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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洛凑过去低声问道:“二哥,你说大哥他昨夜去了哪里?好象有点神神秘秘。”
林归远微笑道:“我看大哥定是已想好了对策,没想到我们两个人昨日偷得浮生半日闲,形势便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清洛好奇地道:“是啊,这半日时间大哥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林归远悠悠地道:“不是变了个人,是变回以前的那个大哥了。我也该变回以前的那个我了,再不奋起直追就晚了。”
清洛笑道:“二哥在打什么哑谜?”
林归远一边给马儿喂草,一边笑答道:“咱们还是等大哥来揭开他的那个哑谜吧。”
这日直到申时,萧慎思才一个人匆匆来到客栈。林李二人等了大半日,早等得十分心焦,清洛见大哥无恙,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见他独自一人,便问道:“有德有正他们俩呢?”
萧慎思问道:“二弟,你们一路到这客栈,有没有发现被人跟踪或者窥探?”
“应该没有,有竹他们俩这方面经验丰富,如果有的话应该能够感觉得到。”
“那就好,等会儿三弟随我在前面走,二弟你与有竹赶着马车与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有音殿后察看有无人跟踪,我们现在去一个地方。”
清洛好奇地问道:“大哥带我们去哪里?”
萧慎思神秘地一笑,并不回答。
萧慎思和清洛并肩而行,往东首主街走去,一路上他与清洛扮作首次来蓟都的主仆,一边行一边看,指指点点,煞有其事。林归远等人则慢慢的拉着马车远远相随。
穿过主街,转向北面一条街道,行人少了许多,萧慎思带着清洛走进了一间药铺。
清洛见大哥带自己进了一间药铺不觉有些奇怪,待看清楚药铺前台正在忙碌的两人是有德和有正时,忍不装氨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追上两步贴近萧慎思的耳边问道:“大哥,你改行开药铺了吗?”
萧慎思耳边被她呼出的暖烘烘的气息弄得麻麻痒痒,鼻中飘入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强自摄定心神,退后一步笑道:“要是三弟愿意,大哥我就改行在这施药行医算了。”
清洛小嘴一嘟:“大哥别卖关子了,到底有何计策,快点说出来嘛。”
这时林归远等人也跟了进来,有德和有正出去拉着马车绕到后门进了后院。一行人终于平安的会合在了一起。
萧慎思带着林李二人进了一间正屋,屋内侧首一排椅子上坐着两个人,见他们进来便起身相迎。一人正是昨日已派出去探查情况的有侠,另一人三十开外,中等身材,一副商贾打扮,相貌甚是平凡,但眸中偶有精光闪烁,嘴角挂着自信老练的笑容,看上去就是一名精明能干的商人。
萧慎思走到主位坐下,笑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一位是许安世许大哥,是自己人。这两位是我的结义兄弟林公子和李公子。”
林李二人知这人便是天朝派驻燕国的密探,忙与他寒暄见礼。
待众人坐下,萧慎思道:“昨夜知燕慕华不可再被利用,我便有一些想法,与许大哥联系上了之后,了解到了这边的一些情况,真是天助我们,这个计划应当可以顺利实施。况且今次有许大哥相助,我就更有把握了。”
许安世道:“许某愧不敢当,一切听从将军差遣。”
萧慎思笑道:“以后这将军二字还请许大哥再莫提起,我现在的身份是这间药铺的老板,二弟便是我从南方高薪聘请来的神医。”
林归远和清洛对望一眼,不知萧慎思打的是什么主意。
萧慎思见二人迷糊,便道:“我现在把这一日来汇集到的信息跟大家说一下:首先,据从宫女处花重金买来的消息得知,正如我们所料,慕若在与燕皇顶撞时脱口说出了她阿母全村被燕流光毒害的事情,但由于没有任何证据,燕皇并不相信,反而将他们兄妹俩软禁了起来。虽然这令我们无法再利用燕慕华对付燕流光,但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尚有可以利用之处;另外有侠昨晚打探回禀,齐显恕原先居住的那所宅院已人去楼空,但并无被搜查的痕迹,估计是燕流光听到慕若告状的风声,已经将他转移到了其它的地方。”
清洛不由有些着急:“那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找到齐显恕的行踪。他这一转移,再要找他就难了。”
萧慎思笑道:“其实要将他引出来并不难,只是现在还不是最佳时候。三弟不用着急,我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利用。”
顿了顿又说道:“许大哥在这蓟都为掩饰身份做的是脂粉生意,他手下的粉娘们经常出入王公贵族府第,所以极有利于打听各方面的消息,正巧现在有一个绝妙的机会,可以借此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
林归远道:“大哥究竟有何计划,还请明示,我们也好依计行事。”
萧慎思嘴角浮上一丝略带冷酷意味的笑容:“我原先还只是一心想着拿到解药,除去齐显恕而已。但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可以让燕国明春无法南侵的计策。只是这个计策的关键人物正是二弟你。”
清洛好奇地问道:“二哥?他一人能令燕国明年不再南侵?”
