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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军的将领作战的时候可不像云家军,北疆部队的特色是,只要领兵出发了,那么这支军队在外面的作战就全部交给了主将,在主将和监令都认为情况紧急的时候,主将可以直接下令,而不必请示燕京或者大帅。唯有一点:如该部队正处在一线防御圈,而身后有大帅行辕在的时候,该主将的有效命令不得包括撤退在内。
中央军则不同,作战状态下,卫指挥使如果要调动部队距离超过一百里,则必须报请都指挥使批准,如果都指挥使要调动三个卫以上兵力距离超过一百里,则必须报请起辖区最高军事统帅批准。辖区内最高军事统帅的权限也不够大,在确定战术之后,必须报请朝廷批准,然后通过皇帝手里的半边兵符和兵部的半边兵符合并下令,接到明确旨意之后,这位军事统帅才能正式行使他的指挥权限。如果兵符不齐,则这位统帅就只能望兵兴叹了。所以,那个虎型的令符虽然不大,效力却是极大。
兵符之所以造成虎形,与古时人们对虎形象的崇拜有很大关联。虎符最早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盛行于战国、秦、汉。与虎符性质相近的还有节、牌等。
现存最早的虎形符节是战国时期的“辟大夫虎节”和“韩将庶虎节”,其形制、作用与虎符皆同,可视为虎符前身。使用虎符有严格的规定,专符专用,一地一符,绝不可能用一个兵符同时调动两个地方的军队。
在历史上,虎符的形状、数量、刻铭以及尊卑也有很多较大的变化。从汉朝开始至隋朝,虎符均为铜质,骑缝刻铭以右为尊。隋朝时改为麟符。唐朝因为讳虎,改用鱼符或兔符,后来又改用龟符。大魏时恢复使用虎符。至于云铮原先那个世界的话,因为元朝用虎头牌,后世就演变为铜牌了。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虎符要与诏书同时使用。而节的使用没有地域限制。羽檄曾一度独立作为发兵信物,表示情况紧迫,请求援助的信物。西汉中央对地方控制力强,调兵权掌握在皇帝手中,东汉地方统兵权逐渐合一,虎符发兵之制很大程度上被破坏,节不断流行起来。
虎符在古代战争中曾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也发生了很多与其相关的故事。《史记》中记载,公元前257年,秦国发兵围困赵国国都邯郸,赵平原君因夫人为魏信陵君之姐,乃求援于魏王及信陵君,魏王使老将晋鄙率10万军队救援赵国,但后来又畏惧秦国的强大,又命令驻军观望。魏国公子信陵君无忌为了驰援邯郸,遂与魏王夫人如姬密谋,使如姬在魏王卧室内窃的虎符,并以此虎符夺取了晋鄙的军队,大破秦兵,救了赵国。
民间传说就更厉害了,在《三国演义》第五十一回中,曹操因赤壁之战兵败北退,诸葛亮则趁南郡空虚,命勇将赵云夺城成功,并且俘获守将陈矫,取得虎符,然后以此虎符诈调荆州守军出救南郡,趁势又由张飞袭取了荆州,接着再用同样的方法调出襄阳守军,乘机由关羽袭取了襄阳。诸葛亮仅凭一个小小的虎符,便将曹兵调开,兵不血刃就夺取了三处城池,而耗费许多钱粮、兵马的东吴周瑜却一无所获,如何不生气?
由此可见虎符虽小,威力巨大,半边虎符,就限制了领兵大将的独立作战能力,虽然防止叛乱很有效,但是相应的,其自主能力、随即应变的能力也就下降了不知多少。
秋临江此时听得一脑门子官司,见下面仍然纷纷吵吵,忍不住道:“诸位都是国之重臣,如此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秋临江如今权威极盛,他这番话一出口,下面的人便都闭了嘴,一个个看着他,看他究竟如何取舍。
秋临江却是朝对面站在武将之首、在朝堂上几乎从不发言的云岚拱了拱手道:“太尉大人,您是我大魏名将,家学渊源、精通兵法、久经战阵、绝无败绩,临江请问太尉一句,此三法,哪一法可以成功,清剿叛贼,还江东朗朗晴空??”
