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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宴戏份不重,是最近才进剧组的,演的是傅天哲的朋友,也是个富二代,不过是那种带着股忧愁的,经常会来劝傅天哲。傅天哲会觉得他唠叨,总是敷衍的态度。
“你现在或许不明白,但以后总有一天会懂的。希望到时候不会后悔……”容宴看着他,黑色的眸子里带着股无力的疲惫,眉头微微锁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种隐忍。他说完,目光没有挪开,直视了两秒,苦笑一下之后才转身离开。
安均浅此时应该满脸不屑和烦躁,然后敷衍的说着他本有的台词,催促容宴演的角色快点离开,因为之后会是傅天哲和女主的约会时间。只是他看到容宴的眼神,心里一震,竟是怔愣了好几秒,容宴走开好几步,他的台词都没念出来。像是忘了词一样,嘴唇张合了几下,都没嗫嚅出来。
“安浅过来一下。”王导喊了停,又叫他过去。
旁边的汤灵有点担心,他之前忘词没少被王导骂。不过这次王导倒是没有骂他,指导了一下,说再拍一次,按剧本拍,不要自由发挥了。
安均浅这次演的很好,没有被容宴带跑,上午的戏就很快结束了。
雷宗有过来找他一起去吃饭,笑着说:“行啊,上午演的那场很精彩啊,王导都说你发挥的那段不错。”
“是么……”安均浅都不好意思跟他说,其实是自己走神了。他总觉得容宴的眼神不单单是在演戏一样,复杂中掺杂着忧伤,让人看了也会觉得心里不舒服。或许这就是实力派的感染力?
最近好多报导都是关于他和丁涵的,炒作的效果不错,剧组也得到了很大的关注,网上热门话题天天都挂着。不过丁涵似乎对他的态度冷淡下来了,最近几天都爱答不理的,只有在媒体面前才装的亲近,这让安均浅有种老天保佑的感觉。
安均浅和雷宗有去吃饭,进了门正好瞧见坐在窗边的容宴,还有容宴对面的丁涵。容宴还是一副谦和有礼的样子,丁涵在对面说说笑笑的。
安均浅愣了一下,没想到丁涵这么快又跑去勾搭容宴了。雷宗有本来没瞧见,顺着他的目光一瞧,也明白了。
“丁涵想和容宴还真是一点可能也没有。”雷宗有也不关注,只是随口说了一句,然后就进去了。
“为什么?”安均浅问他。
“我听说容宴有女朋友了,是卢家的三小姐。豪门千金,你说是不是比丁涵强太多了。”雷宗有说着,突然惊讶的看着他,“你不会假戏真做,喜欢上丁涵了吧?”
安均浅给了他一记白眼,“只是好奇。卢家?卢远。”卢家现在说的上话的人物应该是卢远,他是听过的,可以算是夏以琛的商业对手。
雷宗有点了点头,“卢家现在也不行了,缩水了不少。但总归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三小姐,可比一个女演员高贵多了。”
安均浅没再接话,这种事情不要提什么势利眼或者歧视,事实就是如此,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他们走进来,本来不打算去打招呼的。只不过容宴一抬头就看到了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你们也出来吃饭,要不要一起?丁小姐在给我讲你们拍戏的有趣事情。”
丁涵看到安均浅似乎不太情愿,不过只是一瞬间的,脸上的表情还是一贯的样子。
安均浅听到容宴对丁涵疏离的称呼,忽然想到这个人是不是在向他们求救呢?当时自己被丁涵缠着的时候也是又烦躁又不能体现出来,格外的无奈。
“不打扰的话当然好了。”安均浅很爽快的坐下来,雷宗有不太愿意,但是也没办法。
“最近几天我和你的搭戏很多,希望合作顺利。”容宴对安均浅说,“之后我还要赶到别的剧组去,所以我的戏份就集中拍了,反正不太多。”
容宴的安排很满,这个大家都知道。安均浅来不及说话,丁涵就接了口,“容大哥要注意休息,这么赶很容易累坏身体的。”
几个人聊得还是挺愉快的,如果忽略了丁涵不算的话。下午拍戏就没有这么轻松了,安均浅和容宴对戏都顺利,感觉很好,可一换了余卓维就不对盘。
收工之后还遇到了记者采访,安均浅和丁涵又装了装亲密,最后结束的时候已经快要精疲力尽。
雷宗有问他,“这种炒作就是烦人,怎么不和夏老板说让他给你推掉。还有魏汉,明显对你不上心,经纪人也该让夏老板给你换一个。”
安均浅笑了,“压根没出成绩就要特权,会不会有点太大牌?在这个圈子里的经纪人,哪个不会算计哪个是菩萨心肠?我这样的三线演员,谁看得上,换了还不是一样。”他说着顿了顿,继续说,“再说,我和夏老板的关系本来就不能公开,知道的人多了,万一被宣传出去,你说他会不会把我扔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或者撇的一干二净让我自生自灭?”
