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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伸手轻轻一拍胸口:“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我转过头,又看向展昭:“展大人,你跟各跟兵马统领相熟,劳烦你向大伙儿通知一下,白少侠乃是协助破案的,他出现的地方,请不要为难,尽量协助,免得引发不必要的冲突。”
展昭略微沉吟。
我说道:“放心,白少侠一心只想找到浮羽先生,且又答应了我什么事都会听我的,应该不至于惹出乱子。”
白玉堂在一边努着嘴,似乎有点不满,听了我的话,又皱皱眉说道:“小凤儿,我只答应昨晚上去侯府什么都听你的,难道以后也是吗?”
这一声,又是一阵冷风吹过。
我顿了顿,才说:“为了行事方便,只能如此。白少侠不愿意么?可记得昨晚上那一场冲突?”
白玉堂目光闪烁。昨天自侯府出来,我什么也没说,后来躺在他怀中小憩,醒来之后才被他问:“你怎样受伤了?”
我这才知道自己睡梦之中曾呻吟呼痛。想必是身上被安乐侯摔得不轻。
展昭说道:“大人,我便是忌惮这个,昨晚上去的时候,分明他也是信心满满的,大人回来,却带着满身的伤,敢问当时他又在哪里了?”
我咬着唇,略带哀怨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展昭看了我一会,才又炯炯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是个外冷内热的性子,昨晚上他夸下海口要保护我去侯府,却不料我又受伤,他于心有愧,此刻被我跟展昭双眸“逼视”,那白净的脸上,奇*|*书^|^网竟泛起了淡淡红晕,跺了跺脚,撅嘴说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什么都听你了就行了,是不是?五爷做的到!”
说罢,将下巴一扬,示威般看了展昭一眼,才又看向我,如同展示自己信心一般。
“五爷答应了,这便好了。”我点头宽慰而笑。
“说起来……”白玉堂忽然忐忑,走到我的身边探头探脑地向着我看。
展昭见他动作有异,喝道:“你又要做什么?”
白玉堂说道:“这帕子怎地有血,小凤儿你……是不是受伤了啊?”
我咬住嘴唇。
展昭终于忍无可忍,皱眉说道:“白玉堂,你叫大人什么?”
从方才开始,白玉堂便改了称呼。
小凤儿小凤儿小凤儿。
连叫了三次。
我从第一次开始隐忍。
展昭同我惺惺相惜,自也是。
起初我们那诡异的对视,便源自于此。
但是白玉堂硬是没有发觉,反而乐此不疲。
如今我还没有出声,展昭已经按捺不祝
“啊?”白玉堂听展昭问,茫然看他一眼,忽然展颜一笑,“哈哈,小凤儿……怎么了,这个称呼不好吗?那么小欢儿,欢儿……欢欢……”
我噗地开始喷血,欢欢……当我是你们家狗么?
展昭侧目上,以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白玉堂。
此人却兀自在深思熟虑:“欢欢,欢欢?”试着叫了两声,双眼殷切的看着我,似乎是真的在逗引小狗,如果他手上还拿着一根香肠或者肉的话,则毫无疑问。
我尽量板起脸,哼,谁叫他没有拿东西来利诱呢。
见我没有反应,白玉堂苦恼:“怎样,欢欢不好吗?我觉得叫起来挺顺口的……”
那当然……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国民大众对于自己的宠物名称的选择,“欢欢”的出镜率非常之高埃
“欢儿,欢子?小欢子?可是我觉得欢欢不错……展昭,你觉得呢?”白玉堂喃喃的,走火入魔。
我实在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哈,有反应了,我说不错的吧。”白玉堂笑的舒心。
展昭已经连看也懒得看他了。
排除那个称呼带给我的丝丝不悦,我倒是很喜欢看他此刻的笑,十分的开怀,丝毫的阴霾都无,阳光的叫人感觉到温暖,不愿移开目光。
白玉堂笑罢,忽然脸色一变。
我眨了眨眼,这变化也太快了点。
白玉堂很忐忑:“对了,我方才问,这帕子上怎么有血,你……你受伤了?”
