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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东流的身影飘到了我的面前,捧住了黑漆漆的脸就在他的额头上“吧唧”一下。
立刻,我寒到极点,黑漆漆的脸瞬即就黑了,就跟他的名字一样。
“好了。”水东流温柔地笑着,“现在你有力量了,去吧。”
黑漆漆僵硬地转过身,机械地离去。我不可思议地看着水东流,惊叹地直摇头:“太让我惊讶了,你太让我惊讶了!你怎么会那么做!”
“是吗?”水东流的脸上依然是如同春风的微笑,“那月月是不是又喜欢我一点点了呢?”
心里恶心了一下,但对于水东流的那个举动,我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手忽然被人握住。就紧紧地捏在手中,然后一路走,一路深深地注视着我。我就这样被水东流看了一路,看得鸡皮起了落下。直到最后麻木。
我震惊地看着面前地黑漆漆,不,是水沧海,他的眉宇之间竟然和水逍遥是如此地相似,只是刮干净了胡子。将额前散乱的刘海梳理整齐,他便如同脱胎换骨。
修长地眉如同那纤长的竹叶,硬挺地鼻梁下,是与水东流相似的好看的唇,唯一让我觉得和之前的黑漆漆相似的,就是那双闪亮闪亮地眼睛。
呵……之前的他就是黑漆漆,除了那双眼睛闪亮,其他的都没有亮点,水东流给他还真取对了名字。
除去了那份颓废和散漫。水沧海整个人神采奕奕地像充满活力的朝阳。一身干净的,橘黄的袍衫衬出了他如同白玉一般的肌肤,橘黄的袍衫上是金线绣起的花纹。让水沧海魅力四射,让人惊艳。
“我开始后悔让他穿地这么耀眼。”水东流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着。“你太色了。”
我眯起了眼睛。唇角微扬地笑着。
水沧海整理整理衣衫,有点局促地站在我和水东流地面前。脸微微泛红,带出了他的羞涩:“怎样?”
水东流竖起了大拇指,我依旧眯着眼,心里想着水逍遥是看不见了,正好给我养眼。想到此,我睁开了双眼,由心地感叹:“沧海真好看。”
“是吗!”水沧海激动地直搓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愣了愣,“对啊,我不能再喝酒了!嘿嘿。”然后他乐悠悠跑到我的面前,完全把水东流当成空气地环过我地肩,“月大美人说好看就是好看。不如陪我去山上吧,我一个人没勇气。”
水沧海另一只手轻轻扯着我的袖子仿佛在撒娇。
忽地,后背一沉,水东流竟然靠了上来,他顺便还环住了水沧海地肩膀:“沧海还想需要勇气吗?我这里很多啊。”
当即,金色的身影掠过眼前,水沧海抽身跳开,一跳就是一丈远,速度之快,让人惊讶。他戒备地看着水东流,然后再看看我,脸上地戒备除去换上了一脸迷茫。
水沧海的视线在我和水东流之间交替着,忽然,他那双黑眸圆睁,指着我们手指开始颤抖:“什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你们居然趁我不再,居然……居然……”
水沧海激动地咬着下唇,食指指着我,那神情仿佛是我抢了他的水东流。想到之前的种种,我不由得问水东流:“东流,你之前该不是跟沧海……有什么吧……”
“当然没有,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水东流促狭地笑着,身体慵懒地挂在我的身上把玩着我的长发,然后同样慵懒地看向激动地已经说不出话的水沧海:“沧海,你不是要去见皇叔吗?”
“呃……是啊。”水沧海收回了手指头,脸色有点泛灰。
“那还不去?”
