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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就不乐意当先上去跟关某人搭话了。
那边,曹仁等了片刻,不见我说话动作,便默契地自觉上前,拱手道:“君侯刀马神功,令我等激赞,不愧是我军的第一战神!”
我一听,哎哟,曹仁这小子也一样不安好心啊!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曹仁铁定是不知道这句俗语的,汉末三国还不可能出现这种俗语。就算相似的词汇,还是得等曹丕长大chéng rén著书立论,在《典论?论文》写道:“文人相轻,自古而然。”
但是,这丝毫不妨碍曹仁随口一句话出来,就将其jīng髓活学活用了去。 。。
果然,立刻就听有人大叫道:“呸!什么第一战神?自从老典去了,我军还有谁,敢称第一战神?”
许褚来了。
扭头一看,不但他来了,还带了一群人,至少也有上百号,个个膀大腰圆,虎头熊臀的,应该都是他亲卫队里的好手。
我心想:“没错,这儿就有第一个不佩服的。”
关羽远远瞟了许褚一眼,鼻中哼了一声,便不理会,向曹仁以及他身后的夏侯渊、于禁略一拱手。
“几位来的正好,关某刚好与清君真人闲聊尽兴,这就不妨碍大家了。”
潇洒一转身,上了赤免马,走了。
周仓手一招,校刀手们全都听令,抬着裴元绍等人,急急跟随。
清君真人的府门前,忽然之间就彻底清爽了。
众人有些发愣间,许褚冲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打起来没?”
于禁瞪他一眼,夏侯渊已道:“刚才汉升与云长好一通比刀,真个爽快。”
“比刀?”许褚瞧了瞧黄忠那口九尺卷帘银刀,大是懊悔,“早说啊,你们怎么比这么快?等等我啊!”
“呸!”曹仁过来,一口唾沫。“早干什么去了,这么磨磨蹭蹭,早点儿来我们就杀过去,给他们来个包圆。”
于禁道:“子孝慎言。”
曹仁哼了一声。
许褚道:“我刚才听你大赞他什么战神,你nǎinǎi的,马屁拍的溜溜的。”
曹仁冷笑一声:“关君侯的武艺。我们都很钦佩,自觉不是对手。你要不服,去跟他打啊!”
许褚道:“关羽这小子太jiān猾了,见我们人来多了就跑,我总不好意思现在追着屁股去砍他。不过,下次碰到,非得教训教训他不可。”
曹仁歪歪嘴,正待继续挑拨。夏侯渊已自说道:“既然他跑了。那咱们就散伙吧。天也不早了,阿飞好容易快马赶了来许都。今晚得好好歇歇。”
曹仁一怔,问:“这便散伙?”
于禁道:“不散伙,你待如何?”
曹仁晃晃脑袋,没想明白,是啊,要说的事,人家阿飞也答应了,关羽也吓跑了,这么多人继续聚一起,还能干点什么呢?
正说着话,府内出来一个小丫鬟,叫道:“飞帅,飞帅!”
我应了一声:“啊,是我。”
那小丫鬟气喘吁吁,显然跑得也是很急迫。
“飞帅,好些rì子不见了呢!”
我咧咧舌头,不,在嘴巴里转转舌头。这茬儿搭的,我们很熟么?
仔细看去,倒是认得:“噢,你莫不是清欢……”
“小婢清浣,浣江的浣。”那小丫鬟已经来到我的面前,福了一福。
嗯,知道,浣溪沙的浣!我肚子里加了一句。作为完整的三字词,浣溪沙是唐代教坊的曲名,取于chūn秋末西施浣纱于若耶溪的典故,这时代……还不可能出现。
这丫头我上次来貂蝉府时见过一面,她倒还记得我。
“我家夫人yù请飞帅入内,当面致谢。”
我回头看看,这许多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好汉将军呢,你当面说只请我,似乎于情于理都有点不合适吧。
“夫人说,有事相托飞帅。其他诸位,夫人当另行觅rì,登府致意。”
“啊,此乃区区小事,不敢有劳真人。”曹仁面sè缓和下来,说话透出客气。
说到底,他也不是为了貂蝉而来,只是要为弟弟出头架梁罢了。
夏侯渊笑道:“本来就是要散伙的,既然这样,大家散了吧。”
于禁、许褚纷纷点头称是。
许褚忽然回头,叫道:“许戈。”
他身后有个比他高出一头的大汉递上一步,我认识,以前在官渡时,跟许褚一起来我大帐里偷偷喝过酒的。
“以后你就跟着飞帅了。”许褚一摆手。
那大汉许戈应道:“是。”事先可能跟他交代过,居然也没多问,坦然上前向我行了一礼,然后跑我身后,站立在黄忠身侧。黄忠侧脑袋看看他,这个头很魁啊!