朝堂之上立即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想听听云岚的高见。
不料云岚淡然道:“为将帅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中央军之实力如何,云岚不知,敌贼军实力如何,云岚亦不知。如此左相大人向我问及剿贼之法,无异于问道于盲……云岚虽有报国之心,奈何无报国之能,只怕要叫左相大人失望了。”
满朝文武一起愣住,但转念一想,云岚这番话当真是滴水不漏。一是站在云家的立场表明了作为一个边镇大帅,他是从来不探听中央军实力如何的,此是说他绝无异心的意思。二是作为边镇,他对朝廷剿灭乱党一事的态度十分简单,八个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听着台下的一些窃窃私语之声,秋临江很少见的没有喝斥。而对云岚这番很不给面子的话,他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微微一笑:“云山帅百战百胜,果有其因,临江受教了。”
他摸了摸手中的芴板,忽然问道:“如此,临江则有一个题外话想请教太尉大人……不知太尉大人对于云世子此番出征辽国,是何等态度?以云山帅的看法,您觉得云世子此番胜券几许?”
云岚呵呵一笑,似乎一点也不觉得这么问题有多么为难,笑着道:“我儿此番出征辽国,实乃本国公多年心愿。此番我儿出战,首先时机挑得甚好,辽国正与女真交战,其军力多半被牵制,我儿此番北伐,面对的辽军必然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少,那么作战的胜率自然也就越大。其次,此番作战我儿已经取得一定战果,这首先要感谢吾皇陛下,若非今年训练出了鹰扬卫新军,此番我儿想来也是不敢轻易出兵的。至于其三,我儿此番有成功练成鹰扬卫之先,乃使我北疆军中,新老将领个个心服,如此新老搭配,上下一心,乃有今日之胜。不过最后战果如何,还要看前线具体情况,我这里纸上谈兵却是有许多不能逆料之处,就不多品议了吧。”
云岚这番话说完,秋临江才第一次感觉到,云岚这个人,以前一定藏拙了!就凭他这副口才,就不比他弟弟云岱差啊!
卷五 千军万马避白袍 第12章 风云涌(六)
中京已经攻破,辽国出人意料的没有派出援兵解救中京之围,云铮对于左路军的设置几乎成了摆设。不过云铮倒也不羞不恼,因为辽国的情况他已经料到大半,连三京之一的中京丢失都顾不上,可见辽国腹地已经非常空虚,根本派不出兵来了。
换句话说,此时的上京临潢恐怕也已经没有什么兵力驻守了。
云铮驻兵中京之后,便下令左路军向右转进,准备堵截辽国和女真交战前线可能撤回上京的援兵,然后左右两路军便呈钳形防御状态。
同时云铮的中路军则驻兵不走,不对上京发起进攻。云铮清楚的知道,如果他麾下的中路军要大举北上,做出一举拿下辽国上京的态势,则辽国前线兵马不管多危急,都不得不立刻杀回来。那四十万辽军精锐一旦回头杀来,就算云溪和云坤的两路大军战力不错,也决然挡不住辽军的破釜沉舟之战,届时自己肯定要吃大亏。不论最后是胜是败,北疆和辽国都只能是两败俱伤,而女真倒是白白捡了个便宜,坐收渔利。——大魏朝廷说不定也巴不得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而留在中京不走就不同了,辽国虽然急,但他们之中总有聪明人可以看出自己其实要的并不是灭掉辽国。留在中京不走,自然不是因为心存仁慈,只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诚意罢了。自己前几天送出去的那封信,想必在辽国国内定然已经引起轩然大波了吧。
云铮想到这里,不由得冷笑起来。辽国国内只怕还有不少木头脑袋还没认清形势,自以为还是当年那个压着大魏打的大辽呢。殊不知此时的辽国,早已没有那样的本钱再猖狂,而此时的北疆也更不是当初的北疆!辽国,只需要能挡住女真、压制蒙古崛起,就算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南边那许多汉人聚集的地方,自然该收归大魏所有、收归北疆所有、收归云家所有!至于芷琼,我云承风看上的女子,岂能嫁与那耶律家的蛮汉?
