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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为净——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自然不关我事了。
云铮默然,拍了拍她纤弱的香肩,转身去了。
云逸今天很是奇怪,没有寻常嘻哈自在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坐在中堂客座上等云铮。云铮一进门就笑了:“难得啊,飞扬,今天怎么转了性,这么老实?”
云逸起身行礼道:“少帅早安。”
“早安。”云铮面带疑惑:“坐吧,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干嘛这么生分?”
云逸微微撇嘴道:“要说生分,也是少帅先生分的。”
云铮奇道:“我怎么生分你了?”忽然恍然道:“你……呵呵,你是说带兵去义州的事情?”
云逸道:“少帅,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您要是对我云飞扬有意见有看法,您就直说,我自问绝无对不住少帅的地方,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好,您说了,我自然会改,可不能这样啊……敛翼跟我也是好哥们,他再怎么受重用我云飞扬都只有高兴的,可敛翼是咱们鹰扬卫的监令啊,我才是副都指呀,两个卫一万多人调去驻守高丽义州,怎么派他去负责呢?这不是应该我去吗?”
云铮站起来道:“你跟我来。”然后起身往书房走去。
云逸想也没想,站起身跟了过去。
进了云铮的书房,云铮在书桌上找了找,拿起一封信笺,递给云逸道:“喏,看看再说。”
云逸心头奇怪,难道有人告老子的黑状?可老子对大帅少帅都是忠心耿耿,有什么可以告老子的?逛窑子难道也有罪?
疑神疑鬼地接过那信笺,打开来一看,当时就把眼睛睁得老大:“少帅,这信上所言当真?”
云铮白眼一翻:“你说呢?”
云逸倒抽了一口冷气:“妈的,这两件事情若是都确有其事,那咱们可也慢不得啊。嘿,想不到西川乱军如此厉害,冷羽的新军都赶回去了,居然还没法杀败他们?冷翔这次恐怕是急怒攻心了,居然不上报朝廷,自行将冷羽的狼牙卫扩大了一倍,从六个卫一下子扩充到十二个卫,妈拉个巴子,除了朝廷和我们云家,居然又出了一个十二个卫的大编制,真他姥姥的不像话!”
云铮淡淡地道:“朝廷也不客气嘛。”
云逸看了云铮一眼,犹豫了一下:“少帅,岳阳忽然出现乱军攻占县府的事情该不会是六王爷故意的吧?”
云铮奇道:“怎么是他故意的?”
云逸抖了抖信笺,道:“少帅你看,岳阳忽然出现乱军说要替天行道,攻占了两个县衙,人数不到万人……神奇的是,就这么点麻烦,六王爷竟然宣布凤舞卫临时扩编一倍以剿贼,更神奇的是,六王爷在少帅大婚之时还在洛阳,怎么迟不迟早不早,岳阳发生变乱前一天刚好就赶到岳阳去了呢?”
云铮顿时明白云逸的意思,说起来他的这份反应速度的确极快,而且按照一般推测也是十分准确,不过这次事实却有些意外,所以云铮摆摆手:“岳阳的乱军不是老六贼喊捉贼演大戏,只不过……有人提前告诉他岳阳可能出乱子而已。”
“嗯?有人提前告诉他?谁?”云逸疑惑道,忽然一瞪眼:“少帅,你告诉六王爷的?”
云逸可以算是云铮手下第一大将,所以云铮也不打算瞒他,便将水犹寒要他传讯的事情说了一说。
云逸听罢,大是惊讶:“连剑神前辈都惊动了,孤心阁只怕很不简单啊。”他眼珠急转,忽然面色一动,眼中忍不住有喜色:“少帅不派我去义州,莫非是要……”
云铮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连你家少帅都敢怀疑,这差事爷不打算交给你去办了。”
“啊别!别别别!千万别!”云逸连忙跳出来:“误会,完全是误会,少帅,咱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你小时候犯了事,多少次是我顶包啊,那会儿在雏鹰学院里,那桩子被你打坏了,大帅的棒子最后可是打在我屁股上的,您可别转眼不认人啊……这差事儿,我云飞扬那可是当仁不让、舍我其谁啊!”
云铮见他又故意扯七扯八,笑了笑:“好了好了,知道你能耐大,这扩军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行了吧?”
