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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铮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三圣观如何并不是他关心的,他好奇的是那个黑衣男子,于是他便进了那间如家客栈。
如家客栈并不小,除了大门的客房楼,还有六七个院子,而那黑衣青年据说便是住在左起的第三个小院里头。
云铮并不打算这么早就进去找他,所以他来到二楼,找个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对过来招呼的店小二道:“小二,来杏花村汾酒一壶,卤牛肉一碟,另外再随意弄两个小菜。”
店小二把汗巾往肩上一搭,高声应道:“好类……这位客官,您这杏花村汾酒是要……?”
“你们店里最好的。”云铮淡淡地道,然后摸出一块碎银朝小二一扔:“不必找,多的都算你的了。”
倒不是云铮奢侈,这不过一两银子左右,要找的话就是找那铜制的值钱了,要是云铮这样的身份身上带铜钱……就实在有些那啥了。
小二接过钱,喜笑颜开:“一瞧客官就知道您是大家公子!瞧这气派……嘿,您老别急,小的这就催去!”
小二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声音传进了云铮的耳朵里:“小二,我要两碗白米饭,一碟茴香豆,一碟咸菜。”
云铮眼睛一瞟,来人可不正是那黑衣青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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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快国庆了,这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国庆阅兵的报道,倒真是很让人期待啊。
嗯,话又说回来,咱们国家的军队走队列倒的确是很厉害的,嗯嗯,横竖一条线啊。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3章 墨家传人
云铮只是微微看了黑衣青年一眼,眉头便皱了起来。
他看出这黑衣青年身上的黑衣乃是葛布料子所裁,葛布这种料子价格颇为不低,非是寻常人家所能用得起的;而他的腰间则挂着一枚环形玉佩,虽然离得有些远,但以云铮的目光自然看得清楚得很,乃是一块上好的独山玉。
穿葛布、配独山玉,这说明什么?说明这黑衣青年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缺钱用的人。即便不是什么世家大少,至少也该出生于大富之家。可是这样一个人,却住着最便宜的房间,吃咸菜白饭?云铮实在有些想不明白了。
堂内生意颇好,只有一个空桌,黑衣青年要去那一桌就定然经过云铮这条走道,待他走进云铮身边时,云铮忽然笑了,抬头道:“兄台,你我可真是有缘,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就碰到两次了。”
黑衣青年看了云铮一眼,淡淡地反问道:“是吗?”
云铮笑容依旧:“难道不是?”
黑衣青年看着云铮,却不说话,半晌之后才说了一句:“若我每天等在阁下府里大门口,等阁下出来的时候我却对阁下说你我有缘得很,不知道阁下会是如何反应?”
云铮哈哈大笑:“兄台委实风趣得很。”
黑衣青年淡然道:“风趣?只怕是不识好歹吧?”
云铮眉头一挑,反问道:“哦?兄台何出此言?”
“劳动云国公世子大驾前来,却毫无知遇之心,岂非不识好歹?”
云铮哈哈笑了起来,然后指着他笑道我看:“原来兄台早已知晓云某的身份……嗯,知道也无妨,不过兄台,你既然已经知晓了云某的身份,是不是也该通报一下尊姓大名?”
黑衣青年眼皮一抬:“李墨,字显阳。”
“单名?”云铮呵呵一笑,心里想道:果然是世家出身,不禁笑问:“不知李兄籍贯何处?”
“江湖客,浮萍草,天涯便是乡。”黑衣青年面色淡然。
云铮哑然失笑,摇头道:“狐死首丘,一个人总会对自己生长的地方有特殊的好感,这种乡愁莫非李兄就一点也没有么?”
“生亦天涯,死亦天涯,逍遥也是天涯。既然都是天涯,又何必分什么故乡家乡?”
云铮转过头,晒然一笑,道:“老死是死,被人所杀也是死,人们却有谁不希望自己是天年已尽而死,而不是被人一刀砍掉脑袋而死呢?”
李墨微微一愣,皱眉道:“不想被人所杀,只不过是不想放弃自己的理想罢了。”
“理想?”云铮呵呵笑了起来:“那七老八十的老人也都不想死,难道他们到了那个年纪也是为理想而活着的吗?再说,理想再好,能当饭吃么?”
李墨皱眉道:“云少帅的意思是,理想总及不得现实?”
