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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司隶府,出来迎接的是淳于铸。
“主公,小赵将军已醒。”
我心中大喜,跳下马坐骑,道:“快带我去看他。”
病床前。阿樱正亲手喂赵玉饮水。见我进来,点了点头,又喂了赵玉一勺。
我问道:“中毒能喝蜜水?”
阿樱点点头:“华先生说,蜂蜜能除毒素,护心脉,对小玉颇有好处。”
“噢!”我道,“我来喂吧。”
接过蜜碗。看看赵玉。
大概是照顾到病人的身体,屋子里的油灯光线不是很明亮,赵玉面容平静,脸sè看上去略有些灰暗。
“飞叔!”赵玉轻微地叫我一声,语气中露出几分羞涩。
奇怪,他也会害羞?
转念便即明白。他这是想露脸结果现了眼,所以不好意思呢。
“世间没有不败的将军!这次吃了亏,下次记得捞回来就好。好好休息,早rì康复。其他的,什么都别想。”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先鼓励安慰吧。
赵玉嗯了一声,就着我手,喝了一玉勺蜂蜜水。
“飞叔。我不想喝了。”赵玉略略别过头去。
我也不勉强。将水罐玉勺都丢给旁边伺候的婢女。
“过几天估计你就好了,现在好好给我睡觉。”我摸摸赵玉的脑袋。温温的,烧已经完全退了,才真正放下心来。
“嗯!”赵玉闭上双眼。
我站起身,和阿樱一起出了屋子,侧头看看。
“这间以前就是小玉的房间,华先生说熟悉的地方有助于病患康复,所以我就把他送到这儿住了。”
难怪看着眼熟。我点点头:“阿樱,辛苦你了。”
阿樱摇摇头,看看离赵玉的房间走得远了,才低声问我:“事情怎么样了?”
“嗯,大致解决。”我将黄忠与关公斗刀的事略微说了一下,“子孝似乎猜测有误,那关云长,似乎没什么歹意。而且,韦帆妹妹也不在真人府中。”
阿樱道:“那就好。不过阿飞,你怎么能直接称子孝叔的名字?”
我道:“是他自己让我这么叫的……好了,好了,我记得了,下次不这么叫。我饿了,给我找点吃的吧。”
我知道阿樱的意思,曹仁虽然让我那么直接称呼他,但是私下提起,再这么说就有点缺乏礼仪,非君子所为了。
吃过晚饭,阿樱自去忙碌家务,我进了书房。
这里是以前我思考问题、接待贵客的地方,虽然不如虎隐居偏僻隐秘,收拾得倒也十分干净。
杜袭正在书房等我。
白天他正好有事,拜访一些许都的朋友,因此虽然听说我到了,却没有出现,这是刚刚才回来。
“吃过没有?”
杜袭道:“已在赵伯然家中用过。”
赵伯然,就是杜袭昔rì长沙时的旧rì好友赵俨,现任丞相掾属主簿,这种位置虽然不显眼,却都必然是长官的亲信官吏,权势颇重,最关键的是贴近上层,对最高领袖的各种意图更为清楚。
我见他面sè沉凝,正要问问拜访的成果如何,身影一动,成小虎闪了进来,站在门口躬身道:“主公,有何吩咐?”
我转回头,说道:“这里有秘信一封,你让许戈带路,立即出城去迎周都督,这是出城的腰牌,你到时随周都督一起返回。”
腰牌是我专门向老丈人要的,他后将军的中军令牌,还是很管用的。
成小虎应诺,接牌而去。
杜袭道:“公瑾要到了么?”
我道:“他们人多,计算时rì,最早也得下半夜了吧,这一夜,他们得在城外歇息了。”
杜袭随口应了一声,说道:“主公,适才我和伯然谈的不是很顺利。他身为丞相府主薄,居然万事推脱,很多具体合作,他都三缄其口,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也不解释,令人十分费解。莫非……”他手指微微翘了一翘,“那位想法又有变化?”
我笑道:“这个方面你不用太过忧虑,等我这两rì面君,见过丞相和苟令君之后,当有定论。”
杜袭见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不多言,转而问起我今rì行止。
我正好也想知道他在许都,有什么新的消息八卦。
正聊间,淳于铸匆匆进来,手中拿着一版阔大的名谒。
“主公。有客人求见。”
“谁啊?”
