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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抬手,让大家暂停前进,正好远远观摩一下宋亮部的战力。。。
远瞩镜下纤毫毕现,见了宋亮马力遒健,长枪飞舞的英姿,我不禁摇头叹息:“天道酬勤乎!”宋亮刚刚晋升为五品的振锋将军,位与五子良将相同,已然跻身于第一流的将领行列之中,犹然起床这么早,如此刻苦,实在太难得了。
宋亮用的是一柄没有锋刃的秃矛,蘸了石灰什么的,又斗得一刻钟,三名敌手先回败退,头盔、前心、后背、肋下等诸多身体要害上白迹斑斑,宋亮身上,却没有一点灰迹。
宋亮兴致不减,喝道:“再来四个。”
手下诸将啧啧称奇,却面面相觑,无人上前。
其中一将道:“将军,cāo练许久,稍歇片刻,喝口水吧。”
宋亮目光扫过这班将士,都是手下败将,再斗也确是无趣。
放下远瞩镜,我目视阿昌。这家伙。马屁股后面挂着那根乌龟枪。
他今天正式离职,保镖头目这种活儿不干了,要到军营去当差了。
在武关时,周瑜试用了一下,觉得还不错。现在正好我襄阳军缺少将官,就把他平级调过去先当校尉了。
阿昌默默无言,一动不动。
恐怕是还缺少正面迎击高级骑将的自信吧!我心想。随即收起远瞩镜,一催胯下绝尘马,当先而行。
“走吧。”
那边,早有眼尖的军士告知宋亮,没等宋亮下马穿上外袍,我已经到了跟前。
“宋将军。好早!不用见礼了,这样很好。”
宋亮忙将手上长矛扔给随从,应道:“大将军才是真的好早。”
我哈哈一笑:“不早起,岂能看到宋将军的高超枪法。走吧,今天本帅要坐帐升旗。”
宋亮兴奋道:“是,谨遵大将军之令。”
此次进军长安的七位首将,目前在许都大营的有四个。
于禁、宋亮、夏侯霸、曹真。
其他张郃、李典、朱灵三将,有押粮运草的。有出外巡视的。暂时都不在。
问明宋亮,我和周瑜先往于禁的大营走去。
于禁也有早起的习惯。我们俩到他门口的时候,他正坐在自己的营帐里研究一张地图,双手按在图纸上,手指不时在地图上画个圈,或者指指戳戳,嘴里啧啧出声。
“文则好生用功,这就开始研究关中地形了?”
于禁见我进来,连忙站起,整整盔甲,道:“某也是无事,随便看看。大将军,西京被山带河,四塞为固,地势甚为险恶,某细观之,深以为忧。”
“文则兄是忧虑关塞之险呢,还是忧虑铁骑为恶呢?”周瑜随口问了一句。
于禁道:“公瑾贤弟果然明白愚兄的心啊!据最新的长安探报,马腾将军已令马岱、梁兴率军赴蓝田驻屯。”
我和周瑜对视一眼。
蓝田位于关中平原东南部,距长安五十里,是古城西安的东南门户,这是要堵塞我军从武关的进军路线啊!
“钟太守还在长安吗?”
“尚未得知。”
周瑜道:“马腾颇知兵法,蓝田既有动静,恐怕长安也快动手了。”
“如之奈何?”于禁一脸无奈。
我耸耸肩,曹cāo一心要在关中战役占据道义上的优势,虽然一直提防压迫马腾,并且暗中让钟繇备战,却迟迟不令洛阳军径出潼关为援。作为洛阳主将,于禁比我更明白曹cāo此次病中的失策所在。我敢肯定他给曹cāo上过密奏,只不过没有得到曹cāo的允许。
“曹公有大局考虑,我等要考虑的是,若长安果然为马氏所取,该当如何布置?”钟繇乃颍川名士,勤恳有谋,是萧何一流的人物,不过指挥打仗毕竟非其所长,遇上西凉铁骑,凶多吉少。
曹cāo要我十rì内率军西进,也同样是一种打草惊蛇的战术,要看马腾父子怎么应对。有时我几乎要怀疑曹cāo和钟繇的关系是不是有了嫌隙,想借马腾的手杀他。
“力强者胜。马腾驯服自然最好,若他敢不恭反叛,我七军自当一鼓作气,攻灭了他。”
于禁不自觉地撇撇嘴巴,缓缓摇了摇头。
平凉这种老资格的马匪,可不是说几句大话就能灭杀得了的。
我也不多说,反正方略我和周瑜都策划得差不多了,只要一切准备妥当,不怕弄不死他们。
夏侯霸和曹真都还没起床。
也怪我们来的太早,跟他们平rì的作息习惯没搭上边。不过有宋亮和于禁为榜样,我闯进二将的睡帐,还是把他俩都好好训斥了几句。
天大地大,名义上我大将军最大。
二将也不敢多辩,唯唯诺诺,急忙穿衣上甲,不亦乐乎。
鼓响三通,本帅正式升帐。
站立两侧的除了这四位首将,还有淳于铸和阿昌,周瑜我则暂时请他坐在侧席。
剩余各营司马、领兵校尉等偏裨将校,都在更远一点的地方排队伺候。
第一次升帐,将领都不齐,我也没多说什么,鼓励了大家几句,又将周瑜、淳于铸等人介绍给诸将认识,当然。主要是向这几位对我最亲善的自家将官推销周瑜。
周瑜的气度自是不消说的。闲聊没半刻钟,帐中的气场明显一变,话题就基本上被他完全控制过去了。
看着众将聚jīng会神地听周瑜神侃,我暗暗摇头叹气,人和人的差别实在太大了,之前和我一起的rì子里,公瑾明显还有很大保留。没有充分发挥啊!