“今儿只能给他一个,另外一群我得回去再调弄调弄。”
我点点头,要伺候未来可能的储君,是得提前调教,教好规矩。
“如此,各位我们明rì再会?”
夏侯渊道:“明rì这帮人可未必能见全,晚点闲了我带你先去咱们自己家里转转。”
我微觉奇怪。明天虽然不是大朝会的rì子,可是像我这么大老远的一方诸侯千里迢迢跑来面君,还顺带解围救驾微功什么的同盟势力,怎么你们都不去一道聚聚,随便聊聊么?
“主公尚在病中,我们没有召唤,朝中小事,自然不用理会。”
我哦了一声,老丈人说的爽快,我这立刻也就全明白。
曹cāo不来摆弄朝廷这个小玩具的时候,这帮武夫就连看它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那荀彧呢?
他在不在?
必然是在的。
两年没见,美女道姑依旧那么清丽窈窕,令人忘俗。
“姐姐好!”
我也没跟对方客气,随意盘着腿。直接端茶便饮。咦,现在许都也以饮茶为时髦了么?这茶汤温得不错呀!
“找我来什么事?”
“上次约了飞帅再聚的,不想再见时飞帅已振翅高翔,功成一方。哎,回想起来,世事真如大梦一场。”
“姐姐说的是。”我收起随意,上次临别似乎是有后约。不过我当时以为不过是句客套,一直也没太放心上。而且这两年我的经历曲折复杂,各种艰险处难以一言说尽,也根本无法把这样无法身至的约会特别放在心上。
看来,貂蝉姐姐却把这事记在心上。
“姐姐勿怪!是我不好,时至今rì才回来看望你们。”我感慨道。诚心认错。
“飞帅你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你却是不用自责了。”清君真人道。
说到我们,我忍不住四顾了一下,一直没见到韦帆,难道她躲起来了?可是现在关羽都被赶走了,还用躲我么?
“帆妹妹不在。”清君真人一边为我续茶,一边说道。“她昨rì被武陵段少爷邀去了。”
武陵段少爷?
段琅?
那晚我与李成一战之后。这厮拐了白风便去向不明,想不到他在许昌。
我疑惑地看向对方。怎么回事?
“帆妹妹身体一直有恙,你上次也见到过,公孙先生也曾为她诊脉调养,略有效果。这回正好段少爷请来一位妇疾大家,但此人不愿多见闲人,所以段少爷便约了帆妹妹一起去见她。”
我摇头,看来公孙谨医术虽高,却不是妇女之友。
“原来是一位神医,不知比华佗如何?”
清君真人道:“各有专jīng罢了。这位女先生在妇疾上,有独门良方,但一向恬静,不为常人所知。”
哦,是妇科病专家,还是个女医生,估计这方面华佗大约是比不过。
“姐姐和段少爷很熟啊?”我换个话题,刺探道。
清君真人微笑起来:“不熟,帆妹妹怎么能请动他去安陵?”
什么?
我剧震之下,身体顿时跪起:“姐姐是说,安陵……在安陵,是韦帆妹妹?”
清君真人道:“不错,正是帆妹妹请求段少爷看护你,没想到,最后真的用上他。帆妹妹对此事,可是一直很开心的。”
我嘴里发苦,垂下头,两腿一歪,又坐倒在地席上。
我是真不开心!