“好类!少帅你放心,这差事我熟悉,上回的人就是我挑的,你瞧咱们鹰扬卫上下这三万多人,多精悍的一群小伙子?”
“狗屁,那是老子花了十几万两银子,拿上万头猪的肉喂出来的!当初选过来的时候,有这么威武吗?”
“那是那是,少帅的功劳谁也不能抹杀的……不过这也是底子好不是?”
“得了得了,你赶紧的,去做正事,别在我这呱噪了,我还有研究呢。”
云逸眼睛睁大:“少帅还有研究?不会是回后院研究……咳咳……”
云铮一脚飞去,云逸虽然功夫不错,哪及得上此时的云铮,一脚被踢到屁股,当下就飞了出去,幸好云铮用的是巧劲,他虽然飞了出去,好歹没有摔着。
“本少帅研究的是‘几何原理’、还有‘力学’‘光学’这些东西,你个小样,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赶紧滚回去选人吧你!”
…………………………
云铮不是开玩笑,他前些日子决定做“自行车”的时候,就已经考虑清楚了,左右是改进科技,干脆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基本原理拿出来,免得自己在这边的世界呆久了,以前在学校学的一点东西全还给老师们去了。
当他真正开始动笔的时候,他不禁感谢起自己的爷爷奶奶来,他原先的爷爷奶奶都是老师,家的藏书除了收缴的三五本武侠小说之外,都是一些颇为有用的东西,甚至还有《天工开物》之类的东西。当初那个时代的老师,一个老师教几门课太正常了,比如说他爷爷,不仅教物理化学生物,还教历史地理,倒是奶奶好像很专业,只教数学。但是不管怎么,家里那些七七八八的书云铮倒是多有涉猎。虽然有些因为时间久远已经记不全了,但比较重要的一些却总算还是记得起来。
从《梦溪笔谈》到《天工开物》,从几何原理到蒸汽动力原理,云铮忙得忘乎所以。他心里的想法是,虽然原话我记不得,估计写出来的也不全,但好歹有观点摆出来,日后科学院成立之后,就拿这些东西出来做高等教材。他打算,凡是聪明好学的,就给他们学这个,不仅是学,也顺便验证一下他这个文科生记起来的东西有没有错漏的地方……
云铮正在屋子里琢磨,要不要提前公布一下牛顿老兄的几个定律,譬如“力的作用力是相互的”之类,忽然听见云卫离过来禀报,说是东方无晴和李墨已经从淮安赶过来了,并且格外让云铮高兴的是,云卫离偷偷地对他说了一句:“看样子,少帅交代他们做的那‘双轮木马车’已经做出来了。”
双轮木马车,这个名字云铮一听就不满意,啥玩意嘛?一瞪眼:“那个叫单车,或者叫自行车……算了,先带我去看看再说!”
………………………… …………………………
机器又开始不听话了,今天欠一千字。
卷四 海雨天风独往来 第13章 云青天
云铮的著书立说只能放在晚上在自己书房进行,而每天白天,他则要在巡抚衙门办公。后世电视剧上经常表现出父母官的公务就是审案,究竟是不是,云铮不清楚,反正他上任这些天以来,倒是没有案子被告到他这里来要他亲断,顶多就是某府某县上报某疑案,请巡抚衙门批示如何进行。
张抚台在的时候就给云铮解释过这种情况,说是通常这种案子上来,多半不是下面的州府县衙不能审理,而是可能不能决断。为什么呢,因为这种案件很可能是牵扯到当地某大家族,该家族势力太大,使得府衙和县衙也不敢轻易决策,生怕他们上面有人。——古往今来,莫不如此。
云铮自然知道张抚台这话是客气了说的,实际上在北疆,最大的家族自然就是他们云家,而其余“势力太大”的家族,多半则是云家当初的家将世家,这些家族每代人几乎仍然都是效忠于云家的,家里十有**能有个这样的将军那样的将军,如此家族发生点什么事情,下面的府衙县衙自然不敢随意处置,否则万一日后该家的将军回来了要追究,谁乐意担这个责任?得罪一位将军和得罪一个屁民,聪明人都知道当然该选择后者,哪怕后者不是一个,而是一家或者一群——这都无关紧要。
凡是能呈报到云铮巡抚衙门案头的案件,基本都是如此,张抚台当年看见这种案件,也只能是将其中世家闹得太过分的处理一下,其余的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且所谓的处理一下,多半也就是赔点小钱,申饬一番。
但此刻的巡抚换做云铮,事情就不是这么容易了。云少帅军威浩荡,军中很少有人跟他唱反调,所以他最不怕的就是“某位将军”。看着手里的材料,云铮朝身旁的赵文长道:“赵先生,这件案子,你看算不算是罪证确凿了?”
