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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大部分侍卫,只是用了一点迷香对付守门的侍卫,造成她们短暂的失神,便堂堂正正地走入了圣坛。
圣洁的白色大理石造就的圣坛,只为保存皇家的至宝:寒玉冰床,那张剔透的玉床散着阵阵的寒气,若不用内力抵御寒气,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血脉就会出现凝滞现象,这张床,也是修炼内力的上好场所,然而,至今,无人能在这张床上坚持半刻。
白色的冰床上,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色的身影让我的心,痛如刀绞。
不浓不淡的眉,狭长的眼睛,那双眼睛紧闭着,长而密的睫毛遮盖住了那曾经的温柔,如今,他再也无法用温柔的目光来溶化我的心,再也不能了。
脸上是淡淡的血色,还有一丝淡淡的满足的微笑,东流,你的微笑是因为我在你的身旁吗?
抚过他的眉,他的眼睛,他的鼻梁,他的唇,伏在他的胸前,听着那曾经为我而跳的心,而如今,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东流,我回来了……”我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软弱无骨,不,是手骨都被震碎了,是谁?谁那么残忍?只因为无法将我们分开?
“放心吧,东流,再也不会有人将我们分开了。”拿出化骨散,洒落在东流的身上,飘渺的烟雾与那寒玉床的寒气一起升起,最后,化成了一堆粉末。
泪水,滴落在那堆白色的粉末里,化作了一粒冰珠。
小心地将东流的灰烬收入玉瓶,东流,我们又一次在一起了。
转身,怔住了身体,一个人,他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静静地看着我,他来了多久,我却未曾发觉,他长大了,我几乎快要认不出他,但那双深沉的眼睛,却是丝毫不变。
第三十章 音离,我该怎么拯救你?
止容,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谁?”他怔怔地问我。
我垂眸:“收尸的人。”
“是你?”
“谁?”
“不可能,不可能。”他轻喃。
“是不可能,所以……你要叫人来抓我吗?”
“呵……祖先都是穿越而来,你回来又有何奇怪?”
止容很聪明,他的聪明对影月是一种威胁。
“是你,果然是你!只有你对我充满戒心。”
我再次垂眸,原来不经意间,我又露出了那份对他的戒
往前走,他拦住了我,七年前,他只到我的胸口,而现在,我只到他的胸口。
“既然死了为何还回来?”
“正因为死了才要回来处理后事。”
“那之后呢?离开?”
我不语。
“哈哈哈……你厌倦了?”
“我想是的。”
“即使我篡夺皇位?”
我侧眸,止容的神情很认真,我淡笑:“你不会。”
止容闭了闭眼睛:“是啊,我不会。因为你死了,我竟然对你还很怀念,我想起小时候你教我读书,那时,我很快乐。你死了之后,我很迷茫,你竟然就那么死了,没有预兆地,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甚至,没有给我留下半句话,比如:不准碰我的影月。”他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在怀念你,我甚至没有开始我的计划,就已经放弃。知道吗,你的死让我消沉。我很消沉,我每天都会来这里看你,然后开始想人地生死,人究竟为何而活?究竟为何会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人对于这个世界究竟意味着什么?原来。人对于这个世界真的很渺小,渺小到一个人的生死不会改变任何历史,而只有人,才会去怀念死者,历史不会记住你,很快,你就会被人淡忘,成为历史地尘埃。…”
“止容……”
“不,请让我说完。而现在,你又活了,那么。生死对于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我们究竟是否是真实的存在?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所看见地一切。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止容看着我,我陷入了沉默。良久,我抱住了他,他回抱着我:“止容,那就让我留下最后一句话,为快乐而活,无论你看到的是真是假,还是镜花水月,就让自己快乐地沉静在里面,一切都为了快乐。”
“那你呢?如果是为了快乐,你就不该回来。”
“我?我正在努力,我的因,就让我自己来结果,或许,下次见到你,你就是止容大师了。”“是啊……哈哈哈,止容大师……”止容开怀而笑,我从没见他笑过,他的眼睛里,总是藏着许多深沉,而今,他满是豁然,他已经看清了命运地轨迹,看淡了生死,或许,他有一天真能成为一代大师。
然而,他的笑容渐渐停了下来,笑容淡去,脸上的神情变得淡然,他缓缓放开了我,转身将我挡在了身后。
“王,您来了?”