慎思站起身来:“我们要一步步来,现在就请林神医随许大哥前去为一个人治病,计划能否成功就全靠林神医的医术了。”
林归远换过行医装扮,清洛则扮作了他的药童,两人随许安世登上一辆马车。
马车约行了两条街停了下来,林李二人跳下马车,抬头一看,到了一处宅院的正门前,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扇兽头大门,门前站列着七八个仆人装扮之人。门楣上一块赤金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字“都赞府”。
门口一名仆从见许安世下得马车,忙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大人刚刚吩咐下来,说许老板如果带了神医过来,就快快请进。许老板,这位就是您先前说的神医么?”
许安世笑道:“神医不神医,待他替你家老夫人看过病后自然便知道了。”
三人随那仆从踏入府中,行过一道回廊,过得一个穿堂,便有两名仆妇迎了上来。口中说道:“夫人刚才还在念叨呢,可巧就来了。”
这时又有一名婆子从房中走了出来,笑道:“夫人说了,请这位大夫直接过去替老夫人看病,看完病再就老夫人的病情相商。”说着将林李二人带入一间上房。
早有侍女过来打起帘子,林归远走近床前,只见床上躺着一名六十开外的老妇人,双目发胀,皮肤暗黄,眼内无神,口中隐有痰塞之声。
林归远替她把脉良久,抬头问那婆子:“老夫人可是约三个月前因为某事而情绪十分激动,致其昏厥?”
那婆子拍手惊呼:“唉呀,真是神医啊,正是如此,神医说得分毫不差,以前来的大夫可都没这位神医说得这么准。”
林归远又细细的看过一阵,起身道:“我这就开一张药方,你派人前去拿药煎药,我这边再替老夫人的相应穴络扎上银针。”
一个时辰后,林归远拨出那老夫人身上最后一根银针,早有婆子上来服侍她喝下汤药,众仆妇见那老夫人扎过针后再无痰涌现象,以前极难下咽的汤药此时也可以顺利服下,不由得都啧啧称奇。
过得半刻,那老夫人睁开眼来,竟摸索着要坐起来,众仆妇忙上前将她扶起,只见她精神已经大好,喉中也再无痰噻之声。
林归远笑道:“你们扶老夫人站起来试试。”
众仆妇面上露出不信之色,但仍将老夫人搀扶站立,说也神奇,那老夫人颤颤巍巍的站立于地,下肢竟还能轻轻的移动,室内顿时一片惊呼赞叹之声。早有仆妇奔去前院告知主人。
不多时,靴皂之声响起,一名四十岁左右、官样装扮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见得老夫人站立于地,喜上眉梢,转头向林归远行礼道:“先生真乃神医也!家母得先生相救,石琚不胜感激〃
林归远心下暗凛,自入燕国以来,他便听说过这石琚乃燕朝权势极高的左都赞,相当于天朝的吏部侍郎一职,忙还礼道:“石大人太客气了,这是我等医者应尽的本份。”
那石琚问道:“以往的大夫都未能有先生这般神奇,不知先生高姓大名?何方人士?家母的病可是已无大碍?”
