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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似乎又恢复了安静,夏以琛会下意识的上楼走进安均浅的卧室里。屋子里一个多星期没有人住,深蓝的床单上还随意摆着一个剧本。
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它总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去依赖信任一样东西,而更可怕的是当事人完全没有知觉。缺少的时候才会猛然察觉,但大多数已经晚了。
夏以琛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支配者,没有自己拿不到的弄不来的东西。听到罗正辉给他提的意见时,或许他有些兴致缺缺,心动只是一点点。但看到卢远和容宴的事情后,就意外的决定了。
或许那个时候,夏以琛只是觉得,这是个挑战。卢远做不到的事情,他夏以琛却是可以做到的。而且能让别人开不了口,让别人都认同。
他觉得充实,或许并不是喜欢。就像这是一场游戏,是一出戏,要完美的完成。
但在这个过程中,可笑的支配者,却忽略了“习惯”这种东西。
夏以琛事事都会顺着安均浅的意思,让别人觉得他宝贝着安均浅,让安均浅觉得自己重视他,对他好,喜欢他。在这个过程中,自己也受到了影响。
夏以琛觉得很累,不知道是游戏出了意外所以懊恼,还是因为习惯被打破而不高兴。反正此时一直在身边的人不知所踪了。
他是夏家说话的人,是华影的大老板。在商圈里首屈一指,在娱乐圈里也是老大。但遇到这种事情,还是有些无能为力。
整整48小时过去,手机没有响过,也没有人联系他。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件事情看起来不像夏老爷子干的。在镜头前面在公众前面也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虚伪的笑容让他更累。
很多年前,夏以琛也遇到这种事情,当年他最好的朋友苏锐被绑架了。他那个时候还不懂,苏锐的家人报了警,他也不懂得掩饰什么,结果让八卦杂志拿去赚了钱。
他记得自己当时在墓地打开盒子时候的愤怒和心惊,似乎闭上眼睛就又将那些画面过了一遍。心里又止不住的悸动,就怕带走安均浅的人也会送来那样一个盒子。
安均浅再醒过来的时候觉得有些阴冷的感觉,手脚冻得冰凉,想要蜷缩起来,可身体被绑住了不能动。他伤口本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现在隐隐的有些疼。除此之外胸腔里好像顶了股气,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身体似乎随着地面轻微的晃动着,晃得他有些想吐。
安均浅记得有个小护士过来带他上了电梯。他们进去以后就按了负二层,可电梯刚走了两层,照明设施突然就坏掉了,吓了他一跳。电梯是封闭的,没有灯一下就黑了,眼睛又不适应,什么都看不到。
小护士哎呀了一声,就说让大家别着急。安均浅听到她的说话声,只是下一刻就被人一把捂住了口鼻,就像是上了手术台的时候,吸进一股甜甜的味道,都来不及呼叫,他就觉得自己身体软了下来,根本不能挣扎。
四周是漆黑的,地板在晃动,空气里带着股潮湿感觉。安均浅虽然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但还是猜到了,自己估计是在船里。
他身上就穿着衬衫和牛仔裤,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外套和鞋也不见了,衣服太薄冷的他打颤,手指都僵硬的。估计是因为被绑的时间太长,胳膊和腿都是麻的。身体也没什么力气,胃里空空荡荡,饿的用不上劲儿。
外面似乎有人走过的声音,嘎达嘎达的,很快就听到吱呀一声,黑暗里挤进一些光亮,弄得安均浅眼睛刺痛。有个男人走进来,似乎一眼就看到他醒了,不过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直接把一块面包和一碗水放在他面前的小椅子上,然后就走了。
门关上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一个人说:“人醒了,你看着别让他跑了。”
“能跑到哪里去?还能跳水不成?”
