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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纵凶杀人,天理难容!”
“荷兰皇家食人部落!”
还有一条标语更雷: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一幅荷兰女王威廉米娜的画像上,女王已经被改成了青面獠牙的食人生番。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正指着这幅画像,拼命喊着:
“爪哇是生番,荷兰更是生番!”
……
如果说荷兰使馆是最惨的,那么其次就是首辅大臣官邸。此刻这里也被堵得水泄不通了。
沈荣轩正在召集几个核心大臣,召开紧急会议。
“诸位,”沈荣轩面色阴沉,扶着桌子环视一圈,静静地道,“我们今晚之前必须作出决定……向小强现在正在新加坡港口演说,已经说了很多不负责任的话。现在当地华人对他已经近乎癫狂了。……我晚上八点会在电台发表演说,告诉民众我们的决定。在此之前,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接着,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
“大家都明白,这一次,和92年那次有太多不同了。”
第五卷 纵横四海 第33集 决定
“首先,最迫切的问题,”沈荣轩扫视着几位大臣,指指天花板,“我们要不要降半旗。”
外交大臣贺子光首先点头道:“应该降半旗。这不牵扯什么实质性的决定,只是表明我们的起码态度。”
新闻大臣陈景之试探着问道:“不过……是否应该考虑到,上次我们就没降半旗,这次会不会……”
海军大臣范尧臣摇头道:“不需要考虑这么多吧。降半旗只是表明大明zf的一个心情,是纯人道角度的,贺大人说的很对,只是降半旗,不牵扯什么实质性的决定。而且92年是世界大战前。现在嘛……大家的心肠都软的多了。”
沈荣轩微笑着,心里却有些失望:今天我让海军大臣也来参加,就是希望这些人能从中看出和以往的不同来,心里能有数。但现在看来,他们似乎没感觉到?区区一个降半旗,就生怕人家有什么想法……
几个人听了海军大臣的话,都呵呵一笑,沈荣轩也笑道:
“那就决定了,降半旗。”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说道:“替我接陛下。”
过了一会儿,沈荣轩对着话筒,以恭敬和蔼地语气道:
“陛下,臣和内阁经过商议,觉得现在降半旗是比较妥当的……臣请求陛下准许臣,为雅加达的死难同胞降半旗。”
朱佑榕声音阴郁地道:“阁老说的对,早该这样了。那阁老就安排吧,全国降半旗要多长时间?……唔,我看就在明天中午以前吧,全国有国旗的地方都降半。”
“全……”沈荣轩一愣。他本来的意思,只是首辅官邸、皇宫等几个重要地方降半旗、表示一下的。没想到朱佑榕随口一句话,就把全国的国旗都降下来了。
不过这样更好,更贴近沈荣轩的意思。
“是,臣遵旨,明日中午前,全国降半旗。”
沈荣轩挂上电话,从抽屉里拿出文件纸,飞快地写着全国降半旗的命令。
几个大臣都怔怔地看着他,也很意外。外交大臣奇道:
“全国降半旗?”
“对,怎么了?”沈荣轩埋头写完命令,签上字,交给秘书去办,然后很正常地抬头道,“说的就是全国降半旗,难道只是我们这里降一下么?”
……
首辅大臣官邸外,聚集着成千上万的市民、学生,他们打着如海浪般的条幅,口号震天响。一个学生领…袖站在凳子上,振臂高呼道:
“zf出兵!”
下面几百人齐声震天喊道:
“zf出兵!!!”
他又一挥手喊道:
“血债血偿!”
下面又是齐声喊道:
“血债血偿!!!”
另外还有不少民间政治组织的领袖,也分散在人群各处,站在箱子上、台阶上演讲。其中一个正在慷慨激昂:
“……方鸿儒那届内阁,就是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做!我们大明就是缩头乌龟!……沈荣轩这届内阁,还是坐在办公室里,什么也不做!我们大明还是缩头乌龟!……为什么我们大明总是当缩头乌龟?……为什么他们花着我们人民的钱,却让我们当缩头乌龟?”