云逸此时走了过来,道:“少帅,苍狼军已经安营好了,末将觉得,还是应该与郭东正当面谈一谈比较好。”
苍狼军其实便是攻破中京后的辽国降军,以及其余辽国俘虏中的汉人合在一起之后组成的一军,首领暂时也按魏制,称指挥使。现在的指挥使是原先中京城守的副手,汉军人马的统帅郭东正。此人早觉得辽国威风不再,国内危机四伏,女真人越闹越凶,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息,而大魏北疆军也越发强大,居然能以数万兵力横扫高丽,这可是当初辽国二三十大军都没办到的事情,辽国三十万大军南下高丽也只能将其杀败,要想吞灭其国却是万万不能,而北疆那位云少帅仅以六万新军便完成如此伟业,郭东正当真是仰慕得很。
只是天意弄人,自己再仰慕他也没有用,魏辽不两立,只能战场上决一胜负。然而战败之后,云铮只是说了要从辽国汉军中编成一支新军,郭东正立即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毫不犹豫就选择了投诚。他原本以为这支新军固然建立之时会用到不少他以前麾下的儿郎,可指挥使定然不会交给外人,多半应该是以云家的人来担任,以维持其向心力。但让他大跌眼镜的是,云铮竟然把这么重要的职务交给了他!要知道,这可是事关三万多大军的归属啊!
当时云铮便和云逸出来,到了苍狼军,郭东正听了士兵的报告,赶忙出来陪同。三人看完营中各处,最后进入郭东正的中军帐,分别坐下。
云铮不坐正中的主帅之位,却占了客座,说:“咱们只随便谈一谈,不必叙将帅之礼了。”
当下郭东正奉上香茶,坐了主位。
云铮道:“有一句话,我知道说出来会令郭将军不快,但于理是不能不说的,这可为难了。”
郭东正忙欠身道:“不敢,元帅有何吩咐只管说,末将无有不遵!”他刚刚归附,言语有些不同于嫡系,在军中习惯于叫云铮元帅而不是少帅。
云铮道:“说不上是什么吩咐。我素仰漠北的将士骁勇善战,想来中原之大除了我北疆军燕云卫外,再没第二支军队比得上了。”
北疆军燕云卫号称天下第一精锐,辽人对燕云卫也是头疼得很。云铮将漠北军推许为仅次于燕云卫,那是极高的赞誉了。郭东正忙道:“元帅过誉了!”
云铮一摆手道:“但是,恕我直言,漠北汉军恐怕纪律不够严明。”
郭东正心想:“这可真是说中我军的痛处了,无怪乎我们会败在此人手下。”低头道:“那是末将统军无方之过,末将一直为此而痛心!”
云铮摆手道:“统军无方的是辽人、尤其是耶律家那些莽夫,不是你!你到今日还为他们一力承担过错,足见阁下不是落井下石、趋炎附势的小人!”顿一顿,又道:“我知道大家虽已归附了我,但心里还有很多猜疑,因此我虽急欲整顿军纪,却终感不便,只怕会适得其反,倒令大伙儿灰了心。但若任由大军这样散漫下去,日后到了燕京,其它部队见到漠北汉军的兄弟松松垮垮的,不免要在背地里讥讽嘲笑,说出种种有伤感情的话来,那又非我所愿了。”
郭东正听云铮语气,竟是一上来便开门见山、推心置腹的跟他商量漠北降军的种种弊端,直是将自己当成了心腹爱将一般,禁不住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忙道:“元帅真是一针见血,将我军的毛病说得再对也没有了。元帅要怎么革病除弊,只管发下号令,末将一定一丝不苟地执行!”
云铮摇头道:“郭将军,我看,恐怕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向你发号施令,正相反,我是要你来发号施令!”
郭东正瞪大了眼睛,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云铮微微一笑道:“我是想你来当这里军队的主帅,由你来进行革病除弊之事。我决不过问这里的事情,你若想从我那边得到什么帮助,不妨直接来找我,我一定为你办到!但是,我以后会象今天这样来巡视军营,看你办得怎么样。我只看结果,并不追究你用的是什么法子。你若能将这军队整顿好,那你就永远是这里的统帅。但若你对这里无能为力,我只好将你撤换。但我还是在你们之中挑选贤能来接替你,到时你也得听从他的号令,就如现在这军队里人人都要听从你的号令一样。郭将军,你认为我这提议怎么样?若有什么地方你觉得不妥当,尽可直言相告。”
郭东正叫得一声“元帅!”便哽咽不成语,“嗵”的一声又跪了下来。
云铮一把拉住,道:“不要这样。我说过了,咱们不叙将帅之礼。”
郭东正站起来,抹一抹眼睛,定一定心神,道:“元帅将此等重任交托于我,末将一定肝脑涂地,为元帅效命!一个月内,末将若不能将这里的军队整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