水沧海睁圆的眼睛终于渐渐恢复了正常,眨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之后,便再也没见水沧海下来。
水沧海的事似乎告一段落,但他的正名却不可操之过急,甚至可能还要安排一场水逍遥落魄归来的戏,这些水东流会安排,我关心的,是天域使节。
而自从那次见了柳疏琴后,她手下的四妃似乎变得特别沉寂,如同消失一般不曾在我面前出现。
但从宫女口中,倒是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淑妃最近跑沙妃那个院子跑得挺勤快。大事当前,这些后宫的琐事我就没有必要去多加关心,更何况连水东流都不关心。
这两天,正好趁着水东流忙着水逍遥回归水氏家族的计划,便得空从天域使节那里截获了一些消息,事情渐渐变得明朗,心中也越来越有把握。
当水东流想起要让人看着我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那天一清早我原本打算和往常一样,趁着他早朝溜去天域使节的院子转转,没想到一出门,就看见水沧海斜靠在院子里的一棵松树上,仰着脸仿佛在数天上的白云。
淡淡的晨光透过松针斑斑驳驳地撒在他深紫色的长衫上,潇洒而飘逸。自从他与水逍遥相认,便越来越注重外表,不再像以前那样不修边幅。
始终纤尘不染的衣衫,光洁的下巴,和与水东流相似的唇线以及那双明亮的星眸,他变得更加俊美,更加年轻。
水沧海的出现绝不是巧合,更别说他还是那样靠在松树上欣赏蓝天白
这里是水东流的寝宫,我身后就是他的房间,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水东流让他来监视我。
不如试探一下。
抬脚走出了房门,水沧海扬起的脸瞬即低下,然后笑嘻嘻地看向我:“起来啦,美人。”
果然还是原来的黑漆漆,除了更加帅气了一点,油嘴滑舌依然没有改变。
我冷下脸:“黑漆漆,你这么叫小心水东流问你的罪。”
“东流?东流是我好兄弟。”水沧海紫色的身影跃到了我的面前,单手撑在我身边的门上,依然是那一脸无赖的笑,“东流说了,他的就是我的,让我别客气。”
“呵呵……黑漆漆果然还是原来的黑漆漆。”
“那我还能是谁?”水沧海对着我眨眨眼睛,“美人,今天想去哪儿?东流让我陪着你。”
“让你陪我?他今天很忙吗?”
“不忙,只是蒙家来辞行,他不想让你和蒙逸楚见面,哎……我看东流根本就看不住你啊……”黑漆漆随意地撩拨着自己额前的刘海,叹息着。
原来是蒙逸楚来了,不由得想起了蒙逸楚那晚的话,心动了动,便朝门外走去。
“喂!月,你去哪儿?”
“去见蒙逸楚。”
“嘿!好,有好戏看了。”水沧海乐悠悠地咧着嘴,露出两颗闪亮的虎牙,满脸的幸灾乐祸。
第三卷第 五十六章 都在准备
当靠近御书房的时候,蒙逸楚的声音正好从殿门内传来,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水沧海随即站住,站立在我的身后。
“小王斗胆,想跟陛下讨要一个人。”
“哦?怎么朕的身边还有小王爷看得上的人才嘛?”水东流的声音慵懒但却带着一丝威严,他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讥讽,这不像他,他为何会沉不住气?“陛下说笑了,陛下的身边皆是能人,让小王羡慕不已,所以小王想问陛下要那小月姑娘。”
“小月?她不在。”回答地非常干脆利落。
“噗”笑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瞪了一眼水沧海,水沧海捂着嘴憋着笑,满脸的通红,见我瞪他,他扬起脸开始数云。
水东流也真是的,我明明在却说我不在,好歹蒙逸楚要的是我,也该问问我的意见,怎能就那样替我做了主。
“不在?”蒙逸楚的声音依然平缓,“陛下是说她暂时不在还是已经离开了皇宫?”