他担心的看着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桌子,桌面放着一块手帕,是我方才擦面用的,只是,不是我的血。
我缓缓摇了摇头:“不,我没事。”
“不要大意。”他伸手,搭在我的肩头,“身上的伤,要不要找人来看看?”忽然又十分懊悔,说道,“可惜浮羽不在,不然的话……”
汴京城,卧虎藏龙 87 阴差阳错现端倪
展昭自去吩咐巡城的弟兄注意事项,好在前些日子为了捉拿采花贼,特意画了白玉堂的影像图,此刻拿出来再重点介绍几句就一目了然。谁想到昔日的嫌疑犯图像今日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官方的特派员呢,呵呵,万事果然都有联系。
白玉堂在外良久,此刻回来休息。因得了他的亲口答应,知道他会乖乖听我的话,所以不担心他会闹出事端来。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儿,不像是要回去睡一会儿的,展昭走后,我们两个人四只眼睛,互相对视了片刻,终于白玉堂开口说道:“小欢子,现在你要做什么啊?”
我噗地笑出来,伸手掩住嘴,问道:“怎么,不叫我欢欢了?”
白玉堂嘿嘿一笑,说道:“那我是故意要气展昭的。”
我摇摇头,站起身来,叹了声,说:“那么,小白,你若是无事,就跟我去见一个人吧。”
白玉堂点点头:“好的好的。”
他跟着我,走出书房,沿着走廊向着院子里行去,这御史府并不大,拐了两个弯儿,便到了地方,门口有两个衙差站着,见我跟白玉堂来到,不免行礼。
进了门口,一股淡淡药香扑鼻而来。白玉堂一路上已经在连连问我是来见谁,此刻更是好奇心起,不停的重复着问,我偏偏不告诉他。
掀开里间的帘子,迈步先向内走去,白玉堂跟在后头,一进门“氨地叫出声来,已经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之人
柳藏川。
柳公子面色淡漠正看向窗口边,听到门口响动,慢慢转过头来,望见我之时,双眸微闪,再见到白玉堂,面色还未来得及变,那边白玉堂已经快若闪电冲到床边:“柳兄?”
他果然是个热情之人。
柳藏川的脸上才露出一丝笑容:“白兄。”
白玉堂惊问:“原来你一直都在这里,瞧你的面色不太好,伤势如何?”
我一时插不进嘴去,见柳藏川神态之间仿佛很有冷淡之意,比之从前,对我似乎冷漠了许多。虽然有白玉堂在嘘寒问暖,但却也因此。。。。。。仿佛是在刻意的不理会我。
我便不言,站在一边先看看再说。心头想了一会儿便隐约明白:这柳藏川如许聪明,加之御史府的保密工作并不到位,只要他愿意,御史府中发生了什么,旁敲侧击或者留心静听,总也会知道些详细的。
据说他跟杨柳青的关系非同一般,而先前杨柳青又甘愿为他而自杀揽罪,若是知道一切都因为我利用他,用计让杨柳青供出刺杀我的真相。。。。。。摆出现在这副冷脸来,也是情有可原吧。
白玉堂同柳藏川谈了几句,好似想到了我这个木头人,便回头看向我:“小欢子,你怎么不说话?”
我一阵窘迫,扫了旁边的柳藏川一眼,果不其然,向来淡漠的此人,轻轻地挑了挑眉。
果然白玉堂这个称呼是见人杀人,见鬼惊鬼。
我低低一声咳嗽:“一时不好打扰罢了。”
白玉堂还未说话。柳藏川已经冷冷地说:“凤大人有什么不好打扰的,我等皆是阶下囚而已,凤大人想要做什么,还不是易如反掌?”
这次轮到白玉堂不做声,他也似乎听出了柳藏川话语之中暗藏的讥讽。
我垂下眸子,轻轻一叹:“柳公子已经知道了么?”
柳藏川冷着脸,并不说话。白玉堂却急忙问道:“知道什么了?”
我只盯着柳藏川看,我不信他不开口。
先前我欠思量,没有顾忌太多,让消息走漏,但杨柳青在公堂之上自尽之后,我便吩咐御史府之人,不许对外人泄露任何消息。
杨柳青被关押在狱中的时候,因为以为对面之人是柳藏川,所以情不自禁地说出背后真相。这一来是因为杨柳青大意,二来却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的确不一般。
所以杨柳青才迫不及待借机向柳藏川说出最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
而如今,杨柳青被关押,吐供的事情我猜测柳藏川已经知道了,若他真当杨柳青是他的朋友,此刻最为关心的,应当是杨柳青的安危吧,于情于理,他也要问上一声的。
毕竟,他们都是锦渊楼之人,装作互相不认识,那也是不现实的。
果然,我看了柳藏川不到一分钟,这人便开口问道:“大人心思深仇,千谋百计,这回又是为了什么而来?要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千万遍,大人不要指望再有什么真相出现。。。。。。想要结案,尽快斩了我就是了。”
白玉堂愕然,而后看我。
我眨了眨眼睛,说道:“柳公子这话,是想要下官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么?”
