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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卫离领命去了,云铮则又开始考虑今天是不是该去巡视朱澜沧、王士廉的第五卫和第六卫了。朱澜沧和王士廉是平民将领中最终被云铮选定的两个指挥使,现在已经在这一段时间的训练中初步获得了云铮等三巨头的信任。
此刻,谁都不可能料到,这个班底就是不久之后名震天下的鹰扬卫“双英六杰”,即便云铮自己也完全没有料到。
“报!——”门外传来一声报告声,打断了云铮的思绪。
“进来!”云铮磁性的声音响起。
一名白衣卫撩开门帐昂然而入,朗声报告:“禀都指,北山小姐求见。”
云铮心中一奇,北山无雪昨天还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莫非有事?
他点点头,淡然道:“请她进来。”若是从前,以北山无雪的身份自然是足够随意出入云铮的军营了,但眼下鹰扬卫军规森严,云铮从自己做起,连北山无雪入营也要经过审查和通报,只是免去了搜身一项而已。当然,即便如此,鹰扬卫上下也都知道这位冰雪仙子一般的女子跟自己少帅关系密切,谁也不会对她有何不敬。
北山无雪撩帐而入,云铮微微一笑:“昨日方来,今昔又至,想来无雪必有要事。”
这话要是跟南宫无雨说,她定然回答:“没事就不能来吗?”
但北山无雪不是南宫无雨,所以她只是淡淡地道:“萧芷琼应该已经到了淮安。”
云铮顿时面色一肃,略一沉吟,问道:“不是一到山东就跟丢了吗,怎么又找到了的?以萧芷琼的精明,这不大正常。”
这句话几乎是对北阁情报人员的不信任了,换了是别人肯定要不满,但北山无雪不是别人,她仍然只是淡淡地回答:“萧芷琼的确很精明,本来我派的人确实是跟丢了,并且不大可能再找到她的踪迹。”
云铮只是一挑眉,默默地看着她,他知道这句话还没有说完。
果然北山无雪继续道:“但萧芷琼终归还是有弱点的。”她说着,有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云铮一眼,轻吐一口气:“她在淮安公主府附近逗留了整整五天,虽然她的属下都被她故意分散,但没有她的统一指挥,终归被我的人查到了线索,顺藤摸瓜就跟到了她。”
云铮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也明白了为什么方才北山无雪露出那样的神色,不禁有些讪讪,更有些意外,干笑道:“这个,当真是奇怪了,呵呵……”
“很奇怪吗?”北山无雪轻哼一声:“南宫妮子不也去淮安了么?”
云铮奇道:“她是去帮我处理一下商务上的事情的,跟那琼花郡主有何关系?”
北山无雪似笑非笑地看了云铮一眼,不轻不重地道:“怕是南宫妮子心底里其实更关系另一件事。”
“什么事?”云铮一脸疑惑,他还真有些不明白了,这可不是装糊涂。
“更关心淮安公主殿下容貌如何,性格如何……”北山无雪悠然道。
“哈,这是什么道理?她关心这个干——”云铮哈哈一笑,打断北山无雪的话,但最后一个“什么”还没说出来,他的声音变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北山无雪轻哼一声:“明白了?”
云铮苦笑起来:“可是我跟那位琼花郡主实在没有什么啊,当时……我就是为了咱们能拿到二哥的解药然后安安全全的回去而已。”
“跟萧芷琼没有什么,就是说跟南宫妮子却是有什么的了。”北山无雪看似面无表情地分析道:“而且,你这话的意思就是说,萧芷琼被你骗走了解药不提,还因此……记挂上你了?”她本想说“喜欢上你了?”但这句话有些说不出口,临到嘴边却改成了“记挂”。
云铮狡黠一笑,道:“自然记挂了,换成是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我也得记挂啊!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记挂才对啊!”
“你!”北山无雪不知怎么,心头就是一怒。
“我怎么?”云铮一脸无辜。
“哼,我的任务只是协助你破坏她的计划,你要是不打算有所行动,我顶多就是派人继续跟着——你到底有什么要我去做的没有?”
