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冥齐看着侍卫们小心翼翼地撞门,就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抬起一脚就踹开了门,瞬即,一股清幽的香味从里面飘散出来。
房间里漆黑不见五指,所有的窗户都紧闭着,只有此刻打开的大门处,有了一片狭小的光亮。
而就在这片光亮的尽头,隐约可以看见一个人蜷缩在床脚,他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身体,淡青色的华衫却沾上了斑斑血迹,昏暗中,时不时闪过寒光,却是他手中的匕首。他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指甲,轻喃着:“会死的……会死的……”
“文儿……”北冥畴哀叹一声,身体倏地软了下去,我赶紧扶住北冥畴的另一边,和李公公一起支撑起北冥畴的身体。
侯在门外的梁御医赶紧上前,突然,北冥攸文亮出了匕首:“别过来!不许靠近!你一定是来害我!一定是的!”
“好好好,微臣不过来……二殿下放心……微臣就蹲在这儿……”梁御医不敢靠近,从远处观望着二殿下。
北冥齐走了进去,立刻,北冥攸文又用匕首对准了北冥齐:“别过来!我叫你别过来——”北冥齐并没停下脚步,北冥攸文当即狂乱起来,“我叫你别过来听见没——啊——别过来——”眼泪瞬即横流,北冥攸文那错乱的眼神,和对来人的恐惧,让他再次陷入崩溃。
就在这时,梁御医趁北冥攸文的注意力集中在北冥齐身上的时候,就冲过去抱住了北冥攸文的腰,北冥攸文当即嘶喊起来:“啊——”他举起了匕首,千钧一发之际,北冥齐绕道北冥攸文的身后,扎扎实实地给了他一掌,瞬即,北冥攸文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众人匆匆进屋将他扶在了床上,梁御医检查了一下,北冥攸文身上只是几处被匕首划开的轻伤,并无致命伤,这让北冥畴稍稍放下了心。
他看向北冥齐,浑身变得放松,宛如自己即将获得解脱,而那个帮他解脱的人,就是北冥齐。
可是没有想到,北冥齐只是淡淡地看了北冥畴一眼,就转身离去,也并未再追问影月退兵的事,宛如他今天的到来,就是为了制服发疯的北冥攸文,其他的,都与他无关。
第九十八章 异变
淡淡的阳光从那阴云密布的天际洒下,显得无力而苍白,它无法驱散覆盖在身上的层层阴云,只有绝望地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光芒掩埋,当以为自己毫无出路的时候,云层之间,却出现了一个漏洞。
于是,阳光从漏洞挣脱出来,将一线希望带给了人间。
满园的桃花开始凋零,那片片粉红的花瓣化作花泥,铺满了整个桃林。棕黑色的树枝上,一片片绿油油的树叶从枝丫钻出,与依然绽放的桃花相互依偎,情意浓浓。
北冥畴卧在镶嵌着白玉石靠背的躺椅上,看着那暗沉的夕阳:“快结束了吧……”
“是的,快结束了。”到今天,我来到这里整整二十五天。
“那就好了……我怕是等不到齐儿登基的那一天了……”
“国主,对不起,孤尘……”
“能替我看齐儿登基大典好吗?”北冥畴微微抬脸看向我,我迟疑着,这里的事情一了,我就会离开,因为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而现在……北冥畴却委托我观看北冥齐的登基大典。
“不行吗?”北冥畴再次问了我一声,然后带出一声长叹,“当真是片刻都不能停留吗?”
我垂着脸,保持着沉默。
北冥畴缓缓闭上了眼睛,淡淡的暖风带起了他额前一缕银白的发丝,只是两天,就出现了这缕在乌发间显得尤为扎眼的白发,这缕白发注满了他的忧伤,痛苦和无奈,我的心开始动摇,难道我连他的最后的要求都不能答应吗?
