骑飞来,渐渐驰近。
周瑜眼尖,老远看清是军中的细作,心中暗:“算起来也该到了。”忽然到一个问题,顿时心头狂喜:“我现在最难受的,还是兵不足。朱治击破长沙水军,后方无忧。若能再助我一万精兵,兵力上与襄阳、长沙联军取得均势,就不用在这里与荆沙联军苦苦相持,寻找时机了。”
庞统轻轻摇着头,他知道周瑜到了什么,但他心中着:“公瑾,你总是把事情得过于简单。其实这场战争,从一开始你就输定了。纵然你谋划得再精妙绝伦,也挡不住身后轻轻伸来的一脚。朱治若肯真心帮你,开始北伐时就不不给你一点水军,让你变成旱鸭子。”凝目往来骑看去,眼中闪过一丝阴云。
八月初五,大晴。
当阳,张家湾。
时间也是清晨,我在张家湾大营自己的寝帐中安慰魏延。
魏延现在已升为襄阳忠信军骑兵营的后军司马,算是独当一面的军中大将了,可在我面前,却还像是一个刚回到家的小生,愤愤不平地告诉父母老师如何如何又不讲欺负他了。
“飞帅,您说,明明是那蒯越自己掉到周瑜的套子里,被朱然伏击,弄得灰头土脸跑回来,他却当着那么人骂我。我怎么样?我只不过奉他之命在后接应,再说要不是我拼死挡住了周泰,他要能活着跑回来才怪了。”“咕……”又灌一杯。
我喝着蜜水,随意地说道:“哦,我说怎么深更半夜的,忽然金鼓大作,原来你们去干这种好事了,怎么事先也不跟我说一声?”
魏延道:“是啊,还不是他独占功劳,要是跟飞帅说了,怎么败这么惨?”
我点点头,咂了咂嘴:“这蜜很甜!刘荆州私藏多年的哦,长要不要来杯?”
魏延摇摇头,举起自己的杯子:“我还是来这个好了。”
我微笑一下,看着他的馋样,心:“你个死小子,原来还喜欢酗酒啊!”知道他刚打夜仗回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