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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则凝聚全身的精气神贯注于剑身之上,真劲透刃而去,又形成一股奇怪的力道。
燕国皇子闪身躲过萧慎思的一枪,却被李清洛攻向左肋的一健ㄆ得后退一步,此时林归远正好一剑刺来,燕皇子并不惊慌,身形下挫,剑身扬起,两剑相击。林归远往后退了一小步,燕皇子身形虽稳然不动,却是心中有苦难言,原来两剑相击之时,他竟感觉手中兵器有如空空荡荡,无法使上真力,这才醒觉林归远剑气中隐含一股奇怪的气漩,不但能卸掉他大部分的力道,还似隐隐能够克制住他体内的真气,他心下大呼不妙。
他那边厢大呼不妙,这边厢林归远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才将真劲透入剑刃,并运起独门心法形成气漩,令燕国皇子吃了个暗亏,但这一手颇耗真气,额头上汗珠涔涔而下。他不由想起当年传他这一招的那人言道:这一招其实是损人不利己,并嘱咐他未到万不得已时不要轻易使出。
两人心中暗自惊魂,手底下动作却是不敢稍有停止,燕国皇子被三人联手制住,气势已大不如前,渐渐被三人杀得向后退去。
三人越杀越是默契,心意相通,枪剑配合得天衣无缝,其实三人之中,萧慎思是一心主攻,李清洛则对他多有回护,林归远又心系李清洛,正好补上李清洛的破绽,待得林归远补上来,萧慎思又正好一枪攻到,三人一环扣一环,一招补一招,杀得竟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这四人杀得难解难分,身旁的战争也是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萧军见主帅勇猛,慢慢夺回优势,士气大振,不顾敌骑从四面八方冲来拦截,以数十人为一小组,四处冲击,战场上人仰马翻,战况惨烈至极点。周遭夜色深沉,星月无光,地动山遥
此时已有十几名血衣亲卫杀出一条血路,牵着一匹骏马赶到三人身边,呼道:“将军,快快上马〃
萧慎思见时机差不多了,估计何副将所带主力应已赶到山谷设伏,而自己带来的这一万精兵已死伤惨重,再打下去只怕支持不了太久,手中长枪如疾风暴雨般递出,压制住燕国皇子的剑势,舌绽春雷:“小兄弟,你们先走。”
李清洛手上剑招不缓,口中呼道:“将军,你先走,我来牵住他。”
燕国皇子狞笑一声:“想逃,没那么容易。”死死缠住三人。
林归远见被燕国皇子缠住,脱不开身,心下有些焦急,朗声唤道:“小兄弟,攻他身后。”
李清洛依言而行,三人前后侧面三方招式齐齐攻出,气势如虹,燕国皇子见势不可挡,不敢轻撄其锋,运起轻功,拧身冲天而起。
趁他未曾落地,萧慎思轻扯李清洛之手,两人同时跃上血衣亲卫杀出血路带来的一匹骏马,萧慎思大呼道:“全军撤退〃身边血衣卫齐声呼喊:“将军有令,全军撤退〃
这边林归远也趁势跳上一名血衣卫所骑战马,两人一骑,跟随在萧慎思身后向外杀去。
待得燕国皇子落地,早已被十几个血衣卫团团围住,分不出身去追赶三人。
萧慎思和李清洛共乘一马,一枪一剑,冲来的敌骑均让他们杀得飞落马背,待得林归远与数名血衣亲卫汇合过来,气势越来越盛。他们来回冲击,见何处有己方士兵落单,便前往援救,人球越滚越大,气势也越来越不可阻挡,众人且战且行,杀出一条血路,向东边山谷逃去。
燕军见萧军败退,震天喝喊,衔头接尾追随而来。
萧慎思见能逃出生天的手下只余两千来人,心中不由伤感,这时距离山谷尚远,如果让敌军气势恢宏的追将上来,只怕未到山谷,这些人马将死伤殆尽,只有将敌人再阻上一阻才行。
他横下心来,毅然向身前的李清洛道:“小兄弟,你和归远共乘一骑吧。”
李清洛似知他心意,坚定的回道:“不,将军,我死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萧慎思仰天长笑:“老天待我不薄,今日得小兄弟生死相随,死而无憾。”
说完拔转马头,再次向燕军攻去。林归远和血衣卫自是相随,众人且战且退,激战下来,各人身上挂彩,血染战袍。李清洛右腿让敌人刺了一枪,萧慎思分神看她之时被敌人的刀刃砍中左臂,林归远则被不知从哪里射来的冷箭射中左肩。
此时,夜风越刮越劲,天上乌云将天空遮得严严实实,星星们全部躲了起来,似乎也不忍见到这人间地狱的惨象。