是音离?
“止容,这里不是你幽会的场所。”冷冷的空气里同样是音离冷冷的声音,音离几时也变得如此疏离冷漠,音离……是不是影月的王位改变了温柔谦和的你?
“止容这就离开。”止容拉起我的手,我躲在止容地另一侧,那样音离看不清我,因为我是外乡人,而且下午还曾和他遇见,此刻出现在圣坛,而且跟影月的左辅止容幽会不合常理。
当我们即将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了音离的厉喝:“站住!”
我想,我忘记了,东流地尸体已经被我带走,音离怎么可能不起疑。
“他每晚都会来,和我一样。”止容从容地在我耳边轻述。
“来人!”
“王!”止容立即转身,我侧身垂首站在他的身旁,止容从容淡定地看着音离,“若是你要问水东流地尸体,止容想说,他消失了“消失了!”音离疾步走到止容地面前,“止容,请记住你的职责!水东流地尸体不见了你为何不报!”
“王,他是消失,不是被盗,刚才止容看见他就像青烟一样,化在了空气里。”
“止容!你为什么要骗我?”
“止容没有欺瞒,是真的,王,不,音离。”止容直视音离,“你在影月,看见的怪事难道还不够多吗?或许,他去与沙会和了呢?”
“和沙……会和?”音离的声音里带出了怅然。
“是的,他们生前如此相爱,或许,沙的尸体也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不,不会的!”音离的袍袖在我的眼底摆动,“守护水东流的尸体是我唯一能为沙做的,而今,却不见了,你当真看见他灰飞烟灭了?”
“是的,我亲眼看见,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毕竟,今日是一个快乐的日子。”
“止容,你在骗我,你究竟在隐瞒什么?”音离原本平复的声音再次阴沉,“还有她!她是何人,你应该知道,圣坛不能随便带人进来!”
“她?她是止容的故友,会一点通灵术,止容带她来,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线索。”
“通灵?”音离的声音转为深沉,“出来说话。”
我迟疑着,但还是移步走出止容的身侧。
“是你。”音离的语气里带出了一丝惊讶,我微微行礼:“乐歌拜见王。”
“原来是你……乐歌。”
“怎么,乐歌你见过王?”止容迟疑的口气里带出了淡淡的懊悔,我淡笑:“是的,下午,乐歌想去皇陵感应,结果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影月的王驾。”
“原来如此……”止容淡淡地点头,“王,带乐歌私入圣坛是止容的不是,请不要怪罪乐歌,止容也想有了确切的信息后,再通知王,以免王失望。
音离抢了一步:“那现在呢?”
止容看了看音离,叹了口气:“恐怕要让王失望了……”
音离颓然地后退了一步,挥了挥手:“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
自始至终,我都不敢看音离,是心虚?还是有愧?已经分不清了,那些复杂的情感,让我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一个对我痴情一生的男人。
音离每晚都会来皇陵,音离,你又是何苦?心,为音离而痛,我究竟该如何?难道就这么看着音离深陷在过去的痛苦。
“他已经痛了七年,你无力改变……”止容遥望着圣坛,银白的月光下,是他同样银白的衣衫,“即使你告诉他没有死,你也无法给他想要的,到时,他只会守着一个虚幻的你而活,除非……你爱他。”
我闭上了眼,音离,我该拿什么拯救你……
“他……不娶亲?”
“影月是选举制,他不需要后人。”
“那赵凝呢?”