“离开了。”
“离开了?可是据小王所知,前几日小月姑娘还与陛下一同出游。”
“呵……小王爷,你的眼线可真多啊。”水东流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杀气。其实那天我与水东流一起出城很多人看见,蒙逸楚知道也很正常。
“陛下。”
“蒙小王爷。”水东流突然打断了蒙逸楚的话,“今日你不是来向朕辞行的吗?那朕就祝小王爷回广都一路顺风。”
水东流沉沉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良久,里面静得出奇,随即传来蒙逸楚的告退:“小王告退。”
水沧海拽了拽我地袖子。提醒我该走了,笑话,我来就是为了见蒙逸楚的。所以我不理睬水沧海依然站在门外,直到看见蒙逸楚从御书房里走出。脸上带着淡淡的怒意和一丝杀气。
阳光明媚下,蒙逸楚云蓝色地长衫衬出了他的儒雅,但他地侧影却带着一缕落寞,多日不见,他似乎越加憔悴。
他站在殿前的阳光下。脸上的怒容渐渐散去,垂下脸便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蒙逸楚。”我轻轻地唤了一声,他的身体怔了怔,抬起下巴看向前方,找寻着什么。
我笑了:“蒙逸楚,这儿。”
他立刻侧过脸,在看见我地那一刹那,他的脸上带出了欣喜和惊讶,他急急朝我走来。水沧海的身形忽然出现在了我的身侧,他看似随意地挪动却让蒙逸楚停下了脚步。
蒙逸楚戒备地看向水沧海,对蒙逸楚来说。应该是黑漆漆,眼中滑过一丝惊讶。随即疑惑地再次看了看黑漆漆。仿佛也被他的改变所“惊艳”,毕竟他也有多日未见黑漆漆了。黑漆漆的改变让宫里的人都很震惊,更别说蒙逸楚了。
而就在蒙逸楚从惊讶中回神再次欣喜地看向我时,某人带着杀气出现在了蒙逸楚的身后。
那一阵又一阵凛冽地杀气让蒙逸楚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变成了淡淡地微笑,蒙逸楚双眼半眯,双手缓缓插入袍袖中,看他的神情似乎想当作身后的人不存在。
我看向水东流:“东流,我想和小王爷单独谈一些事情。”
水东流深沉地眸子中滑过一道精光,仿佛在说晚上找你算账。
扬起淡淡的笑容,我伸手请了请蒙逸楚,蒙逸楚便面带微笑随我而去。
亭台楼阁之间是浓浓地花香。
这一入暑,天气就开始变得闷热,尤其是南方靠海地区,到处都是海水地咸咸的味道。蒙逸楚静静地跟在我地身边,直到出了宫门,我认真地看着他:“蒙逸楚,我想请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月姑娘请说,只要逸楚办得到的,即使是立刻带姑娘离开皇宫,逸楚也不在话下。”
“哈哈哈……”我笑了,“怎么逸楚认为是水东流囚禁了我吗?”蒙逸楚看着我的笑容满是不解,我继续道:“我想让逸楚运一批木材到广都。”广都在地理位置上是水云的最西南的地方,却也是离影月最近的地方。
“木材?”
“没错,快则半个月天,慢着一个月,我就会派人来取,到时会将银子奉上。”
“银子倒不重要,月姑娘你想做什么?”蒙逸楚的眼中满是困惑,我淡淡地笑着:“我要的不是十斤百斤木材,而是越多越好,逸楚能带多少就带多少,这个忙能帮吗?”
蒙逸楚的脸上带出了诧异:“你要这么多木材造城嘛!”
我笑而不语,蒙逸楚拧眉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我明白了,水云现有的木材我会全部拉回广都,月姑娘,我这么做,只是希望能再见到你。”他伸出了双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微微点头,双手任由他握着,他紧紧地捏了捏,便转身而去。
那因为水汽蒸腾的道路上,是他模糊的身影,衣摆飞扬,飘逸地不像真人。虽然蒙逸楚与水东流算是敌人,但对于我来说,他是一个不错的朋友。
一件事做完,我想着回去怎么对付水东流,估计他现在已经快淹死在醋缸里了。
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天域使节,他们身上穿着斑斓的天域彩服,边走边频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
心念一转,便悄悄地跟在了他们的身后。
两人出了宫,然后走在人头挤挤地河岸边,他们脸上的神情很自然,就像是普普通通地逛街,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有时停留在小摊前,有时购买着一些小玩意,仿佛准备带回天域送给亲朋好友。
不一会,有一个冒冒失失的赶路人撞了上来,然后他匆匆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天域使节便笑道:“没关系。”
这只是一个非常寻常的小插曲,逛街的时候,时常会遇到这种走路不看路的冒失人。
随后,天域使节便回了宫,这让我很疑惑,原本以为他们会与神秘人通讯或是其他之类的事情,总觉得不会这么普通,这么简单。
但事实证明,他们只是出了宫,然后去买了一些水云的土特产,便回了宫,整个过程他们没有跟任何人发生过交集。
如果是这样,他们是怎么与外界通讯?我观察了他们几乎七天,从未发现一只鸽子或是类似鸽子的传信飞鸟进入他们的园子。而负责照顾他们的又是水东流的人,毕竟他们是外国使节,是贵客,水东流既要好好保护他们,也要小心防备他们。
心不甘地继续跟着他们,他们依然是有说有聊,然后到了上次那个我无意间撞上他们的一处隐蔽的假山林。
这时,他们忽然警戒起来,看了看左右,然后进入了假山林。
天域使节的功夫并不高强,我敛住气息就躲在了他们的上方,透过假山之间的缝隙小心地观望。
只