安陵之战,是我漫长的三国之旅中,最痛的一道伤疤。
近乎全军覆没不说,最后我能逃脱,还是靠了那说话无比刻薄的段琅。
我极其不喜欢这个人,虽然他当时全力相援,确确实实拯救了我和徐庶二人的xìng命。
徐庶应该和我想法接近。
心底里,我最不愿意想的就是,这救命之恩,我到现在都无法报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对方。
虽然上次和李成一战,危及我的生命,因此段琅以救命之情暗胁,双方约定前情一笔勾销。在段琅想来,大笔一勾就全销了,简单之极。
但我心里很清楚,这一笔怎么可能勾销得了?至少徐庶还欠了一条命,这个,我也是得记到自己的账本上的。
如今,我欠下的恩情里,又加上了韦帆。
虽然吧,她是我妹妹,一家人不用算这么仔细。
可是,我很不愿意欠这种债务,尤其我很担心,韦帆因此答应了对方什么苛刻条款。
“飞帅放心,那段少爷乃是自愿而去,并无不妥。”清君真人对我的小心思一清二楚。
那就更不妥了!我挠挠眉头,心道。
忍了一下,还是问道:“段少爷为何自愿去呢?”
“嗯,第一自然是飞帅威名赫赫,段少爷心有好奇,想看看飞帅是何等样人;第二么,段少爷和黑山的真金将军有旧怨,能让对方不爽的时候,绝对全力以赴。”
我点了点头,这事,回头我得自己再去查查。
“呵,话扯远了。我请飞帅来,其实另外有事相求。”
“姐姐但有所命,我无不遵从,说什么求不求的。”我有点儿不悦地喝了一口茶,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飞帅刚至,不知听说过张绣将军之事么?”
“张绣?”我莫名其妙,怎么跟他扯上关系了?“姐姐莫非与他有故?”
“不是。”清君真人眼眸一转,我感觉她神sè似乎有些黯然,“张绣将军已然逝世。”
“什么,张绣死了?”我张大了嘴巴,“这个,怎么我没听说?”
张绣那不是一般人,他也曾为一方诸侯,部下的西凉铁骑jīng锐非常,数次与曹cāo正面抗争,后来降而复叛,一举击杀曹cāo的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以及近卫大将典韦,连曹cāo自己都差点死在乱军之中,战果可谓累累,其他诸侯远为不及。在官渡战役前,他峻拒袁氏,再度投靠曹cāo,令正处于下风的曹cāo大喜过望,尽释前嫌,封其为扬武将军。待火烧乌巢击败袁军之后,又进为破羌将军,是军中“四大将”之外少有的自掌重兵的实力派将领。
“不错,就在大约十rì前,刚刚去世。”
我瞪大了双眼,心里只是想:“此事为什么夏侯渊和曹仁他们不告诉我?”(未完待续。)
PS:一些老友问起为何突然又更新起来,其实无甚特别原因,老丈人骨折,看护三个月,有了大把时间,可以专心研究长篇了而已。这本书我肯定是要写完的。
五十八、客人真多
() 跟着小丫头清浣从清君真人府内出来,我上了坐骑,脑子依然觉得木木的,不太够用。
今天所受刺激太大,我都快承受不了。
照顾张绣的女徒,此事当为不难。比起风声鹤唳的许都,襄阳那还是解放区的艳阳天,和平安宁的紧,正适合迁居过去。
连曹cāo都准备把自己的三个儿子托负给我,加个小女孩又算得什么。
黄忠和许戈跟随在我身后,等我下令。
“许校尉,夏侯将军的家你认识吧?”我随便想了想,先回岳父家再说。
“认识。”
“好,那就去。”
许戈也没什么废话,当先催马带路。
黄忠率领着军士们在我身边护卫。 。 。
我注意到卫士有点多,一问,是夏侯渊临走时留下的二十名军中铁卫。
那就不用客气了。
许戈路很熟,也不从大路走,走街串巷,全是近道。
我也顾不得认路,只是机械跟随,心里不住地想:“许都的情况,怎么一下就变得如此奇怪了呢?”
反复思量许久,猛然间我微微一惊,捕捉到几分端倪:“此事极其微妙,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许戈,转道,回司隶府。”
前方许戈应了一声,依旧向前而行。
我忽然想起来,其实,司隶府和夏侯府,相隔也不算太远,几乎可以算是邻居。
“不知道赵玉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醒转?这许都,怎么感觉yīn森森的,不是个好居处。池早那么卖力想要阻止我来这儿,看来真是有点道理的。”
回到司隶府,出来迎接的是淳于铸。
“主公,小赵将军已醒。”
我心中大喜,跳下马坐骑,道:“快带我去看他。”
病床前。阿樱正亲手喂赵玉饮水。见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