云铮就有些苦恼,习惯性的摸摸鼻子,道:“我眼下实在不是一般的忙啊,这你也知道……要不这样,她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实际行动吧?你考虑一下,如果我们布置一下,现在全力出手,能不能擒住她?”
北山无雪冷哼一声:“狼堡里面,我们所知道的力量几乎出来了一半,就凭我们北阁和东阁现在能集中的力量,你觉得有可能么?就算你催南宫妮子让他们南阁的人走快点,到时候三阁合力,或许还有那么两三成可能抓住萧芷琼。”
云铮大为吃惊:“萧芷琼这么厉害?”
北山无雪微怒:“主要不是萧芷琼厉害,是她带的人厉害,再加上我们三阁原本就各有分工,一时之间能抽调出来对付她的力量并不充分!”
云铮哦了一声,忽然问:“东阁上回答应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拿到货?”
北山无雪蹙眉:“器械上的事情,你该去问无晴。”看了一脸苦相不说话的云铮,不知道怎么,又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不过你也太急了,东阁负责一些器械是不假,但像你那样狮子大开口,张张嘴就要三万多具连发手弩,这也未免太不实际了,你当东阁是朝廷么?要是有那么大的生产力量,早被天机阁和枢密院咬住不放了。”
云铮嘿嘿一笑,道:“上回送来的那几十具连发手弩被我发给那些个千夫长了,他们拿下去给底下的人一看……霍!当时就差点闹腾起来了,个个都说要!一个个都有胆子请命到我这里来了,嘿嘿,说是情愿再加三成训练度也要我开恩给他们配发下去。”云铮说着,哈哈一笑,摸了摸根本没有胡子的下巴,继续道:“真他妈……哦,我是说他们真是扯淡,再加三成,人就要搞伤到了,还练什么练?再说,这玩意一来我也没多的,二来我就是配发下去,也不会这么轻轻松松地给他们……嘿嘿,嘿嘿!”
北山无雪被他最后那奸诈的笑声笑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禁问道:“那你还想怎样?”
云铮眼前一亮,好像财迷看见了金山,一脸向往地道:“我就作为奖品,让他们拿出实力来,通过考核的才能拿到,考核的标准线要拔高、拔高、再拔高!嘿,这么好的东西,哪能那么轻易让他们拿去?不操得他们哭爹喊娘,我就不是云承风……咦,你这什么表情?我说的是‘操’,是操练的操,没别的意思!”
北山无雪转过头,为鹰扬卫的士兵们默哀了一把,哼了一声:“有你这样的都指,他们也算命不好了。”
云铮大笑起来,摇头道:“你不懂。”
北山无雪回过头:“你又有何高见?”
云铮收起嘻嘻哈哈的样子,肃然道:“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有我这样的都指,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坚信这一点!”
云铮忽然的严肃,竟然连北山无雪也不禁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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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123章 圣旨到!
运送三万多把单边戟的队伍昨天就已经到了扬州府,按时间算,今天正是到达靖江孤山的时候。[》但云铮知道,随武器而来的还有一位天使、一道圣旨。武器只是添头,主料肯定是那道圣旨,云铮对此有清醒的认识,只是料不到皇帝究竟会怎么说。
既然知道有圣旨随之前来,不论心里怎么想,云铮都很是严格的准备了黄纸香案和其他一套接旨的行头,并且派出斥候随时注意官道上的动静,一见圣使的车队立即回报,做好迎接的准备。
按说眼下正是皇帝有求于云家的时候,云铮看似大可不必这般“规矩”,但现在的他早已经知道了皇帝对付云家的软刀子手段,自然不会轻易授之以柄,落下一个不敬天使的跋扈名头。不敬天使就是不敬圣上,不敬圣上岂不是心怀怨望甚至居心叵测?官场上的事情,只要有需要,无限拔高并不困难,只需要一点点由头就行,但云铮不想这个由头出在自己这里。