林归远事先已得萧慎思叮嘱,从容答道:“在下姓林,由南方而来,受人所请,来贵国行医。老夫人之病推其病因病机,总由上实下虚所致,责之肝肾,又因某事刺激而发病,现林某已替老夫人初步打通经脉,只要再服温补肾阳的汤药一段时间,林某再替老夫人针上几日,安心静养,便可复原了。”
石琚极为高兴,大笑道:“林先生真乃神医也,来人,快取百两黄金来,答谢林先生。”
林归远想起萧慎思嘱咐,忙摆手道:“石大人不必如此重礼,林某尚有一事要求石大人。”
石琚笑道:“林先生请讲,只要石某力所能及,必当办到。”
林归远长揖道:“林某东家医馆后日正式开业,还请石大人能赏面到场,林某将不胜感激。”
三二、可有妙手引众忧
经过两夜一日的忙碌准备,“慈心医馆”终于顺利开业了。
林归远依然是那副易容后的装扮,开始行医坐诊。清洛则装扮成一名药童在一旁帮忙。萧慎思和一众血衣卫却不便露面,他们居于后院,从不在堂前出现,一切店内事宜皆由许安世出面打理,至于许安世在人前的解释就说这间医馆是自己和朋友合开的。
由于有赫赫有名的左都赞石琚石大人亲自到场祝贺,感谢林神医治好其母瘫病;又有许安世利用这些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关系大举宣传造势;加上这两日血衣卫们装扮成平民百姓在坊间撒下的神医到访的传言;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慈心医馆已贴出告示,免费义诊一个月,诊金全免,药金免半,如确为贫困百姓,则诊金药金全免。
这一下顿时轰动整个蓟都城,人流如潮水般的涌向慈心医馆。初时人们还只是抱着看热闹占便宜的心态,可一天过后,所有的人便奔走相告:神医啊!慈心医馆的林大夫确实是神医啊!虽说这神医相貌猥琐难看了一些,但医术如神啊!随后几天功夫,医馆前更是时刻排着长长的人龙,将原本较清静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
初始几天,大家还暗暗戒备,怕慕若已经说出自己这一行青国商人行踪的事情,引起燕流光的警觉,但几日过后,并不见有人窥探盘查,便慢慢地放下心来。
几天下来,林归远和李清洛二人忙得头昏脑胀,啤ü不堪。尤其是林归远,由于替人看病治病需要消耗大量脑力,晚上又得到很晚才能休息,看病的同时又需依着大哥的嘱咐行事,有时还要应付来踢馆的同行,真是让他心力交瘁,眼见着人便瘦了下去。
清洛虽然因为要在一边帮忙同样疲倦,但看到林归远的憔悴模样还是心疼不已。只是看病的人川流不息,她也抽不出时间去慰劳二哥。有时林归远偶然瞥见她关怀的目光,便又强打起精神,心中想道:要是能帮洛儿救回她爹爹,便是再累又有何妨!何况这几日来他已对萧慎思的计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心中早已钦服不已,自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支撑着。
清洛却始终想不明白大哥究竟定下的是何种计谋,为什么二哥义诊便可令燕军明春再无南侵之力?为什么大哥嘱咐二哥在替所有的人看病时都要装作聊天将对方的家庭情况摸清楚?种种问题想得她头脑迷糊不已。
这一日将近半夜,见萧慎思带同有侠、有音从后门悄悄进来,她终于忍不住,迎了上去,拉着萧慎思的衣袖道:“大哥,能不能同我说几句话?”
萧慎思停下脚步,盯住清洛,他眼中的光芒让清洛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转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喃喃问道:“大哥,你们这几日在忙什么?你到底定的是何计策啊?能不能告诉我?这几日憋得我难受得很。”
萧慎思用一种说不清什么意味的眼光盯着清洛上上下下看了几回,嘴角挂上一丝神秘的笑容:“我们啊,这几日一直在寻欢作乐呢〃
清洛听得一愣,“氨了一声,萧慎思早擦肩而过。
她忙又追了上去,软声求道:“大哥,好大哥,求求你就告诉我嘛〃
萧慎思听她低声相求,心中一软,停下脚步,笑道:“迟早会让你知道的,现在正好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而且也只有你一人能做到。”
清洛忙正容道:“大哥尽管吩咐,小弟赴汤蹈火也要办到。”
萧慎思见她说得信誓旦旦,脸上神情严肃至极,忍不住有些好笑,便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顶,手甫一伸出,想起什么又赶紧缩了回来。问道:“三弟,如果给你二十多天的时间,训练雪儿的嗅觉,针对某一种气味,不知能不能成功?”
清洛想了想:“应该没问题,雪儿对气味特别敏感,以前小康要是调皮捣蛋被爹爹责骂,便会悄悄的离家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