“我听说……”北冥畴幽幽看口,双目依然闭着,俊美的脸上带出一丝安详,“影月国的书楼是被孤月女皇烧毁的,而她也与书楼同归于尽了,可惜啊可惜……”
我静静地听着,不知他是在为那些书籍惋惜,还是另有含义。
北冥畴缓缓睁开眼睛,夕阳最后一缕光辉没入宫墙,一轮淡淡的银勾出现在了天际,今日的月亮,上来地尤为地早。
“整幢书楼因为巨大的爆炸而坍塌,孤月女皇的尸体也就此掩埋,水东流带了数十人搬走瓦砾,却依然找不到孤月的尸骸,有人说因为书楼的地基塌陷,所以孤月的尸体很有可能已经被埋入废墟之中,孤尘,你觉得呢?”他看向我,眼底是一派祥和。
风卷起了树间的桃花从北冥畴的身上飘过,停留在了他的衣袍上,夜幕彻底降临,有人进来放上了琉璃的灯盏。
李公公从远处匆匆而来,他轻甩拂尘就行礼道:“禀皇上,四公主身体抱恙不能前来。”
“抱恙?”我疑惑地看着李公公,最近可是紧要关头,任何信息都让我变得敏感,明天就是行动的日子,四公主怎就抱了恙?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一层薄汗爬上了我的后背,耳边传来北冥畴的轻叹:“是吗,今日想见见她都不行吗?”我当即道:“既然四公主抱恙,就让孤尘前去医治。”
“那你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还有几章故事你没有说完。”
“孤尘明白!”
急急跑到门口,门口竟然已经给我备好了马,那是一匹雪白如云的马。
骑上马,在市集中飞驰,为何四公主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要在今天,今天应该是她偷兵符的最后期限,难道她暴露了?这下可麻烦了,如果被左司马抢去了先机,那定是一场血战,势必会连累城中的百姓。
脑中浮现锦城的地图,四公主的府邸就在永乐王王府不远处,那里集中的皇室家族的府邸,所以找起来很容易。
两盏红灯高高悬挂在门楣上,映出了“公主府”三个金漆的大字,侍卫守在公主府的门口,不让闲杂人等入内。
我跳下马,上前行礼:“在下月孤尘,是皇上派来为四公主医治的,劳烦通报一声。”
“您就是月孤尘?公主已经等您多时了。”北冥樰霓在等我,看着门口的侍卫神色有异,心中立刻带出了戒备,挂上神态自若的淡笑,就在其中一个侍卫的带领下跨入了门。
当我跨进大院的时候,后面传来沉重的,关门的声音,这是要关门放狗啊。
立时,从面前的回廊里,左右两侧纷纷涌来两队家丁,家丁手里提着灯笼,从两侧跑出就站立在大院的两旁,将大院照地通明。紧接着,就是两排侍卫,从侍卫的身后,左怀悠然地走了出来,笑意盈盈:“月大夫,久违了。”
看了看左右,这架势分明是要逮我,我淡笑着颔首:“让驸马久等了,孤尘特来给公主医治。”
“医治?呵呵,公主何病之有?”
“既然无病为何声称抱恙不愿入宫?”
“哈哈哈……如果不这么说能引你出来吗?”左怀大笑着,我看了看左右,此刻左怀就在我的面前,他尚不知我会武功。心里揣摩着左怀的武功,不知自己这五成功力能否将他擒获。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拼一下了。
但距离有点远,若是再将他引近一些就有了八成的把握。
我淡笑着上前一步,当即左怀身边的侍卫就抽出了大刀,我只是淡淡道:“驸马为何要引孤尘出来?”
左怀挑了挑眉:“不引你出来怎么知道你们下面的计划?怎么知道你们的安排。”
“如果是这样,驸马可就抓错人了。”我脚下调整了一下步子,“你应该去抓冷情。”
“冷情!”左怀当即惊呼出声,他不禁跨出一步,紧张道,“冷情没死!”
“当然!”我咧开了笑容,看着左怀惊异的脸,我嘴角地幅度越来越大,平日云淡风清的笑容带出了我的邪气,“所以,你们会因为抓了我而后悔!”说时迟,那是快,我当即脚下生风就伸出鹰爪直逼左怀。
第九十九章 决一死战
左怀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武功,而且如此迅速,惊诧间,我已经扣住了他的喉结,反手扣住他的手就将他擒拿,瞬即,侍卫的刀都指向了我,我大吼道:“你们谁敢上前一步,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左怀运力挣扎了一下,我提起膝盖就重重地撞在他的后腰穴上,他立时一声闷哼,气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你还会武功!”
“所以我提醒过驸马,你会因为抓我而后悔。公主呢!”
“哼!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当即又是一脚,带出了他的痛呼:“啊——月孤尘,你一定会落在我的手上,到时我就拧断你的脖子!啊!喀!喀!”我扣住他脖子的手加了力,他当即无法说出话语。
我冷冷地看着围着我的侍卫,寒光扫过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脸上带出了惧色,我沉声道:“你们要想清楚,这是谁家的天下,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左家气数已尽,如果你们想活着,就给我放下兵器放出四公主!”