说到这里,四面一片鼓掌叫好声。
“……我们大明有亚洲第二大舰队,这都是我们人民花钱建、花钱养的!试问,我们人民为什么甘愿花钱养舰队?难道是好玩吗?……不!为了在我们大明百姓被人欺负的时候,舰队能保护我们!现在我们的大明百姓正在南洋被人欺负,正在被人砍杀、被人**!我们的舰队呢?我们的巨舰大炮呢?……它们呆在港里,什么也不做!!!”
四面的听众都叫喊起来了,跺脚、鼓掌,首辅官邸门前气氛被推到一个*。
“……为什么我们的内阁换了一届又一届,每一届都那么肉头?为什么每一次大明侨民在南洋被屠杀,他们除了‘抗议’和‘严重抗议’之外,什么也不敢做?……如果我们的zf是人民选举出来的,那zf至少会考虑人民的感受。但他们不是!他们根本不在乎人民感受如何,他们只考虑自己屁股下的位子!还是那句话,什么都不做最安全!”
又是一阵热烈的叫喊、鼓掌。
“……他们全部的理由,就是石油问题!这个不稀奇,已经老生常谈了!我们大家都会背了!zf无非就是担心,不让爪哇土著杀我们侨民的话,荷兰就不卖给我们石油。既然我们不能没有石油,那还是我们继续跟荷兰买石油,让他们继续杀我们的侨民好了。这就是他们得出的等式。看看,我们的zf多理智、多能考虑大局啊!
“……那我要反问一句:是不是只要荷兰卖我们石油,他们想怎么杀都行?假如有一天,荷兰人纵容土著把我们在东印度群岛的华人全杀光了,我们是不是仍然不会为那些冤魂出头?要是换一个国家会怎么样?曰本的石油也依赖东印度进口,为什么他们就不敢碰曰本侨民?因为人家曰本zf的思维是正常的思维,人家根本不会去痛苦地抉择:要侨民还是要石油……别说屠杀几千日侨,你打一个日侨试试看?人家军舰直接就开过去了!人家生怕找不到借口!”
欢呼声和掌声响彻了首辅大臣官邸外,也传进了沈荣轩的办公室里。
沈荣轩站在窗前,望着下面的情形,然后转过身来对几个大臣淡淡地说:
“人家说什么,大家都听见了。我们这届内阁必须和方鸿儒那届有所不同。上一次排…华,方鸿儒内阁处理的太不得人心了。我们无论如何不能跟他们一样。”
几个大臣静静的,望着首辅大臣。他们现在才听出点味道来,然后不约而同地望向海军大臣范尧臣。
他们现在突然明白,海军大臣为什么会坐在这里。范尧臣自己也刚刚醒悟,望着沈荣轩,张口结舌地道:
“沈大人……主不因怒而兴兵,大人三思啊!”
外交大臣也有点不太敢相信,试探着说道:
“沈大人,您不是这个意思吧?……我们真正的敌人在北边,而支持我们抵抗北边的就是石油……一旦和荷兰交恶,清虏必定会再度南侵,到那个时候,我们的储备燃料最多坚持半年……”
沈荣轩摆摆手笑道: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必须做出点动作来,以显示我们跟上届内阁的不同,还要把民心、还有陛下的心拉回来……”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陛下的心”?首辅大臣说的太严重了吧。这已经牵扯到陛下对我们这届内阁的感观问题了……
新闻大臣喃喃地说道:
“我们……这都是为了大局考虑啊……92年那次,不是也……”
沈荣轩冷冷地打断道:
“第一,92年那时候还是先帝,而先帝考虑问题可不像陛下这么善良;第二,先帝手里的权力也没有陛下这么大。先帝还是不能凭着喜好撤换内阁的。但当今陛下在政变之后,已经可以了。第三,先帝那时候,也没有向小强。”
一言既出,众人愕然。
“对了,”沈荣轩道,“向小强现在正在新加坡港口演说,也许你们愿意听听直播。”
他打了个手势,秘书过去把壁炉旁的收音机打开,调到了一个频道。收音机里“吱呀”地杂音中,传出向小强的声音:
“……在远东我们称之为‘南洋’的这块地方,有两颗最璀璨的明珠。其中一颗就是菲律宾。美国人民赶走了残暴的西班牙人,解放了菲律宾,是菲律宾成为东南亚少有的幸福之地……而另一颗明珠,就是我现在站着的地方,马来亚(新加坡为英属马来亚的一部分)!英国人民从更早的时候就来到了这里,把来自欧洲的文明传播到这里,并且和当地百姓、还有大明侨民友好相处,像兄弟一样……
“在这里,在英王陛下zf的治下,真正实现了英人、华人、还有当地人的平等共处,他们不愧为基督徒的称号!尤其是这里,新加坡,可以说是整个南洋最文明、华人生活最幸福的地方!为什么每次南边的野蛮群岛发生惨祸,我们大明侨民首选避祸地就是新加坡?因为我们大明侨民很聪明,他们知道大英和大明的深厚友谊,他们知道一旦逃到英王陛下zf的庇护下,安全就有了绝对的保障!