云铮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理想有远大和实际之分,有些远大的理想,虽然说来好听得很,但实际上却一点可操作性都没有,最终会被放弃掉。另外一种比较现实的理想,也就是简单的、容易达到的理想,这些理想虽然很有可能被完成,但是当人们完成了它之后,却又会发现自己还有更加远大的理想在前面等着自己。。。。。。”
“这么说来,云少帅定然是一个不相信理想的人了。”
“不,我可能属于后者,我从来不会给自己定下多么难以达到的理想,然后拼死拼活去奋斗。我会给自己一个简单的目标,然后完成它,享受一次次理想达到的喜悦。”
李墨晒然道:“一次性达成理想,那喜悦岂不是来得更加炽热?”
云铮想了想,道:“我给李兄讲个小故事吧……李兄请坐。”
李墨脸色有些古怪,不过最后终于露出一丝极细微的笑容,道:“原来云少帅……云探花果然文武两通,还会讲故事的,既然这样,那李墨就放肆一回了。”他说着,便施施然坐在了云铮的对面,倒也丝毫没有什么拘谨。
云铮一边如老朋友一般地招呼他吃菜喝酒,一边笑道:“我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范进中举》,是这么一回事……”
云铮记性也还真是不错,一篇《范进中举》说得犹如当场再现吴敬梓《儒林外史》的原文一般,尤其是把那里头几个人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让李墨听得实在忍不住笑,可笑完之后却是一片肃然。等云铮说完,李墨眼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叹道:“《牡丹赋》出之时,墨还以为此文乃是另有高人为少帅捉刀,今日听少帅一席话,才知道那外面说书人所说‘云少帅联戏群英会’、‘小探花目空天下士’、‘牡丹赋文憾洛阳城’这些轶事,原来都是真的……”
云铮呵呵笑道:“些许轻狂之举,李兄见笑了。”顿了一顿,又道:“这范进中举虽然是云某杜撰,但这样的人在我大魏我看朝却决然不少,这一点相信李兄也不会有异议吧?”
李墨点点头:“是不少……不过墨眼下不过一江湖客尔,却是早已不关心这科举功名之事的了。”
云铮笑道:“云某也只是借此回答李兄前面所问,有些事情一旦成为人生的至高理想,当自己达到的时候,会有一种站在云端环顾的感觉……茫然,不知该做什么。”
李墨皱了皱眉,眼中精光一闪而没,然后淡淡地道:“少帅送我的故事很好,酒菜也很好,不过墨不过一个固执的江湖客,虽然本领低微,却仍然想坚持自己的理想……多谢云少帅的好酒好菜,李墨去了。”
云铮没有说话,只是在嘴角挂起一丝神秘地笑容,微笑着地看着李墨走了出去。
明明家资殷富却吃住简朴,最关键的是还带着巨阙剑。嘿嘿,想不到墨家居然还有传人,有意思,有意思,这样一个高手,在皇帝遇刺后没多久忽然出现在京都,这两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联系呢?
云铮自顾自地笑了笑,饮尽最后一杯酒,唤道:“小二,再来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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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4章 夜探三圣观(上)
李墨走了,但云铮却并不着急,左东明早已将暴雨门在洛阳城里的那些外围眼线告知了云铮一批,虽然肯定不是暴雨门眼线的全部,不过对于现在的云铮来说已经足够了。{)至少李墨现在在洛阳城内的动向是肯定逃不过这些眼线的观察的。
所以云铮很是悠闲地继续喝了一壶山西杏花村的上好汾酒,然后才站起身来,唤过小二,又丢出半块碎银子,点头道:“酒还不错。”
小二笑眯眯地接过银子,朝云铮猛地一竖大拇指,道:“这位公子爷,您这话可就真是说对了地方,咱们这的汾酒,那可是直接从杏花村进的货,远非那些转手酒可以比……”他压低了声音道:“那些酒呀,中间经了几次手,都不知道被兑进了多少水!公子爷您看咱们这酒,这才叫一个实在!”