蓦地一道闪电划过,随着一股强劲的秋风,绵绵秋雨不期而至。
众人脸上身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这其中有敌人也有自己的,他们一心拼死战斗,努力将燕军向山谷引去。
终于可以望见山谷入口,萧军心下欢喜,策马发力狂奔,拉开与敌军距离,萧慎思等人自是殿后。呐喊声中,千余人马齐齐奔入山谷黑暗的怀抱中去。
燕国皇子和祈鹰见萧军逃走,尽起手下人马,亮起火把,火龙接天动地,追赶而来。
及至到得谷口,前方萧军的身影已被黑暗隐没,燕军拥入山谷中去,此时燕国皇子心中有一丝的疑虑:萧慎思生性刚强,不象是这般逃命之人。但身边将士一涌而过,他不及细想,座下战马已随人流冲入谷中去。
萧慎思一行到得谷中,早有己方士兵前来接应,将众人接上山来。
尚未来得及在谷顶站定,燕军已涌入谷中,燕军骑术甚精,一路冲来,瞬间便有大部分主力立于山谷之中。
萧慎思见时机已到,喝道:“攻击〃
山谷两边火把齐齐点燃,箭弩飞天而至,滚石滚木轰轰而下,燕军顿时人仰马翻,死尸遍地。
燕国皇子大叫:“不好,中了埋伏,全军撤退。”
但此时已冲入谷内的士兵阵脚大乱,而未入谷的士兵不知前方战况,战马又速度甚快,控制不住,依旧如潮水般涌进来,前方燕军欲待回撤,和后方燕兵冲撞在一起,踩踏中不知冤枉死了多少人。
燕国皇子见大势已去,知不可挽回,当机立断,跳下战马,施展轻功,与身边将官祈鹰及几十名亲兵转身向谷口奔去。
萧慎思手一挥,进攻的号角吹起,杀声震天,埋伏在山谷上的萧军士气高昂,冲将下来,向谷中燕军攻去。
山谷内顿成人间地狱,燕军中伏心慌,己方又互相踩踏,本已死伤众多,再被萧军一轮箭弩石木攻击,早已如惊弓之鸟,仓惶四散而逃,然而谷口又被萧军堵住,一时燕军溃不成军,哀号声,惨叫声在萧军强大的攻势下,慢慢的弱了下去。
萧慎思见大局已定,心中痛快,环顾身边,见李清洛、林归远默立一旁,忽发奇想,向两人说道:“归远,小兄弟,你我三人今日联手杀敌,痛快至极。归远与我相交已久,我与小兄弟也是一见如故。我们三人相得,不如今日便在这战场之上,请苍天黄土作证,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林归远和李清洛对望一眼,慨然应道:“承蒙将军青眼有加,我们岂不相随。”
三人撩起战袍,面北而跪,便在这万千军马、漫天风雨见证之下,撮土为香,互相对拜,结为生死与共八拜之交的金兰兄弟。
十六、旧恨未消添新愁
三人站起身来,互相对望,愉悦至极。李清洛心情激动,脸上小酒窝越来越深,林归远虽仍保持着淡淡的笑容,但笑得格外的舒展,萧慎思则朗声大笑,向林归远唤道:“二弟〃又向李清洛道:“三弟〃林归远、李清洛齐齐呼道:“大哥〃三人伸出手来,空中交握,会心而笑。
身边血衣亲卫们见三人战场结拜,被他们激情所感,举起手中兵刃向天高呼,虽人数不多,却也声震天地,豪情冲天。
萧慎思转过身来,向血衣亲卫大声道:“血衣卫的弟兄们听着,此二人从此与我萧某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你们今日在此作个见证,今后便当视他们如我一般,情同手足,并肩作战。”
血衣卫们更是欢呼:“情同手足,并肩作战〃欢呼声远远的传了开去,谷下的萧军们同声应和,场面竟是壮观至极。
清洛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激动无比,这时,她方体会到了真正的壮怀大义、侠骨豪情。林归远见她激动,悄悄的伸过手来牵住她的小手,轻声唤道:“三弟。”李清洛哽咽道:“二哥,我很欢喜。”禁不住喜极而泣。林归远只是默默握着她的手,片刻后方轻轻说道:“我也是很欢喜。”三人早忘掉了身上伤口的疼痛,只觉人生至此,死而无憾。
此时,谷内的战斗已接近尾声,追来的燕军大部分已被歼灭,只余少数未入谷的燕军见形势不妙,仓惶逃逸。萧慎思吩咐下去,何副将率精兵前往追击,那吴先锋更是一马当先,誓要将燕军全数消灭。而常副将则另率队伍前去接收开州城。萧军训练有素,自有将领率领兵士清理战场,将己方伤员抬走。
雨越下越大,萧慎思一行下到谷中,脚下泥水、血水慢慢浸过脚背,谷中堆满尸身,鲜有落足之地。李清洛先前对敌时毫无畏惧,置生死于度外,此刻却不由得心中害怕,紧紧抓住林归远的手臂,不敢直面。
萧慎思问道:“可曾寻见那燕国皇子?”