雷宗有沉默了,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安慰。
晚上安均浅洗过澡就接到了王鹏睿的电话,对方语气很客气,公式化的跟他确认了一下,明天早上9点过去开车接他,方不方便之类的。
安均浅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周六了,夏以琛上周跟他说过周六有个宴会让他参加的。他答应了就挂了电话,心想着都忘记和雷宗有说一声,一声不响的跑了也不地道。
于是他又穿上衣服拿着手机去找雷宗有,反正晚上没事干,干脆过去聊天。雷宗有的房间和他不是一层楼,本来挨的挺近的,不过后来说是房间的空调坏了,就换到了楼下去。
安均浅等了一会儿电梯,不过这个点用电梯的人比较多,看着电梯迟迟不动,没了耐性干脆走楼梯下去,反正就一层也不远。
楼层与楼层之间很高,楼道里的灯是声控的,没进去的时候黑乎乎的。安均浅刚推门走进去,还没来得及把灯弄亮,就听到有很低的说话声音。他被吓了一跳,觉得毛骨悚然的,有种大半夜遇到鬼的感觉。
那说话的声音很轻,仔细一听还有些熟悉,安均浅一愣,应该是容宴?他黑着灯探头一瞧,果然看到一个背影站在下一层的楼梯间窗户旁边,看身形就知道是容宴。
容宴背着身,手里拿着手机,有微弱的光,表情不太清晰,声音中透露出深刻的疲倦和刺痛。
“我能……能明白。”
“……那,祝你百年好合。”
容宴的声音带着微笑的感觉,却像是被掐住了心脏,喘息都很困难。安均浅想到了上午对戏时候对方的眼神,很难得心中一抽。
他做贼心虚不敢出声,更不敢过去,容宴挂了电话又站在窗边几分钟,最后将什么挥手从窗户扔了出去,这才转身走了。
安均浅等他走了半天才敢往楼下走,路过窗户的时候低头看了看,下面是人工湖,被他扔下去的电话卡早就不见了。
安均浅夜里睡得不踏实,他梦到自己一个人去宴会,可是到了里面找不到夏以琛的人影。他一直转一直找就是找不到,他本来不想再找了,可是就是停不下来。结果还看到了自己的爸妈,他们身边有个小孩子,穿着小礼服长得和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连名字也一样。他就听到爸妈说这才是他们的儿子,而自己是假的、是妖怪、是鬼。
中途醒了一次,后来再睡着又开始做奇怪的梦。这回梦到了容宴,那人站在窗边讲电话,说的还是那两句。
早上起来的时候安均浅觉得困乏的厉害,分明开着空调还弄了一身汗。现在天气就快转凉了,清晨还有点小风,一出门又吹了个透心凉。
王鹏睿来的很准时,开车接了安均浅先回别墅。安均浅没有看到夏以琛,只是回去换衣服,然后快中午的时候被接送到了宴会的地方。
去的地方他不认识,之前都没有来过。不过下了车瞧着眼前的别墅庭院,应该也是哪个巨贾的地盘。
王鹏睿只负责把他送到,安均浅一个人进去的。刚进了庭院就看到有好多记者拍照,不过都是围在大门口,应该是主人家不让记者进去的缘故,所以只能在外面拍照。
很快就有人过来领着他往里走,看样子似乎是认识他。安均浅跟着进去,大厅里人不少,他一眼就看到了夏以琛。
男人一身西服,一个星期没见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绅士一样的温和。夏以琛在和另外一个男人说话,两个人似乎都很客气,说着就哈哈笑了起来。
安均浅刚走过去,夏以琛就发现了他,招手示意他过来。
走近了,安均浅有点吃惊,和夏以琛说话的另一个男人他是认得的,而且最近也听过他的名字,卢远,夏家的竞争对手。