柳藏川身子微抖,猛地望向我,双眼漆黑却闪着一丝愤怒光芒:“凤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公子说让下官不再追查下去,这不可能。一来下官受人所托不说,柳公子也知道,现在此事已经也将下官拖下水去,有人想杀了我来阻止继续查案,这本不是件奇特的事,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尤其是,身为柳公子你的好友,杨柳青竟派人来刺杀我,这又是为什么?按理说,他不是会盼望我早点查明真相还柳公子一个清白的么?柳公子你是聪明人,下官也未曾驽钝十分,下官只是在想,柳公子你从被擒之后,便坦诚全部一心求死,身为你的好友,杨总管也不惜一切想要柳公子死,柳公子一点怨恨一点疑惑也没有吗?”
眼睁睁看柳藏川的脸色变得不自在起来,我继续说道:“柳公子超然物外,下官不能。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人对下官下手,下官无法如柳公子一般安然受死,必然要揪出那幕后主谋,让他付出相应代价。第二,下官有理由怀疑,在柳公子你所背负的血案背后,另有背景。甚至。。。。。。会牵扯到整个的锦渊楼。”
“什么?”旁边的白玉堂闻言失言叫道。
我只盯着柳藏川,见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胸口起伏,显然是被我说中心事。
“不知道柳公子你认为下官说的对不对?”
柳藏川狠狠咬了咬嘴唇,抬头看向我,问道:“大人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说道:“杀人的若是锦渊楼的少主,一人所为也就罢了,锦渊楼的总管居然要劳师动众来对他的少主下手,这很难让下官不联想到一个叫做‘杀人灭口’的词。”
“小欢子。。。。。。”白玉堂喃喃的,仿佛不能相信。
“大人你恐怕是多虑了吧!”柳藏川倔强地说。
但我已经听出他表面镇定之下的一丝不安。
“是不是多虑,很快就知道,不知柳公子听说了没,今日,下官提审了杨总管。”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心神激荡,索性给他一记狠的。
听我这么说,柳藏川猛地转过头来:“他怎样?”
果然是问出来了。
我淡淡一哼:“杨总管已经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不。。。。。。不可能!”柳藏川冲口说道。
“怎么不可能?”我冷笑,看向柳藏川。
“他不能背叛。。。。。。啊。。。。。。”柳藏川一时激动,一句话没有说完,忽然自知失言,伸手猛地掩住了嘴。
那一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血红,狠狠地瞪着我,脸上的表情,悔恨,恐惧,愤怒,绝望。。。。。。交织一起,难以分明,他就这么看着我,顷刻才嘶声说道:“凤宁欢,你好。。。。。。你好奸诈。”
“我并没有做什么。”微微地将脸转开,避开他的目光。
我到底是不够狠心。
不能直面他的崩溃,哪怕。。。。。。我只是为了查明真相,哪怕。。。。。。假如我查下去,他。。。。。。或许有一半的生还机会。
但是对柳藏川来说,此时此刻,恐怕还是死了比较痛苦吧。
莫名的在心头苦笑,为什么,我竟然如此明了一个站在我对立面的“罪人”的心思。
。。。。。。。。。。。。。。。。。。
我只是说杨柳青已经将所有都和盘托出。
我没有说杨柳青所供出的是什么。
杨柳青说他才是真正的杀人狂魔,柳藏川只是被他利用的替罪羊而已,因为怕事情败露,所有才派人刺杀我,刺杀柳藏川,好让事情就此定局。
但是柳藏川显然不知,而且误会了。
不可能?
背叛?
杨柳青不可能供认,不错
杨柳青不可能背叛,背叛何人?
背叛柳藏川自己,还是说。。。。。。
另有其人?
一个至今为止,被我所忽略的人,或者说,一个至今为止都貌似置身事外,却明明是操控一切的人。
可是为什么我却有一种恐怖的感觉。
在踏出柳藏川卧房的瞬间,胸口血液翻涌,异常烦乱的情绪,迫的我只好停下步子来,深深的呼吸镇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