刚吃过午饭不久,云铮便接到鹰扬卫斥候回报,已经看见押送军械的车队进入靖江,正朝孤山赶来了。云铮立即动手布置,三万大军整理着装,列队准备欢迎。
云铮还是坚持云家一贯的原则,随时保持军事威慑,不论对外部的敌人,还是对内部的觊觎,适当的“亮剑”都是有必要的。让前来宣旨的圣使看看鹰扬卫的军威,有利于让皇帝老子继续保持最近难得的安静,另外也让此刻急于安抚云家的皇帝更加忌惮云家军的战力。——被皇帝忌惮不是好事,但既然他早已经忌惮上了,作为被忌惮者,就只好让他更忌惮才行。
用后世中国的话来说,适当展示肌肉,是为了维护和平。
圣使的队伍已经出现在视野之内,等待他们的是三万多在营寨外面分六块方阵、呈半扇形分布开来的鹰扬卫大军。
孤山下本是开阔平原,此番大军一布,人海的威力顿显,那圣使运送三万多把兵器,乃有好几百车(车不算大,车队还有一千多护卫,全车队近三千人,可谓十分浩大。但一面对眼前黑压压一片的鹰扬卫,却顿时被比了下去。不光是人数,更重要的是气势。
说来也不意外,这车队虽然一半是军队,但另一半却是民夫,这样的队伍,不仅人数劣势巨大,其“军容”更不能和最近被“操”得死去活来的鹰扬卫相提并论。
兵部尚书曹睿正在马车里头暗暗懊忿。那日他在顾恒的示意下把龙翔凤舞对峙的事情在朝堂上说了说来,结果立即引起万昌的不满,于是就被打发出来跑腿了。
跑腿本身没什么,只是这次的圣旨有些不好宣。斥责两位王爷的圣旨要从他嘴里念出来,岂是那么有趣的事情?何况这道斥责他们的圣旨之所以会下达,也是因为他曹某人把事情在朝堂上挑明的结果。不过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两位王爷居然十分配合,配合到竟然都没有在军营里等着接旨,而是特意赶到了扬州府“侯旨”。虽然领了旨之后当天就转回军营去了,但毕竟没有当场给自己难堪,总算一场意外的惊喜了。要知道林老四的脾气可不怎么好,接过旨意之后立即朝自己发难也并不稀奇。而林老六那人,别看表面上斯斯文文,岂是也不是个善茬,阴招历来不少,谁知道会不会当面一脸沉痛的接旨,转过背就是一记暗箭朝自己射过来?
对于两个王爷的配合,曹睿只能估计,他觉得很可能两个王爷在接旨之前已经从别的渠道得到了皇帝的示意或者暗示,所以才会这般隐忍。至于皇帝为什么暗示,这还不明白么?皇帝现在要的就是安定!
新法的事情就像压在众多官员头上的一座大山,真正赞成的人只怕没几个。眼下的大魏朝局就好像海底火山在南极喷发,最上面是一层冰,大家明面上都客客气气,和光同尘,一副安坐钓鱼台的模样。其实屁股底下早已经烫地坐不住了,就等哪一片的冰层薄一点,被那海底岩浆给烧穿了,然后从那一点开始,周遭的冰层立即融化,火山彻底喷发。
以皇帝陛下的权谋和智慧,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根由,但他仍然这么做了,为什么?这个问题怕是最近一段时间京城高官甚至整个大魏官场都在疑虑的事情。只是不管怎么说,皇帝既然在极力拉拢和安抚外四家,那么作为一向和自己不大对路的云家,云铮在接旨的过程中会不会搞出点事情来,这就很值得商榷了。毕竟在他眼里,云铮还是以前那个“王爷杀手”,那个脾气又臭又硬偏偏武功还很了得的刺头小子。
曹睿正想着,忽然发现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安静起来,除了马蹄声和推车咯吱咯吱的声音外,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了。这太不正常了,要知道那些民夫虽然不敢说话嚷嚷,但这些久在洛阳打滚的皇帝亲军却是不怎么怕自己这个兵部尚书的,一路上根本就没安静过,怎么现在……
曹睿忍不住伸手掀开马车的窗帘。
窗帘一掀开,就看见护卫车队的御林军们一个个满脸严肃,似乎正努力做出一种肃然的样子,但那是不是滚动一下的喉头、微微见汗的额头、游离不定地眼神……都说明了他们此刻的紧张,甚至有些害怕。
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