“你认为他会娶她吗?那不过是寂寞的慰藉,七年前,他因为你已经错了一次,以音离的性格,他不会犯第二次错误。”
“音离……”
“不要因为同情他而给他一个虚无的希望,除非,你是真的想去爱他。”
止容的声音深深埋入我的心底,认真地去爱音离吗?我能做到吗?东流,你在哪儿?你究竟是不是小宝?如果不是,那我……那我……
认真地去爱音离吗……
星光变得迷离,圣坛在星光下变得朦胧,那里,有一个孤寂的人,他爱着我,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他会一直,一直爱下去……
第三十一章 多情自古空余恨
与止容告别之后整个人似乎换了一种心境。或许,我的死不能改变世界,但却影响了周遭的人,止容,就是其中一个。
他因为我的死而看透了许多东西,当然,也有人继续执着的,就是藏青。
烟花开始一朵又一朵在影月的天空绽放,狂欢已经进入了高潮,不如也去热闹热闹。
广场上,人头挤挤,中央的石台上,站满了几个男子,里面有一个人特别眼熟,竟然是小宝!而他参加的,正是女人节里的选美。
在影月溶入外面的世界后,影月的文化也发生了翻天覆地地改变,外面的文化流入影月,影月就像一块海面吸收着,并和自己的文化相互融合,形成了新的文化,而有些传统,却依然遗留下来,例如这男子的选美。
美,是一个亘古的话题,所以影月的男子们参加选美还会引以自豪。
影月美男子的评选很严格,有智力,才艺和容貌的评定,可见影月选美,美是最不看重的。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小宝竟然也会去凑热闹。
细细看了一圈,认识的还真不少,子一和捷心都在上面呢。
当然,比我更为惊讶的还有一个人,就是此刻坐在评委席上的云丛,他的视线可以说,没有从小宝的身上离开。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小宝也不知从哪里买来许多小旗,让阿七拿着,阿七站在小宝的身后,黑脸,浑身上下能插旗的地方都插上了小旗。手里还拿着一堆,这两个人更像是来给选美添乐子的。
此时此刻,我想说:我不认识台上这两个白痴。
“哐!”锣声一响。主持人开始出题:“白人的牙齿是白地,那黑人的牙齿是什么颜色!”
“白色!”小宝第一个跳出来。顺手还拉出了阿七,“看,他的牙有多白!”阿七咧开嘴,一口白牙,小宝笑得洋洋得意。
天哪。谁来把他们两个做掉,好丢脸……
忽地,人群一阵骚动,原来云丛突然站了起来,他开始看四周,估计在找我,我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出去露面。
云丛,你错了,我们是甩不掉小宝的。
选美台上。上演着一场闹剧,哪里有小宝,哪里就成了闹剧。他几乎把台下地百姓全部笑翻。把台上的几人给气得哭笑不得。因为阿七时常中途杀出来摸摸这个,抱抱那个。有好几次。有人将阿七拖下去,可总是过不了多久。那个满身插满棋子的黑人会再次出现在台上,然后就是震天的笑声。
最后,群众强烈要求将阿七留在台上,而这时,我已经几乎笑得下巴抽筋。
擦了擦眼泪,看着台上蹦来蹦去的阿七,如果现在地水沧海不是黑漆漆,如果小宝就是东流,那么,这个阿七会不会就是黑漆漆?
曾经记得,他指着自己说了三个字:黑漆漆。但是当时我只当他说自己的脸。
他的脸……
是啊,等他的脸痊愈了一切不就真相大白?
一场智力问答结束,小宝竟然过关,我早该知道,小宝一定能过关,他何等地聪明,就算那个躯壳里没有装着别人,原本的小宝对智力题就很是欢喜。
接下去,是才艺表演,小宝会表演什么?他最擅长的就是笛子,因为那是我教他的,他一向吹得很好。
果然,他选的是笛子,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吹地竟然是乡愁。
那首我时常吹的曲子,那首在我想念影月时吹的乡愁,那首属于影月地曲子,小宝娴熟而忘情的演奏让整个广场都安静下来,我痴痴地看着小宝,是不是你,东流?不是吗?那你又是谁?
在影月继续逗留了两天,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去,小宝依然是小宝,我不能放太多地期望在他地身上,因为我害怕面对失望。
小宝人缘很好,来了影月不久,却已经交到了不少的朋友,包括那天和他一起选美地捷心和子一,他们有时也会来客栈,不过那时我一般都去重游故地。
入宫通知云丛,告诉他明日启程。并在北冥的幽蒙关的小镇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