“他通报姓名……”淳于铸看了一下手里的名谒。“名为李鼎。”
“李鼎?”我恍惚一下,记忆里似乎没有这么个熟人。
“请他至偏厅等候一下,我就来。”
淳于铸应声而去。
我向杜袭说道:“你且稍候,我去见见他就回来。”
杜袭自无疑义。
在踏出书房的房门那一瞬间,我猛地想了起来,这个李鼎是何许人。
“原来是他。”
我一拍脑门,当初让刘大去扁担社卧底潜伏。虽然走了很多偏门,但是最后需要过的关卡,正是这个李鼎。此人是裨将军李典的宗兄,虽然在军中没有职衔,但为人豪气,家族庞大。他的扁担社是许都第二大群众社团,端的非同小可。
“奇怪,此人忽然来访,却是为何?”
入的偏厅之门,便见里面站立二人,前面那个人干瘦而jīng神,身高恐怕足有一米九,将身后的同伴整个遮在yīn影里。
我想了起来。有印象!我跟他曾在一个非正式场合见过一面。虽然没说过话,但这个人形象很特别。一见就回忆起来。
“李鼎拜见飞帅。”
我急忙虚拦一下:“私宅之内,勿须多礼。我与曼成将军相交虽然不多,却意气相得,李兄弟自也不必客气。”
这话已经很不见外了。
前几年在汝南时,李典对我还是相当尊重的,这个人情我一直没忘记。
李鼎略略直腰,啊,个头比我还高不少,我已经有一米八左右,这位不止一米九啊!
“李兄身高几何啊,真是奇伟。”
李鼎弯起腰,惭愧道:“小人打小个子长的快,乡人都叫我竹架。”
“竹架?哈哈,不错,这绰号不错,名副其实。”
我侧目扫了他身后那人一眼,抬手让他们二人就坐。
李鼎道:“小人不敢在飞帅面前安坐,就站着回话便好。”
我心想:“你不知道你这么站着说话我压力很大呀!”但又无法强迫,只得笑笑作罢。
“李兄这么晚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嗯,这个……”李鼎脖子动动,两眼眨眨。
我看出来了,他是想回头看身后同伴,但临时想起什么,却又硬着头皮,没动弹。
“李兄弟,你这身后,是哪位好汉?”
扁担社是许都著名流氓团伙,名声在外,招徕到的游侠豪雄着实不少,不过一直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天天为些蝇头小利跟曹洪在背后支持的达货大市集锱铢必较,兜来斗去,曾经招致荀彧的侧目,现在也不知改过一点没有。
“小人孟达,拜见飞帅。”李鼎身后那人藏不住了,索xìng上前一步,拱手到地行礼。
“免了!”我看看这人,尖鼻梁,细眼睛,面上透着一股狡黠之sè,这厮就是‘yīn阳箭’孟达孟子度?早就听杜似兰和赵玉说过,在新野,这家伙勾结了张郃高览,差点就一战成名,奇袭成功。汉末史上此人也有一席之地,不过先以蜀将身份降魏,后来又想反水归蜀,两度朝三暮四,总之乱七八糟,留下的大半不是好名声。
“你不是在张郃将军属下效力的么,为何在这里?”
孟达又拱手道:“小人行事不慎,坏了高览将军的xìng命,令张将军不悦……之后小人便随了李典将军,任中军司马。”
“原来如此。”能在李典手下当中军司马,看来是很受信重了。
这人说话爽快,对自己生平的失败事件毫不讳言,坦坦荡荡。我暗暗点头,算个人物。
孟达忙道:“李典将军将于明rì返回许都,特遣小人先至,听闻飞帅已到,求了李社主同来,yù约飞帅面晤。”
“嗯,有什么事么?”别看客套话说得嘴响,但我跟李典,那可是真个不熟,以前接触机会不多。
孟达看向李鼎。
李鼎更直接,一挥手:“飞帅当面,你只管讲便是。”
孟达应声是,向我道:“李典将军早已定了明晚摆宴设席,和诸位同僚共乐一番。已有徐晃、张辽等诸位将军答应赴会。将军听说飞帅在许都,十分高兴,因此托付李社主,先和飞帅订约。”
我想了想,道:“既然曼成将军相邀,自当欣往。若无大事,我一定去。”
我来许都虽然以观察为主,但毕竟是一阀之主,即使主谈的不会是我,但也难保各种意外事故。
孟达喜道:“多谢飞帅!”