然后,出去看于禁和曹真分别演了一回兵马,一个时辰之后,就全部解散了。
我将四大首将留下,沟通了一下军情,了解了一下敌情。派出了三个信使,分别给张郃、朱灵和李典三人送信。
然后,就是闲扯。
中午,饭局。
下午,研究进军路线。
晚上的时候,座位多了两席,荀攸和贾诩联袂来到军营,共同开始了他们长安护军的军事生涯。依然是饭局。
如此。一天就过去了。
第二天,李典、张郃报道。
第三天。朱灵押运粮草归来。
主要将领终于到齐了。
我和周瑜私下讨论之后,于当晚再次擂鼓聚将,商讨许久,决定了最后的进军路线。
我和宋亮、周瑜、淳于铸等一路,转道武关,与蒯奇、龚都的两支军马合兵一处,马步军近万人,走蓝田,奔灞上,直逼长安;于禁则率领李典、张郃、夏侯霸和曹真等首将,一共五支主力军团,一万五千人,走洛阳大路,穿越潼关。朱灵仍为押粮官,督导一应后勤事务。两位护军,贾诩随我,荀攸跟于禁。
虽然说七大首将级别上差不太多,但于禁资历极深,统御能力也复得到公认,所以由他担任一路总指挥,也没有反驳抗衡之议。
如果一切正常,预计二十五天之后,两路大军将在长安汇合。
周瑜经过这三天时间相处,对许都七军大营的一切都已了如指掌,包括七军军司马以上的主要将领。
因为即将分为两路行动,杂七杂八的军务反而特别多,这场最高级别的秘密会议开完已经深夜子时许,快十二点了。
诸将终于心满意足地各自散去,我也已经筋疲力尽,奄奄一息了。
“当主帅好累人啊!”我还想跟周瑜述述苦,聊聊天,周瑜道一声:“我回襄阳大营去。”
我一下噎住。
是啊,襄阳大营!
虽然现在那边还没几个人,但作为一路军主力,主帅所在地,襄阳大营以后的rì常任务也少不了。
我哀叹一声。
“公瑾,一切拜托了!”
周瑜没好气地白我一眼,轧轧地走了。
还好,他很仗义地只带走了阿昌,把jīng于掌军的淳于铸暂时留给了我。
还剩下一些杂务,我闭目运气,耳听着淳于铸替我处理完毕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正自感叹阿铸长进不小,可以继续压重担了。成小虎来报,阿风回来了。
我立刻跳起身,去到大营东门之外,见到了刚刚赶到的阿风和赵玉。
和他们一起抵达军营的同时还有四乘特制的六驾座车。
这几辆马车都是我找荀彧特制的“防刺专列”,又长又高,相当宽敞,一辆车里可以最多坐八个人,最佳人数当然是三到四人。车厢四面和上下底板,都由几层钢板叠加而成,厚度达到近5cm,连车轴、车轱辘等都是钢制,钢铁堡垒一般,所以需要六匹健马拉拽,而且速度也走不了多快。备用的挽马就有两拨,一共四十八匹强壮骟马,每隔两三个时辰就换一次。
这四辆宝车,原本是为阿樱、周瑜、赵玉和黄忠准备的。至于我,倒不用特别准备,我可以随时去四辆车中的任意一辆里聊天休息,各种活动。(未完待续。)
八十二、灭你全家
() 但是,令我略感意外的是,赵玉居然并没有乘车,而是和阿风一样,自己骑着马过来的,看他的样子,恢复十分良好,jīng神抖擞,毫无病态。
对此我大为欣喜,虽然说此次盟军中将星云集,但我襄阳一方却缺乏一位强力的核心将领,能够凝聚将心,关键时刻稳定军心的名将。
历数一下,除了淳于铸,襄阳军中久经战阵的宿将一个没有,黄忠、蒯奇、龚都、包括阿昌等人,全都还需锻炼,一下子拉上这么高烈度的长安战场,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立即适应。和我们一路的宋亮虽然联手已久,彼此熟悉,但是,这种核心依仗难道能靠曹家的将领么?就算可以……我们襄阳也丢不起这个脸吧?