负责清理战场的将领答道:“启禀将军,雨太大,夜色太暗,现在无法一具具尸体去辨认。”
萧慎思想了一下,吩咐道:“你率五千人在此留守,等天明雨停后再细细查看。其余人等,随我回开州。”早有血衣卫牵过马来,众人上马,欢呼声中,向开州城驰去。
到得开州城下,常副将早率亲兵在城门等候,大声禀告:“禀将军,开州夺回来了。”周围萧军一片欢呼。
萧慎思微笑道:“做得好。城内现在情况如何?”
众人边说边行,沿着青石衢道向开州城内正轴线上的郡守府而去。
常副将将城内情况一一禀来:“开州城内除留有三千燕兵之外,其余人都去追击我军的诱敌队伍,多数在谷中被歼或被俘,逃脱的燕军也未敢回开州城,都是绕开州城向北逃窜。城内三千燕兵均被我军所歼或俘获。我军在进城时极为顺利,未有伤亡,只是在攻打郡守府时遭到顽强抵抗,但燕军人数不多,弟兄们苦战一番,也夺回了郡守府。现在整个开州城内皆被我军控制,我已叫人发布通告,着百姓们如常生活,该干什么干什么,百姓们都是衷心的欢迎我军的归来。只是……”
“只是什么?”
“我军攻进郡守府后,遍寻府内,竟未见尚郡守及其家人,搜遍全城,也未能寻见李侍卫大人。”常副将禀道。
李清洛身负有伤,又力拼强敌,奋力突围,一夜下来,真气早已消耗殆尽,全凭一股意志和救出爹爹的强大欲望支撑着,此时听到未能寻到爹爹,惊呼一声,一口气再也顺不过来,向后倒去。
林归远行在她的身边,本就在时刻关注着她,见她身子一软,忙伸手扶住,急唤道:“三弟〃萧慎思回过头来看到,急走过来,俯下身去,抱起李清洛,大步向府衙而去。林归远呆了一呆,忙也急忙和众人跟上。
清洛悠悠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林归远关切而略带忧虑的眼神。她环顾四周,见正躺于一间雅致的房间内,想起爹爹尚不知下落,不由猛坐起来,便要下床。林归远轻轻按住她,柔声道:“三弟,大哥已加派人手去寻找伯父了,你现在有伤,还是在此等候为好。”
清洛用力甩开林归远的手臂,便欲下床而去,林归远“唉哟”一声,身子斜歪,脸上显出极度痛苦的神情,清洛这才注意到他肩上有伤,忙又慌了神,问道:“二哥,疼么?我不是故意的。”
林归远缓过劲来,慢慢挺直,直视清洛的眼神:“我没事,三弟,你要相信大哥,他一定会帮你找到伯父的。你现在这样子出去,也于事无补。”
清洛慢慢的坐了回去,心中知二哥言之有理,但亲人连心,又如何能不担忧。这时方觉右腿伤口处火辣辣的疼痛。她忽又想起萧慎思,问道:“大哥呢?他也负伤了啊,有没有大碍?你有没有替他诊治?”
林归远见她不再冲动,放下心来,又恢复了不羁的个性,笑道:“三弟,你也太偏心了,就只关心大哥不关心我这个二哥吗?”
清洛不觉脸红,嗔道:“你现在不好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吗?小心眼。知道了,下次保证要对二哥你老人家晨昏定省,嘘寒问暖。”
“要对谁晨昏定省,嘘寒问暖啊?”说话间萧慎思推门走了进来。
林归远、李清洛对望一眼,齐声道:“自然是对大哥你老人家了。”说完又齐声轻笑。
萧慎思见清洛恢复正常,甚是高兴,坐下来说道:“三弟,你放心,伯父定还在这开州城内某处,燕军忙着逃命,是不可能返回开州来带走伯父的。开州城只这么大,我们几万精兵,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伯父的。到时我们向他老人家晨昏定醒,嘘寒问暖才是正理。”
林归远问道:“大哥,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