事情谈妥,二人自然退下。
淳于铸将客人送走之后,复又回转,说道:“李鼎送来许多礼物,宝刀名剑、雉鸡尾羽、犀牛蛮带、金锣玉鼓等等。”
我道:“有喜欢的你可以先挑一件,其他的,交给杜子绪处置。”
淳于铸应诺,笑道:“我倒没什么需要的,只是白rì混乱,韩猛的那条金枪还在我这儿,我想拿去看看,就看几天,主公你看是否可以?”
“喔,拿去吧。”淳于铸也是家族祖传的枪法,大约是见韩猛的乌龟枪头沉重,还能发shè暗器,比较特别,想拿去观摩印证一番。
从内心里,我恨透了这条枪,差点儿害死赵玉。再说,反正这种战利品本来价值不是很大,如果能对部下将领有所裨益,我当然是很欢迎的。
被文官们痛斥**,那就偶尔**吧!
其实这是淳于铸脸嫩,要是遇到赵玉典满那种家伙,肯定就腆脸跟我直接要了,我也肯定不会不答应。
我看淳于铸一眼,见他一脸满足的笑容,正要取笑,这时,另一名亲卫门前禀报:“主公,张郃将军、朱灵将军求见。”(未完待续。)
五十九、有这种可能性么?
() 我一愣。
李典还好说,汝南怎么也算有过沟通,关系尚可。这俩,基本没啥交集啊!唯一可以说的,也就是张郃当年投降的时候,是经过我的手而已。这种尴尬关系,老实说还不如没接触过。
“快请。”正好,也不用挪动地方了。
不一刻,脚步声响,两员将领急趋而入。
“飞帅,我等冒昧了!”
我对张郃印象最深的就是战场之上的眼神,又尖又凉,感觉像一枚锥子,扎起人来特别疼,而且交锋起来更是机jǐngjiān诈,枪法节奏变化很快,一般对手难以应付。
不过这时听他一说话,感觉有点错愕。
声音这么……苍老颓然的,居然会是昔年河北四大庭柱之一、大名鼎鼎的张郃张隽义?。。
“张将军,朱将军,请起,请坐。”
从未有任何直属上下级关系,我可当不起这两位的大礼。
淳于铸赶紧请了二人坐下,张郃坐在我对面,朱灵佝着身子,坐在我们俩侧面。
张郃看看朱灵。朱灵点点头。
脸sè黝黑瘦削的朱灵拱手道:“末将还要多谢飞帅兴义兵,解了宛城之围。”
“些许小事而已。我毕竟亦为禁军将领,你我双方又份属盟友,帮忙互助,乃是理所当然之事。”
“不然。当时末将亦随曹洪、李典二位将军在城中,深感黄巾贼势大难敌,若非飞帅胆魄过人,倾力来援,宛城必陷。宛城一失,则许都危矣!”
“都是为朝廷效力。”我打个哈哈,宛城之围,夏侯渊解了一小半,池早解了一大半,我倒是不敢居功。不过。也不用解释太多。这只是对方的话引子罢了。
朱灵看看淳于铸,yù言又止。
“淳于将军是我心腹,两位将军不必疑虑,有话请讲。”我抬抬手,制止了想主动退到门外的淳于铸。
朱灵默然数秒钟,喟然道:“飞帅驭下宽仁,末将早听隽义说起。今rì亲见,深为感佩。”
我拿眼觑他,这个话头未免过长了。
朱灵看看张郃。
张郃躲不过,拱手道:“向rì小将与飞帅初会,就听闻飞帅仁义之名,亲眼见赵玉典满公孙箭等。为飞帅不惜万死。又蒙飞帅不弃,接纳小将于官渡大营,此恩至今未报。”
我怫然不悦,说道:“隽义将军你错了!当时官渡大战,我被李氏五老重伤,若非将军拦阻相救,世间早无阿飞其人了。你我纵然为敌,亦互相坦荡敬重。可谓惺惺相惜!又何必谈什么恩情。说什么仁义?”
张郃清冷暗灰的面上微微泛红,嘴唇轻轻颤动。
朱灵看出他一时出口不得。接道:“今晚冒昧来访,却想问问飞帅,此来许都,有何方略?是否有需要末将等效劳的地方?”
我微一沉吟,转转眼珠。
心底里甚感震惊,兼且惊喜,所以故作思虑,掩藏一下情绪。
“这二人,已然生出了异心呀!”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