赵文长捻须点头:“如此足以断定此案无误了。”
云铮嗯了一声,没有说话,手中掂量着那份材料,沉吟不语。
赵文长眼皮一耷拉,轻声道:“按照往日的习惯,牵涉到一卫指挥使的案件,发个公函申饬一下,就算了结了。”
云铮眼皮一翻:“强占了人家的田,打伤了人家的人,杀了人家的牛,最后一把火把人家的房子都烧了……这样的事,我身为一省巡抚,就只能申饬一下?”
赵文长面无表情地道:“乐家一直是真定大户,家中长子乐海,此刻官居真定卫第七卫指挥使,次子、三子分别在第九卫和第十一卫中任千夫长,可谓一门将军。乐家家主,也就是这三位的父亲乐廷,当年也是卫指挥使让位,而现在还兼任着雏鹰学院步兵防御战教员,至于祖辈就更别说了……这样一个家族,少帅以为如何处置?”
云铮霍然起身,面上肃杀一片,一字一顿:“法,刑也,平之如水,从水。法,所以触不直者去之,从去!”
赵文长目中精芒一闪,再不复方才淡然模样,看着云铮,沉声问道:“巡抚大人,要动刀?”他心中所想,与云铮不同,他以为云铮这么做的意思是打压真定卫中原有的派系,深层次的意思则是加大自己的权柄。
云铮一下就明白了赵文长的意思,他并不觉得奇怪,似赵文长这等长期为巡抚做幕僚之人,心中所想多半都是权谋的运用,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但云铮并非这个意思。
作为学法律出身的后世人,云铮对中国古代的法律发展是很痛心的,自古中国就有“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之说,但实际情况往往并非如此,一般都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的。这与云铮所坚信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是完全背道而驰的。云铮穿越之后好几次都有改革法律的想法,只是手中权力不够才只是想想就作罢,但现在自己手里的权力逐渐大了起来,他已经有打算要进行一些改革了,即便不彻底,不到位,但总能纠正过来一点。
在这样一个古代的中国,要搞法律改革,云铮心里其实也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但实际上中国即便后世他穿越的时候,也没有真正进入“法治社会”的原因就有中国“人治”传统太强大这个因素在里面。而且中国人也没有强烈的追求法律平等的心态在里面,这是更大的悲哀。
在中国古代,与小农生产力相适应的是以家庭为基本单位,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法等级社会关系。宗法制源于原始社会的父系制家长制,是处理家族内部关系的习惯准则,后来与国家政治相结合,家国一体,君父合一,成为中国古代社会的基本制度和古代法制维护的重要内容。它注重君臣、父子、兄弟、夫妇之间的伦常关系,以“亲亲”的血缘合同,以“尊尊”的等级差别,强调大宗对小宗的支配,小宗对大宗的服从,尊长对卑幼的仁爱,卑幼对尊长的侍奉,以及君仁、臣忠、父慈、子孝等等。在这种基础上形成的传统法律文化,不仅被蒙上了一层温情脉脉的宗**理色彩,而且一直以体现宗法等级的纲常礼义作为中心和指导原则。
但实际上,这个法权基础就不正确,在这个基础至上诞生的法律,自然也就不存在真正的公正。法律出于皇权,自然作用便是维护皇权。****主义的统治下,奴隶社会的君主的“命”即法律,封建社会则是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皇帝实行的是个人独裁统治,他既是最高立法者,又是最高审判官。历代法律都以皇帝个人意志的形式表现出来。
律的制定虽由朝臣具体完成,但批准权属于皇帝,历代帝王都凌驾于法律之上。除律外,皇帝还可根据需要随时发布诏、令、格、式等。“法自君出”,进一步巩固和强化了皇权。
再一个就是儒家盛行之后的礼法结合,以儒家思想为理论基础。在中国古代法律中,礼占有重要位置,“为政先礼;礼为政本”,中国古代法律制度,在其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逐步形成了许多重要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