云铮呵呵一笑,点点头:“嗯,兑水不过一成,在这洛阳城里也算是很难得的了。”
小二脸色一变,干笑道:“嘿嘿,这个,这个……”他面色尴尬,心说这公子爷年纪不大,怎的对这汾酒这么在行?要知道,勾兑一成水在酒里,若非老酒鬼理应是分辨不出的才对,这位公子看着绝对不过冠弱,竟然……端的是见了鬼了。
云铮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轻轻一撩锦袍的下摆,大步不回地走了出去。开玩笑,山西杏花村,那可是在山西,这山西的名酒,云铮就算以前年纪小喝得不多,可身边的人都是喝这酒的,他就算靠鼻子闻,也能闻出个好坏来!别说加了多少水,就算有人要问那酒是哪一年埋进窖的,云铮也能一闻、一看便知。这家店虽然在洛阳算不得什么大酒店,不过这酒水里头的手脚还算动得不大,已经算是很有良心的商家了。
云铮走出大门不远,便看见暴雨门眼线留下的记号:左斜着的六个点。
无需迟疑,云铮便往右边拐进了一条巷子,这条巷子可以通向三圣观的偏门。很显然,云铮自然不会大摇大摆地从那偏门进去,要不然明天洛阳城里的说书人就要开始大讲“云探花夜探三圣观”这样的桃色大戏了,这可不是云铮希望发生的事儿。
说到爬墙这个活儿,云铮穿越前那是经常干的,不论在高中还是大学,云铮同学都是不折不扣的爬墙高手,甭管那大门还是院墙,都不在话下。经验之丰富,足以令人叹为观止。
三圣观虽然香火不错,不过毕竟是洛阳城内的道观,在城外又没有太多的田产地产,所以资金也算不得雄厚,资金不雄厚自然院子也就修缮得不是特别妥当,更谈不上有多么阔气,至少比之那香火鼎盛的白马寺是差得远了去了。那不过后世两米左右高矮的院墙,就算是没有得到现在这具身体的云铮也能轻易翻过,又怎么能成为现在的小云探花的阻碍?
于是云铮很是轻松写意的就进入了三圣观,其难度甚至比前些日子到大名府的“自家”县衙还小。
三圣观内修缮确实算不得好,不过或许是因为全观都是女道士的原因吧,倒是十分干净,云铮进来以后居然在心底里暗暗点头,对这地方的第一印象不错。
云踪魅影,这个云家的家传轻功在云铮的施展下,确实很有些飘渺如云的感觉,云铮在这清净的道观里走着,完全是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简直就像在自己家里一般。
并不是没有女道士在观中过往,只是一来天色渐晚,还在穿庭过院的女道士们本就很少,二来云铮的耳力完全可以听清楚两个院子外轻微的脚步声,但凡有人过来,他都能十分适时地躲了过去。
走到三圣观后院,云铮才微微踌躇了一下,后院可就是这些女道士们住宿的地方了,自己还要进去?
他心中有些疑惑,李墨显然也是男子,而且看上去似乎也不是什么采花大盗似的人物,怎么就这么毫不避嫌地进去了呢?
云铮摸了摸鼻子,心里忽然有些自嘲:想当年,那女生宿舍咱也不是没少去转悠窜门,眼下不过区区一个女道观,还能是个什么龙潭虎穴不成?去就去,谁怕谁?
云铮胆气一壮,习惯性的伸出食指摸了摸鼻子,把手笼进袖子里,偏头听了一下后院内的动静,往旁边稍走了几步,纵身一跃,轻轻松松地就跃进了院内,仿佛对周围的布置了如指掌一般。他的身形没有稍停,立即又是一跃,跳上了一间厢房的房顶。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所以房顶已然成为一个安全的所在,即便云铮此刻仍然习惯性的穿着一袭白衣白袍,可他却也完全不必担心有人能发现他,更不担心谁能把他揪下来冲他瞪着眼睛叫:“女生宿舍,男宾止步!”
在房顶上自然有居高临下的优势,所以云铮很清楚地看见李墨进了一间屋子。
云铮很自然地朝那间屋子走了过去。然而还没接近,云铮便忽然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
竟然有高手?
云铮目光一凝,看了看那间屋子,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离那间屋子还有三四丈远便老老实实地停住了脚步。
里面确实有高手,而且从气机的感应上来看,只怕至少也是一个北山藏锋级的高手,要不是这高手并没有刻意收敛气息,只怕云铮刚才根本感应不到!
这可有些郁闷了,云铮皱了皱眉,看来贴近偷听看来是没指望了,不过这点小事难道还能难倒咱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超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