“别废话了,他身上有伤,别让人死了,不好交差。”
原来真是水上,安均浅想不到本市附近有什么水,心里不免咯噔一下,难道自己昏迷的时候已经被带着离开了很远,这样一来岂不是更糟糕了。
安均浅饿的胃里都是空气,只能弯下腰去把面包叼起来。听着外面两个人的对话,似乎并不打算现在对自己怎么样,食物还是可以吃的。
他不明白谁要绑架自己,填饱了肚子之后低头去喝了一些水,然后就挪了挪腿,用膝盖把瓷碗从椅子上推了下去。“啪嚓”一声,瓷碗就摔了个粉碎,动静还挺大的。
外面看守的人立刻就听到了声音,门一下子被打开了,冲进来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看到安均浅好好的似乎松了口气,又看到地上的碎瓷片,骂骂咧咧说道:“操他妈的,老实点,别给老子惹事。”
安均浅声音有些嘶哑,开口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问道:“这里是哪里?你们绑我要干什么?”
男人听了就笑起来,“你别想着跑,跑不掉的,咱们在水上。你老老实实的还死不了,要是跳下去肯定会淹死了。”
安均浅说,“我不认识你们。”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啊,你不就是电视上的小明星么?听人说是给人插后门的。这张脸是够有看头,不过下面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现在有钱人就是口味不一般,都好这口?我以前听别人说还不相信,”男人似乎话挺多的,见他虚弱的也跑不了,就坐在旁边的桌子上,“我听说操个男艺人比搞个女明星还要贵,是不是这么回事?”
安均浅听他说的难听也不去理会,只是说:“你们抓我是想要钱?”
“我们当然是要钱,不过我们的钱雇主已经给了。我们雇主想要什么就不知道了。”
安均浅沉默了一会儿,依他现在的状况,没力气而且刚做完手术有些虚弱,根本就跑不了,于是说:“我有些冷,你把我的外套和鞋拿回来。”
“操,”男人骂了一句,说:“你当我们干这行的都是傻逼?你外套扣子和鞋里都放了定位的装置,还给你让警察找过来?头一天就烧干净了,渣滓都不剩下。”
安均浅没有再说话,男人叨唠了几句,看他不言语了就离开了,说着什么让他老实些,不然要受皮肉苦,明天就带他去见雇主。
第二天罗正辉就来了夏以琛的别墅,跟他说:“我让人去查了,本市都没有踪迹。倒是那天晚上从医院里出了一救护车,但是没有记录很可疑,开出市区就没回来,最后停在郊外。我让人又去查,听说是下来的人换了车接着往前开了。”
“过了临市再走走就可以出海了。”夏以琛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是这样,那应该早就出海了。这一出海范围就太大了。”
“你这边有没有消息?”罗正辉问,“如果是普通的绑匪,无非就是要钱,已经快三天了,他们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完全没有。”夏以琛摇头,似乎有些急躁,“一个可疑的电话也没有打过来。他们把小浅带走了快三天,却不打电话过来。”
“那估计是没有到目的地,他们觉得还不安全。”罗正辉叹了口气,“我觉得这件事计划的也太严密了,做的非常干净,很有可能是道上的人。”
“你怀疑?”夏以琛问,他对这些了解的不多。
“以前是罗家说了算数,淡出之后道上有些复杂,”罗正辉皱了皱眉头,“有好几个小角色都开始争老大,所以也说不好谁的实力大一些,都是差不多的。而且这么不稳定的时候,他们应该没有必要招惹到你,这点我想不通。”
夏以琛没有说话,罗正辉又说,“有没有可能是彭家?”