侍卫和家丁们互相看着,慌张的神色显示着他们的犹疑,我再次喊道:“看见没,左怀现在在我的手上!你们难道还不清楚状况吗?我杀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当即,护院将刀指向了左怀,我扬起唇角笑了。一些人拿来了绳子,就将左怀捆绑了个结实,我封住左怀的穴道,让他没有逃跑的机会。
不一会,北冥樰霓从里面跑了出来,身上只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裙,长发只是简单地梳起,看情形是被左怀软禁了,她冲过来就夺走了侍卫手上的刀砍向左怀,我见状立刻拿过身边人的刀挡住。
“当”一声,火星飞溅,北冥樰霓惊诧地看向我,当看清是我的时候,她当即惊呼起来:“是你!”
“是我!”我收起刀站立在左怀的身旁,“四公主,现在情况有变,请立刻拿上兵符与永乐王会和,就说计划提前了,如果无法在左府将左司马抓获,务必将他赶至北门,那里没有百姓。”
北冥樰霓看了看我,立刻将长发挽起,顿时,变得英姿飒爽,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正事要紧,我们的帐以后再算!”说着,她大喊一声:“备马!”红色的衣裙飞扬,她大步而去。
“你想把我怎么样?”左怀在地上大吼着,毫不屈服地怒视着我,我轻声而笑:“有了你,更容易让左司马就范。”
“你们要拿我当人质!月孤尘!你这个阴险小人!当初怎么就把你忽略了,你这个无耻的家伙,你……唔……唔……”左怀的话语被我用衣摆的布堵起,这还是客气的,原本想用袜子,但光着脚穿鞋我觉得不舒服。
他愤怒地瞪着我,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唔!唔!”的声音,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带上他!”左怀便被侍卫架起,今晚,就要与左司马来一个决一死战!
**************************
萧瑟的街道上没有一个行人,巡城的官兵今晚都提前在锦城里巡逻,散布着戒严的命令,百姓们都纷纷躲入自家宅院,关紧了门窗,谁也不敢此刻出来送死。
火把在锦城的街道里闪耀着,到处都是“扑扑扑扑”整齐的脚步声。
暗沉的夜空中星月无光,鸦雀无声的锦城里只有风的低吼,他张开他的双臂,穿过每一条大街小巷,掀起地上的尘土,将旗帜抚地“呼呼”作响。
锦城的北门广场是全锦城最为广阔的广场,广场上早已插上了火把,亮如白昼,宛如在迎接某人的到来。
一阵狂风抚过,吊在城门上方的一个人摇曳了一下,声声怒吼从那人口中传来,在空旷的广场上回荡。
“月孤尘!今日的仇我一定会报!你这个小人,你这个阴险之徒,你这个……”他骂着,我在他下方听着,他的骂声多少缓解了这里的紧张气氛。
我骑在那匹北冥畴给我准备的白马上,白马俊美非凡,我一身白衣在风中飘扬,身后背上了箭矢,专程等候左司马的到来。
当然,我希望永乐王那里顺利,将左司马全部抓获,这样,我这里就省了不少事。
遥远的空中带出了火光,倏地,左怀的骂声停了,我想他应该也是注意到那火光的出处正是左府的方向。
“你们!你们!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左怀在上面大吼着,我看着那漫天的火光,淡淡道:“从我来的那天开始。”
“月孤尘!你是疯子吗!谋害太子、二皇子,只这两条你就是死罪!你是想让你的主子跟你同归于尽吗!”
“我没有主子。”我策马上前,然后转身看着上面的左怀,“而且,你有什么证据说太子和二皇子是我谋害的?他们病发我根本就不在皇宫内!太子原本就荒淫,二皇子原本就神经兮兮,所以,请不要污蔑我!与其浪费精力骂我,不如省点力气向你的父亲求救。”
“呸!你休想!”左怀啐着,身形在城墙上晃动,就像一颗挂在树枝上的茧,随风摇曳。
“杀——”忽然,从远处传来了喊杀声,喊杀声越来越近,如同擂鼓。
星星点点的火把从远处隐现,当即,我身后城墙上的弓箭兵就纷纷站立在的墙头,随时候命。
只见一支黑色的队伍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