安均浅看着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就觉得虚伪,夏家和卢家是商业对手的关系圈里都明白,前几年或许势均力敌不分伯仲,不过最近几年卢家显然落寞了不少。他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夏以琛很自然的伸手搂着他的腰,只是让安均浅没想到的是,对方还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虽然很快也显得再自然不过,可安均浅还是吓了一跳,不知道他的用意。
幸亏这里都是一些商圈的上流人士,并没有记者,这种举动大家似乎见怪不怪并没有什么新奇的。
“这位是卢远先生。”夏以琛给他介绍着,语气亲昵。
卢远看了看安均浅,脸上笑得和刚才一样,不过有一刻僵硬,估计大家都没放过。
他们正说着话,一个穿着礼服的年轻女人走了过来。女人看起来也面善,反正就是这个圈里的千金,倒是不记得名字了。卢远赶紧转身拉住她的手,笑着说:“这是我未婚妻。”
原来这是一场订婚宴。
夏以琛又和他客套了几句,外人看来一点没有商业对手的敌意。然后又捏了捏安均浅的手,轻声说道:“还不快祝卢老板百年好合。”
安均浅愣了一下,想到昨天站在窗边打电话的容宴,忽然觉得怪怪的。
☆、第三十四章 订婚宴
订婚宴看起来很低调;不过只是表面的;办的很讲究;来了不少巨贾。当然这些有钱人;有的是和卢家关系不错来祝贺的,有的就是来看笑话的;例如夏以琛。
夏以琛和卢远说话的时候一直拉着安均浅的手,不拉手就搂着他的腰,显得非常亲近,弄得安均浅非常变扭。
好不容易客套完了,夏以琛才带着安均浅走开去别的地方。
“拍戏怎么样?”夏以琛似乎不记得几天前的不愉快,表情就像平时人前一样的温柔,“我看你瘦了不少。”
安均浅有种一直是自己想多了的感觉,或者小心眼儿的是自己才对;夏老板压根没有当回事的想法。隔了半分钟才说,“挺好的,就是剧组吃的不合胃口。”
夏以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遇上了其他商人,又客套起来。
订婚宴少不了食物,中途安均浅一个人溜了个空,去填饱了肚子。吃的差不多一转身就看到了一个西服革履的男人,咽下去的食物立刻就觉得卡在了嗓子眼儿,难受的厉害。
安泽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从表情看似乎一副得志的样子,正在和另外一个男人说话。对方低头哈腰的,连连恭维,两个人谈的挺高兴,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结果很快就有人过来找安泽,安泽就跟着男人过去了。
安均浅顺着瞧过去,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安泽走过去和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贵妇站在一起,那个人正是安均浅的母亲。
安均浅的母亲看起来很年轻,也很和蔼的样子。对安泽说了两句话,安泽很老实的点头答应,安母笑了然后跟他一起去前面。
这是安均浅再见到母亲的第一次。他愣了半天的神儿,一动不动的,喉咙里干涩的滚动了两下,结果张嘴也没发出任何声音来。
说起来安均浅小的时候,安老爷子总是见到他就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非常容易动怒,而安母看到安老爷子发怒就抱着他哭。刚开始安均浅觉得是因为自己学习不好,可是后来不管怎么样还是如此。
等大了安均浅反而没人管了,安老爷子忙着公司,似乎也没有安排他接手的意思,对他也是放养政策,不再过问。安均浅对安老爷子是敬畏,见着就不敢放肆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