“彭家?”夏以琛下意识的反问,想到彭纯芳报复卢远和容宴的手段,不自然的皱了皱眉头。他以前总觉得彭家不足为惧,因为实在太上不台面,在这个圈子里排号也要排个老远。可是现在不得不想一想。
“我听说之前彭家四小姐找上你了。”罗正辉说:“彭家的出身也不干净,现在也经常在道上来回走动,争地盘也会参加。尤其是彭纯芳,一点也不简单。她是彭家的小女儿,不过野心比她几个哥哥都大,一直想要当继承人。兄妹几个不和,家族产业和道上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势力。”
“我让人查过,”夏以琛说:“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如果真是彭纯芳带走小浅的,我想你一定要显得耐心一些。”罗正辉说。
夏以琛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罗正辉也没有多待,之后跟他说会再仔细查查彭家,然后就走了。
罗正辉走的时候是下午,夏以琛自己坐了一个小时,然后叫来人吩咐再去仔细查查彭家各个人最近的行动,又把王鹏睿叫了过来,让他给自己明天加几个合作洽谈,而这几个合作方约的都是彭家对立或者不交好的家族企业,为的就是试探一二。
他安排完事情已经天黑了,有人上来说苏岩先生来了。
夏以琛本来现在心里就烦躁懊恼,不太想见不想关的人,当然也包括苏岩。只不过想到苏岩前些时候的状况,后来罗正辉查了之后跟他说苏岩确实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而且似乎有些时间了,只是以前偶尔的量不大,最近频繁了很多。于是想了想还是下楼去见他了。
苏岩的状况比前些时候还要不好,两腮都有些凹陷下去,一看就是瘦了很多,精神也是恹恹的。如果上次还能说是打了整容针,这次绝对骗不了人了。
苏岩见到夏以琛很高兴,但是马上又皱起眉头来,显得很担心,说道:“以琛哥,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看起来精神很差,眼睛里都是血丝。”他说着顿了顿,“是不是安先生出了什么事情?”
夏以琛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变动。他就是怕安均浅像以前的苏锐一样,所以根本不敢泄露一点他被绑架了的信息出去。白天的时候夏以琛就强硬的打起精神,各个合作都不能推掉,晚上又彻夜的睡不着,来回的查。
苏岩瞧着他的脸色,不禁苦笑了一下,有点就要哭出来的感觉,说道:“以琛哥,你以前肯定不会这么怀疑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对安先生做了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之前的我有你细心照顾,一旦没有了,我就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普通人,什么都做不了。”
夏以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苏岩更是觉得伤心,“我知道你喜欢安先生,但是我真的死心不了。你和安先生的消息我每天都会听说,不过最近没有安先生的消息了。我猜是出了事情才过来看看的。”
“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倒是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夏以琛终于开口了,说道:“可能你一直不喜欢听我这么说,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过得不好,你哥哥会不开心。我欠了他的,就会好好照顾你。”
苏岩泄了气一样,嘴唇颤抖着,看起来有积分可怜,夏以琛又说:“你想演戏,我会一直支持你。如果你不想演戏,我也会给你很好的生活条件。但是你现在太乱来了,那种东西碰上了戒不掉,你以后就毁了。”
苏岩只是点头,嘴唇还是颤抖着,半天才说:“对不起,我知道了……以琛哥不喜欢,我,我以后不会碰了。”说完了忍不住就流了泪。
“不是我话重,你也知道里面的轻重。”夏以琛叹了口气,“我这边现在也没时间管你,你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了再去看你。”
苏岩又点了点头,不过没有走,说道:“以琛哥,我能陪你会儿么?”他欲言又止,最后咬了咬嘴唇,说道:“我,我在市里的房子卖掉了……能不能先让我住这里今天?”
夏以琛皱眉,听他这么说马上明白过来,应该是苏岩手头的钱没有了,但是那东西又上瘾,所以把市里的房子卖了换钱。
“我会让人看着你的。”夏以琛有些恼怒,可又没发作,说完了转身就上了楼进了书房。
他在书房待到半夜三点才进了自己的卧室,单调的颜色感觉很冷清。躺在床上盖上被子也感觉天气的确凉了。
夏以琛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安均浅做手术那几天是要陪夜所以不能休息,这几天是安均浅不见了他睡不踏实。他忽然想到,那个人怎么消失了,还无时无刻的影响着自己。
身体虽然疲倦,可是神经总是紧绷着,夏以琛闭着眼一直没睡着。屋里很静,突然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