如果赵玉能够完全恢复状态,他是可以担当这一重任的不二人选。
“玉儿,感觉如何?”
“飞叔放心,现在虽然还上不了阵,不过有华爷爷跟着,最多十天以后,我就可以和阿铸老黄好好比划比划了。”赵玉轻巧地跳下马来。。。
我急忙回头瞧瞧,还好,黄忠不在,这两天他和史阿都一直待在自己帐篷里,体悟境界剑法什么的,根本没jīng力跟着我四处转悠。身边只有淳于铸在,他看着赵玉,正开心的呵呵直笑。
赵玉冲他挥挥拳头:“笑什么笑,看我过几天收拾你!”
淳于铸还是笑,不过,很腹黑地伸出右手……中指。
我靠,什么时候我做过这种动作被他学了去?
回忆半天,没印象,这货不是我教的!
赵玉愣了一下,瞬即双手……中指出现在眼前。
我要翻了,你还真是半点不肯吃亏。
“什么老黄,这种话以后少说。”我狠狠瞪了赵玉一眼,就算你再顽皮。也不能触犯了老黄……呸呸。汉升的忌讳,“那是黄将军,你汉升……哥哥!”
赵玉愕然咧开小嘴,吃了一整条生苦瓜般看着我。
阿风走近说道:“主人,樱夫人让小的带话,她明天才能见到夏侯将军,所以要晚一天过来。”
我点点头。难怪没见到阿樱和许戈他们。
我来到四辆马车旁边,打量几眼,啧啧称赞。
“还真是很宽敞的啊!”
走到第三辆车旁,忽然听到吱吱的声响,就好像沉重的拉门声。
然后,一声轻微的咳嗽传了出来。
赵玉急忙跑过去。用力一拉车门的把手。
“哎呀,忘了,华爷爷还在车里呢!”
门一开,一个秀气的童子从高处跳了下来。我认得,他是华佗的药僮。
“你是小……”忽然想起,还不知道这僮儿的名字。
“飞帅,叫我小岱就好。”清秀的僮子一副生冷勿近的表情。
“小岱,岱宗之岱?”我念叨一句。见他大模大样地点头。顺口问道,“你是青州人?”
“飞帅你怎么知道的?”小岱诧异道。
“这有什么难猜的?”我嘿嘿一笑。心想岱宗不就是泰山吗?“华佗先生也到了么?”
华佗那长眉高颧的面容慢慢露出车厢。
“有劳飞帅挂记,老朽在此。”
“华先生辛苦了!”我问候一句,让一个半百以上的老头子折腾到夜里一两点钟还没安歇,实在有点罪过。
“车厢宽大,老朽倒是睡过一觉了。”僮儿忙拉下三层的铁质车梯。华佗架着僮子小岱的两只小手,慢慢走下来,看jīng神倒真是不错。
“此次出征,有华先生相伴,阿飞心里,方才踏实三分啊!”
“飞帅折杀老朽了!蒙飞帅为老朽求情,老朽至为感激,些许微劳,何足挂齿。”
“哪里!华先生神医济世,妙手回chūn,奇技常人难以理解,也属正常。仲景先生又是我敬重的长者,我既然略有绵薄之力,又岂能不援?”
“哎!想不到我华元化之命,最后竟活于从未谋面的飞帅和仲景兄之手。”华佗被我一语引发了感慨。
“先生没见过仲景先生?”
“仰慕已久,恨未相识。”华佗的感慨还没完呢,“老妻急信数十封,多有被老朽救治的高官贵显,想不到,最后施以援手的,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