“在这次爪哇惨祸再次发生的时候,我想代表大明zf,再次感谢英王陛下zf,感谢总督阁下,因为你们,我们的侨民才在南洋有了一块避难之所……明英两国人民,应该世世代代做朋友,共同携手屹立于世界上。大明帝国会像一个世纪以来所做的一样,继续尊重大英帝国在远东的一切,包括领地和商业利益……在英王陛下zf需要的时候,大明还会帮助保护这些利益……一个世纪以来,大明都是这样做的,今后一个世纪,大明还会这样做……
“但是某些野蛮群岛的宗主国,他们似乎看准了大明这一点,似乎吃定了我们对南洋诸领地的尊重,吃定了我们的善良,吃定了我们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们的忍耐极限……我们中国有句话,若要别人尊重你,你先要去尊重别人。什么事情都是将心比心的。人家英国对我们好,对我们的侨民好,我们自然把人家当朋友、当亲人,亲人的财产,我们当然会尊重,还会帮着保护……
“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再用中国的一句话说,这种人就是给脸不要脸。不但不要脸,还自己一层层的往下撕……请原谅我说了粗话……西方有一个巨人,那是大英帝国。东方有一个巨人,那是大明帝国。巨人和巨人之间,总是互相尊重的。但是,在那个东方巨人的脚下,就有那么一个野孩子,他顽劣成性,不断去撩拨那个巨人,用指甲抓、牙齿咬……
“巨人一次又一次地忍让他,反倒让他觉得巨人好欺负,自己很厉害……最后,他竟然用匕首切下了巨人的脚趾,让那个巨人痛彻心扉……这个野孩子犯了个错误:他早就该知道,自己之所以能活在巨人的脚下,还能活得挺好,是因为巨人允许他活着……这个巨人只要愿意,随时可以抬起脚来,一下把它踩成肉酱……诸位,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明白,我明白,连猪都明白,可就是有人不明白!!!”
接着,收音机里就是一阵狂热地呐喊,如同山呼海啸一般。
首辅大臣办公室里静静的,大臣们一个讲话的也没有。
过了好半天,外交大臣才不敢相信地道:
“这……这是向小强?”
沈荣轩笑道:“就是向小强。……我早说过,这个小子很有天分,很不简单。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公开演讲。”
一向自负演说口才的新闻大臣陈景之半天才叹道:
“天才,真是天才……我自愧不如。不知演讲稿是谁帮他写的?”
沈荣轩微微一笑:
“那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上次陛下的开战演讲,是他帮陛下写的。……他很精明,先是拼命地夸英属殖民地、和美属殖民地,拼命地给英美吃定心丸,反复保证大明不会染指马来亚和菲律宾,然后又拼命强调荷属东印度和英美的领地有什么不同,我们即使对它做什么,也是忍无可忍,被逼无奈,而绝不是出于对南洋资源区的贪念……善良的巨人,这个概念很有意思。先不说英美会不会信,他能这么说,就已经很对路了。……大家想想,就算是我们真的打算对荷属东印度做什么,想稳住英美的话,也只能像他这么讲。”
海军大臣迟疑道:
“沈大人……难道我们真的……”
沈荣轩沉吟道:
“以向小强的精明,他现在之所以敢这么讲,很可能已经得到陛下的某种授意了……别忘了,他随身带着电台,可以跟我一样,随时联系到陛下。陛下现在似乎挺喜欢跟向小强一起,绕开我们单独做一些决定。多给人民卫队几辆坦克倒还罢了,毕竟我们管不到,但是这种事关大明帝国前途的事情,我们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